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蹦曩阊胱呦蚯皶r忍不住嘆氣了。
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笨蛋,誰不去找,偏找他家頭子買賣,真是自找死落呀。
“把羅記雜耍團全數人員給我押下,還有,那位牙人也一并押進驛站大牢候審!”他指向從頭到尾傻愣著說不出話的男子。
“是。”年巽央朝外頭跟隨的部屬使了個眼神,立刻圍了過來。
“什么?公子爺,你一一”羅大娘神色微變地望著他。
卓勒壓根不睬她,逕自走過她身旁,望著一臉錯愕的雅。“什么公子爺,鎮朝大將軍豈是你能胡亂稱喚的?”年巽央喝道!皩④娬f了,全數押下,一個不留!
“鎮朝大將軍?”羅大娘怔住,面如死灰!白坷諏④姡!”鎮朝大將軍在京城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十年前正因為他和其兄護朝侯,才能讓當今的皇上坐穩江山,如今更是皇上的左右手,掌握邊防兵權,統管所有邊防都統。
聽說,鎮朝大將軍是個嫉惡如仇之人,又聽說他是個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將軍……”羅大娘腿軟,跪地求饒。
卓勒充耳不聞,長指勾動了兩下,要人趕緊將房內的閑雜人等帶走。
年巽央見狀立即照辦,跟著其他人把在現場的人給押下。
“姑娘,能夠行走嗎?”卓勒笑問。
雅傻愣愣地望著他。她記得他,在她欲昏厥之前,是這個男人阻止了殺手行兇,這男人長得真好,笑意一揚,魔魅得教人望而出神,而且他很有本事,也很會耍弄人。
卓勒……這名字好熟,她到底在哪聽過?
“姑娘?”
“我現在沒辦法走!彼⒎钦f慌,而是她確實是體虛到一個極限,很可能隨時進入沉睡。
卓勒揚起飛揚的眉。“那就失禮了!痹捖,他傾前,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起。
雅原本要斥責他無禮,但是就在窩進他懷里的瞬間,力量竟一點一滴地增加,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竟有她的氣息!
她并不認識他,他到底是誰?!
雅百思不得其解,這沒有道理,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可偏偏她不得不相信。
當他擁抱她時,她的力量慢慢增加,當他把她放回床上,她猶如瞬間枯萎的花兒,力量再度流失。
她怔怔地望著他,嗔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味,依稀夾雜著屬于自己的淡淡血味,她頂多只能猜想,也許是因為他擁有她的氣息,可以稍稍彌補她的虛弱,可問題是,她對他一點印象皆無。
說來也沒錯,她沉睡過后本來就會將不相關的人事物給遺忘,然而她至今依舊想不起自己的名字,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卓勒也暗暗打量著她。他聽聞過巫偶的傳說,但不曾親眼目睹,所以無從確定,唯一能確定的是,她有張絕美的容顏。
那是張看不出來自何方的面容,眼眸的色彩像是深藍又像是深綠,又或者是黑,她應該是來自其他不知名的部族,或許是因為出凡脫俗的美貌,才被胥羅的巫師帶走成了巫偶吧。
傳說中巫偶皆是女性,她們擁有可怕的力量,都有張能魅惑人的面容,甚至以吸食男人精力為生……凝視著她時,像是有股莫名的力量牽引著他,教他移不開眼,仿佛要被那雙看不出色澤的眼眸給吸入。“頭子。”門外突地傳來年巽央的聲響,教卓勒猛地回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看得出神,他別開眼低問著,“什么事?”
“人全都押進驛站大牢里了,是頭子要審還是交給驛丞?”
“交給驛丞處置。”
“我知道了。”待年巽央一走,卓勒環著胸,低聲問:“姑娘,你是何方人氏,如何稱呼?”他全神貫注,不敢有一絲懈怠。
他得小心才成,要不然若成了巫偶的點心,那就丟人了。
雅直睇著他,想的卻與他不同。這個男人是個將軍,是個好人,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氣味可以暫時給她力量,盡管他一派慵懶,但她看得出他對自己有防備,她必須想辦法卸下他的心防,方便自己接近他才成。
她該怎么做?必須想個讓他滿意且又不會起疑的說法才成。
“姑娘?”
“……我姓卓,叫卓雅!彼兆,借一下姓,應該沒關系。
只是卓雅這名字聽起來真熟,好像在哪聽過?
“你也姓卓?真巧,我也姓卓!彼钦娴男兆繂幔柯犝f巫偶只會聽巫師之命行事,不會有過去的記憶,他垂睫略作思索,將這事暫且按下,再問:“在你身旁的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又是打從何方來?”卓雅回神,暫且將疑問丟到一旁!八龁揪G柳……我不知道她是打哪來,也不記得自己是打哪來。”昨晚聽見的那聲公主,她當然猜得出胥瑜和綠柳是什么樣的關系,但說這些做什么?她不想節外生枝,至于她的身分,那更是無法說出口了。
“那么就得等她清醒了!弊坷粘烈髦
胥羅皇帝秋知忍滅族創朝,正該是籌備登基事宜之時,在八方的北郊驛站莫名出現胥羅刺客,追殺不知打哪來的姑娘,怎么想都不合理。
卓雅說她什么都不記得,難道真的是被巫師給操控?
思忖一會,察覺她的視線,他隨即揚笑道:“雅姑娘盡管安心養傷,這兒有我作主,不會再有任何人傷害你倆。”不管怎樣,總得先將她留下,才能一探究竟。得到他的允諾,卓雅稍稍安心了,至少她可以藉此接近他。
她把目光擱往身旁,注視著那張慘白的小臉,“綠柳身上的傷要緊嗎?”怎會被搬來搬去,就連現在進了驛舍也還是沒清醒。
“她并未傷及筋骨,不過手臂的口子頗大,失血不少,所以大夫下的藥添了麻沸散,不讓她覺得太疼,也才會還睡著!弊坷者呎f邊注意她的神情,就見她壓根不在意自個兒的傷,昨晚從刺客手下救下她倆,礙于她的狀況特殊,而他不希望大夫察覺,所以她的傷是他上的藥,就連衣裳也是他蒙著眼幫忙換上的。
卓雅未發一語,眼角余光瞥見身旁的人動了下,仿佛扯痛了傷口,輕輕逸出呻吟,皺抒秀眉,徐緩張眼。
“雅姑娘?”她頓了下才問。
“沒事了,別怕!弊垦诺Α
“我……”她看了下左右。
“你別動,身上有傷!弊垦虐矒嶂。
“綠……”
“綠柳,你就盡管安心養傷,待傷好了再說!弊垦趴煺Z打斷她未盡的話!斑@位是卓勒將軍,是他救了咱們!彼表垦牛浇莿恿藙,啞聲問:“小姐呢?”
“她……死了。”
“死了?”她顫聲問。
“對不起,我只能選擇護一個。”依她當時的狀況,能夠搶救下她已是運氣太好,要不是卓勒趕到,后果不堪設想。
她怔怔地望著卓雅,黑白分明的大眼霧氣凝聚,豆大的淚水隨即落下,那無聲的淚顏教望者心疼。
“對不起。”卓雅內疚道。
她不認為自己的抉擇有錯,因為當下殺手沒有給予她太多時間考慮。“不,你沒有錯,是命運的錯……”她搖了搖頭,淚水浸濕了耳邊的發,吸了吸氣,她啞聲問:“她在哪,我可以見她嗎?!“她……”卓雅回頭望著卓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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