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美恬的尾音還沒消散,柴妤媛就猛地嗆咳了起來。
“欸--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喝那么急做什么呢?”美恬忙放下酒杯,貼心地拍撫她的背。
“怎么了?”把酒言歡的兩個大男人這才注意到女人們的騷動,魏海垣趕緊湊過來關心詢問。
“酒喝太急了,嗆到了!泵捞褚荒樓敢猓遣徽益ユ潞染凭秃昧。
“沒、沒事……我咳咳、我沒事!辈矜ユ乱粡埬樢騿艿蕉t得像猴子的屁股一樣,說話的同時咳嗽并沒有停止的跡象,看來楚楚可憐。
“先喝口水潤潤喉嚨!蔽汉T杆俣藖硪槐组_水給她。
“嗯……”她眼角噙著淚,小手覆在他的掌上拿著杯子小心喝水,待水入喉后緩緩的吐了口氣,總算不再咳了。
“好點了嗎?”魏海垣凝著她的小臉,關心地問。
“嗯,好多了!彼钗跉猓_定喉嚨里的麻辣感逐漸消失,才漾起淺笑回應。“謝謝你!
“傻瓜,不習慣喝快酒就慢慢喝,又沒有人逼你!彼Z帶關心的叨念了句。
鄭清源和陳美恬互看一眼,兩人眼眉傳情地愉笑,鄭清源隨口揶揄了句。“看你們感情那么好,什么時候換你們請我們喝喜酒?”
“呃……我們還沒……”不曉得是不是剛才咳得太厲害,柴好媛覺得頭有點暈,才想解釋她和魏海垣之間才剛開始交往,不意魏海垣出聲阻斷她未竟的話。
“那有什么問題?只要她點頭,我馬上發喜帖!
魏海垣打蛇隨棍上的附和好友,自然而然的釋出想婚的意念--朋友敲邊鼓能讓感情快速有進展,他絕對懂得把握時機。
而且經過夏星這一鬧,更讓他覺得她是最適合自己的女人,她聰慧、勇敢、開朗,還懂得如何巧妙化解他的怒氣。一旦錯過她,他恐怕很難再找到像她一樣的好女人了。
“嗄?!”柴妤媛雙眼圓瞠,感覺頭更暈了。
哪有這么快啦?
雖然屬意與他交往,他也向初戀女友表示她是他的女朋友,就算那己是確認交往的程序,但再怎么說這段感情也才剛起步。她連愛情的甜蜜都還沒太強烈的感受到,他就三級跳直接想結婚……就算搭航天飛機也沒那么快吧!
“這樣也好,年紀也不小了,你想想,要是婚后沒馬上生小孩,等到孩子滿二十歲成年,我們都幾歲了?”鄭清源頗感嘆歲月不饒人。
“也是,我可不想七老八十還不能退休!蔽汉T耆J同他的說法。
“所以老婆,好在我們沒這困擾,等你肚子里這個生完,隔兩年再生一個,我們頂多五十五歲就能退休了!卑ィ缛艘徊降母杏X真好!
“……你們有了?”魏海垣總算聽出好友透露的訊息,訝然地瞪著眼前這對新婚夫妻。
“當然,事業做得沒你好,至少生孩子也要生贏你,對吧老婆?”鄭清源得意的笑道,逗得陳美恬害羞地捶他一記。
“那真是恭喜了,雙喜臨門呢!”魏海垣真心為好友高興。
四人又聊了好一會兒,魏海垣倏地感覺肩膀一沉,側臉一瞧才后知后覺地發現柴妤媛己然倚著他的肩睡著了。
“不是吧!這樣也能睡?”
他既驚訝又覺得好笑,忙伸手攬住她的肩,不讓她失衡地跌倒。
“我看她應該是醉了!表搜鄄矜ユ,陳美恬了然地提醒!拔矣型乱彩沁@樣,不會喝酒還硬喝,三兩下就醉倒了!
“……她不是喝不到一杯?”鄭清源不敢置信的瞠大雙眼。
“別懷疑,不會喝酒的喝一滴都會醉。”陳美恬聳了聳肩,尤其是女生,不勝酒力的著實太多。
“應該是這樣沒錯!碧挚戳丝词直,魏海垣利落地將柴妤媛抱起!澳俏揖拖人退厝グ,不打擾你們的新婚之夜了。”
“要不要叫車?”若是再留人,可就真的對不起老婆了,鄭清源跟著起身,不太放心地問道。
“婚宴上我喝的也是烏龍茶,剛才只喝了一小口酒,沒關系的!蹦屈c酒比漱口水還少,恐怕連酒測都測不出來。
“那就好!编嵡逶袋c點頭,走到房門前為他開門。“開車小心點,安全為上!
“知道了,留步,改天再見嘍!”
由于魏海垣的家和柴妤媛的公寓正好在同一個方向,因此送她回家就等于自己準備回家。
現在己是深夜時分,轎車疾速奔馳在不似白天尖峰時段壅塞的路上,沿途魏海垣一直思索著到底要不要把柴妤媛吵醒的選擇題。
倘若不把她叫醒,即使送她回公寓也沒用,因為沒有她公寓的鑰匙。
他不可能自己去翻她的皮包找鑰匙,就算是熱戀中的男女朋友,都沒權利去翻動對方的皮包,因此他不會做這種事。
可是看她睡得很沈,在將她抱進車里的過程中,被移動也不曾有任何醒轉的跡象,可見醉得挺厲害,要將這樣的她擾醒,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那,還是把她帶回他家?
帶她回家就沒有鑰匙的問題,只是這一來似乎又讓人產生別有所圖的疑慮,真是讓他陷入兩難。
第7章(2)
不過兩難的掙扎沒有持續太久,約莫二十分鐘后,轎車停在柴妤媛的公寓樓下,他停好車,輕拍她的臉頰試圖叫醒她。
“妤媛,起來了妤媛!”
“嗯……”她輕吟了聲,翻了個身又沈沉睡去。
“妤媛,到家了,回家再睡,快起來!彼籽,繼續當個擾人清夢的壞蛋!安矜ユ拢饋!
“好累……別吵啦……”約莫是被吵煩了,她像在趕蚊子般揮了揮手,立即又失去意識。
“……”
瞪著她沉睡的小臉,魏海垣僵坐在駕駛座上良久--她這樣子恐怕在酒醒之前是不會醒來了,他無奈之余只能將車頭轉向,由她的公寓轉往他所居住的小區大廈。
按開停車場的鐵門中控鎖,他把車停進自己的停車格,接著將軟趴趴的柴妤媛抱出車子,搭電梯來到自己住的樓層,再拿出鑰匙開門進屋,一如他所預料,她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整個人就像睡在床上般沉穩。
那么點酒就能讓她醉成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夸張了!他心里直犯嘀咕,沒得選擇地將她放到家中唯一的大床上。
多年前與夏星那段情殤之后,他的個性變得孤僻,從沒有邀請客人到家里來過,加上他是一個人離家北上生活,這間屋子幾乎成了只供應睡眠的地方,因此他把房子里除了盥洗室之外所有的墻都打掉,只在三十多坪的屋子正中放置一張大床,連沙發都沒準備。
實在失策了,他沒料想到自己還會有帶女人回家的一天,平常進屋之后不是站著就是坐在床上,現在也只能把她放到屋里唯一的一張大床上--哎--這樣看著她毫無防備的睡顏,任他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像個乘人之危的小人。
既然唯一的床讓給她了,那么他得想想辦法讓自己有地方睡覺,于是他打開衣櫥,從上方的置物架把備用棉被拿出來。
好在入冬之后他就將地板鋪上毛毯,否則現下家里又沒有折疊床墊什么的,這種天氣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可不得了!
“好吵喔--”
就在他動手解開備用棉被的壓縮套時,身后倏地傳來柴妤媛的聲音,他心口一提瞬間轉身,只見她已然坐起,一臉茫然地坐在那張大床中央。
“……我在拆壓縮袋,你睡你的別管我!眹K!怎么現在這么容易就把她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