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笑著,眼睛里都是淚光:“誠,我不會走的!沒人能讓我離開你!”
他緊緊抱住她!皩Σ黄!”
“沒關系,我不會怪你的!
這個短片,有人匿名寄到英國,那時他剛做完手術,一個人躺在醫院里,他的朋友把片子拿來給他。
一個人在醫院的日子很寂寞,幸好有沫沫的“笑臉”陪著他度過!
那段日子,安諾寒想通了很多事。他和沫沫雖然形影不離的長大,可是他們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距離和溝通的障礙,他無法理解沫沫的想法,就像沫沫無法理解他的想法一樣。
這大概就是人們所說的代溝吧。
十歲,無法跨越的鴻溝。
錯過,不是他們不能相愛,而是他們的思想無法相容!
第5章(1)
喝到七分醉意,安諾寒看時間不早,正欲離開。沒成想在走廊遇見一個許多年未見的朋友,聊了一陣,才知道朋友也改行做了正當生意,這些年澳洲生意好做,賺了不少錢。
“走!走!難得今天遇到,進去喝兩杯!卑仓Z寒被朋友拉進他的豪華包房,也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總之越喝越感慨人生無常,他們不禁想起了十八歲那段輕狂的歲月。
那時候他們也有過一腔熱血,一心想在澳洲的黑道上闖蕩一番。
有一次……他們被一個澳洲本地的黑幫老大堵在桑拿房,差點讓人打死。
就在安諾寒以為自己無路可逃的時候,安以風帶著幾十人把桑拿房圍得水泄不通,可他沒動手,態度誠懇地跟那個不可一世的老大說:“你放過他,我保證以后不會再讓你看見他!”
那個老大不屑地用英語問:“你是誰?”
“我是Anthony的爸爸!卑惨燥L拿了兩箱美金放在桌上,“我只有他一個兒子,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帶他走!
那個老大看看當時的局勢,又把錢拿起來顛了顛!靶校∫院蠛煤霉芙棠銉鹤,我下次再看見他,他可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你放心,絕對不會!”
離開的時候,安諾寒躺在救護車里,按著身上的傷口,鮮血還是不斷從指縫間往外涌。
“黑道,沒你想的那么風光……”安以風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卷紗布,純熟地纏在他的傷口上!澳阆牖钪,就要讓別人死無葬身之地……”
第二天,報紙頭條新聞舉世震驚,某黑幫老大在一條街口被人亂槍打死,身中上百槍,血肉模糊。
據警察調查取證,兇手是職業殺手,目標是死者手中的兩箱美金……
從那之后,安諾寒回到學校好好讀書。
但他記住了一個道理:不要對自己的敵人仁慈,更不要對愛自己的人殘忍!
凌晨一點多,安諾寒被天堂&地獄的保安開車送回家。
安以風還在等他,“這么晚才回來?”
“遇到個朋友!彼邶X不清地回答!鞍,你是不是有話和我說?”
安以風本想和他談談,見他腳步已經不穩,話都數不清,擺擺手:“先去休息,明天再說吧。”
安諾寒回到房間,剛脫下外衣丟在床上,沫沫走進來。
他揉揉額頭,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開始脹痛!拔页承涯懔?”
“我在等你!
房間里,混合著香水味道的酒氣無處不在地彌散,刺激著人的嗅覺。
沫沫握緊雙手,盯著他襯衫的領口上鮮紅色的口紅印看了良久,才緩緩松開握緊的手!拔蚁雴柷宄,今天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又是這個問題。“你為什么問我?你怎么不去問蕭誠?”
“因為……”因為安諾寒對她來說是最親近的人,可能人一旦遇到解不開的疑惑,便會下意識去追問自己親近的人。
“我告訴你是他做的,你信嗎?”
沫沫搖搖頭,“你喝醉了!”
安諾寒一把扯過她的手臂,憤怒再也壓抑不。骸澳闶遣皇钦J為他空靈,他的靈魂一塵不染……只有我這種殘忍冷血的男人才會開車去撞人?”
“你簡直不可理喻!”沫沫掙扎著:“誠怎么會讓人開車撞自己姐姐?”
他放開她,冷冷地說:“既然不信,何必還來問我?!”
“我……”
“我累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
安諾寒疲憊地坐在床上,用力揉著眉心,頭痛讓他的思維一片混亂。
沫沫看看他疲憊的樣子,再看看他領口上的吻痕,她努力不讓自己去深思,可眼前清晰地閃過他與陌生女人在床上激情的擁吻,翻來覆去的情景。
她傻傻地在他房間里等到現在,為他擔憂,焦慮。而他在外面風流快活,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凈。
沫沫的雙手緊緊握著,拼命壓抑住心口激烈燃燒的怒火。
“好吧……希望你明天留點體力給我!”
沫沫回到自己的房間,沖進浴室。
她脫下衣服,拼命用冷水冷卻她胸腔里炙熱的火焰,沖去她腦海里不斷重復的,骯臟丑陋的畫面。
恨意與嫉妒就像流過她身體的冷水,澆熄了她的愛。
見不到他,深深地想念著,見到了……還不如不見!
愛著一個人如此痛不欲生,放手偏又比“愛著”更痛苦。
她瑟瑟發抖地跪坐在地上,捂住臉,灼熱的液體在也抑制不住,滑下臉頰。
她哭泣著,又狠狠地嗤笑著自己的愚蠢,無用!
安諾寒松開兩顆襯衫的紐扣,才發現自己領口上的吻痕,他早已想不起那些女人什么時候靠近他,留下這污穢的痕跡。
想起那些陪酒女低俗的臉孔,他厭惡地抹了抹,決定把襯衫脫下來扔掉。
扣子剛解開,他隱約聽見隔壁響著細微的抽泣聲。
“沫沫?”安諾寒喊了一聲!澳阍诳迒?”
等了好一陣,隔壁沒有回答。他有些擔心,腳步不穩地走到沫沫的房門外:“沫沫?”
還是沒有回答。
他直接推門進去,房間里沒有人,他送她的抱枕丟在地上。
見浴室的燈亮著,他推了推門,里面鎖上了。
“沫沫,發生了什么事?”
“沒事……”她哽咽著回答。
“你哭了?是不是蕭誠欺負你了?”
“我不用你管!”沫沫大聲說。
他用力推推浴室的門。“沫沫,開門!
沫沫還是不答,抽泣聲斷斷續續。
他一時心浮氣躁,一腳踢開浴室的房門。
門開啟的一瞬間,他后悔萬分。
明亮的浴室里,沫沫雙手抱著胸口,驚恐地縮在墻角處,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臉上還殘留著水痕!澳,你想做什么?”
他真的喝醉了,頭昏昏沉沈,竟然想不出自己想做什么。尤其在他清晰地看見沫沫純凈的身體之后,他的眼底映著她潔白無暇的胴體,水流順著她曼妙的曲線流下,連綿不斷……
她真的長大了,雖然還不夠豐滿,但少女初熟的身體已經唯美得讓他動容。雙峰圓潤,一點粉紅嬌艷欲滴。細腰不盈一握,像是稍一用力就能斷在他手心里。還有她緊緊閉合的雙腿,讓他有種想起親吻的沖動……
他很想立刻退出去,但沫沫臉上的淚痕逼他盡力壓□內涌動的燥熱,走過去。
“是不是蕭誠欺負你了?”
沫沫總算從驚嚇中回神,用手背擦擦臉上的眼淚!皼]有。”
他托起她的臉,手指觸摸到她臉上的肌膚,柔嫩而富有彈性……
她的味道很美,有一種甜蜜的果香,讓他忍不住想去品嘗……
水流濺在他身上,冰冷刺骨,阻斷了他的遐想。
“怎么洗冷水澡?”安諾寒脫下襯衫披在她的身上。“你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