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者有份?”她以為他談成了一筆大生意。
“嗯,某種意義上你也有份。”他拿過遙控器,換了一個頻道。
“有形的還是無形的?”她一點就通。
“無形的!
她的眼睛轉了一圈,食指戳了戳他的腰,“是什么事情?”
“以后再告訴你!
“我現在就要知道!”好奇心殺死一只貓。
“乖。”他眼睛直盯著電視。
“哼,不說就算了,電視還我!”她搶過遙控器,鴨霸地轉回原來的頻道。
他偷偷地從身后擁住她的腰身,頭抵著她耳朵,“該睡覺了!”
“不要,今天我要看……!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紐約
“呀!”一聲尖叫從一棟別墅中傳了出來。
“怎么了?”莫岑哲以百米速度沖到了臥房,卻發現沒有人,于是往衣物間走去。
“你這個壞蛋,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生父要過來看我!”房內一個小女人正對著滿滿的衣服發愁。
莫岑哲倚在門口,看著忙碌的女人,“下午喝茶,給你一個上午還不夠嗎?”
“我……”她很緊張啦!一想到等等就可以見到自己的生父,她就激動不已。
莫岑哲把她拉進懷里,“好了,別想了,就穿上個星期買的那一套吧!”
“可以嗎?”她抬頭詢問。
“嗯,很漂亮。”他贊許道。
“那就穿那個好了!彼︻佒痖_。
“佳仁……”
“干嘛?”
他低下頭,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地看著她,“你恨夏伯伯嗎?”那個從來沒有盡過父親責任的男人。
她的眼睛閃爍了幾下,目光看向了地上,良久后才說:“恨?我媽媽教的最多的就是不要恨,她說是她不好,才會讓我沒有父親。”
莫岑哲緊緊地抱著她,感嘆道:“你媽媽是一個好女人!
“岑哲……”
“嗯?”
“如果你敢……”她話還沒說完,嘴巴已經被他給捂住了,他的”眼里透露著睿智。
“我不會的,你沒發現我都沒有喝酒嗎?”酒可以助興,也會釀成大禍。
他這樣一說,夏佳仁倒想起了,“你是沒喝酒……”至少在她面前沒有過。
“不要怕,嗯?”他用力地抱著她,恨不得將她納入自己的身體里,她沒有安全感,所以他竭盡所能地給她安全感。
夏佳仁靜靜地被抱在他的懷里,柔順得如一只被撫平了毛的貓咪,良久之后,她推開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哦,對了,一直忘記問你,為什么三樓有一間房打不開呀?”
“這個……”他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不相信地瞇著眼睛,突然嘴角笑開了,溫柔地說:“不知道呀?那就算了!”
“你……”她的轉變太快,他倒有些不安。
“你不是在工作嗎?快點去吧!”她對他揮揮手。
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那我去工作了!
“嗯,去吧,去吧,我也要換衣服了。”她把他給推了出去。
過了五分鐘后,衣物間的門再一次地打開了,一個賊頭賊腦的人看來看去,看見走廊上空無一人后,她清悄悄地往三樓走去。
走到三樓某間房時,她停了下來,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人影,她偷偷地從口袋里拿出一串鑰匙,一把一把地試著。
“終于找到了!”她找到對的鑰匙,打開了門。
門內一片黑暗,她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陽光灑了進來,她才看清了周圍,是他的工作室,房間里擺著很多成型或者不成型的作品。
“不就是工作室嗎?神秘兮兮的!彼裏o聊地看了一圈,轉身要走時,左邊架子上的玩意吸引了她的目光。
左邊墻上有數排架子,架子上陳列著一個個拳頭大的陶土娃娃,每個娃娃都有著不同的表情,生氣、開心、郁悶……栩栩如生。
是她!每個娃娃都是她!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幾乎有四、五排那么多的小玩偶,每個都做得非常精細,不論是五官輪廓還是動作,她捂著嘴,一排一排地看過來,到最后她泣不成聲。
“我就知道你在這里!”一道男聲在她輕顫的背后響起。
莫岑哲感覺到了她的古怪,在發現自己口袋的鑰匙不見時,他就知道被她給“摸”走了,他無奈的笑著看她抖動的背影,他悄悄地走上去,“怎么了?”
“這些……都是我!”她肯定地說。
“要是做別的女人的陶土娃娃,我肯定會被你打死!”他試著讓氣氛輕松一些。
她破涕而笑,“廢話!”
“呵呵……”他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這些陶土娃娃是他這三年做的,她不在他的身邊,他總感覺缺少了什么。
把她所有的表情、肢體語言全都用陶土做出來以后,他又覺得無聊,因為陶土做得再像,也不是真的她。
陶土娃娃不對對他講話、不會故意挑釁他、不會壞心逗弄他……
她,陶土娃娃代替不了……
第10章(2)
“不過是幾個陶土罷了,你不用這么感動吧?”他故意不在意地說。
夏佳仁沒有理會他,逕自半蹲下身子,細細地數著,“一個、兩個……十個……二十……”
“佳仁!”他抓住她,打斷她的算術。
“你很煩!被你打斷了!”她氣憤地看了他一眼,“又得重新來過了!
“別數了……”他制止她的行為,可她仍堅持不懈地從頭開始數。
“好了,是一百個……”他只好承認了。
夏佳仁哭得慘兮兮地看著他。
“以后不會再做了!彼H親她的額頭。
“為什么?”
莫岑哲深情地凝視著她,“你都在我身邊了,我還要這些陶土娃娃干什么?”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的淚痕。
“大叔……”
“嗯?”
“以后陶土娃娃當成我每年的生日禮物,好不好?”她可憐兮兮地央求著,沒有人能拒絕她的要求。
“好。”
“大叔,你真好!”她雙腿一跳,環住他的腰,像無尾熊抱著尤加利樹似地抱住他。
“哦!”他趕緊捧住她的臀,“熱情的小東西!”
她大方地在他臉上賞了幾個香吻。
“別惹火了,小家伙!”他威脅道,暗示性地挺了挺下身,她卻不當一回事,照樣熱情地吻他。
“佳仁……”他出聲警告她,她干脆就封住了他的嘴。
一旦遇上她,他的意志有多薄弱可想而知,可她卻熱情地要融化他,不斷地用她的吻挑逗著,好不容易逃開了她的吻,他氣喘吁吁,“下午……該死的下午!”
聞言,她哈哈大笑。
“沒良心的女人!”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引得她敏感地縮了縮,“還惹不惹我!”
“大人饒命,小女子不敢了!”她趕緊推開,他卻把她抱得緊緊的,怎么也掙脫不了。
“我看干脆下午就不用去了!”
“那我們干什么呢?”她魅惑地對他挑了一下眼。
他哀嘆一聲,真的可以的話,他想直接帶她上床,他放開她,“別鬧了,該準備一下了!奔s好是下午兩點,總沒有讓長輩等晚輩的道理。
她湊近他的耳邊,耳鬢廝磨之際答應下了一個熱情的晚上。
他艱難地別開了眼,“我,咳,去換個衣服,到樓下等我。”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夏佳仁不忘追加道:“不要待太久哦!”換來他一個白眼。
“哈哈……”大叔為什么還是這么可愛,好玩呢!
她又一次地看了可愛的陶土娃娃們,帶著幸福的笑容關好門,上了鎖,大叔不想讓她知道那三年他是如何思念她的,偏偏世上沒有永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