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不要氣!”
“懶得跟你吵,我……等等!”她突然想到什么,“你剛剛是不是用到定居兩個字?”
“對!庇惺裁磫栴}嗎?
“我們為什么要住在紐約?”她像是看見怪物似地看著他。
“你不喜歡?”他小心翼翼地問。
“不喜歡!”她爽快地說:“而且我書還沒讀完……”
“我可以幫你轉到那邊的學校!
“大叔為什么喜歡住在紐約?”她反問。
他語塞,“哦,我知道,是那個李俞渝?”怕被八爪魚給纏上身,不如先走!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莫岑哲有些無奈,“她已經恢復正常,不會再纏著我們了!
“你又知道,說不定對你余情未了,為了你,情愿違背道德倫理,她……”她激情高昂地說。
“你最近是小說看多了吧!”哪有這么多曲折。
她冷冷一笑,“那肯定是你又做了什么虧心事!”他臉白了白,她哼著鼻子走進臥室。
有時候女人太聰明,身為她的男人也備受壓力,他跟著她走進臥室,看著她忙碌的背影,他猶豫再三,“佳仁……”
“嗯?”
“我想請你的父親當證婚人!
她的手一頓,沒有轉過身,“哦,你確定他會為我這個從未見過的女兒出席?”
“夏伯伯有給過你母親錢……”他試圖為夏父講好話。
“哦?就像你當初離開后,給我匯錢的行為?”她沒有感情地說。
一雙健壯的手臂環上她的腰,“佳仁,別鬧,我知道你也想……”
是的,她也想,可她比他要現實,生父以前沒有參與她的人生,那就意味著永遠都不想參與,那她為什么要執著一個不會實現的事情呢?
她始終背對著他,即使被他擁在懷里,她也沒有得到溫暖,“大叔,我是不受歡迎的存在,拜托你不要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這很……殘酷……”
從小母親就對她說,她父親很好,所以她不對生父埋怨,以后也不去打擾生父的生活。
如果不是母親早逝,也許母親不會放下尊嚴拜托他照顧她。
“好,那隨緣,好不好?”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打著另一番打算。
她終于肯轉過身,看著他的臉,“好,就順其自然吧……”
“不過還是得回紐約,我準備把‘嵐’的中心定在紐約,再向周圍發展!彼麑⒆约旱拇蛩闳P托出。
“好。”
“有關我上次跟你說的合約……”
“隨便,隨便!”反正他這么愛管,她說什么,他都要管,煩死了,他這么喜歡操心,讓他操心好了!
摸摸她長了不少的頭發,他親親她的額頭,“佳仁,謝謝你……”能這么容忍他的“任性嬌縱”,明明她才該被他寵著的,現在反倒由她寵著他了,任由他牽著她、帶著她。
她輕捶了他一下,“謝個頭啦!”
“不準爆粗口!”
“以后我干脆叫你老爸好了!”
“還是爆粗口吧……”成為她的父親比她爆粗口更加恐怖。
“哈哈!”
第10章(1)
小小的客廳中,莫岑哲聽著浴室里的水聲,確定夏佳仁在洗澡了,他才走出客廳,站在小陽臺上,然后撥通了電話。
“喂?”
“夏伯伯,是我!
“岑哲?好久沒跟你聯絡了!毕母溉缡钦f。
莫岑哲是懂夏父的,夏父對夏夫人是非常的尊重,他非常地愛妻子,可卻有了一個錯誤的夜晚、有了一個不該有的孩子。
他知道夏父喜歡小孩子,只不過因為愛妻的緣故,夏父不能接受夏佳仁,那是對夏夫人的侮辱。
“我要結婚了……”莫岑哲笑著與他分享這個喜悅。
“是嗎?”夏父也笑了,“以前我要你早早定下來,你不愿意,現在終于肯定下來了?”他揶揄道。
莫岑哲語帶玄機地說:“人對了,就會定下來了!
“哈哈,你這小子說話還是這么直接!毕母感呛堑卣f:“哪天有空帶來給我看看吧!
“好的!蹦苄χf:“不過我有一個請求!
“什么?”
“我希望你能出席我的婚禮,當我的證婚人!毕母甘悄茏鹬氐膸孜婚L輩之一。
夏父開心極了,“你的婚禮我肯定會去的,你要我當證婚人,肯定沒有問題。”他滿口答應下來。
“哦?”莫岑哲看著天上晦暗的星點,“你答應了?”
“我有理由不去嗎?”夏父反駁道。
莫岑哲想了想,“也許你有可能不會來!
“你這個孩子!”夏父斥道:“你差不多是我第二個兒子,我肯定會去的……”
莫岑哲低下頭,盯著腳上的拖鞋好一會,又抬頭往室內看去,看到浴室的燈暗了,夏佳仁已經洗好了。
隔著玻璃,夏佳仁動了動嘴唇,問他在跟誰打電話?
他以嘴形回道,工作上的事情。
她又做出吹頭發的動作,在莫岑哲點頭后,她往臥室走。
“岑哲?你有沒有在聽?”他的耳邊傳來夏父的聲音。
“我還在,伯父!
“你放心好了,你的婚禮我一定會……”夏父豪氣地說。
“新娘是夏佳仁!彼回5卣f,話一說完,那頭一陣的安靜,莫岑哲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他已經猜到夏父的反應了。
他大可以騙夏父到場后再澄清,到時夏父進退兩難,事情也就好辦了,但是他不能這么做,于情于理,都不能這么做。
“什么時候的事情?”夏父揉著眉心,他多少是感覺到了莫岑哲對夏佳仁異于常人的關心,但他沒有往愛情方面想。
“不知道。”莫岑哲淡淡地說。
夏父笑了,是了,他的問題實在是好笑,愛情哪有確定的時間、地點呢?
“是真的嗎?”他還是無法相信。
“嗯!蹦艿偷偷貞艘宦暋
“你……唉……竟然把商場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他半真半假地指責道,先是讓他上船,然后他就是想下船都不行了,船都開了,難道要他跳海嗎?
“伯父,我不勉強你,如果真的不行的話……”他誠懇地說。
這一招叫以退為進,夏父搖搖頭,這個小子做事真的越來越行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都算計到自己頭上了。
“不是有一句話叫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嗎?”
“對!蹦茏旖俏。
“我都答應了,還能反悔嗎?”
莫岑哲又看見夏佳仁走出臥房,拿了零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伯父,我剛才是說真的,我不想勉強你……”如果她知道夏父是被他騙來的,只怕她會不開心。
電話那頭一陣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夏父深沉道:“那個……她好嗎?”從她出生到她長大,這其中他都沒有參與,愧疚排山倒海地淹沒了他。
他甚至沒見過她,只看見過一些她的照片,她長得很像他,特別是那雙綠眼睛,兒子夏航軒的眼睛比較像他的愛妻,而夏佳仁的眼睛則是完全像他,深邃明亮。
如果她沒有她臺灣母親的血統,她會百分之百地像他,從莫岑哲的嘴里,她知道她是一個古靈精怪、脾氣倔強的女生,就和年輕時的他一樣。
他欠這個女兒很多,從這個女兒一出生,他注定就欠著她,有些債是要還的,他閉上眼,已經可以預見這個決定會引起愛妻多大的反彈了。
但該還的始終要還……
“岑哲,我會去的!彼恢Z千金。
他們結束了通話,莫岑哲走進客廳,看見某女打量著他,故意取笑他,“心情很好哦?賺了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