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別將她火化,別讓她連魂魄都不留!本G柳急聲道。
卓勒恍然大悟!澳闶邱懔_人!
兩國民間習俗有些不同,八方葬禮可挑火化或土葬,但是胥羅人卻堅持非土葬不可,就怕火燒時燒毀了肉體和靈魂,屆時會無轉生的機會。
胥羅人追殺胥羅的姑娘,這身分……要是和秋知忍這次政變后的秋算有關,若非重臣千金,那就是皇族公主了。
“我……”被認出身分,教她有些惶恐。
雖說近十年來,胥羅族和八方王朝和平相處,但還是有一部分的八方百姓對胥羅人深惡痛絕。
“她是胥羅公主的侍女。”卓雅替她接了話。
“雅姑娘!”她揪著卓雅的衣袖。
“而另一個死去的并非丫鬟,而是胥羅公主!睘椴∷男湃,她不介意將她所知的事據實以報,況且她確信他是個好人。
卓勒微揚起眉,對這答案不意外。
秋知忍滅了胥羅一族,統合所有部落而稱帝,當然會除去胥羅族的皇嗣,免得落人口只是這手段也未免太狠,那姑娘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竟還派人追殺到八方境內。而他這么做還能玩雙面手法——胥羅公主慘死在八方境內,屆時要藉此討回公道而出軍,似乎也頗合理。
豈料竟湊巧遇見他,讓這計劃壞了一半,只遺憾還是遲了一步,沒能救下胥羅公主。
卓雅是為負責保護公主逃亡。
“如果你真想去見你家公主,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家公主可愿意葬在八方境內?”卓勒輕聲問著。綠柳聞言,為之一愕。
胥羅人豈能葬在他國之地?但如果要送遺體回胥羅,哪怕天寒地凍,也撐不了那么多再者,胥羅她們還回得去嗎?
“綠柳,你意下如何?”卓雅輕聲問著。
“我不知道,但我想去看她。”她心亂如麻,一時做不了決定。
“卓勒。”卓雅輕喚著。
那叫喚頓時教卓勒心頭一陣酥麻,有哪位姑娘敢這般喚他?可她喚得理所當然,仿佛她早已呼喚千百回,而他能做的就是讓人備馬車,除此之外,他還能如何?
第三章肉體交易(1)
去到殮房,綠柳哭成淚人兒,而卓雅也因為那漫天不散的馬鞭草氣味給逼得快要虛弱而死。
回到驛舍,綠柳用完膳喝過藥后,便沉沉睡去。
望著外頭深沉的天色,等了半晌,卓雅才無聲地踏出房門外。她知道他就住在隔壁,而且他現在政在邊里。
算算時間,他差不多也睡沉了,此刻要近他的身應該不難。
她太虛了,真的需要補充一下力量……
正欲推開門,后頭突地傳來一陣喝斥聲,“將軍的房間豈是閑雜人等得已進入?!”卓雅徐緩回頭,認出是常出現在卓勒身旁的男人,長得一副忠厚老實樣,和真實本性相差甚遠,這種人與其留在身邊,不如趁早除去。
正忖著,房門突地打開,卓勒沒好氣地瞪著一臉兇狠嚇人的年巽央!跋幼约洪L得沒特色,也犯不著把自個兒弄得更丑!
“頭子……”年巽央一臉委屈極了。
他身為副將,夜守將軍寢房是天經地義,況且這也是頭子以往交代的,就怕有不長眼的姑娘爬上他的床,造成頭子的困擾。
可天曉得光能讓姑娘爬上自己的床這件事,就讓他羨慕得好想做草人組咒頭子了!“去去去,別嚇著卓姑娘!弊坷镇屭s著他。
年巽央微微瞇起眼。難不成是因為這位姑娘長得美艷,入得了頭子的眼,所以準備讓她爬上自己的床?原來頭子的眼光這么高,難怪打一開始就不準任何人靠近這位姑娘,就連大夫要替她診脈都不成,是他早就打算納為己用。
真是太太太令人羨慕了!
“年巽央,把你滿腦子的邪思淫念全給我丟得一干二凈,要不這副將一職隨時都能換人!弊坷昭劢浅榇ぶ。
年巽央嚇得可結實了!盀槭裁搭^子老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想當年武科比試遇見頭子后,他就一直看他很不順眼,原因不是出在他武藝驚人,而是那張臉讓每個男人都想將他毀容。
更可惡的是,從此之后他總是屈居在下,隨侍在旁,天天望著那張臉,他滿腦子毀容計劃,但是頭子總能精準無比地猜出他的企圖,幾年下來屢試不爽,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去照照鏡子就能找到答案。”那張臉哪能藏得住什么秘密?常常寫著一一我要把你毀容!長眼的都看得出來。
年巽央摩挲著下巴,決定回房照鏡子去。
卓雅聽兩人對談,忍俊不禁笑出聲。看來她似乎是想岔了,那人的惡并非真正的惡。
卓勒睇著她的笑臉,仿若清梅吐蕊,綻放傲艷,教他怎么也移不開眼,直到她止住了笑,抬眼迎上他放肆的注視,才有些狼狽地輕咳兩聲,轉開目光。
“雅姑娘,夜已深,早點回房歇息吧!
卓雅望著他,想了下,往前走了一步,假裝跌倒,卓勒反應奇佳,眼捷手快地將她撈進懷里。
卓雅二話不說撲進他懷里,力量瞬間涌入體內,就連那馬鞭草的氣味都消散不少,啊啊,真是太棒了!
“雅姑娘!”卓勒一把將她拉開,見她臉上漾著還來不及收斂的笑意,證實了他的猜測無誤一一她,覬覦著他!盎胤堪伞!蹦歉臼羌俚,她蓄意撲進他懷里,難道是打算吸他精力?
卓雅很想巴著他不放,再一次享受力量充盈身體的快意,可是他的臉色有點臭,她想她還是暫且退下,待會再來。
“我回房了。”她乖順地道。
她在心中暗嘆他的效用真好,不過是撲進懷里,就可以讓她的腳步變得如此輕盈,要是可以再待久一點,說不定她不用吸人血都能回去原本的世界了。
卓勒瞪著她離去的身影,不知怎地,不怎么相信她的話。
他認為她一定會再來。
付了下,他決定回房,靜觀其變。
處理完公事,他想著明日該先到馬圈查探馬瘟原因,上床躺下,開始思考這巫偶和胥羅公主的侍女到底要如何處置,放任巫偶不管,不知有無后遺癥,還有那在逃未就逮的胥羅刺客……才剛闔上眼,他便敏銳地聽見門板被推開的聲音。
真的來了,就非得這般擾他?她是打算吸他精力,還是另有任務?他到底是該將她打昏,還是干脆將她打死算了?反正胥羅公主都已經死了,巫儡的任務也該解正忖著,她已經逼近到床邊,他渾身戒備著,決定只要她一有動作,他便立刻反擊,而且不給她回擊的機會,畢竟那被一手穿胸的尸體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擁有那等神力的人,他怎能不防備?
然而等了一會,她沒爬上床,只是坐在床沿,手握住他的。
卓勒屏住氣息,聚精會神等著她下一個動作,但等了好久,等得他都累了,不耐煩了,橫眼瞪去,卻見她握著他的手入睡了。
卓勒愣住。這是哪招?他緩緩地抽回手,她卻像只貓般迅速又抓住他的手。卓勒直瞪著她,徐徐坐起身,再一次抽出手,她沒了反應,只是把臉枕在床邊,他輕輕將她推開,卻見她像沒有生命的木偶被他推倒在地,嚇得他趕忙跳下床查看。
她無脈象,像具死尸一樣,可事實上她卻是活著,那她現在是入睡了?
跑來他這里睡?難不成光是睡在他身邊,就可以吸取他的生氣?
看她身著單薄地倒在地上,他應該把她抱回她的房里,可是夜已深,要是被人撞見,只會給他添麻煩,他倒寧可讓她睡在冰冷的地上,畢竟她不是人,不是姑娘家,他不需要憐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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