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來人,把這不知死活臭丫頭給我拖下去打十大板!”他習慣性的朝隨從命令。
她翻了個白眼,涼涼的開口,“來人在哪里?我好怕喲!
他朝左右望去,不見昔日跟隨在身邊的下人,神情震怒,“這些該死的下人竟跑去躲懶,看我不每人打他們五十大板!”
“呵呵!彼S笑了兩聲。
“你這丑八怪在笑什么?”
“自然是在笑你這丑九怪,丑人多作怪,真當自個兒是少爺!闭撈鹆R人,她可不會輸人。
“你竟敢懷疑本少爺騙你,本少爺是泰陽侯世子,你這有眼無珠的死丫頭,連本少爺是誰都不知道,要那對眼珠子何用,干脆挖了算了!
還想挖她的眼?高久思真是忍不下去了,“你連個隨從下人都沒有,還敢自稱少爺,你說你不是騙子是什么?”她接著抬眉質問:“好,你說你是少爺,那我問你,你身上有銀子嗎?聽說少爺身上都會帶著很多金銀,你有嗎?”她明知他身上半個銅錢都沒有,存心為難他。
安長念抬手摸了摸衣袖,沒摸到錢袋,再探手往衣襟里的暗袋一摸,里頭也什么都沒有……等等。
他低頭瞧見自個兒身上穿著的灰藍色衣袍,憤怒的道:“是誰膽敢讓本少爺穿這種粗布衣裳?!”他從小到大穿的全是綾羅綢緞所做的錦衣華服,何曾穿過這般質料粗劣的衣裳。
高久思撇了撇嘴,當初她帶他回來時,不僅供他吃供他住,也幫他做了幾身衣裳,成親時又幫他做了幾件新衣裳,他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敢嫌?
“你既嫌布料粗,那把衣裳脫下來還我!焙,不想穿就光著身子吧。
“你敢叫本少爺脫衣裳!”從沒人敢對他這般無禮,他等下定要狠狠重懲這該死的臭丫頭不可。
“是你先嫌棄這衣裳布料粗,這衣裳是我買的,你要是不想穿,就脫下來還我!
“你是窮鬼嗎?怎么買這種粗布衣裳給本少爺穿!”
其實這布料雖然算不上多好,但也沒他說的那般不堪,見他一再挑剔批評,高久思真想動手直接把他那身衣裳給扒下來,不給他穿了。
“身上沒半文錢的人還有臉說我,你有錢你自個兒去買啊。”
“本少爺堂堂泰陽侯世子,豈會沒有銀子,要不是你把本少爺帶來這種鬼地方,本少爺怎么會跟下人失散,連錢袋都遺失了!彼又凵褚粍C,懷疑的瞪著她,“你說,是不是你把本少爺的錢袋偷走了?”
被他當賊看,她惱得指天起誓,“我高久思要是有偷你半文錢,就叫我不得好死!”
“你……”安長念甫要開口,忽然一個大娘提著菜籃子從高家門前走過,見到兩人,似是要過來,卻不慎滑了跤,她放在提籃里的幾顆核桃被拋了出來,好巧不巧,其中一顆正中他的腦門。
他額前微微一痛,下一瞬兩眼一黑,整個人冷不防往前倒,高久思連忙錯愕地接住他。
躲在暗處偷覷著兩人的陶七和龐度,對這劇變也面面相覷。
望著昏睡中的初六,想起他先前那副跋扈張狂的模樣,高久思心中隱隱掠過一抹不安,她能感覺得到,這一次與他之前犯瘋病時不太一樣。
忍不住緊緊盯著他那張俊朗的臉龐,她有些害怕,擔心他醒來,萬一還是方才那副討人厭的跋扈樣……
奶奶生前曾顧慮過若是他恢復記憶,會不會拋下她離開,她現在只有他了,她不能再失去他!
“初六,你答應會一直陪著我的!”她緊抓著他的手。
沒多久,床榻上的人便徐徐張開眼,望見眼前那張秀美俏麗的臉龐,他咧開嘴,笑著喊了聲,“思思!
瞧見他臉上那抹熟悉的傻笑時,高久思的心才徹底定了下來,“初六!彼囊粰M,下了個決定,見初六要起床,她抬手一推,將他推回床榻上,她也上了榻,跨坐在他身上。
初六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思思要做什么?”
“咱們成親以來,一直還未圓房,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彼肿『﹄那榫w,接著說:“我知道你不會,不要緊,我教你。”說著,她扒掉他身上的衣物,很快把他給剝了個精光。
初六來不及反抗,便看見她也把自個兒身上的衣裳給脫光,瞅見她那白晰惑人的胴體,就這么毫無遮掩的呈現在他面前,他目瞪口呆,接著宛如有把火在他身子里燒灼著,頓時躁熱起來。
見自個兒和她都光溜溜的,他拉過被褥想把兩個人給蓋起來,她阻止了,學著曾看過的秘戲圖撩撥他。
他難耐的扭著身子,嘴里輕聲喊著,“思思不要。”
看著他又羞又怕的模樣,她頓時覺得自個兒好似要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又好氣又好笑。
“初六,你別緊張,我是要教你做一件快活似神仙的事!彼既宦牪桎伬锏目腿诵稳萆细G子時,被花娘伺候得欲仙欲死的事,索性就拿來這么哄著初六。
“可是我、我好像要壞掉了!彼钡每炜蕹鰜。
“什么要壞掉?”她一怔,發現他的手捂著胯下,她移開他的手,看到那堅硬起來的yu/望時,她先是瞪大了眼,接著羞窘的紅了雙頰。
忍著羞澀,她大膽的抬手抓住他的yu/望,學著秘戲圖上畫的那般揉搓著,很快就見到它在她手中越脹越大。
初六雖什么事都不懂,然而到了此時,身子自動遵循著男子的本能,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事后,高久思忍不住懊悔不該那般撩撥初六,初嘗情/yu的他,接下來夜夜向她索要,讓她有些招架不了……
第7章(1)
瞧見在茶鋪廢墟里幫忙抬著木頭的初六,陶七坐在對面的一處小酒館,看得一臉興味盎然。
“龐度,你說你家世子爺萬一一輩子都恢復不了似乎也不錯,至少不會再橫行霸道欺負人。”
見他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龐度冷漠著臉道:“侯爺和皇后娘娘定會想辦法治好世子爺,不勞七少擔心。咱們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帶世子爺回京?”他家世子爺雖然被稱為京城三霸之一,但只是脾氣驕縱跋扈,并不是真的壞,尤其夫人管他管得嚴,傷天害理的事他從沒做過。
“你沒瞧見他對那女東家死心塌地的模樣嗎?要是這會兒強行帶走他,只怕他會同你拼命!彼S口說了個理由。難得能瞧見安長念這般模樣,這好戲自然是要多看一會兒,哪能這么快就走。
龐度瞥了眼湊到高久思面前,帶著抹傻笑讓她擦臉的自家世子爺,沉默了會兒,出聲道:“要不我去請言大夫過來給世子爺瞧瞧!彼麄冞@幾日每天在世子爺跟前晃,他卻絲毫不認得他們,理也沒理,讓他很是擔心。
陶七擺擺手,“他這病言峻也治不好!睘榱瞬蛔岧嫸却驍嗨臉啡,他再找了個借口來說服,“這事我先前寫信問了言峻,言峻說要找回丟失的記憶,可沒比大海撈針容易,有人終其一生什么也沒能想起來。”
這時,另一名同樣是泰陽侯派來的隨從自外頭進來,走到龐度身旁,低聲稟告了他幾句話,聽完龐度點點頭,讓他退下。
“侯爺派人來催了,讓咱們即刻帶世子爺回京!
先前在確認初六就是世子爺后,七少攔阻他不讓他將此消息傳回京,說什么得等確認世子爺眼下的情況后再說,等到他發現七少似乎有意找著各種理由阻撓他帶世子爺回京,便暗中派人傳了消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