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了水龍頭,心疼地把她摟在懷里!耙院髣e這樣,會著涼的!
她掙了幾下,發現沒法推開他,于是放棄了徒勞的努力,靠在他肩上哭泣著。她恨他,恨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道,恨他襯衫上留下女人的唇印。
同時,她也愛著他,愛他強健的胸膛緊密地貼著她光裸的身體。
“沫沫,你還有我。不管到什么時候,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彼穆曇艉磺,也許因為太冷,他的懷抱異;馃。
她苦笑:“在英國陪著我?”
“我也不想……”
他摟緊她,身體密密地貼在一起,心跳漸漸失去了節奏!澳,離你太近,我怕會控制不住自己……”
淚,涌出眼眶……
他這樣的男人,離哪個女人近了都無法控制自己。
沫沫閉上眼睛,別過臉,囚禁住未及涌出的眼淚。
“你,你出去!”她的聲音顫抖著。
安諾寒的掌心輕輕托起沫沫的臉,撥開散落在臉頰的發絲,指腹溫柔的擦去她的眼淚。
熾熱的唇覆在她眼睛上,吻去她的淚。
“沫沫!
安諾寒真的醉了,醉得無法用理智去控制他的所作所為,也沒有辦法思考一切后果。
他抱住她,手指緊緊扣著她腰,垂首吻上她的唇,溫柔的輾轉,親昵地摩擦……他想要她,此時此刻,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沫沫激烈地反抗,推他,打他,避開他強硬的吻……但她始終沒有呼喊,無聲地反抗著。
安諾寒摟得更緊,蘊含著酒氣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吻也越來越蠻橫,狂野又激烈,唇舌糾纏得疼了。
天邊,有一顆流星墜下,拖著長長的光輝,消失于夜空。
第5章(2)
對面的鏡子里映出妖嬈的畫面,一強一弱交纏的身體,越掙扎,糾纏得越緊密。
漸漸地,沫沫抵不過他的力氣,也沒了反抗的力氣。她僵硬地靠在墻上,由著他的舌在她口中索求,嘗遍她口中的咸澀與甜蜜……
他的手在她緊繃的背上滑動,身體與身體的摩挲,蕩漾著一陣又一陣的情潮……
……
瞬間失去他的力量支撐,沫沫渾身一軟,險些跌倒,急忙伸手去扶墻壁。
手剛好碰到淋浴的開關,一陣極冷的水飛流而下,澆熄了沸騰的yu\望。
安諾寒僵直地站在冷水里,眼眸里的深紅色漸漸淡去,被欲火湮沒的理智終于重回到他大腦,他在做什么,想要強占一個十六歲年幼無知的女孩兒,而那個女孩兒還是被他捧在手心里長大的沫沫,他醉得太離譜了,險些制造一個無法逆轉的悲劇。
幸好沫沫及時用冷水澆醒他,否則他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
他晃了晃頭,雙手抹去臉上的冷水,啞聲說:“謝謝!”
沫沫知道他清醒了,不該醉的時候醉了,不該清醒的時候為什么要清醒。
她抱著雙臂尷尬地半轉過身,關了水流。
“對不起!彼┥硎捌鸬厣蠞裢傅囊r衣,穿在身上!皩Σ黄!我喝醉了!”
沫沫勉強笑了笑,再說不出什么!皼]關系。我不會介意的。”
他離開她的房間。
留下沫沫一個人站在浴室里,苦笑。
沒有女人會不介意男人在這么關鍵的時刻,帶著一副“險些鑄成大錯”的愧疚表情離開。
尤其那個男人是她暗戀已久,期待已久的人!
閉上眼睛靠在冰冷的墻壁上,不自覺想起剛剛發生的過程,他的吻,他的擁抱,竟那么讓她銷魂……
以至于她根本不想再要任何男人的擁抱和碰觸。沒有了安諾寒,她感覺自己會像一株根系被火燎過的鮮花,再也無法汲取水分的滋養,只能寂寞地看著花瓣緩慢地枯萎。
可她寧愿這樣枯萎下去,也不想要蕭誠的愛來滋潤!
她究竟有多少愛,任安諾寒如此揮霍,還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一整夜,安諾寒的房間很安靜,除了沉穩的呼吸聲,沒有任何動靜。
第二天一早,沫沫聽見隔壁有動靜,起床坐在鏡子前,用亮粉掩蓋了一下黑眼圈,換了件粉紅色的連衣裙,下樓。
安諾寒已經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臉色有點蒼白,沫沫拉了拉臉側的頭發,遮住臉上的潮紅,坐在他身邊。
安諾寒只瞥了一眼她的臉,低頭快速翻報紙。
空氣里只剩下報紙刺耳的嘩啦聲。
沫沫正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張報紙被遞到她眼前,她接過一看,音樂版。
一陣暖意流過心尖。
“謝謝!”她目不轉睛盯著手中的報紙,手指捻著報紙的邊角,捻到吃早飯,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一頓早飯,出奇地安靜。
她和安諾寒專心致志低頭吃東西,對面的安以風和司徒淳若有所思地看他們吃東西。
早飯剛吃沒多久,安諾寒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她也無意中瞄了一眼,上面閃爍著三個字:蘇深雅。
安諾寒立刻接起電話,起身走向外面,邊走邊說:“嗯,是我……找我有事?”
“……”
“我在澳洲!
“……”
“這么急?”
“……”
沫沫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大口,燙傷了舌頭。
電話打了很久才打完,安諾寒回來的時候,沫沫正在猛吸氣,讓冷空氣減輕舌尖的疼痛感。
不等安諾寒坐下,安以風毫不避諱地追問。“是誰打電話?”
“公司的同事!卑仓Z寒面不改色答:“有個項目出了點問題,經理讓我銷假回去!
“什么時候走?”
安諾寒看看手表!拔胰ナ帐耙幌聳|西,應該趕得及坐十二點的飛機!
“這么急?”
“嗯,這個項目對我很重要!
沫沫聞言,無力地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糕點。
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他馬上回去英國,可見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勝過了一切。
“路上小心點!彼蒙驳目谖钦f。
“你不去機場送我?”
她還沒有偉大到親自把心愛的男人送去別的女人懷抱。所以她故作看看手表,鄭重其事地回答他。“我還有事,我要陪誠去做理療。”
安諾寒沒說別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兩下,匆匆上樓收拾東西。
沫沫不知道安諾寒想表達什么意思。
對她來說,那意味著結束。
她才僅僅十六歲,不能繼續眼看著自己枯萎在一段沒有結果的等待里。
去機場的路上,安以風看了看安諾寒的臉色!昂湍臣芰?”
“沒有!卑仓Z寒搖搖頭。讓他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十六歲的小孩子吵架,太可笑了!
“我聽說你昨晚去見蕭薇了!卑惨燥L問得有些突兀。
安諾寒并不意外,安以風在外面眼線很多,什么事都不可能瞞得過他!耙妭面而已!
“看見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心疼了?恨我當你拆散了你們嗎?”
安諾寒淡淡地笑了笑。“談不上心疼,不過覺得她有點可悲,到現在還不知道什么才是她最想要的!
女人,可以天真,可以無知,但千萬要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要男人的真心,要別人艷羨的奢華生活,要讓人感動的浪漫,要快樂,或者要成功……想要什么都沒錯,千萬別什么都想要,更不能自己什么都不付出,一心想著從男人身上索取,那是任何男人都給不起的。
蕭薇其實得到過很多,遠比沫沫還要多,可她從來不懂得珍惜擁有的,一心惦記著別人擁而她還沒的東西。
自己的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所以,她的人生注定了悲劇!永遠都是一個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