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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變女傭 第4章 作者:谷萱
    巧蕓很快發現,陳讓是真的動怒了。

    他生氣的方式,就是不理會她,整間屋子突然安靜下來。

    “那正好!誰要跟你這討厭鬼說話!”巧蕓在房里一個人樂得大喊。

    “要干什么好咧?”不過大大的房間沒人回她,她開始拿起她模型槍來擦。

    上學前也擦、下課后還在擦,一天過去,也擦完所有槍了,倒上床,睡覺去。

    第二天。

    “哈哈!都沒人念我啦!”她又高興地大喊,一早沒人念經,她跑到庭院找陳封的大狗玩。

    封二哥不在家,大概去處理陳家的事情,狗狗不會說話,只會對著她汪汪叫。

    “你想說什么?你也有點無聊是不是?”巧蕓喇這它長長的耳朵說著。

    陳讓不理她、家仆沒一個敢靠近她這“小惡魔”,巧蕓東晃西晃,晃到上課時間,早餐只隨便吃了一兩口,居、然,陳讓還是一句話也沒講。

    第三天、第四天……諾大的屋子,好像只有狗和她的聲音,她故意不寫作業、不好好念書,沒想到就是沒讓哪個人來跟他說教。

    “邵小姐,這是您的晚餐。”這是他這一星期,固定、大概也是唯一可以聽見的幾句話。

    “喂!等等,我問你,香蕉從樹上跌下來,會變成什么?”巧蕓試著跟家仆們“講講話”。

    “對不起,邵小姐,我們不知道。”

    哪知家仆們早就領教過她的威力,一個閃得比一個遠,東西放了人就跑,不知道巧蕓又要想什么方法整他們。

    “茄子、茄子啦!”巧蕓對著他們的背影喊著!霸趺茨銈兌疾粏枮槭裁矗恳驗橄憬娥銮嗔税。 彼轮,但是沒能讓誰停下腳步,她開始覺得寂寞。

    “無、聊、死、了!”巧蕓一個人在房里,把能拆的東西都拆了,還是沒個人理她,她忍不住走到陳讓房門口。

    在陳家,他有“義務”跟她說話吧!他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是她的未婚夫?

    這一個星期,她本以為可以落的清閑,沒想到耐不住性子的是她自己。

    陳讓正看著一疊一疊的報表,巧蕓白了他一眼:“陳宅讓!”

    陳讓竟然搭也不搭腔,轉個頭,開始盯著電腦熒幕。

    沒人理的感覺竟然這么差,巧蕓若有所失,以前的陳讓不是這樣,他宅歸宅、弱歸弱,至少他還在乎她啊!

    “失火了啦!”她扯開嗓音,對著他房里大喊,不過,只換來一個冷眼。

    “喂!你是怎么了?把我當隱形人?”巧蕓氣得一腳又要踹開房門,怎知力氣還沒用上,門卻歪歪斜斜地開了,害她險些跌跤。

    而陳讓居然不當一回事,不扶她也不阻止,云淡風輕地道了句:“這門,我叫管家不必再修了。”

    “你存心找茬!”巧蕓雙手插腰,就差沒拎著他衣領質問一番。

    “要找吵架的事你。”陳讓淡淡地回了一句,就堵住了巧蕓的嘴。

    是!她好無聊,好孤單,不跟她說話的是陳讓,讓她無所適從。為什么她心底有一種悶悶的感覺,悵然若失,這個本來應該被她“整的要死”的人,現在卻高掛免戰牌,好像不在乎她了?

    巧蕓不死心,骨碌碌的眼睛轉啊轉,又在想些鬼主意。

    不過這回陳讓先開口了。

    “如果你希望邵家這批黑軍火進不了海關,被人查獲,你試試!彼f得不疾不徐、平靜無波,巧蕓卻停住了本要搗蛋的手。

    她乖乖把架上花瓶擺回去,翹起小嘴!案陕?拿你家的勢力威脅我?”她不服氣地瞪著陳讓:“哼!你還不是仗著陳爺留下來的家業,才能這樣作威作福!”

    她知道認誰聽到這種自己沒本事、靠祖先庇佑的話都會發火。果然,陳讓的目光緩緩離開電腦,巧蕓已經做好備戰狀態,終于可以活動筋骨羅!

    不過很遺憾的,陳讓一點也沒有感染到他的挑釁氛圍,甚至,冷靜得像沒聽到她講了些什么似的,目光在巧蕓身上流轉片刻,說起巧蕓不知道的往事。

    “你知不知道,當年你我的父親一起去了南非,最后只有邵爺回來,我父親卻送了命,別人怎么講?”

    當年臺灣在非洲的邦交國勘探出油井,不過沒有技術和資金可以開挖,于是和臺灣政府及民間合作,民間企業出資,國營企業輸出技術,一同到南非開采油井。

    陳家縱橫黑白兩道,資金充沛,陳爺和邵爺同去南非勘查,最后只有邵爺回來,巧蕓知道這事情,不過當時她很小,沒有細問。

    現在聽到陳讓這樣說,她不服氣地大聲說:“別人怎么講?難不成說我家謀財害命?想要獨吞好處?”她哼出一氣。

    不了陳讓竟然給她這個答案:“對!

    “胡說!”巧蕓立刻大聲反駁:“我爹才不是那種人!是誰在亂講話?我找人教訓他!”

    陳讓氧氣眉楷!斑@樣就能杜悠悠眾口嗎?如果沒有的事,就不必管別人怎么說,凡是問心無愧最重要!

    巧蕓那吞得下著口氣?“不要講成語和大道理,誰亂散布謠言,我就扁誰!

    “要是動手就能解決事情,為什么邵家現在處境不如陳家、為什么你爹地最后的希望,就是將你嫁給我?”

    陳讓用這一句話,再堵得巧蕓啞口無言。

    陳家和邵家是叱咤風云的黑道世家,實力相當,亦敵亦友。陳爺驟然過世后,所有人以為邵家會取而代之。但陳爺的遺言,改變陳家的命運,陳家由黑轉白,不再只是拿刀拿槍比利奇,更要比腦力,黑白兩道通吃,邵家不得不屈居于后。

    巧蕓聽著陳讓的話,心有不甘,他將這話實在太令人生氣了!

    陳讓并不當一回事,拿起他的報表翻了翻。“當年我們兩家,其實是輸給當地軍方組織的政變,我父親賠上了一條命。那時政府為了維持邦交,要我們封口,不過我父親的命不能白送,因此我們拿到了武器。”

    “武器?”

    “對,無形的武器!

    “你將什么?我怎么聽不懂!碑敃r她年紀還小,很多事情不太清楚。陳讓指指她手上的報表!爸匾奈淦,就是這些石油能源基金,靠著能源基金,把住不少陳家家業,因為我們我有國營企業民營后的部分股權。當年陳家沒拿到石油,現在我們就用其他方式,拿回應有的報酬!

    他停了停,見巧蕓不說話,知道她正試著聽懂!斑@雖是當年政府為了封口,私下談妥的交換條件,但若非陳家努力轉型,要搶股權的人那么多,難道我們真的單憑一個外交政策就能拿下大餅?”

    陳讓一字一字說著巧蕓從未認真思考的事,巧蕓眼睛瞪得又圓又大,想反駁,卻一句都說不出,因為她看見之前她所不認識的陳讓。

    陳讓瞧著巧蕓臉蛋上想要藏住,卻失敗的細微變化,暗自挑眉,不動聲色。要教訓這小丫頭的方式太多了,現在只是隨便拿出一樣。

    他走到巧蕓面前,一手撿起搖搖欲墜的房門。

    “再講明白一點,這詭異多變的世道,要不是陳家退出走私槍炮彈藥的市場,把這塊留給邵家,邵家能輕易地拿下這些交易?多少人虎視眈眈,包括一直想急起直追的齊家?”

    “你現在是說我們家靠你施舍是不是?”巧蕓雖回嗆,但其實卻暗暗減弱,說話有條有理的陳讓,讓人不知為何,更亂了陣腳。面對她的出言挑釁,他就是不發怒、不隨著起舞,這樣讓她心底更慌,她該出什么招好?

    巧蕓的心,就像這被她踹得東倒西歪的房門,不安定地搖晃,而讓陳讓深邃的眼眸,怎么好像還有著說不完的故事。

    “施舍?”他勾起一笑!瓣惣也皇菦]腦袋,說穿了,我們兩家聯姻,可以保持雙贏,再多一個勢力出頭攪合,對你我未必是好事,尤其是你邵家。”

    “我家怎么樣?”這抹笑讓巧蕓看得心慌。

    “邵爺年事已高,只有你一個女兒,他得為這個家還有你,做出最好的打算。

    只要你認真看待這決定,就會明白他的用心,否則邵家會不會被取代,很難說!

    “你現在將這些是要恐嚇我媽?我可不是被嚇大的!”巧蕓更慌了,提起了拳頭,擺出要打人的姿勢。

    陳讓卻不以為意,帶著微微笑意再道:“一雙手,不一定贏得過一顆腦袋,經過布局的事情,比赤手空拳來得有意義,你多想想!

    他的一張嘴就打得巧蕓沒得招架。巧蕓惱羞成怒,不知所措,她瞥眼看著那些她一個字也看不懂的能源基金報表!澳鞘、那是你這個成天無所事事的書呆子時間太多,所以只好成天鉆研這些,然后再來欺負我!”

    “我要是真要欺負你,一根小指頭就夠了,連腦袋都不用動。”

    “你!太猖狂、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講這種大話!”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是你。”

    巧蕓心煩意亂地大聲嚷嚷,陳讓卻心平氣和回應,讓這從小沒人敢招惹的小公主紅了眼眶。

    “你驕傲什么?要不是我爹地把我這樣賣了,我今天要受你這種鳥氣?”她氣得口不擇言,不料這話,卻讓陳讓黯下了臉。

    他突然低下頭,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顎!拔以俑嬖V你最后一次,不要把這場婚姻當兒戲,不然……”

    “不然怎樣?”她挑釁,為她滿滿的不甘心。

    他俯視著她!叭绻弥v的你不懂,我會用其他方式讓你懂!

    這句話他說得特別慢,巧蕓隱約察覺到,每回提到婚約,他都不是在開玩笑。

    “你、你,不要以為高,就有什么了不起。”他渾厚的嗓音、嚴肅的神情,讓巧蕓不知不覺中,竟嚇退了一步。

    她第一次覺得,陳讓讓她害怕。

    豈料,她一退,陳讓就一進。

    “是嗎?那么這樣如何?”他突然彎了身,巧蕓驚得又連退數步。

    俯身下來的陳讓,他的臉龐和她一般高度,他的五官好清晰、好靠近。

    巧蕓跌跌撞撞地往后退,她突然覺得這個陳讓好恐怖,滿滿都是她無法預測的心機!

    “唉呦!”她的腳一滑、背一疼!鞍!”她的腰間,突然一緊!

    她退啊退地踩到陳讓堆在墻角的書籍,往后倒撞上了墻壁,而始作俑者,在這個時候“好心地”扶了她一把……用他的手掌,還上她的小蠻腰。

    “你、你你,放手喔!信不信我真的打你!”巧蕓慌了,這是第一次,陳讓這樣“觸碰”她。

    “試試看——”彎著腰、伸出臂膀的陳讓,這動作霎時讓巧蕓驚呆了。

    她被陳讓這氣勢震懾,閃神之間,卻又瞧見他的輪廓更清晰了。

    因為……

    “不要親我!”她沒來由地頓時大喊。

    “害怕?”陳讓湊在她鼻尖前。

    被逼到墻角的巧蕓,瞬間明白陳讓沒她想得那么簡單,他靠得好近!找死、可惡、大混賬!她扭動著腰,雙手亂揮。

    “害怕你個頭!我邵巧蕓怕過什么事?”她本能地大喊,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被什么人這樣恫嚇過。

    “好,不怕?那就來……”

    “休想!”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陳讓到底要干嘛,在他越貼越近的時候,冷不防雙掌往他臉龐用力推去。

    “。⊥!”她要推開他,卻怎么也沒想到被他另一雙手倏地制伏,混蛋陳讓,竟然仗著身高優勢……一只手抓住她雙手手腕,還抵上她的頭頂!

    “可惡!我踢!”也是練家子的巧蕓,哪堪這樣受欺侮,右腳一抬膝蓋一彎,就要往陳讓腹部頂去,只見陳讓微微一笑。

    “什么?救……救命啊……”

    她突然身體一熱,他竟敢用比她還快的動作,狠狠地壓住了她的雙腳,用……用他的身體!

    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樣啦!

    巧蕓又窘又怒,羞急不已,她動不了、踹不到、打也打不上他,這也就罷,這該死的陳讓竟然用身材優勢,這樣抵著她!

    巧蕓根本沒有腦袋想他怎么會有這樣快速反應和神準動作,認定他一個男人欺負她一個小女生,這曖昧的距離、令人惱羞成怒的動作,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她不;蝿訏暝,開始要大喊呼救,怎料陳讓冷眼一瞪,整張臉往她眼前移!斑要再喊?”他刻意地貼近,把氣吐在她快要顫抖的小紅唇前。

    這丫頭,如果再這樣扭動,他恐怕……陳讓刻意別開了他的視線。

    答應過她的事,他會做到,即便現在兩人的動作,已讓他稍稍冒出汗水。

    十七歲的巧蕓,有著他已經無法忽視的嬌態,她無意間散發出的魅惑,讓陳讓暗暗抽回一口氣,如果他不喊停,就怕自己煞車了。

    果然此話一出,巧蕓閉緊嘴,一對眼睛不甘不愿又滿是怒火地瞅著他。

    “放開我!”她聲音低了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先委屈低頭。

    “還要搗亂嗎?”他用搗亂說她,因為,她真的將他的心緒擾得一團亂。

    巧蕓沒有應聲,當作被威脅下的默認,小嘴瞧得高高的。

    她不知道陳讓瞧著她嘟嘴的模樣,心口又開始燃起火苗。

    “好,放了你。自己想一想我說的話!彼麤Q地馬上松開雙手、快步退出兩人間曖昧的距離,只有在微微擰起的雙眉間,透露出他一絲險些壓不下的自制力。

    她再不消失,他會把剛剛的那些“威脅”都化成真。

    “早點回房休息!标愖尷_歪斜的門,瞧了瞧巧蕓。

    “哼!我還不想多留一秒鐘呢!”她穩住有些紊亂的腳步,硬是嗆陳讓一聲,再刻意地大搖大擺走出房門。

    她有些嚇到……卻也好像還有……莫名難言的感覺,蔓延在怦怦作跳的心房。

    她站在門外,攤開剛才要推開陳讓的那雙手,有些驚愕。

    怎么他的胸膛,比她想象得……還要寬厚。

    一個白面書生、懦弱宅男,好像不應該這樣才對。

    “比我高了不起嗎?男生就可以這樣仗勢欺人嗎?”她大聲抱怨,卻好像是說給自己聽。

    她怎么可以被一個大宅男威脅得手?剛剛是她太不鎮定了,才讓陳讓那可能連跆拳道都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文弱男給唬住。

    巧蕓開始努力調整呼吸、平復驚魂未定的心情。

    “跳什么跳啦!”她按著自己的胸口,這兒跳動的好快。

    她怎么可能怕他?怎么可能被他嚇到?

    有什么好緊張?

    她紅著一張臉,萬千情緒往她已經發脹的胸口塞。

    緊張……害怕……都不是,那是什么?

    巧蕓攤著空空的手掌,意亂心煩。

    他貼得好近,靠得好近的胸膛,抵著她的身子,讓她……臉紅心跳,羞赧又惱怒。

    她在干什么?

    她不但沒成功搗亂陳讓,甚至還被反將一軍!還有現在這將不出來的感覺是什么?不愿承認的情愫?

    “不可能啦!”巧蕓大喊,急忙否認,卻喊不出心里頭的悶,趕不走心虛的情緒,這樣的局面,讓長這么大,沒受過什么挫折的巧蕓,開始苦惱。

    接連幾天,她又一個人悶悶地在陳家閑晃,誰也不想搭理。

    陳讓的每個眼神,每個話語,都不知不覺穿透她心扉,攪得她心神不寧。百思無解。

    這天她半夜又睡不著,溜進廚房,打算將之前藏在冰箱的啤酒拿出來解悶。

    不過這回她竟然沒能得逞。

    冰箱里什么都有,就是不見她的啤酒。是誰這么大膽,敢丟她的東西?

    巧蕓心里有數。她“砰”的一聲關上冰箱,為什么她的行徑老是被這個人摸得一清二楚?她抬起頭,只見到上方櫥柜放著陳讓的“老人茶”茶罐。

    “在搞什么東西?世界上只有茶可以喝是不是?”她罵了一聲,走回房間,經過陳讓房門口時,卻看見他燈亮著。

    氣不過的巧蕓照例不敲門,闖了進去,陳讓這幾天不知道又在搞什么東西,宅在房里幾乎不出來。果然她瞧見窩在電腦前的陳讓時,連臉上的胡渣都沒刮干凈。

    “哼!你很忙!要盯你的電腦屏幕,又要扔我的啤酒,時間很多!”巧蕓沒好氣地說著,陳讓卻一樣沒理她,仿佛她是個隱形人。

    “過分!”她真的好生氣,他宅他的生活、她和她的啤酒,誰都不犯誰,不就天下太平了嗎?現在是怎樣?連跟她理論一番都覺得浪費時間嗎?

    發火的巧蕓,隨手就拿起他新的魔術方塊,想也不想,一把往電腦扔過去。

    不過陳讓快速轉了個身,瞄了一眼就接起。

    “不要動這臺電腦!蹦g方塊在電腦前被他擋下。

    “你的意思是電腦比我重要?”巧蕓氣呼呼地質問,卻沒發現她似乎開始在意起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如果你要砸,陳家買得起幾百臺電腦讓你砸,但這程式要是中斷了,你賠不起!

    “對啦!我比不上一個程式就對了?!”

    轉過身的陳讓,動作快得讓她嚇了好大一跳,沒有刮干凈的胡渣,卻顯得……

    更有幾分男人味,這樣的陳讓讓巧蕓更加迷惘,卻也更加不是滋味。

    現在他真的要跟她冷戰嗎?真的都不理她了?

    他知道自己在學校里發生什么事,知道自己又想搗什么蛋,想偷偷喝酒……什么都被他料中了,但她為什么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說話!”見他都不回應,她急了。

    陳讓的眼睛終于離開電腦,他手里握著魔術方塊,“破解程式,你會寫嗎?不會的話就不要搞破壞。”

    “破……破解什么鬼?”

    “你不必知道!

    越是這樣,越讓巧蕓不服:“為什么我不必知道?告訴我。 

    陳讓轉過頭,不想再繼續話題,但好奇心比什么都強的巧蕓,更是不肯罷休,她快步跟上,拉著他的衣角!盀槭裁次也槐刂?”

    陳讓的眼神雖沒有離開電腦,但眼眸微微閃了一下。

    在他心里,他該給巧蕓的,應該是單純無憂的生活、他希望她在陳家的日子簡單快樂,這些事她不必知道。

    “到底是為什么?”巧蕓拗著,小嘴翹著,明亮的眼珠里,又是不甘心又是催促,陳讓的眼神又隱隱晃了一下。

    她……的確可愛。

    陳讓轉動起手中的魔術方塊,試圖冷靜,但巧蕓可人的臉龐硬是晃進他腦海,想了想,陳讓終究抵擋不了,對她開口。

    “這是駭入美國和臺灣政府兵工廠庫存的程式。美軍出兵伊拉克,對臺灣下單訂購子彈,我如果能掌握雙方的庫存量,那么陳家在美國投資的兵工廠就能精準地生產備貨,當兩方貨品都短缺時,價格就是我們說了算!

    陳讓說這些話是,巧蕓盯著他臉龐看著。

    這張臉好像有說不完的故事,腦袋里好像裝著許多她不了解的事,以往忙著跟他作對,似乎沒有好好觀察過他。

    原來他不是宅在玩線上游戲,是在駭些有的沒有的,還有什么能源基金、什么掌握民營化股權,她聽得似懂非懂,但是好像都很厲害。

    她再度仔細端詳他,發現陳讓其實有著俊朗不凡的臉龐,挺挺的鼻子、深深的雙眉、炯炯有神的雙眼,和高人一等的身材,剎那間,她的心好像微微噗通的跳了一下,巧蕓愣了,這是心動嗎?

    她想著好像比她聰明很多的陳讓,這個她百般挑釁、卻不理她的家伙,難道是因為他“道行太高”所以“不跟她一般見識”?

    難道他真的動腦比動手高竿?

    也就是說他認為動動腦,就可以打敗她了嗎?

    巧蕓想到這兒,本來失神的雙眼突然一瞪,想、想得美!她邵巧蕓哪那么沒本事,給他欺負著玩?

    陳讓看著發愣的巧蕓,不再說這些對她而言太過艱深的事物。

    “這些你不必知道,專心上課,安心過你的日子就好!彼靡活w一直以來想要保護她的心說著。巧蕓純真無邪,她來陳家,就過著少奶奶的日子就好。

    不料這話聽在巧蕓耳里,成了相當不是滋味的話語,仿佛是在告訴她,講了你也不懂,程度那么差,浪費時間。

    “喂!你是在瞧不起我是不是?”她嚷嚷。

    “瞧不起你?”陳讓挑眉。“跟我說話,你這么沒自信?”

    “你!”

    她不想承認她好像快失敗了,轉眼看見陳讓手中的魔術方塊,竟然……在她不知不覺已經完成了。

    “我告訴你,懂這些沒什么了不起!”她知道自己心慌了,極欲掩飾不安。

    “沒錯,是沒什么了不起,所以我本來就不打算告訴你!标愖尡緛砭蜎]想讓巧蕓知道這些,也認為這沒什么,但越是這樣,聽得巧蕓越是惱怒。

    “陳讓,你得意什么?臭屁什么?”

    “是你在慌什么?”

    “你!”她一雙大眼變得水汪汪,晃啊晃地,就像她不安的心房,“算了!我不理你了,再見!”

    說罷,巧蕓氣呼呼地攤開房門離開,甩頭就走。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感受。

    其實,這些東西她聽不懂沒關系,只要陳讓好好跟她說,讓她知道他還是會關心她,在意她,她……她也會好好跟他講話,還是會很開心啊。

    可是為什么他就是不理不睬?為什么一句好話都不講?

    悶悶的,好像是因為她開始在意了。

    酸酸的,又好像是因為她在意的人,竟然開始一點也不在意了。

    怎么會這樣?她怎么可以先舉白旗?

    不甘心就快要遺失自己的心,這種感覺讓巧蕓手足無措,只有用力邁開腳步,重重踏在走廊上,想揮走心頭那些陌生卻又煩擾的念頭。

    看著巧蕓步步走遠的背影,陳讓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希望你單純快樂!

    他靜靜地說著。

    黑白兩道的復雜,陳家龐大的事務,不應該出現在她十七歲的單純年紀,她撒野也好、搗蛋也罷、跟他嘔氣都行,但他這個丈夫該做的,就是保護。

    他要呵護她,給她一個屬于十七歲該有的天地,她應該待在單純的校園、應該享有他所有的保護,不管巧蕓怎么看待他的冷淡,他想給她的,他一定會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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