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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靈異神怪,麻雀變鳳凰 >> 鑒寶財妻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鑒寶財妻 page 12 作者:寄秋
    反正她也用慣了頭繩,有沒有簪子無所謂,銀子是用在往后的日子,多攢一點是一點,不用拿出來招人眼。

    牟長嵩說道:“我付過了!币粔坝裉么骸。

    一個不收,一個已付,掏銀子掏一半的成語雁只好把荷包收起!澳俏易吡耍院笞詈貌灰。”

    一個大老板,一個大夫,見了都沒好事。

    “你還要走到哪去,傷成這樣還不回府?”面色微沉的牟長嵩看了她一跛一跛的傷腳,目光陰森。

    “我還有事……”

    “什么事?”他一副主子的口氣。

    她不滿的嗆道:“你縣太爺問案呀!我做什么還要通報你不成,小丫頭也是很忙的!

    “你……”她還真敢說,若是知道他是誰,看她非得嚇得臉色發青不可。

    “小七,你來了,快過來扶我,我走不動。”沒人扶著還是太吃力了,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

    醫館外走進一名五官端正的少年,他二話不說的搭起成語雁肩膀,牟長嵩眼一瞇,忽然覺得那只多出來的手臂很礙眼。

    “語雁姊,你怎么受傷了?”他到成語雁常去的石料鋪子找不著她,向人打聽后才知道她受了傷,被送到這間醫館來。

    “沒事,小傷而已。我今兒個又賣了一塊石頭,我們買只香樟鴨子給小米、可兒她們打打牙祭!边得買些棉花和細棉布,縫幾床被子,趁天還沒涼之前趕緊準備好。

    “酒樓的菜太貴了,買幾斤豬肉做腐乳扣肉吧,小米最愛吃燉得軟嫩的肥肉,你再做一次叫可兒學起來就是了!币惶岬礁榭廴猓目谒煲绯鰜砹。

    兩人越走越遠,渾然沒瞧見笑若春風的牟長嵩那笑驀地讓路人感到一股寒風陣陣,由腳底涼到頭皮,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牟長嵩看著他們走遠,心里很是氣惱,出身高門的他第一次遭人這般無視,這個小丫頭真是讓人摸不透啊……

    第4章(1)

    呃!她們看她的眼神為什么這么奇怪?

    像是羨慕,想和她交換身份,又似妒恨,巴不得啃下她一塊肉。

    她做了什么嗎?成語雁一早起來就覺得不對勁,每個人的表情……嗯!就是說不上來的怪異,讓人打心底不舒坦。

    滿臉不解的成語雁再一次低頭打量自己今天的穿著,又撫著頭繩扎緊的發絲,和上頭的簪子。

    在華大夫關心的提醒下,她打了一根銅包銀的簪子,外頭是銅,里面是二兩重的銀,以免太打眼。

    有錢也要藏著掖著,免得招來別人覬覦,著實是辛苦了些,她以為窮人才要藏頭縮尾,沒想到有了銀子更要低頭做人,姿態越卑微越好,防著別人心生歹念。

    “你聽說了沒?”

    一聽到“你聽說了沒”,沒人吩咐就主動拿起掃把掃地的成語雁把耳朵豎直,越掃越靠近三五成群的閑話中心,她掃著掃著就蹲下身子,很沒存在感的偷聽人家的談話。

    “聽說什么?”

    “我們院子里那個趾高氣昂的劉管事,他出事了!彼鲜菛|扣西扣的撈點便宜,想盡辦法從他們手中摳銀子,沒人喜歡他。

    “他怎么了,你快說清楚,別吊我們胃口!闭媸堑,話說一半愁死人了,短命的還等不到她喘口氣呢!

    “昨兒下午被攆到城外的莊子了,我聽廚房的陳婆子說了,好像被主子查到做假帳,還兩邊收錢賺價差!闭嫱塘诵苄谋幽懥,主子的銀子也敢貪,這手可真黑。

    “真的呀!可是我聽到的不是這回事?”

    “王嫂子,你聽的又是什么?”難道還有人受罪?

    包著花巾的王嫂子小聲地壓低聲音!澳銈儧]發現今兒個安靜了許多,似乎少了一些人!

    嗯!是靜多了,沒聽見有人叫她掃一院子落葉,挑水灑地,擦拭欄桿和柱子,給園子里的花木捉蟲。成語雁悄悄地點頭,她也覺得平常熱熱鬧鬧的院子變得很靜謐,沒有尖得刺耳的發嗲聲。

    “咦!你沒提起我還真沒注意到,那幾個如字輩的丫頭呢?一個也沒瞧見。”太稀奇了,她們整天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就盼著有一天撞大運,能被主子爺看上。

    “如翡、如翠不知怎么地進了書房,打破了主子慣用的青玉筆洗,一人被打了三十大板,如今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沒躺個十天半個月起不了身……”

    “那如云、如霜呢?”

    “因連坐法也被罰了,雖沒挨板子,可罰俸三個月,抄經文一百遍以示懲戒!币馑际撬齻儧]有看好翡翠姊妹,該罰。

    “不是幾個小廝、婆子偷奸;,吃酒賭博玩忽職守,主子罰了一年月俸,將他們趕出梨花院?”

    “咦!怎么又不同了?”

    是呀,眾說紛紜,到底哪一個是真的?

    聽話聽得胡里胡涂的成語雁也一頭霧水,她還沒聽過這么混亂的閑話,每一個聽起來都很真實,但又不可能發生,主子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哪有空閑處理雞毛蒜皮的小事。

    肯定是以訛傳訛說岔了,把假的說成真的,劉管事是夫人的陪房,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會把人遠遠攆走。

    不過她倒是沒瞧見如翡、如翠、如云、如霜幾人,她們平時最愛指使她干活了,少了她們輕捏的嗓音真不習慣。

    四個人一起挨罰?不太可能吧!好歹是府里的二等丫頭,地位僅次于四位玉字輩姊姊,在主子面前還算是得力的小婢。

    想不透的成語雁懶得去想,太深奧的內宅爭斗她向來是避之唯恐不及的,槍打出頭鳥,她人是不夠聰慧,但還知道不要去湊這個熱鬧,因為她一定是墊背的那一個,眾人踐踏。

    “語雁是誰?”

    誰找她?猛一回神的成語雁連忙佯裝將卡在石頭縫隙的枯葉撥出來,很自然的起身,勤奮地掃呀掃,盡她三等丫頭的本分。

    低調做人,低調做人,她低調到“沒聽見”柔得似水的嬌嗓,專注干活,不讓人找到一絲錯處。

    “她是語雁!

    好幾根食指同時一指,沒法裝聾作啞的成語雁一臉茫然地四下張望,憨實中帶著幾分純樸的笨拙,不太有殺傷力。

    “你是成語雁?”

    問話的女子秀發如云,粉腮似怒放桃花,笑露編貝白牙,恰如那翠綠的揚柳拂過青青河畔。

    “呃!我是,姊姊找我有事?”她沒做錯什么事吧!

    從眼角余光一掃,她不意外的瞧見好幾張幸災樂禍的臉,似在等著看她出錯,落井下石的嘲笑一番。

    “你就是成語雁?”來者似乎不敢肯定,眼中明顯地露出一抹懷疑和困惑,嫵媚的眼兒上下打量。

    “這位姊姊,我沒有偷懶,我在打掃院子!北贿@樣盯著看,她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怎么會是你?”一點特色也沒有,很拙很呆的村姑樣,沒半點伶俐勁,完全找不到值得一說的靈性。

    這是什么意思?

    被人當兔子盯著的感受很怪,成語雁覺得自己快被宰了,做成紅油兔肉或酒釀兔肉,對方正在考慮從哪里下刀似的。

    “好吧!你跟我來。”她像是徹底失望,神色不解,而后輕嘆一聲,輕搖簪上赤金芙蓉步搖的螓首。

    但是只要心細的人不難發覺,她顯然很愉悅的松了口氣,原本緊繃的神色換上和煦笑容,眼神中也多了一絲柔和。

    或許是她認為毫不出色的小丫頭掀不起什么大風浪,憨憨的模樣倒是討喜,人老實好拿捏,和她們幾個長得嬌美的姊妹一比,簡直是地上一坨泥。

    “跟你去?”成語雁猶豫了一下,面色惶恐。

    “怎么,還怕姊姊吃了你不成?”她掩唇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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