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不悅,龐度毫不在意,“咱們在水云鎮這么多日,侯爺與夫人定是等得很著急。”他的主子是泰陽侯不是七少,他聽命之人自然是侯爺。
陶七拉下臉來,“行,你有本事就自個兒把他給綁回去吧。”哼,壞他看安長念的笑話,那就別想他搭手幫忙。
夜里洗浴后,高久思上床準備就寢,先上床的初六兩手從身后圈抱住她,他的鼻息拂在她的頸側,撩得她麻麻癢癢。
“思思,咱們來做快活似神仙的事吧!
她推開他,試圖跟他講道理,“我不是同你說過,這種事不能天天做,會傷身!
“那明天不要做!彼衷俦ё∷瑑裳蹘е鴜u/望,渴盼的瞅睇著她。
“不只明天不做,今天也不能做!碧焯靵,她哪吃得消,她想再推開他,卻被他整個人給壓在身下,她輕斥,“初六,你給我起來。”
體內勃發的yu/望叫初六難以克制,他不肯起來,抬手脫著她的衣裳,想要像先前那般與她做著快活似神仙的事。
“初六……”高久思才一開口,嘴巴就被他堵住。
他無師自通,依著本能揉撫著她柔嫩的胸脯,親吻著她那張嫣紅的粉唇,這時他什么都不想,只想占有她的一切。
他不知道行房的意義,只知道與她做著這件事讓他很快活,他喜歡看她動情時在他身下婉轉嬌吟的模樣。
“嗯唔……”她被他吻得渾身發軟,身子也被他撩撥得發燙,情/yu再次被他勾了出來,她索性不再推拒,迎合著他。
她心中暗忖著,今天就再縱容他一次,明天以后非要讓他禁欲七天不可。
唔,七天好像太多,要不五天吧。
接著她無暇再多想,與他一起沉浸在歡愛里……
安長念既是泰陽侯世子,還是當今皇后的親弟弟,身分嬌貴,一路將他捆綁回京自是不可能,于是龐度試著想接近他,讓他自愿隨他回去。
這日好不容易覷了個機會,龐度在他落單時把人騙出了茶鋪,讓手下守在一旁,不讓人來打擾。
跟著他來到一處無人的暗巷里,初六沒瞧見人,問道:“你不是說思思找我,思思呢?”
“世子爺,你先別急,屬下有話跟你說!
“我不叫世子爺,我叫初六,你找錯人了。”說完,他不再理他,徑自要往回走。
龐度急忙攔住他,“世子爺、不,初六,你等等。”
“我要找思思。”
龐度耐著性子哄著他,“她待會兒就過來,你先聽我說!
“思思說外面有壞人會騙人,你是不是壞人?”他懷疑的看著他。
龐度試著動之以情,“我不是壞人,我是奉你爹娘之命來找你,你爹娘自你失蹤之后,一直很擔心你!
“爹娘是誰?”他茫然的問。
“你爹娘是泰陽侯和夫人。”
“我不認識他們,你走開,我要去找思思。”
“世、初六……”龐度想再攔住他。
初六不高興的朝他罵道:“你是騙子!思思不在這里,我不要理你了,你走開!”說完用力的推開他,提步便往外跑,一邊跑還張口嚷著,“思思、思思有壞人……”
龐度黑了臉,想讓手下攔下他時,高久思竟出現了,一見到她,初六直奔過去,控訴的指著他——
“思思,他是壞人,想騙我。”
被指著鼻子叫壞人的龐度一臉尷尬,開口想解釋,就見高久思冷著臉說——
“我丈夫有些傻氣,你這般欺騙他,就如同在騙一個孩子,不覺得羞恥嗎?有什么事沖著我來就是。”
她早已察覺到這段時日似乎有人在監視著她和初六,但見他們一直沒什么動靜,她只能暗中提防,沒想到她剛離開一會兒,這人就把初六給騙了出來。
“我是……”龐度剛要開口,但高久思壓根不聽他說,徑自牽著初六掉頭就走。
他默默咽回想說的話,現下在世子爺心中,他成了騙子,下次要再把他帶出來,只怕不容易。
而另一邊領著初六回茶鋪的高久思,心頭跳得飛快。她留意過,剛才那名男子和一位穿著錦衣華服的俊美男子,這陣子時常出現在茶鋪對面的小酒館里,看著他們的茶鋪……或者說是在看初六。
那容貌俊美的男子,身上穿著綠底云紋的錦袍,與當時她從海邊救起初六時身上穿的那件相似。
這發現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隱約覺得這些人似乎是為了初六而來,心下一直惴惴不安,唯恐這些人是初六的親人,是來帶走他的。
可他們連日來沒有什么動靜,她又想著或許是她弄錯了,他們與初六無關,直到方才見那男子面對初六時那恭敬的神情,讓她心頭驀地一驚,他看著初六的眼神分明是認識他的,她害怕初六會被帶走,因此匆匆帶著他離開。
想到什么,她望向初六,鄭重叮囑他,“初六,外頭壞人很多,再有不認識的人找你,你絕不能同人家走,知道嗎?”
他憨笑的用力點頭,“知道,我聽思思的話!
她不想知道初六以前究竟是什么人,她只知道,他現下是她的初六,她的丈夫,而沒有人可以搶走她的丈夫。
另一頭,陶七躺在床榻上,闿著眼假寐,他們下榻的是水云鎮最好的升明客棧,但陶七還是不太滿意,嫌床鋪太硬,被褥不夠軟,但也沒其他更好的選擇,只能暫時將就將就。
龐度在外頭拍房門,“七少,我能進去嗎?”
他慵懶的睜開眼,回了句,“進來吧!
瞅見進來的龐度沒帶著安長念,再瞧見他那張粗獷的臉上微皺著眉,陶七用不著問都知道他這是白跑了一趟,無功而返。
“找我什么事,你不是去找你家世子爺了嗎?”
“世子爺不肯跟我回來!饼嫸忍拱渍f。
陶七涼涼的撂下一句話,“我就說這事要慢慢來,你偏不信,還懷疑我故意拖延,不讓你帶他回京!
龐度正色道:“我來是來請問七少,可有什么辦法能把世子爺帶回京!
原本他想,既然無法從世子爺那里下手,便直接找高久思,把世子爺的身分告訴她,讓她勸世子爺返京。
他心忖若是她知道世子爺身分這般尊貴,說不得會想跟著世子爺一塊回京享受榮華富貴,屆時他可以帶她一塊回去,但要不要認下她這個媳婦,是侯爺和夫人說了算。
沒想到高久思在得知他想見她后,只讓人帶話給他:她不見騙子,他若再去拐騙初六,她見一次打一次。
沒能順利見到高久思,龐度悻悻然而歸,不得已才來求教于陶七,看他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陶七見他神色誠懇,虛心求教的分上,指點道:“安長念此刻只認那女東家,也只聽她的話,這事要從那女東家身上下手!
“我原也打算從那女東家身上下手,但她不肯見我。”他把事情簡單說了遍。
“咱們這段時間也沒避著她,說不得她發覺了什么,”陶七說著瞟了龐度一眼,揶揄了句,“你這模樣瞧著就讓人覺得是壞人,也難怪她把你當騙子。”
因有求于他,龐度只得忍著他的挖苦,“那么依七少之見呢?”
“改天我去會會她!
“哪一天?”龐度追問,若不問個明確的日期出來,依這位少爺的懶性,只怕會一拖數日。
“你今兒個才去見過她,這兩天不好再過去,省得她心中防備,過兩日再說吧!碧掌哒伊藗理由敷衍。
夜里,高久思起身,從箱籠底層翻找出帶初六回來時,他身上穿著的那件衣袍。她不知當初他遭遇到了何事,這身衣袍已破了好幾處,不好再縫補起來,因此她替初六收起來,沒再讓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