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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靈異神怪 >> 鏡花水月作者:踏雪尋鴉 | 收藏本站
鏡花水月 第四章 作者:踏雪尋鴉
    因為趙旭騰一直吵著要坐轎的關系,于是兩人讓客棧的伙計替他們叫了一輛座車。

    一路過了福州地界,車輪轆轆中,水月問道:“你上一回寄出兩封信,為何?”

    “一封寄到臨都城,我叔叔家!彼軗臐O戶們沒有盡心去找爹娘,這才想起能請叔叔動用官兵的力量去找。

    水月等著趙旭騰解釋另一封信,卻見趙旭騰微微低下了頭,良久才道:“一封……報平安。”

    說洋定爹娘早已回到王府,如果讓他們擔心就不好了。

    水月沉默良久,突然道:“那你現在打算去哪里?”

    “我們會先到臨都城,到叔叔家打聽消息!

    “到了臨都城,你會肯還我東西嗎?”

    趙旭騰突然意識到,水月之所以會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全都只是因為自己拿了他的東西,不是因為水月自己愿意的……雖然有時和水月說話老是會氣得半死,但不可諱言的,和水月在一起,他總能暫時忘卻那些令他不愿去面對的心痛的事。

    想到一旦歸還了水月的東西,水月就會毫不留戀地離開……這個事實,突然讓趙旭騰的胸口悶了起來。

    水月見趙旭騰不語,傾過身去看他的表情,哪知趙旭騰突然把臉一抬:“本少爺高興什么時候還你就什么時候還你,你這人怎么這么羅唆。俊

    “嘿,你是小賴皮嗎?”還真是翻臉如翻書喔。更可憐的是自己,居然完全不能拿他怎樣。

    “誰賴皮來著?本少爺有說不還嗎?”

    “真有誠意,不如就現在還吧!”

    “少羅唆啦!本少爺餓了,快找個地方吃飯!

    “哼哼哼!”水月冷哼著。

    “怎么樣,愛計較,說不出話了吧!”

    “無所謂,當我遇見強盜好了!

    趙旭騰一時氣結,別過臉不去理他,突然之間,趙旭騰看到路邊有個寫著“午時,安亭客棧說書”的牌子。

    趙旭騰道:“嘿,有說書的呢,這可要去瞧瞧。”在王府中可說是天天聽戲、聽書,不知道外頭的說書客可有府中的好?“現下又不趕路了?”

    “餓死了還趕什么路?”趙旭騰下了車,拉著水月進了客棧。

    不多時,一個頭戴方帽,身著棕色粗布衣的瘦小老頭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年方十五六歲的小孩,背著一個藤編的箱子。

    只見客棧里其他的客人紛紛笑道:“黃先生,今兒個慢了!”

    那老頭只是笑一笑,隨即走到臨窗的一處桌旁,身邊的小孩馬上將木梆、鐵叮當等拿到老人面前,接著拿出一個木牌,只見上頭寫著“臨江美人天謫仙,巧緣妙法龍垂憐”的字樣。

    “哦?這種的好像和府呂的都不太一樣!

    “你不是在王府中聽了好幾百遍的書了嗎?這有什么?”

    “有什么關系,聽聽看羅!”

    只見黃老頭將木梆夾在手指間,敲了幾聲,那小孩子也彈著三弦琴和著,滿間的客人便都鴉雀無聲。接著老頭開口,那聲音讓人很難想像是發自一個老人,中氣飽滿、仿佛整間客棧都因為那聲音而跟著切切私語起來。

    老人先唱了一段簡短的歌謠,接著便開始說起故事來。

    水月看趙旭騰聚精會神的樣子,覺得有趣,也跟著認真聆聽起來。

    那故事大意是皇帝微服出巡,在鄉下遇到了美若天仙的女子,兩人陷入愛河,皇帝回宮之后派人來接女子,但女子早已離開。

    日后女子產下一子,因無力撫養,只好托給別人,這真龍子輾轉落入人口販子手中,而已經出嫁的皇帝之姐,因膝下無子,便托人尋找是否能做領養一名孩子。

    陰錯陽差之下,這真龍子便成了皇帝的侄兒,要稱皇帝一聲舅舅。

    水月看了趙旭騰一眼,只見他聽得極專心,但這種故事到底有什么好聽?真到那孩子奏著的三弦琴聲停,原本安靜的客棧才響起客人鼓掌叫好的聲音。

    趙旭騰道:“這人唱得不錯啊,但終究比不上王府里的戲班子,咱們王府中的戲子唱起來,可連云雀也比下去了!

    “那還聽得這么專心?”

    “我就愛聽,你有意見嗎?”

    “這故事有什么好?”

    “自古都有這種野史的啊,反正民間怎么唱都行啦,說得皇宮污穢不堪的都有。”

    “是啊,那皇帝真沒用,居然連個人也找不到,肯定是不想負責任!彼旅俺隽诉@么一句話。

    趙旭騰回過神來,“你怎么這樣說,我告訴你,皇帝有時也是很可憐的,皇帝是天下之主,做什么事都有規范的,才無法什么事都照自己的心意做呢!”

    “招惹那美人時倒是挺爽快的!彼侣柭柤纭

    “你這人怎么這樣!”趙旭騰哇哇叫,卻不知該反駁他什么,叫了一陣便悶悶的喝起茶來,不理水月。

    “黃先生,今兒個的故事好聽吶,難不成真的有私生龍子跑到別人家去么?”一名相貌狂野的中年人笑問。

    “福兄,搞不好你就是那流落民間的皇子哦!”一邊的客人頂了頂那發問的客人,戲道。

    滿店的客人聞言不禁紛紛笑出聲來,黃老頭也不答話,招呼了那小孩便坐下喝茶。

    趙旭騰招來店上二問道:“這故事沒完呢,接下來還有曲兒嗎?”

    “客官有所不知,黃先生一天只唱一曲!被镉嫻淼馈

    趙旭騰挑了挑眉,“哦,那我多出錢,再叫他唱一曲來聽聽如何?”

    店小二聞言露出為難的表情,“。∵@是黃先生的規矩,小的不敢破吶!

    “這么厲害?”趙旭騰道。

    “是啊,客官要想聽,明兒個再來小店光顧,黃先生還會再唱一曲的。”

    “真掃興。”趙旭騰揮走店小二,只拿眼看著那兩名賣唱的人。

    “人類不都很喜歡黃金?你怎么不過去?真不像你的作風!彼碌。

    “唉,這不同,我的師傅就是很風骨的人,說一不二的,我看這老頭和我師傅倒有點像,我不敢過去!壁w旭騰一頓,“而且啊,王府里要什么說書人沒有?等我回去了,要聽還怕沒有嗎?”

    此時店小二提著一壺茶過來,趙旭騰拿起茶杯,細細地喝了幾口,“水月,你不吃飯,那喝不喝水啊?”

    “水?要喝也是可以!

    “你的意思是,你其實也可以不喝的羅?”

    人類之所以需要喝水是因為身體構造不能直接從空氣中吸取水分,但他是水龍,平時在海中自然不需要擔心,到了人間,雖然空氣中的水分少了點,但也無妨!岸紱]喝過水!那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趙旭騰話聲未落,突然慘叫一聲,隨即滾倒在地,黑血自唇邊溢流而出。

    “啊呀!客人你怎么了?”伙計叫道。

    驚見變故,掌柜老板忙出了柜臺,趕到趙旭騰身邊。

    “小狗兒,快去叫大夫,還杵在這兒挺尸么!”掌柜老板滿頭是汗地催著店小二出門。

    水月一看情形不對,馬上扶起趙旭騰,隨即感應到方才趙旭騰喝下的茶內有劇毒,水月凝起眉,右手迅速地在趙旭騰肚腹前方虛空一抓,一大團在趙旭騰體內帶有黑血的毒物便被全數吸出。

    幸好,動作夠快,要是龍珠吸收了毒物,那可就加倍辛苦了。

    “客人,客人,大夫就愉來啦!撐著點。 崩习逭驹谂赃厛F團轉,水月將那團毒物凝在手中,默不作聲。

    趙旭騰呼吸已順,但水月察覺暗處居然還有許多不明殺氣,還有那些大老遠就可以知道有人快死掉的死靈的氣味。

    死靈沒有進來,停在外頭欣快的歡呼,看來,那個去叫大夫的伙計已經死了……有人想要趙旭騰死。非常明顯。

    得想個辦法,否則天天要為趙旭騰解毒什么的,那也是很累的。

    水月當機立斷,向老板吼道:“你們的東西吃死人了!你要怎么負責?”

    “不不不,這一定有誤會,小老頭兒的東西絕對干干凈凈,這爺,這爺……”

    “不用再說,這少爺身世尊貴,我們報官,自有公斷!”得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客人,不,小狗兒去叫大夫,肯定馬上回來,咱們有事好商量!”

    正當老板急得滿頭大汗時,水月察覺有一道兇惡的氣息踏進門內,來人是一大漢,一進門便用嚴厲的眼光審視躺在地上的趙旭騰。水月無法杜絕人的呼吸,怕被看出破綻,隨即蓋了件披風在趙旭騰身上,將他抱起便要走出去。

    “你就等著套刑枷吧!”水月恫嚇完,老板腿一軟,跪倒在地。

    水月抱著趙旭騰經過那大漢前面,大漢銳利的眼神仍緊盯著趙旭騰不放,水月急急地喚來不遠處的車夫,車夫馬上駕來了車,水月抱著趙旭騰迅速地上了車,經過一個路口,發現剛才的伙計已經倒臥血泊中了。

    “快走。”水月催著車夫,腦中轉著方法。不久之后,計議已定,水月向前吩咐車夫:“到最近的湖去!

    不多時,車夫將車停在一處湖泊前,水月遣退車夫,察覺不遠的竹林處還有許多監視者,當下抱著趙旭騰,開始狀似悲切地自言自語:“小少爺死了,我要怎么向老爺交待呢?不如……”

    水月抱著趙旭騰走到湖邊,“反正都是一死,我還不如自己死還來得痛快些!

    水月說完,便抱著趙旭騰縱身一跳。

    一直等到湖面的漣漪平靜,周遭的竹林才走出許多身著黑衣的蒙面人。

    “點子死絕了!

    “中了‘一杯倒’,再加上他那個笨奴才帶著他投水,不死都難吧!”

    “謹慎點,鮫龍,你正去看看!鳖I頭的黑衣人道。

    “老大,這湖內有鱷,還要下去確認嗎,還是要用金主給的異獸?”

    “笨蛋,金主給的異獸并沒有說要用在什么地主,怎么可以亂用!唔,犯不著跟它拼,嗯……白條,倒毒藥下去!

    “是。”

    白條奉命下毒,原本翠綠的湖水在轉眼之間,變成了可怕的黑色,許多魚蝦的尸體紛紛浮了上來。

    帶頭的老大終于像是滿意了,笑了笑,“走,向金主領賞去了!

    水月化身龍形,將趙旭騰含在口中,迅速地往上游游去。

    水里的毒藥開始蔓延,水月可以感覺許多不底的魚蝦紛紛死去。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溪流處,水月將趙旭騰放下,用爪子將自己的鱗片扯了一片下來,接著投入水流中。

    “真是麻煩!彼禄砣诵,往水里探入一指,確定放才投入的鱗片已經解了河中的毒,這才轉身看向氣息微促的趙旭騰。

    怎么會被追殺呢?水月將趙旭騰身上的水氣吸干,隨即坐在一邊,等趙旭騰醒來。

    日頭正熾,山里的溫度卻不覺炎熱。水月看著兩只彩蝶翩翩飛過,趙旭騰終于醒了過來。

    “呃……頭好痛!

    “那是因為剛才你喝下了毒藥!彼驴恐笫,慢慢說道。

    趙旭騰抱著頭齜牙咧嘴,慢慢坐起身來,腦中終于回想起昏倒前的一切。

    趙旭騰皺著眉頭半天,突然很別扭地說:“謝謝你!

    水月一挑眉。

    “你……我剛剛喝下了毒藥……”趙旭騰還記得當時胸口突然像被挖了一個洞似的,“一定是,你救了我!

    雖然救人是為了自己,但聽到趙旭騰這樣的答謝,還真是有些不習慣,水月一笑:“這種時候倒客氣起來了?”

    “哼!能救本少爺是你的榮幸呢!”趙旭騰撇撇嘴角。

    “哦,這樣才像你。”水月噙著一抹笑。“搞不好,你的故事比說書還精彩呢!”

    “真的?你怎么知道?”

    水月于是把方才那群人追殺的情形說了一遍,趙旭騰聽完,臉上猶自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水月,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嘛!制造我已經死亡的假象,殺手就不會追得那么緊了!钡,怎么會有人想來殺他呢?“不這樣做,一直被追殺也很煩吧?”

    “那接下來我們要去臨都城,該怎么辦呢?”趙旭騰湊了過來,到臨都城找到叔叔,再調查是哪方人馬下的手。

    水月淡淡說道:“把臉遮起來羅!

    “真像鼠輩!壁w旭騰嗤之以鼻。

    “你不遮也可以,無妨。”

    “哼,你也要遮!壁w旭騰將頭一扭。

    水月點了點頭。“這是當然,投水死掉的人,要是出現,可不能用再死一次騙人羅!

    “那,現在我們在哪里啊?”

    水月的頭連抬都沒抬一下!安恢馈!

    “那我們晚上睡哪里?”他可不要再睡山洞。

    水月看了看天色,“如果你肯走的話,我們可以去找你最喜歡的客棧。”

    “難道沒有轎、也沒有車坐嗎?”又要走?趙旭騰垮下一張臉。

    水月站起身來,“我也很辛苦的,被追殺的人就將就一點吧!”

    “水月,又不是我叫他們來追殺我的,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呢!你難道就不能想想辦法嗎?”趙旭騰跟上水月的腳步。

    “有,趕快走到城鎮,我們可以再叫店家伙計幫我們叫車來坐!

    趙旭騰扯著水月的袖子,“我剛剛中毒耶,我不走!”

    水月笑了下:“能這么大聲吼,想必走幾步路沒有問題啦!”

    “大笨蛋水月!”

    兩人沿著溪流走,樹上的鵲鳥聽到兩人的斗嘴聲,好奇地瞧著。吸引聲潺潺,伴著兩人時而低語、時而激動的聲音,午后的林間,別有一番風情。

    兩人走了大半天,終于趕在天黑前找到一處村落,村落中并沒有客棧,趙旭騰又累又餓,直催促著水月去敲民房。

    “你看你中意哪一家,再去敲就是了!彼码p手環胸,淡淡道。

    “隨便啦,快去!”

    “走一些路而已,就累成這樣!

    “什么一些?我們翻過一整個山頭耶!不累的人才奇怪吧!”

    兩人爭吵間,突然最靠近他們的一扇門“咿呀”一聲打開來,一位面容慈祥的老婦好奇地朝他們瞧。

    趙旭騰將水月扯到前方去,意思很明顯:既然都有人開了門,趕快去說明要借住的事宜。

    水月笑了一笑,向老婦說明兩人的處境,老婦人點了點頭,便請兩人進了屋。

    兩人梳洗方畢,老婦已替兩人煮好一鍋稀飯,“山野小村的,隨便填個肚子吧!”

    趙旭騰看著那清清如水的“粥”,平時他是絕不會碰這種東西一口的,但此刻饑腸轆轆,忙端過碗吃了起來。

    “水年人,你不吃嗎?”老婦人問水月。

    “我不餓,讓他吃吧!”

    老婦人看了看漸黑的天色問道:“你們從哪里來?這些天村子不太安寧,晚上還是不要在外頭走動比較好!

    “我們要去京城!壁w旭騰回答。

    “發生了什么事呢?”水月問道。這村的西方有一點點妖氣,但氣息微弱,如果不是藏得很好,就是很弱的妖。

    趙旭騰喝著粥,一邊好奇地聽著。

    “我們這村名叫白水泉,就是此地的泉水清冽又甘甜,釀酒特好!崩蠇D嘆了口氣,“我們的泉水終年不竭,但自從有隊皇商經過之后沒多久,流到村子里來的水全都變成暗棕色,而且水量也較以前少很多,村長讓幾個壯丁去源頭找,但派出的人都變成一具具的干尸,漂回村子。”

    趙旭騰瞪大著眼,一口粥含在嘴里忘了吞。

    “這村看來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崩蠇D嘆道。

    趙旭騰擠出了話:“難怪方才在外頭都沒有人!

    “是!”老婦人話帶無奈。

    此時趙旭前喝完粥,老婦收拾了下碗盤,帶兩人到另一個房間:“你們還是趕快睡,明天趕快離開吧!”

    “謝謝。”水月向老婦點了點頭,老婦人順手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趙旭騰看了水月一眼,“要不要……”

    “不要!

    “你又知道我要說什么了?”

    水月淡淡說道:“看你的表情就知道!

    趙旭騰一叉腰:“哼!為什么不要?她收留我們,幫她一下又會怎樣?”

    “麻煩。”除妖這種事情就是該讓雷龍雷知道,他肯定很高興。

    “就只會說麻煩,你那么厲害,有什么妖怪肯定三兩下就解決了。”

    “說得很輕松,也不想想出力的人有多辛苦!

    趙旭騰跳到水月面前,語帶向往:“唉呀,除掉了妖怪,全村的人都當你是大英雄,這感覺該有多好?”

    “我不覺得有多好!碑斄擞⑿,又能如何?他只想快樂地過生活就好了。

    “喂,別睡!”啊,水月居然躺到床上去了。

    “妖怪不會在同一個地方久待,時日一久,自然就會走掉!

    “為什么?”

    水月解釋道:“每一個妖怪都有自己喜歡的東西,這個妖怪很顯然是看上了這個地方的水源,等到水源干涸,它自然就會走!

    “那要多久?”趙旭騰跟著爬上床。

    “大概幾百年吧!”

    “幾百年?”趙旭騰忍不住拉著水月的胳臂搖晃,“幾百年,等到這兒的人都死絕了,這有什么意義?”

    “反正人類終究會死,和妖怪同處,只要不過分地去打擾它,基本上都不會出什么大亂子!

    “都死了好幾個人了,這還不算什么喔!”趙旭騰聲音拔高了一些。

    水月其實很想說,本來就不算什么。但看到趙旭騰氣呼呼的臉,知道此話一出肯定大不妙,與其被他吵一整個晚上,不如現在就閉嘴不理他。

    “喂,不要裝睡!”趙旭騰搖著水月的手,“水月!”

    水月不勝其擾,手臂突然一使勁,將趙旭騰壓在身下:“人間的事,除了你的事之外,其他的我都不想理,了解了嗎?”

    人類就算全死光了也不關他的事,但這趙旭騰啊,怎么偏偏就這么麻煩呢?龍珠要也要不回來,再加上有人要追殺趙旭騰,要是一個不小心,人在自己面前掛了,不但龍珠受損,自己也會跟著遭殃,要是被雷龍知道自己如此無能肯定又會笑上好一陣子。

    趙旭騰瞪大眼,燭火掩映下,水月的眼睛顯得幽深又懾人心魄,趙旭騰一時忘了反應,心里有一小角,在聽了水月的話后,不知為何輕輕悸動著。

    水月看著趙旭騰在燭火輝映下粉紅的臉,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輕輕撫了下,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輕撫,趙旭騰完全無法反應。

    咦,沒想到觸感這么好?面臨這突然來的收獲,水月覺得開心了一些,低聲對著趙旭騰道:“快睡吧。”

    水月說完便翻過身去,躺在自己的位置,氣息一下子就變得均勻悠長,看來是睡著了。

    趙旭騰呆了好久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不僅呆呆地笑著,而且手還不自主地貼上方才水月摸過的臉頰。趙旭騰連忙轉頭去看水月,發現水月已經睡著,不禁低聲罵了自己一聲,也跟著挪好位置,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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