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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情有獨鐘,別后重逢,再續前緣 >> 巨賈作者:夏琦拉 | 收藏本站
巨賈 page 30 作者:夏琦拉
    他壓下心中翻騰的思緒,抱拳躬身!霸S公子!

    “全爺來了,有請有請!痹S品的一舉一動都是那么優雅高貴。

    明明他眉眼都是那么溫煦和善,全佑福卻只覺咄咄逼人。

    “全爺來了這幾日,小弟多有怠慢,在這里設下點水酒、小菜,算是我招待不周的賠罪!痹S品先奉上一杯酒。

    情敵遞過來的水酒,就算是有毒,他也要喝。全佑福一飲而盡。

    “全爺好酒量!”許品言不由衷地稱贊他,暗地里卻想著,該怎么把話挑明了講。

    “我全佑福是個大老粗,許公子有什么話,直說無妨!比痈R沧霾粊矶等ψ拥氖隆

    許品聽他這么說,眼睛一亮。

    “全爺好爽快,小弟就直說了!”許品鄭重的放下手中酒杯,站起身,直直跪地,“求全爺成全我和若衣妹妹!”

    平地一聲炸雷,炸得全佑福一顆心四分五裂,血流汩汩。

    若衣……妹妹?他,他怎么敢在他面前,這樣叫他心愛的妻?!怎么敢……提出這么過分的要求?!

    “全爺我知道你對若衣妹妹有恩,可恩情不等同于愛情啊。我與妹妹青梅竹馬,本來已經私定終身了,若不是兩家出了巨變,現在她早已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娘了!”

    “你!”全佑福眼睛乍紅,揪起許品的衣襟,一只鐵拳就要揮出去,他如受傷的野獸般低咆,“你怎么敢這樣說?她是我全佑福的老婆,她要做娘,也是我全佑福孩子的娘!”

    “她愛你嗎?”

    許品一句話,讓全佑福霎時僵硬,他臉色蒼白地頹然倒回椅子上。

    “我與她是彼此的初戀,我們幾乎從懂事起就喜歡上了彼此,我從小就知道,有一天,若衣妹妹會成為我的新娘,我相信若衣妹妹也是這么想的!

    許品一臉美好緬懷的表情。

    “我們情意相通,縱使她的家人反對,她也執意要嫁我。她跟著我絕對不會受苦,你呢?你能給她什么?她那么嬌貴,只適合生活在溫暖富裕的環境里,跟你待在那么窮苦的張家口,她還要沒日沒夜地為你受苦、擔心,你不會覺得不舍嗎?”說著,臉上浮上一絲不滿。

    全佑福完全被擊敗,許品知道,只要再一步,這個粗壯的莽漢就要投降了。

    “這傻姑娘知道家人全死后,萬念俱灰,再加上欠你恩情,才會用這種方式報恩,若你真的愛她,就該放她走,讓她去她真正該去的地方!

    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進掌肉里。

    全佑福想反駁,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許品說的正是他最深的恐懼,他心頭最大的陰影。

    他知道許品說的沒錯,他的確配不上衣衣,他如果真愛她應該要放了她,但那種撕心裂肺,像是要割去自己身體中最重要一部分的劇痛,他想自己永生都不會忘記!

    只有這最后一晚的癡纏啊,他吻遍她滑膩白皙的嬌軀,讓她在他懷里,因為欲望而翻滾,讓她的身體,因為他而綜放出美麗火花,讓她記得他的癡、他的情濃、他的深戀。

    因為愛她,他選擇退讓,放她走,去愛真正配得上她的人。

    可是他的痛、他的苦又有誰來撫平?

    放不開呀,怎么能輕易放開這雙柔軟的小手,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牽上一輩子的手,他以為自己可以陪著她,直到滿臉皺紋、滿頭華發,沒想到,會在半途就遭遇分離。

    這以后,沒人會為他縫衣納鞋、沒人會向他噓寒問暖、沒人會在冰冷的夜晚靠在他胸口說著體己話、沒人會為他羞紅雙頰、沒人會為他流淚也沒人為他歡笑,累了、痛了,只能自己咬緊牙根忍耐;成功了,也不會有人跟他分享喜悅。

    就連失敗,都不會有個嬌人兒,用著溫柔甜蜜的嗓音對他說--

    “我會陪著你,我不怕吃苦!

    在她柔軟的懷里,他流下淚來,腰部又重又絕望的挺進,仿佛是臨別舍不得離去的眷戀,滿心滿眼都是情傷。

    她緊緊圈住他的頸項,小嘴咬著他堅硬的肩頭,努力包容他的全部。

    她喘息著,完全承受他沉重的重量,小手撥撥他汗濕的鬢角,感覺到他強烈的心跳,自然也敏銳地察覺出他的不安和絕望。

    她早上從閱琴那里回來后,他就是這樣了,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總是在她不注意時,拿一雙悲傷別離似的眼睛看她。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她忍不住揣測,想問出口,唇才剛張開,小嘴就被他的大嘴含吮住,始終未離開的堅挺欲望重新復蘇。

    !他竟然還來?!

    接下來的時間,裴若衣什么都想不起來,也沒空問問題,這男人像是要把一輩子的愛都做完似的,死命纏著她歡愛。

    她既迷糊又疲累,但心中某個意識越來越肯定。

    在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他離去,他離去前,在她耳邊說的話,讓她好生氣!所以她不動聲色,繼續裝睡。

    直到門扉被輕輕關上,房里只剩下她一人時,她才緩緩睜開雙眸。

    她猜得果然沒錯,他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他卻選擇……遺、棄、她?!

    他剛剛說什么來著?

    該死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該死的我配不上你,你應該回去屬于你的地方!

    全、佑、福,你有本事,你厲害,竟敢這樣隨隨便便拋棄我?!

    哼,他不仁,她不義,就別怪她心狠手辣了!

    全佑福那個笨蛋,有時候就像一條小狗,犯了錯,當下就要給他一頓狠狠的懲罪,否則他那顆笨腦袋,永遠也記不住教訓!

    第10章(2)

    四個月后

    全佑福帶著滿身的疲累,在晨曦時踏上家門。

    這間前后四進的庭院,是他們在開第二家店鋪時買下的。他們還曾說過,要多生幾個孩子,把這里的每個房間都填滿。

    可是如今,家,少了心口上最重要的那個人,突然變得那么空曠、那么寂寞,就像一個巨大的墳墓,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瀕臨死亡!

    四個月來,他找盡了借口外出談生意,把山西、河北、蒙古這一片都跑遍了,可是,這里終歸是他的家,他總是要回來的。

    家?多可笑的字眼。

    當心早已被掏空,人活著也不過是具行尸走肉。除了工作,他不知道停下來的自己還能做些什么?

    所以他經常去布店里,跟伙計一樣拚命工作,什么辛苦就做什么,張大全夫婦看他這樣,也不敢多說多問,夫妻倆整日里唉聲嘆氣,籠罩在陰云里。

    “爺?”粗使婆子起得很早,剛打著哈欠從角屋里出來,就看見男主人站在仍顯昏黑的庭院里,嚇得她眼屎也沒顧得上擦,趕緊跑到他眼前。“爺,您剛回來?要不要給您煮些東西吃?”

    他一句話也不答。

    婆子小心翼翼地抬頭,主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魂都飛了。

    唉,也不知道夫人到底哪里去了,到現在也沒消沒息的,主子的嘴巴又像個蚌殼,什么都不說,只知道整天耍陰沉,害得他們這些下人整日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踢出去吃自己。

    “爺,要不要我給您掌燈,送您回房休息?”

    回房?哪個房?從揚州回來后,他就沒再敢踏進她和他曾經共同生活的房間。而如今,他已經到達了極限,他撐不下去了。

    他想念她,發了瘋似的想她,他想觸摸她,哪怕只是抱著她的衣服睡覺。

    腦中想著的同時,長腿已經邁出,走進他們的寢房,把自己關在里面。

    婆子覺得沒趣,看見主子進房,她也開鍋燒水去了。

    在屋內的全佑福抱著裴若衣最愛穿的貼身絲裙,嗅著、吸著,蜷在床上,終于能安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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