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什么呢?
夸張?不可思議?太扯了?或者……神奇?!
他們的小桐,以“膽小怯懦”出名的小桐,竟成了解除“炸彈危機”的女英雄!
女英雄耶!這事實在發生得令人啼笑皆非。
今天早晨,上班的尖峰時間,關海桐拆了一顆被安置在著名商業大樓里的定時炸彈,瞬間成為身份不明的“刑案重要關系人”。警方要訊問她、記者想訪問她,她卻害怕緊張得想逃,一失足便滾落樓梯間,被送進醫院……經過一連串的誤會、說明,他們才順利地將她接回家中——
“別擔心了!只是扭傷腳踝,不會有事的!”沉默許久后,趙鐸首先開口。
“小桐只是被那些做筆錄的警官們問得累壞了,睡個覺就好了。”
聞言,沈璧人不禁揚起了一抹微笑。女兒其實也沒被問多少問題,因為他們去接女兒時,遇上了她丈夫以前的下屬,那人知道女兒是昔日長官的孩子后,便沒敢再將女兒當成嫌疑犯看待,而且后來真正的“炸彈客”也在外縣市被警方逮捕,所以他們很快就把女兒“領”了回來!不過一路追著他們回來、到現在還守在樓下的記者們,真的挺難應付!
“沈阿姨,您別擔心樓下的記者,我會幫忙打發的!”像是個貼心的兒子般,趙云起溫文地笑著。
沈璧人笑容擴大,柔柔地說:“那我先謝謝你嘍!云起,不過……”語氣一轉,美眸閃過精明!澳闶遣皇怯惺裁茨康哪?云起——”
“?被您看穿了!”趙云起淡淡笑了笑,抓了抓頭!爸皇恰M试S……”
“云起!”趙鐸阻斷兒子的話。“怎跟沈阿姨談起條件?小桐也算是你妹妹,為她處理點事,你還要計較?”
“爸——”面對父親的嚴肅,趙云起無辜地哀叫!皠e把我說得像個市儈的商人……”
“好了!你們父子別吵了!鄙蜩等死w鐸的手安撫地拍了拍,眼光則望向趙云起。“讓我猜猜……嗯,你該不會是要我允許你對小桐做專訪吧!”
“呵呵!被您猜中了。不過您別擔心……呃!老爸您也別擔心!我只做一篇,絕不過分要求。我不會利用哥哥身份來壓榨小桐的!這篇獨家……就算是給我的獎賞好嗎?我好歹為小桐打探廉的行蹤半年了……”
“一點消息也沒有,還敢要賞!壁w鐸搖頭,不以為然地說。
沈璧人的反應則不同于趙鐸,因為她聽出趙云起未完的話里另有深意。
“云起,你是不是有了雅修的消息?”挑著細眉,她猜測著。
趙云起斜揚唇角,有些得意地點頭!班!還是沈阿姨了解我!
趙鐸與沈璧人聞言,不約而同地看了眼熟睡的關海桐,然后很有默契地將趙云起拖離床邊,推坐于房內惟一的單人沙發里。
“把話說清楚!”趙鐸和沈璧人再次同時開口。
趙云起好笑地瞟著他們,呵!真有趣!這兩人真的適合當夫妻!姿勢、聲調全一個樣兒,這架式該是要訊問他吧!“嗯哼!”清清喉,他沉緩開口!拔业挠浾咦粉櫟搅乃饺藵撆炘诎⒗浇暮S虺鰶]……”
“阿拉伯?”沈璧人驚呼!八判匏拥桨⒗?!”這家伙!能逃得那么遠,會沒時間向他們報平安?
“嗯!其實……我早該想到的!廉常與中東油國做生意,在那邊他的人脈挺廣,甚至有國王封爵給他咧!”很多中東政府都有反美意識,因此,廉這個美國政府的“黑名單”在那邊反而吃得開、受歡迎,他會到那兒避風頭,實在沒什么好訝異的!
“這么說,他并沒被捕嘍?”趙鐸問。語氣中有著欣慰與釋然!安贿^……也不該半年無音訊呀!”
“這孩子到底在搞什么?安全沒事也不來個消息,教我的寶貝女兒為他擔心消瘦的……”沈璧人緊接著趙鐸之后發飆!岸,居然開起潛艦游海底世界嗯?”
“唉——也許廉有他的考量吧!”趙云起忍不住為死黨辯解!斑馈鋵嵰膊挥锰珵樗麚睦!小桐愛的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他是真的了不得,不會那么容易被抓的!”
“你現在倒說起風涼話了!小桐擔心受怕時,你干么不這么安慰她……”沈璧人沒好氣地挖苦他。
“我有呀!”趙云起低聲反駁。天吶!沈阿姨真的心疼小桐,現在如果多說話,肯定被轟得體無完膚,還是早早離開吧!
“呃……爸、沈阿姨,如果沒其他事,我先出去了,下面還有記者等著我打發……”站起身,他小心翼翼地穿過趙鐸與沈璧人之間的縫隙,朝門口走去。
“哦!對了!那小桐的獨家,等她清醒,我親自‘下海’專訪,就這么定了……別忘了,我的‘獎賞’喔!”開門前,他又轉頭對那兩個正在抱怨廉雅修行徑的人說道。
“你快下去做你該做的事吧!”沈璧人與趙鐸又同聲呼叱。
“好好!”趙云起苦笑地點點頭,打開門跨出腳步!鞍!還有——爸!沈阿姨那么了解我,你何時娶她回家當我‘老媽’呀?”關門前,他笑盈盈地又問。
這會兒,沈璧人走向他,纖掌貼上他俊臉!跋氯グ桑鹤!”用力地將他推出門外,砰地關上門,站在門前沉思一會兒:當初她和趙鐸一直沒舉行婚禮,還不就是那小子害的,如今,他竟消遣起她和趙鐸呵!笑了笑,她一轉身便撞上一堵人——
“你叫他‘兒子’!”趙鐸捧起她的美顏,嗓音嗄啞地說。
沈璧人笑了笑,雙眸閃亮地盯著他!芭畠涸谶@兒睡覺,你想做什么?趙先生!”
趙鐸愉快地笑開俊顏。“我想吻你,‘趙太太’!”語畢,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兩人之間濃烈幸福的氣流無形地飄繞至床上關海桐周圍,讓夢中的她也感受到甜蜜的重逢吉兆……
???
暈黃的夜燈透著幽暮的魅力。
半掩的窗邊,有個高大的男人正抽著煙。沉沉地吐出最后一口,男人捻熄火紅煙頭,長指將煙蒂彈出窗外,待裊裊白霧飄散后,男人拉上窗門,脫去一身的衣物,掀被上床,將棉被里赤裸而眠的關海桐擁入懷里。
“……雅修……”睡夢中,關海桐翻轉身子,展臂摟住男人。
“嗯……是我!”男人低聲哼著,吻吻她額頂。
他,是消失了半年的廉雅修,也是今夜的“偷渡客”!在消失了一大段時日后,他終于出現了!
為什么會選在今夜出現呢?
因為,“他的女人”惹的事讓他心驚膽跳、讓他無法再按捺、讓他非得現身來確定她真的沒事!
半年來,他沒有一刻不關心她的事,但,他是美國政府追緝的頭號公敵,根本不能明目張膽來看她,再加上他當初脫逃時,受了點傷,于是,他按捺住想見她的渴望,拚命地努力養傷,直到看到電視上國際新聞報導“臺灣女英雄徒手折炸彈”的直播消息,那股見不到她而不安的情緒,終于在體內爆發開來。
當電視畫面出現她拿著剪子在一群屏氣凝神……或者該說是嚇呆的眾人面前剪下導線時,他幾乎急得發瘋!雖然明知她選的線是對的,也清楚在他的調教下,她要應付那顆普通裝置的定時炸彈,根本是易如反掌!但在她剪斷導線的那刻,他的呼吸、心搏幾乎靜止,腦海閃過“若她真有事,我也不茍活”的念頭。
頓時,一件事倏然明朗——
他愛她,且對她的愛,早已凌越了他自己生命的價值。
這么轟轟烈烈的頓悟后,電視畫面里卻出現她咚咚咚滾下樓梯的鏡頭,他不禁暴吼出聲,焦躁地下令前進臺灣。
于是,他來了!來接他的女人了!
“雅修……雅修……”她囈語著,嗓音含糊的如輕泣!膀_人……你騙人……說好三天……到加拿大的……”
她其實是在說夢話,但廉雅修卻與她對答起來。
“出了點小意外……”就著她的耳廓,他啞聲低言,大掌愛戀地在被中撫著她苗條纖柔的嬌軀。大半年沒她的日子,真的難熬!
“……讓人家等這么久……大壞蛋……嗚……”她其實已有些清醒,但不敢睜眼,怕這又是“每夜一夢”。所以,只好以雙臂緊緊勒住夢中難得的“實體感”不讓他消失。
“唔……海桐……”他封住她的呼吸,撬開她的牙關,狂烈地展開長吻。
關海桐這才驚訝地睜開雙眸,緊抱在他頸間的柔荑顫抖了起來,閉上雙眼,小心翼翼地將舌頭探進他的檀口中。
廉雅修控制不了這大半年日思夜想的重逢急切,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說你想我!”他啞著聲命令,仿佛是個初嘗禁果的毛頭小伙子。
關海桐張眼!澳悴恢绬?”委屈地開口,淚水由她眼角滑落。他怎么可以不知道!她每天每夜、每分每秒都想他呀!
“不準哭!別一看到我就哭!”他俯頭,吻著她愈流愈快的淚珠!半y不成你又當我是夜闖民宅……的盜匪……嗯?”
“你本來……本來就是搶匪、壞人……”攬著他的頸項,她嗚咽地指控。
“你說什么?”廉雅修停止了吻她的動作,抬眼皺眉地盯著她,精悍的酷臉帶著幾分不悅。
關海桐難得沒被嚇著,直言地說:“你拿走人家的手鏈、搶走人家的心、騙了人家的魂,還說……三天之內會到加拿大接人家!騙人騙人騙人,全都騙人!害人家癡守半年,害人家擔心你會死掉……還害人家以為……拆了那個炸彈……你會出現!你騙人騙人,你一直騙人家!”
廉雅修的神情變得怪異,渾身熾熱,微微顫抖!拔矣袉?我有騙你嗎?”他的嗓音有著壓抑后的激動。
“你有啊……”她敏感地叫喊,手臂和腿纏回他身上!澳恪萌思摇氖宙湣
廉雅修將她的雙手拉下,壓在床面,不知由哪兒變出她的海桐手鏈,熟練地戴回她的皓腕!笆宙湣氐侥阃笊狭,還有……啥話……說我騙你嗯?”
“你……還搶走人家的心……”
“你也偷了我的心……這點我們扯平……”他粗喘地說。
“還騙了人家……的魂啊……”
“扯平……”
“……三天內……到加拿大……唔……”
他吻住她的唇,不讓她再多話。
關于他在爆破古堡時,不小心掉了她的手鏈,為了回去撿而受傷,才導致無法趕到加拿大的事,她不需要知道。
“……嗯……癡守半年……啊……”她擺明跟他作對,趁喘息之際,又喃喃沉言。
“……我也半年……扯平……”至于拆炸彈的事,他可得處罰她了!這個笨妮子竟糊里糊涂去做這危險的事,讓他在電視機前飽受驚嚇,以前會讓她做,那是因為他都躲在附近監督的關系,而這次,她得為自己的莽撞接受“處罰”。
“……啊……雅修……”她仰起纖頸,虛弱地嚶嚀。
深夜,一對相倚偎的黑影出現在關家的陽臺上,他們似乎在窺視著下方的街道。
“女兒被他帶走了……”輕柔的女聲幽嘆。
“嗯!”較高的黑影吻了吻較纖巧那抹的頭頂。
“云起的獨家怎么辦?”輕柔的女聲低問。
“別管他!他自會報道別的!”醇厚的男聲答道。
“雅修仍被追緝,女兒安全嗎?”女聲擔心地問。
“怎么?對自己選的女婿沒信心嗎?”
“是有點操心……”
“孩子的事,他們自會解決,何況雅修是個可靠的人!別擔心!”
“好吧!那——我們可以啟程到瑞士養老了!”
“嗯!明天就走!”
???
幽幽地張眼,關海桐本能地拉高棉被蒙住緋紅的小臉。雖然幸福,但,她還是覺得好丟臉,她竟然思念廉雅修,思念到欲求不滿做春夢的地步,而且情況激烈、真實,宛如親身經歷,到現在她都覺得身子有被愛過的酸疼,唔!好可怕的心理作用!
搖搖頭,忘掉昨夜的夢吧!她開始在棉被里亂鉆亂竄,一點都沒懷疑自己的床怎會變大許多?直到撞上怪異的障礙物,她才好奇地伸手摸索。
她的纖纖玉手開始在那個溫熱、光滑、硬實的東西上撫摸、探索。唔!這個感覺……好像是一具尸……呃……不是!這是熱的……那么是人體?!
“喝!”她在棉被里連續受到驚駭。正想大叫時——
“該死的!一早就挑逗我!”掀掉棉被,廉雅修暴吼,彈坐起身!澳恪
“雅修!雅修!”她大叫,突然撲向他,嚎啕哭了起來!笆悄,真的是你!”
“你……你哭什么?”廉雅修眉心緊蹙,大掌笨拙地撫著在他胸膛上亂蹭的小腦袋瓜。“我沒罵你……你哭什么?”不過分開半年而已,她就不習慣他的大嗓門了嗎?
她沒理會他的話,粉拳捶著他硬實的胸肌,叨叨絮絮重復昨晚的“搶心、偷魂、拿手鏈”論調,迷迷糊糊的她,真的認為昨晚只是美夢一場的!
廉雅修挑了挑眉,托起她圓巧的美麗下頷,很不耐煩地低吼!拔!這些昨晚不都說過了!你還使性子瞎哭,想惹我生氣嗯?”
吸吸鼻子,她呆愣愣地凝望他,豐沛如泉涌的淚水根本止不住!懊髅魇悄悴粚Α氵兇人!”她有些委屈的咕噥。
廉雅修盯著她那清澈的淚水,扯過她的左手腕,生氣地吼了起來!澳闼麐尩陌V呆了嗎?還是你根本想找理由翻舊帳嗄?好吧!要知道我為何沒趕去加拿大接你是嗎?好!我告訴你!就是為了撿你這條鏈子!為了承諾你,再見面時能親手幫你戴上,我該死的重回爆炸、崩塌的古堡里找這條鏈子,然后倒霉地被巨大的巖石劃破背、壓傷腳,狼狽、連滾帶爬地在山林中茍延殘喘……你以為我為什么不去接你?因為這些傷讓我差點死掉!你一定要知道、要明了是嗎?那你就給我睜大眼睛看呀!看呀!該死的……”他憤怒地轉身背對她,大掌拍打背脊。
關海桐被他吼得頭暈目眩,但,她瞧見了手腕上的鏈子,頓時明白昨晚的夢是真不是假,她吸吸鼻子,抬眸看向他——
“喝!”眼前的景象教她驚駭!盀槭病?雅修……”
廉雅修的背上有著大片的丑陋傷疤,像是被釘鞋踢壞的足球場般慘不忍睹。
“哈!為什么?你還問為什么?我講得不夠清楚嗎?”他粗聲嗤笑。
他的態度讓她一震。他之前的怒吼仿佛還繚繞在空氣里,她這才遲鈍地消化他說的那段“怒言”。
半晌,她眼前發黑,全身虛弱地倒向他的背,昏了過去。
涼涼的觸感在她臉上滑動,很舒服、很溫柔。
她緩緩地睜眼。
“醒了?”廉雅修隨手丟掉冷毛巾,大掌撫撫她的額頭。“你果然被嚇昏了!”他淡淡低語。當初,不想告訴她、認為她不需要知道他出意外的事,就是不想讓膽小怯懦的她受驚嚇,但,這妮子就偏惹得他口無遮攔的全招了出來!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雙臂,手掌捧住他的臉!皩Σ黄稹判蓿Σ黄稹毖蹨I忍不住又流了下來。
廉雅修坐靠著床,將她抱在胸前!皠e哭了!你今天哭得夠多了,我這艘潛艦不需要這么多水!”
“……潛艦?”她驚呼。淚眼四處瞟動,這才發現自己原來置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里。
她昨夜就被他“擄”上了艦艇,只不過她熟睡了一夜,醒來又太過激動而昏倒,一直沒留意到自己身處在哪兒!
“為……為什么會有潛艦?”她啞著聲好奇地問。
“以前買的。沒想到這次的劫難竟能派上用場!”嘖!真沒白花錢!斑@半年,我都在這里養傷,外頭風聲緊,才沒去找你,一方面是傷勢之故,一方面是,不能教人知道你是我廉雅修在意的女人,否則你會有危險,若不是在新聞上看到你拆炸彈的笨蛋行為,我不會沖動的去找你的,我該再等一陣子的!”下意識地,他解釋著自己為何消失、半年毫無音訊的原因。
“笨蛋行為?為什么?以前你也教我拆過。”抹了抹淚水,她不解地呢喃。
“而且,那個好簡單!”
“閉嘴!”他斥喝,大掌捂住她的唇!澳憬o我聽著,以后沒有我在身邊,你不準做那種事!”
“唔……”她掙扎地拉下他的手掌。“以前在堡里,你也不在我身邊,而且你不也說了,這世界人吃人,如果不自我強大定會教人欺壓!我能自己處理危險……”話沒說完,廉雅修便截斷她——
“閉嘴!你聽好!以前在堡里,讓你拆著玩時,我都守在你附近,只是你沒發現罷了。還有,我現在后悔了!后悔教你拆炸彈、后悔跟你講過什么自我強大的話!你的男人很行,你不需要變強大,你只要乖乖的當原來的關海桐,一輩子依靠廉雅修就夠了!”扳過她的身子,他深深地凝望她,語氣粗魯地說著。
她看著他認真的黑眸,有些委屈地說:“那人家會被你欺負一輩子……”其實她心里喜孜孜地,感覺很甜蜜!
“你就不會說點好……”話突然被堵住。他瞠大眼看著主動吻他的關海桐,她的美顏滿是沉醉。他閉上眼睛,奪過主動權,熱情狂野地吻她。
久久,她睜開迷蒙的雙眸,嬌喘連連地開口!把判,我愛你……我覺得,我好像很愛你耶!”她以前沒愛過人,從小跟媽咪生活,怕生又膽小,極少與人接觸,根本不知道男女情愛的感覺。但,她知道,霸道的廉雅修搶了她的心、偷了她的魂,讓她不得不被他控制,只能跟他在一起,也只想跟他在一起,這應該是愛吧!
廉雅修揚唇!拔以缰懒!彼艿靡獾卣f。
“?怎么可能?”
“因為——你有‘被虐狂’呀!”他大笑,捏了捏她的翹鼻。
“。∧愫脡!取笑人家……”
廉雅修吻住她。
“雅修,剛才我不是被嚇昏的!是心痛,為你的傷而心痛昏厥的!”她抵開他,細細喘息,解釋地說!拔也灰闼馈悴豢梢运!”
廉雅修心頭一陣熾熱,急喘地再次封住她的呼吸。
“我的命很硬……在野獸出沒的山林里……受了重傷……還能挨到古德……找到我,所以……不會那么……容易死的!”
“嗯!”雙掌隔著他的襯衫,撫著他背上的傷痕,她吸吸鼻子,忍著不掉淚!拔覑勰悖判蕖
廉雅修沒說話,始終得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