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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唐朝,長安,絲綢之路 >> 一見如故,情有獨鐘 >> 護花郎(下)作者:衛小游 | 收藏本站
護花郎(下) page 35 作者:衛小游
    我對唐代的外交史不算特別熟悉。對于日本在唐代期間曾多次派遣使者到長安的歷史,認識得很粗淺。在我那個年代,歷史教科書上只告訴我們,日本的遣唐使到長安后,帶回大量的唐文明回國,吉備真備以楷書偏旁創造了片假名,年代稍晚一點的學問僧空海以唐代的草書創造了日文的平假名……等等,于是乎,日本才開始有了自己的文字。哈,當然以現代新的歷史觀點來看,這樣的說法是不完全正確的。日本的書面歷史的確發展得很晚,大約到公元712年(奈良時期),才有了最早的歷史書《古事記》。公元720年又編寫了《日本書記》,記載天皇的譜系;其后更有《續日本記》、《扶桑略記》一類的作品。以年代來看,日本的鈕叩言文字系統應該是逐漸地發展,進而完備的,并非一兩個留學生獨立創造而成。但,不可否認的是,八世紀的日本遣唐使的確為日本帶入了許多當時最新、最先進的律法與觀念,甚至也可能在日本表音文字的成形過程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引領當時的日本走向革新,成為律令的國家。當時日本積極革新,從派遣大量的使者到鄰國取經,有新羅使、渤海使、遣唐使等,便可以窺見一二。

    遣唐使在日本史中,具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在中國的正史記載中,卻只有寥寥數語;而在日本的歷史記載里,整個唐代時期,前后計二十次的遣唐計劃里,這么一大批的遣唐使,姓氏有幸被記錄下來的,也只有少數幾人。當然這二十次里,有幾次是沒有成行的。至于這些遣唐使及留學生們在長安時都做了些什么?,現存的書面歷史更無法提供令人滿意的解答。

    回到創作這個故事的初衷。那塊在200公牛被發現的墓志銘,墓主的名字叫做井真成。他年紀輕輕即離鄉背井來到長安,卻在三十六歲那年死去,沒有來得及搭上歸鄉的海舶,長眠長安。我讀著他的墓志銘,為中日歷史上沒有此人的相關記載而覺得有點感傷。其墓志序日:“公姓井,字真成,國號日本,才稱天縱,故能街命遠邦,馳騁上國,蹈禮樂,習衣冠,束帶立朝,難與儔矣-山豆圖強學不倦,聞道未終,雪遇移舟,隙逢奔駟。以聞元二十二年正月□日,乃終于官第,春秋三十六;噬稀鮽,追廖不有典。詔贈尚衣奉御,葬令、言給。即以其年二月四日,定于萬年縣渡水束原,禮也。嗚呼!素車曉引,丹旋行衰。嗟遠逝兮頹暮日,指窮郊兮悲夜臺。其辭日:『口乃天常,、展茲遠方。形既埋于異土,魂庶歸于故鄉!弧边@塊墓志銘以青石為底,部分文字已經湮滅難以辨識,這里引用的銘文也有部分文字已經過學者的判讀。中日兩方學者曾多次共同討論墓、王的身分,大抵有兩種看法:其一認為井真成是公元717年第九次遣唐的留學生,與阿倍仲麻呂等人共同在長安學習。較新的說法則認為,井真成是公元733年隨第十次遣唐使入長安的“請益生”(指在本國已有一定的成就,會隨該次遣唐使船一同歸國的短期留學生),入唐時已經三十五歲,但不幸病逝長安。至于“井真成”的姓氏,也有諸多不同的說法,其中一種看法,認為“井”是帝王賜姓,這我就不一一詳述了。總之,一個日本遣唐使死于長安,畢生不能歸鄉的事實,開敔了我的想象。一個日本遣唐如田學生-井上恭彥的形象于焉出現了!

    公元717年,日本第九次遣使入唐,史上有名的幾位留學生,如阿倍仲麻呂(或作“安倍”、“阿部”)、吉備真備,及學問僧玄防等,后二者在歸國后,由于在各自的領域上樹立了成就,而被記錄下來。吉備真備后來成為日本的右大臣,是有名的學者及政治家。玄防……嗯,回到日本后,據說成了破戒僧,這一點還有待質疑,當然也不能在此討論。至于阿倍仲麻呂,則一生滯留大唐。我想他一定沒有想到,當他還是個十九歲(有一說是十六歲)的青少年時,懷著入唐的夢想來到長安,卻因故無法再踏上故鄉的土地吧!除了以上三位之外,當時一起入唐的,一定還有其它人。那么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呢?他們到了當時的國際大城市長安后,都在做些什么事呢?《護花郎》便是這樣誕生的。我想見一個懷抱著夢想的少年郎,離鄉背井,在遙遠的異國,遇見今生的摯愛……在時代的浪潮中,尋求一份真誠的情誼。

    有這么多的事情必須寫出來,無論是從外交史、社會史、甚至是體育史的角度,每一部分都無法馬虎,所以我才說,決定寫個日本遣唐使與大唐姑娘相戀的故事,是在自找麻煩!瞧,真的不得不寫成上下兩冊,還請各位讀者原諒我,也感謝你們愿意花時間來仔細閱讀這個漫長的故事,與我一同分享、經歷這群年輕的留學生在長安的點點滴滴。說是成長故事也不為過,畢竟他們入唐時都還那么年輕,回國時都長成了翩翩佳男子了。

    不過,且讓我們歷史歸歷史,故事歸故事吧!我想我不可能真的讓每一個情節都符合史實。所以也提醒大家,這畢竟是一部羅曼史,不是歷史教科書。請注意嘍。當然,若你在故事中發現了許多與史實相符的事跡或人物,那么希望你能跟我一樣,抱持著驚喜的心情來看待。假作真時真亦假,反過來說,真作假時假亦真。恕我不能一一加注,羅列書目。

    之二:

    這真是套書嗎?其實我也不確定,只皂只責盡力寫好自己的故事,以免拖累整個團隊。有些讀者朋友也許對套書感到厭煩了吧?可是我覺得還滿有趣的啊。倘若不是被捉出這么一個主題,我大概永遠不會寫這樣一個故事吧。去年的〈后宮話風流〉也是如此。盡管有一個大的主題,但是故事走向、架構,都是自由發揮,沒有設限。像這樣偶爾被激發一下,寫出自己根本想都沒想到會寫的一段故事,耶,說真的,我很感激這樣的機綠,讓我能寫一個我好愛的井上恭彥,和一個我好愛的呂祝晶,以及其它我好愛的枯月色們。

    我與這些人物琢磨了將近半年的青春,期問健康一直出狀況,病到沒有辦法寫時,心里仍一直掛念著;當預感著故事快要寫完時,速度又自動放慢(對不起,我拖稿了。),是因為拾不得離開這些可愛的人們啊,真的拾不得,好想就這樣一直寫下去,寫祝晶跟著恭彥回到了日本后的故事;寫那多么可愛的小春丫頭情歸何處;寫吉備真備在歸鄉十八年后,以副使的身分回到長安,與阿倍仲麻呂相見的一段。我想那時,恭彥與祝晶必然也已與昔日的朋友再相逢了吧。

    公元752年,吉備真備被任命為副使,當時大使是藤原清河。四艘船入唐后,阿倍仲麻呂(唐玄占不賜名他“朝衡”,有時也會看到“晁衡”的寫法)終于得到帝王的允許,可以歸鄉了。這一年,他已經五十五歲,擔任從三品的高官(秘書監),最盛年的人生都給了大唐。他們從蘇州返鄉,阿倍歌詠了那首著名的“三笠山之歌”!豆沤窈透杓放c《小倉百人一首》(類似《唐詩三百首》之類的和歌選擇)都選錄了這首和歌。三笠山位于平城京(奈良),是阿倍仲麻呂的故鄉,我乾坤挪移,先將詠歌的時間點往上挪,突顯他的思鄉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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