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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前世今生,一往情深 >> 君心可容妾作者:簡單艾 | 收藏本站
君心可容妾 page 9 作者:簡單艾
    要不是看在爺這幾日氣色頗佳,潰爛的傷口也逐漸結痂,他早早報官去了。

    “這里頭該不會放了死人骨頭之類的東西吧?”青山拿著勺子攪呀攪的。

    “你怎么知道?”花靜初意外反問。

    青山的手突然不聽使喚了,抖得連藥汁都快灑出來。

    “真是……死人骨頭?”那他是不是要先恭敬地跪拜磕頭,然后說“冤有頭、債有主,報仇請找花靜初”?

    “我上哪找那種東西!被o初被他僵硬發直的動作給逗樂了。

    “不是死人骨頭?”青山不放心地確認著。

    “你真想要,我再認真幫你找去!

    “不不不,不需要,您別嚇我!鼻嗌脚闹乜诖。

    “嚇什么?”花靜初說得輕松:“平時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青山突然眼神有異地看著花靜初!盎ㄖ骺捎鲞^鬼敲門?”

    “遇過!

    遇過?青山雙眼發亮!澳悄趺崔k?”

    “嚇都嚇死了,還能怎么辦?”花靜初接過勺子繼續攪著!澳皇钦f不怕鬼敲門的嗎?”

    “那時候我才六歲,怎么不怕?”況且還是個臉歪嘴斜、眼珠子半掛在眼眶外頭的倒楣鬼呢。

    “后來呢?”

    “后來?”花靜初看著青山想聽卻又害怕聽的矛盾神情,柔媚地聳了下肩!白寧煾柑幚淼袅。”

    “喔……”雖然很想再問是怎么個處理法,但……還是算了。“爺說花主替爺治好尸毒后,就會搬回胭脂樓了。”

    說真的,花主說走就走、說來就來的那日,那滿車的東西簡直比姑娘出嫁還要夸張。

    不夠寬敞的宅院一下子擠進六七名壯漢,還有一個將此處當自個兒家一般指揮若定的的花主,怎么瞧便怎么擁擠,擠得連原本在側廳賞花的爺都不得不讓位了。

    不過,幸好花主沒為雖爺,讓東西全往爺旁邊的房里放,沒要同住一間房的意思,只將寶在擺不下的東西堆往爺房間的花廳而已。

    花主搬來的東西琳瑯滿目,舉凡紗帳、棉被、繡花枕、長毛毯一應俱全,梳妝柜、珠寶盒、花鏡、木梳等姑娘家的東西一樣不少,甚至連梳妝椅跟茶具也一并帶,更不用說那些看起來舒適溫暖得不得了的躺椅與座墊了。

    那躺椅,他后來偷偷躺過,說真的——真是他奶奶的舒服極了。

    仿佛被女人溫柔的嬌軀緊擁一般,不但柔暖,還透著一股女人獨有的香氣,躺得他幾乎睡去,起不了身。

    東西全都就定后,壯漢全讓花主打發了,私宅一樣剩下他們三人,不一樣的是,這私宅變得溫暖有人味多了。

    說實的……有花主搬來一塊住,也挺好的。

    “怎么?舍不得我?”她低頭查看炭火的狀況。

    “怎么可能!鼻嗌娇谑切姆。“我只是在算哪一日才能脫離這種可怕的氣味!

    聞言,花靜初勾起了唇角!澳氵@孩子真不可愛,連一句好聽話也不會說,簡直跟爺一個樣!

    “誰說爺不會說好聽話,我明明聽爺稱贊過江南第一才女蘇夢芯,說她人美、才佳、藝絕呢!鼻嗌椒瘩g著!霸僬f我已經滿十五,不是孩子了!

    蘇夢芯?

    花靜初的表情好似被人拓了一巴掌。

    人美……才……佳……藝……藝什么的?這么說來,爺已經……讓蘇夢芯上了心了?

    那她呢?她怎么辦?

    “爺與那蘇姑娘交情很好?”她將話擠出口,唇邊的笑只有她自己明白有多丑。

    “好不好我不清楚,不過爺與蘇姑娘相約明年元宵再一起賞煙花、猜燈謎!

    賞煙花?!猜燈謎?!再?!花靜初突然覺得心中刺疼刺疼。

    沒察覺花靜初的異樣,青山說得可樂了!澳菬熁ǹ擅懒,萬紫千紅、百花齊放的,看得我都舍不得眨眼睛呢。”至今他仍記得那煙花的燦爛!斑有爺與蘇姑娘可厲害了,沒有一題燈謎沒猜中的,猜中燈謎的禮物多到我兩手都抱不動了!

    這樣啊……花靜初唇上的笑苦澀了起來。

    喜靜的他,竟會為了蘇夢芯擠入人群,只為了博得美人歡心嗎?

    “后來還是蘇姑娘說要將禮物分送給附近人家才解決了!

    “那蘇姑娘人美,心地又善良是嗎?”

    “大家都這么說的!

    大家?自然也包括爺了吧。

    “后來呢?”

    “后來人實在太多了,將爺與蘇姑娘推擠得動彈不得!碑敃r連他都快被擠散了,“爺怕蘇姑娘受傷,護她護得可小心了,最后決定先送蘇姑娘回府!

    “然后,意猶未盡的兩人便相約明年再聚?”

    “意猶未盡?”青山對這話頗感認同!笆且猹q未盡沒錯,還是花主有學問,我還在想該怎么形容爺與蘇姑娘兩人相處的氣氛呢!

    瞧花主頭低低的,應該是在看照爐火,他繼續說沒關系吧。

    “您沒瞧見那兩人站在一塊的模樣,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不知道羨煞多少旁人呢。”那簡直就像是一幅畫。

    “既然蘇姑娘這么好,爺怎么沒想將她娶進門?”她呀,嘴里說的根本是反話。

    “嗯?”青山搔搔頭!鞍肽甓嗲,蘇姑娘捎來一封信,寫著甚么君家甚么……妾又如何如何的,最后還停船并扯上同鄉呢!

    說的甚么呢?花靜初眼睛微瞇。

    “喔,我記起來了!鼻嗌綋袅讼抡。“爺說,那是唐朝的一首“長干曲”!遍L干曲?花靜初心中一震,該不會是……

    “……君家何處。挎≡跈M塘。停船暫借問,或恐是同鄉。”怎么會?她也很喜愛這首藏情的詩意,還心想有朝一日定要讀給爺聽呢,卻……

    青山越聽頭點得越快!皩!就是這個,信里頭是這么寫的沒錯!边@花主的學識還真不能小看!安贿^花主,您不覺得奇怪嗎?爺與蘇姑娘根本就不是同鄉,差得遠了,蘇姑娘怎么會這么認為呢?”

    聞言,花靜初嘗到了涌上喉的酸楚。

    這還不識情滋味的青山,怎能理會詩中情意?

    原來,爺與蘇姑娘之間已經說得這么明了啊……

    既然如此,爺為何不曾對她說,說他心里有人了,要她別來招惹他?

    倘若爺說了,倘若真對她這么說了,那她……恐怕仍是無法自他身邊抽身,無法不去招惹他吧……

    花靜初啊花靜初,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等著她的未來可是如此景象?

    那么她……是否該就此打住,就此收手,就此收心啊……“爺可回信了?”明知不該再探問,她仍忍不住想知道更多。

    “信沒回。”

    花靜初將氣息屏得胸口泛疼。

    “卻回了個禮!

    “咳咳咳……”還不及松口的氣夾著一股嗆味沖上了喉,咳出的氣全數噴在炭火上,激出不少火星子。

    回禮?回了甚么禮?而那豈是回禮,恐怕是定情物了吧!那她……到底還能搶奪什么?還能占有什么樣的位置?還能……奢望什么?

    “噢!”痛呼一聲,她伸手捂住眼睛,瞬間從眼皮底下滲出的淚不知道是為了被燙著的疼?抑或是發泄心底那抹說不出口的心傷。

    “花主?燙傷了嗎?眼睛嗎?我瞧瞧!鼻嗌郊泵_花主的手,將雙目緊閉、淚水直淌的她望進眼里!盎ā彼底。

    那貼在白皙臉蛋上的墨睫輕顫,那誘人采擷的朱唇微啟,那梨花帶雨、眉黛輕蹙的模樣竟是如此地惹人……

    驀地,他臉孔一熱,慌得不敢再看她。

    “別哭、別哭,不痛的,我幫你吹吹!鼻榧敝,他閉上了眼,對著她的臉亂吹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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