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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男擒嬌娃 第十章 作者:岳靖
    他們一直在無國界的海底游走,很少浮上水面,即使上了水面,也是在夜間。這種情形大概持續了一年多,廉雅修在南太平洋買下一座種滿海桐樹的小島,他們才比較常上岸。

    那座小島因為種滿海桐科植物,所以叫“海桐島”,是廉雅修命的名。明眼人都知道,那是廉先生對關小姐示愛的舉動,但,大咧咧的廉先生總是搖頭說,那島全種滿海桐科植物不叫它“海桐島”,要叫啥?反正,豪邁粗野慣了的廉先生,就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也有肉麻惡心的一面啦!

    所以嘍!他才不承認買那“海桐島”是示愛舉動。當然,單純天真的關小姐絕不會因為廉先生沒說過“我愛你”,而有所計較,不過這是因為她根本迷糊得忘了他是否有說過,直到有一天——

    關海桐郁悶地在島上的海邊散步,她心里很煩,因為今早,她無意間聽到古德和他妻子談到,曾經有個油國國王要招雅修為婿的事,聽說那國王的女兒很年輕、很漂亮、身材很好,而且……雅修并沒拒絕這婚事!

    唔!難怪他們常到阿拉伯海域去,而且每次都停留很久,雅修上岸時,肯定是和那公主約會去的!

    她覺得心里好酸,仔細想想,雅修真的沒說過愛她,他會不會只是當她是泄欲的對象,其實他心里愛的是那個油國公主呢?那個公主優點多、條件好,怎么比都贏過她這個“膽小無用、迷糊怯懦”的人,所以,雅修愛的一定是那公主……

    “該怎么辦?”她在白色的沙灘上蹲了下來,眼淚顆顆滴落沙里!叭绻判薏灰摇趺崔k?”總有一天,她的身體一定不能再吸引雅修,鐵定會被當成腐肉丟進海里喂鯊魚的!真的好慘!

    “海桐!”粗獷的男性吼聲由遠而近傳來?,哀哀自憐的關海桐并沒聽到,因為太悲傷了!

    “海桐!要漲潮了,你還蹲在那兒做啥?”廉雅修快步地走到她背后!昂M!你在……”他一把拉起她,赫然被她的淚水給驚住。

    她一年多沒哭過了,這些日子來,她一直很快樂、很常笑,雖偶有不悅,但他沒再見過她哭過。因此,頓時之間,他顯得有些無措。

    “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誰欺負你?”他有些心焦。

    關海桐搖搖頭,抱住他的腰,將自己的小臉埋進他的胸膛!把判,你對我好好……”

    “你在說什么廢話?”他低咒。這妮子頭殼壞去呀!他不對她好,要對誰好?她可是他老婆呀!雖然,他們并沒有正式結婚,但實質已是如此!

    “我說的是廢話嗎?”她幽幽地問。心酸酸、痛痛的。

    廉雅修皺眉,扳著她的肩,抬起她的嬌顏,眸光銳利地審視她。“是!是廢話!你別給我說些沒頭沒腦的話,你到底怎么了?”

    她又搖搖頭,硬是貼入他懷里。“雅修,你會結婚……嗎?”她的心好酸!如果他說會,那她怎么辦?

    廉雅修一愣。嘖!這妮子干么問這個,是想嫁他了嗎?記得一年前,他曾粗魯地命令她嫁他,但,她卻說自己不是好妻子與母親,要再晚幾年,當時他覺得很不爽、太沒面子,因為“求婚被拒”,于是這事便沒再提過!現在,她提了,是想嫁了嗎?可能是吧!嘖!這妮子終于想通了呵!

    “我當然會結婚!辈患偎妓鞯,他高聲答道。雙臂摟著她纖細的腰。

    關海桐一震,柔荑更加勒緊他!澳悄恪Y婚后,還會要我嗎?”她小小聲地問。心里矛盾害怕得很。

    聞言,廉雅修的眉心攢成了死結。該死的!她在說什么?他怎覺得問號滿天飛!算了!別亂想了!女人總喜歡玩試探心意那套,這妮子肯定被古德的老婆洗了腦,先回答再說吧!

    “結婚后,我當然要你!”他很有誠心、很堅定的答,托起她的小臉欲吻她。

    她眨眨眼,躲開他,臉頰重貼于他胸口。“那我……是不是……叫情婦?”好可憐!她不想這樣,可雅修不愛她,只要她的身體,那也只能如此,誰教她那么愛他呢!這樣——至少,她還能跟他在一起吧!

    “情婦?!”廉雅修低喃,臉色倏然翻黑,大掌抬起她的下巴,不允許她再逃避地盯住她!澳銖念^到尾把心里的話給我說出來!什么叫情婦?你這笨腦袋在想些什么?”他咒罵,生氣地捏痛她的臉,讓她淚水直滾落。

    “……你娶了……油國公主……”

    “你說什么?我娶什么油國公主?”他大吼地阻斷她的話!澳阍诤妒裁?”該死的!這輩子,到目前為止,他只想過娶她,油國公主是啥東西?聽起來又黑又丑地,可能還跟那種叫“阿不拉”的肥家伙差不多,要他娶不如叫他去死還快些?

    “那個……古德說,有個油國國王要將女兒嫁給你,你沒拒絕。而且我們常去阿拉伯……你是不是……是不是愛她?不愛我?”她嗚咽,淚水全流向他掌中。

    廉雅修皺眉撇唇,思緒轉了轉,終于明白她的話。“是有這事沒錯!不過,那事已久得可比木乃伊的年代,那該死的油國公主也不是阿拉伯系,而是東南亞的某小國,我們常去阿拉伯還不就是做生意賺錢、買小島給你……該死的你以為我愛誰呀!”他生氣地吼罵,再也無法忍耐地吻住她。

    “……唔……”她掙扎地推他。他咬得她好痛,舌頭麻麻的,好像在流血!把拧

    他不讓她出聲,狂霸地吻了很久,直到嘗到血的咸澀,才放開她!澳莻……莫名其妙的家伙要將女兒嫁我,是為了要我這有才能的人強化他的國防,成為野心家、軍政權專攏的君主,那種人的女兒,我壓根兒沒興趣,何需多此一舉去拒絕,這種鳥事只消走人不理就成啦!”他狂妄地說。言下之意,是對那油國公主,連拒絕,他都不屑。

    她眨眨淚眼、眸光熠熠地看他。他在解釋,在對她解釋。她是不是可以將此當做……

    “雅修,你愛我嗎?”她咕噥著,嗓音有種哭后的性感。

    廉雅修頓了下,臉上出現不自在:嘖!來了嗎?女人總愛肉麻、惡心,這回他逃不過嗎?

    “你想呢?”他伸手抹去她唇邊淡淡的血痕,不答反問。

    “你不說……人家怎么知道?”吸吸鼻子,她喃喃地抱怨。

    “我愛的人……她身上有重要的亞歷山大寶石,是定情物吧!我想。很笨、膽小、愛哭……常教我不耐煩、被我吼罵……”廉雅修窘迫地低喃,精悍的俊臉有著不協調的紅赧,露在短袖襯衫外的手臂依稀可見雞皮疙瘩。

    關海桐卻破涕為笑,纖指不自覺撫上鎖骨間的亞歷山大寶石,原來這是定情物呀!她以為,她只是“保險箱”,得幫他保管重要的東西。

    看著他不自在的樣子,她覺得自己好幸福,心怦怦地跳,她抱住他,小臉埋在他寬闊的懷里。

    廉雅修順勢將她抱起,沿著沙灘走!拔易钪匾臇|西全在她身上:事業上的心血,還有……老婆!”

    他始終沒明確地說出“我愛你”三字,但,關海桐卻很滿足地摟著他的頸項,吻他的唇,因為他說不出口的話,她想從行動里取得。他一直是以這種“身體力行”的方式在愛她,不是嗎?都怪她本性迷糊,一聽到古德夫妻的談話,便打翻醋壇子,胡思亂想誤會他……唔!以后,她不會了……

    可,后來的事實證明,單純、膽小、怯懦的關海桐,愛吃醋得很——

    兩年后的某一天,她整理著不要的舊衣物,突然在他的一件舊衣口袋里,翻出一件女性胸罩和桃紅色絲布。

    “討厭……怎會有這個?”跪坐在床上,她失神地呢喃。是不是雅修有了外遇,兩人激烈纏綿扯破留下的“紀念”?!這個女的,身材一定很好,看這罩杯,就知道她定是個尤物!太過分了!他們才結婚一年而已耶!她這么快就成了“黃臉婆”嗎?噙著淚,心火微微灼燒起來。

    “海桐!潛艦浮上水面了,你不是要看星星嗎?還悶在房里干么?”廉雅修推開艙門,走向床邊。

    “為什么會有這個?你是不是有外遇?”她轉身,拿著那胸罩和桃紅破布,氣嘟嘟地質問他。

    廉雅修看了眼她手上的東西!澳遣皇悄愕膯幔俊彼朔籽。什么外遇?她也不動腦想想,這些年除了海底、海桐島,以及一些中東國家,他們哪兒也沒多停留過,他哪來機會外遇!

    “騙人!這明明是你們激烈纏綿時扯破的,對不對?”她嬌怒,開始哭哭啼啼。

    廉雅修煩躁地扒過頭發,坐到床上。“是!是我們激烈纏綿留下的紀念!”他粗吼。

    過分!他承認了!承認了!

    “是我們多年前……”廉雅修繼續說。

    嗚……她哭得更大聲。因為他說“多年前”,那么——早在他們結婚前,他就和那女的……

    “是我們多年前在趙云起家中的花房纏綿時、激烈扯破的!”為了壓制她的哭聲,他嘶聲大吼。

    關海桐赫然止住哭聲,某些畫面掠過腦海!鞍!”她驚呼。

    “是誰的嗄?”知道她迷糊的笨腦袋有了運作,他揚聲怒問。

    “我的……”她愧然垂首!安贿^……又不是纏綿……那是被你強搶的……”她小聲咕噥。

    “什么?”他大掌一拉,將她扯入懷!笆裁幢晃覐姄?”他怒目瞪她。

    她凜了下。“我的心、我的人……”

    “我搶的?你不愿意?”他蹙眉,一副儼然發怒的模樣。

    “嗯……”她搖頭,吻住他。“搶得好!搶得好!我愛你……”她推倒他,解開他的衣物,準備以“老方法”平息他的怒氣。

    “嘖!你這小妖女!多虧我強搶你在身邊,否則不知你會危害多少人呢?”他粗啞呢喃,利落一翻,將她壓在身下狂吻。

    關海桐的柔荑抱著他的肩頸咕噥著:“只有你——只危害你!”

    語畢,艙房掀起旖旎巨浪、激情狂濤,晶亮閃爍的星河就在四周,緩緩旋轉,悠長廣闊,壓根兒不消到外面看星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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