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彼龕灺晳。
小姐說的她都明白,可是再忙也不可能完全不回宋府,甚至也沒差人說一聲,到最后竟連宋絡也跟著神隱。
“那天三爺趕回府時,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你,你就沒瞧見,他累得都雙眼泛紅了,卻仍執意要見你,要不是我趕著他去睡廂房,他就要擠到你床上了!苯惉幋林拿碱^。
“心里有沒有安穩些?”
“真的嗎?”所以,三爺并不是避著她?
“當然是真的,哪天他得閑了,你再把你好不容易縫制好的中衣送他,他還不開心得飛上天。”
說到中衣,似錦才發覺自己早已將這事給丟到天涯海角去了,實在是縫得難以送出手,才一直擱到現在。
她很懷疑,當她將中衣交到他手中時,他說不準還不肯要呢。
江麗瑤瞧她眉頭死結未解,不禁沒好氣地道:“我說的絕對作準,除非你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
“我怎么可能?”她不假思索地回了聲,卻怔了下。
糟,該不會宋絡真到三爺耳邊嚼舌根了?如果真的是,她要怎么跟他解釋?
“想什么?”
“沒事,該準備午膳了,我去廚房瞧瞧。”這事她得要好生想想才成,真相太過玄奇了,他肯定不信,可是除了說出真相,她還能有什么法子?
來到廚房差人準備午膳,才剛踏出廚房,就見楚嬤嬤迎面走來,朝她福了福身,似錦壓根沒打算跟她寒暄,正要走過時,卻被她喚住。
“楚嬤嬤有事嗎?”
“外頭有輛牙行的馬車,說是來載你的,應該是三爺找你吧。”
“真的?”似錦喜出望外地道,隨即回行正軒跟江麗瑤說了聲,便搭著馬車前往牙行。
坐在馬車里,她想應該是自己想太多了,宋絡不是個多嘴的人,等待會到了牙行,她再好好地跟三爺道歉,都怪她根本不知道事情始末,就將他給臭罵了一頓。
看著窗外的京城街衢,當馬車在十字大街拐右后,她不禁微皺起眉,問著駕車的車夫,“應該是下一條路才右轉吧?”
然,車夫卻沒應聲,甚至開始在大馬路上急馳著,馬車因急速而顛簸,似錦得緊抓著座板才不會被震得東倒西歪。眼前的狀況雖是不明,但她已能確定這輛馬車不是李若凡派來接她的了!
就算她想跳車,這速度也太快了,而且兩邊皆有人潮,她若真敢跳車,恐怕也會傷及無辜……到底是誰,為什么楚嬤嬤要編謊將她給騙出府?!
不到半刻鐘,馬車停在一幢大宅后門,她跳車就想跑,可惜才跑了兩步就被逮住,給押到后門邊上。
“人來了,快開門!
門隨即推開,露出了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
“如意?”她詫聲喊著。
如意面上的錯愕一閃而逝,睨了她一眼,淡聲道:“押進來!
似錦怔了下,隨即被人硬架住往大宅里走,她留意著大宅里的路線,思忖著如意和這大宅里的主子有何關系,將她帶到此地又是為了什么。
她被用力地推進一間屋子里,力道之大壓根不管會不會摔疼她,她狼狽爬起,見押著她的兩個男人都已經離開,只剩下如意。
“如意……”她輕聲喊著,想先搞清楚眼前的狀況。
“你知道這兒是哪里嗎?”如意冷聲問著。
“我不知道。”
“這里是照云樓。”
似錦眉頭不禁皺起,想起之前江家二爺就是在照云樓給人打得頭破血流,但這照云樓到底是什么地方,她一點底都沒有。
“這兒是青樓!比缫庑α诵Γ裆b獰了起來!澳阆氩坏桨桑竽棠叹拱盐屹u進了青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似錦退了一步,強逼自己不準退縮!安皇俏液δ,是你自己害了自己,誰要你三番兩次利用我討好府里的爺兒?”說穿了,她是自食惡果。
“哼!賣了死契入府,要是不想法子被抬成姨娘,難不成真要當一輩子的奴婢,讓人差遣一輩子?!我沒有錯,全都是因為你故作清高,惡意陷害我!”如意二話不說甩了她一個耳光。
似錦沒有防備地被打趴在地,眼前金星四竄,臉頰麻辣發燙。
“你不知道我方才見到你時有多開心,想不到連你也淪落到這種地方了!比缫庖话丫酒鹚陌l!澳闵r,下毒毒不死你,引大爺入房也逼不死你……你等著,接下來你的日子會比我還痛苦,我受過的苦絕對要你百倍的承受!”
似錦吃痛地瞇起眼,才知道原來當初原主會死在那場風寒是因為如意在藥里添了毒,這人心思竟歹毒至此,虧她以往還將她視作姊妹!
憤怒涌上心口,教似錦怎么也不肯束手就擒,她突地向前咬住如意的手腕,如意痛得松開了手,似錦再趁機推開她,推開了門,只是才走沒兩步便讓人給拽住,她抬眼望去,那人蒙著臉,只剩一雙眼,而那雙眼……她見過!
“你怎會這么早就到了?”如意一見來者,顧不得疼,攏了攏發鬢,巧笑地接近那男人。“梁爺,我好好地看住她了,你如果要帶她走,得要快!
似錦聞言,不禁瞪著如意。難道進照云樓只是個幌子,事實上是要將她帶到其他地方?
可除了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幾天前進了直正園的男客,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又為何要帶她走。
男人不語,抽出了長劍,瞬間刺進了如意的心窩,劍拔出的當下,血濺上了似錦的臉,教她錯愕得連尖叫都忘了,直到被男人拖著走時,她才放聲尖叫,往他手腕用力地咬下去。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嘴,硬逼著她松口,壓根不管力道大得在她雙頰掐出淤痕。
似錦吸口氣,手腳并用地踢踹著,男人被踢中了脛骨,松開了她,她顧不得痛,隨即向前狂奔,身后的腳步聲如風般刮到,冰冷的長劍又橫在她的頸間,她感覺到熱液從頸間滑落。
她直瞪著前方,不敢再輕舉妄動,任由男人扯著她往陰暗小徑走,直到轉角時,一抹纖柔的身影出現,昏暗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聽見悅耳清潤的女音響起,“客官,未及掌燈,你怎會出現在照云樓呢?”
她還來不及聽見下文,疼痛教她厥了過去。
李若凡一下馬,將韁繩丟給小廝便大步地奔進照云樓里,才剛踏進通往后院的腰門,便見李叔昂正巧送著大夫出來。
李叔昂一見他,便跟身后的小廝吩咐了句,將大夫送了出去,不等李若凡發問便徑自道:“大夫說沒什么大礙,就是一點傷,應是受到驚嚇才厥了過去,瀲滟在房里陪著她,不會有事的。”
“真不礙事?”李若凡一顆心拽得死緊,沒親眼所見,心里就是安穩不了。
李叔昂笑得壞心眼,“你將她晾在宋府好幾日,我還以為你倆正由濃轉淺,如今瞧來,應該是我猜錯了!
“少廢話,有沒有查清是怎么一回事?”李若凡直朝后院走去。
李叔昂已經習慣了他這幾天爆炭似的性情,聳了聳肩道:“人給跑了,而從江府轉賣來的丫鬟也莫名被殺了,這事恐怕不單純,要想知道清楚些,還是得等似錦醒來,直接問她最準,畢竟咱們又沒讓她知道照云樓的事,她不可能莫名其妙地踏進照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