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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斗氣冤家,日久生情 >> 惡皇子的典當女作者:何舞 | 收藏本站
惡皇子的典當女 page 5 作者:何舞
    “那你呢?你來做什么?難不成你那破客棧也欠人家元記的錢?”曲賬房遭此奚落,仍然一臉的云淡風輕,不承認也不否認,反問道:“還有花茶煙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今兒個怎么沒來湊熱鬧……”他話音未落,從屋外一陣風似地沖進來一個全副道士行頭的年輕女人,一手拿著把桃木劍,一手拿著一迭符紙,肩上還背著一個大包袱。眾人一瞧,正是住在西山道觀里姓花的女道士。

    “死……死……死了沒有?”她跑得急,一頭秀發已成飛蓬,還邊喘著粗氣邊問:“哎喲我的媽,今兒個晌午我不得已才親自下山去隔壁馬家鎮作了樁法事,作到一半就聽小荊叫人帶信說咱們元公子快掛了,我趕緊馬不停蹄地往回跑,可足足跑了五十里呀……五十里……呼呼……”

    “跑那么急做什么?又沒人跟你搶生意,我們可不會念咒驅鬼貼鬼畫符什么的!笨蜅@习迥锲财沧,譏笑道:“我猜是怕錯過了好戲看吧?”

    “急著回來當然有急著回來的道理了!”花道士理直氣壯地說:“若是掛了,我便要回觀里拿收魂的行頭了,還得順便去棺材鋪通知一下老謝;若是一時掛不了,就得找收驚的行頭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隔行如隔山呀!”

    “喲呵,我們花大師還真是盡職盡責啊,充分體現了道業的操守,真乃全天下道士之楷模呀!”打算回私塾尋找可典當之物的皇甫先生臨走前也不忘快活下嘴損人。

    “廢話,換了你是我,只怕跑得更快!被ǖ朗繎械美硭,回頭問女大夫:“死不死得了?唔,不過不怕,我兩樣行頭都有準備了,不怕出錯呢!

    女大夫出了名的好脾氣,還是不言不語,僅僅只是報以一笑,拉著屋里兩位氣到快冒煙的老仆去熬藥了。見沒啥好戲看了,剩下的幾個也意興闌珊地紛紛離去。

    “快說說,到底是誰有膽子傷了他?”花道士還不打算走,一個勁地找老板娘打聽事情真相:“別人不知道,你總曉得吧?”

    “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不是我!崩习迥锫柭柤纾昝饕磺信c己無關。

    “那是誰嘛?快告訴我,要不我晚上睡不著覺呀!”花道士不死心。

    “告訴你做什么?要替他報仇呀?哎,我說,你幾時變得這般熱心了?”老板娘狐疑地瞄著她,涂脂抹粉的臉蛋上突然嘻嘻一笑:“難不成,你也是‘元宵’一粒?看上咱們嬌生慣養的元公子了?”

    “我不過是耳聽禪音,心系紅塵罷了,誰有功夫煮元宵吃!再說我對小孩子沒興趣!被ǖ朗堪琢怂谎,一雙媚眼兒骨碌碌一轉,一眼瞥到縮在屋角,正出神地聽她們說話的阮真真。

    “你是叫……阮真真?是吧?”她走過去,把阮真真從屋角拉出來。

    “是!

    “你一直在這里?”花道士若有所思地瞧著她,眸兒一溜,又瞧瞧床上的元媵。

    “是。”

    “該不會是你把他搞成這樣的吧?”

    “是!彼砍姓J。

    “哈!”花道士拍拍手,巧笑顏開:“干得好!”啥?阮真真瞪大眼睛,眼前這個看樣子對元媵還算有那么一丁點兒關心的女人。她剛才不是說她跑了五十里,就是聽說元媵受傷了,才急著趕回來的?

    “真是替天行道!大快人心!你別怕,要是曲賬房他們要按鎮上的律令給你定罪,我一定幫你去說個情,不僅如此,我還要在今年的‘鐵血丹心英雄榜’上投你一票,以表彰你的英勇行為,哇哈哈哈哈!”花道士邊樂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顯然元媵的受傷令她無比興奮。

    阮真真傻了眼。這個女人,原來跟剛才那伙人是一樣的,都是出于自己的目的前來看看元媵到底死沒死。

    這里與別處有何兩樣?一樣的世態炎涼,人心叵測,人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他人的死活。與信陽侯府那個虎穴比起來,這里不過又是一處狼窩罷了!

    “偶為共命鳥,都是可憐蟲”啊!阮真真心下一寒,忍不住望向床榻上可憐的傷患,稍微同情了一下。

    “吵死了……再不住嘴……咳咳……年底利息加收三倍……”床榻上飄來上氣不接下氣很像快要斷氣的聲音。

    “喔喔,小女子不打擾您休息了,馬上就滾……您老人家好好休息養傷,切記一定要遺臭萬年!”花道士見勢不妙,立即收拾包袱走人。

    “那我也走了,你可得好好活著,千萬別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老板娘瞧見重病號醒了,也趕快跟著花道士溜掉,完全沒擔心房里還留著一個極其危險的頭號元兇。

    難道她們就不怕她再次出手將元媵打死?清澈的視線掃向床榻,見元媵似乎仍然閉著眼睛,阮真真悄悄地移動腳步,想離開這里。

    第3章(1)

    月光如水,月下可賞荷。

    小耳朵,我好悶啊,你給我講講宮外的事情吧!

    小耳朵,你餓不餓,咱們悄悄到御膳房偷的點吃的吧?

    小耳朵,你會武功?我也好想學的,可惜他們不讓。

    小耳朵,我好想離開這里,到外面去啊……

    少年郁悶的面容,女孩冷漠的神情,卻因語氣中的無奈而微微動容。

    是的,她也想離開,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藏起來……

    她想溜走……“別浪費時間了,你是出不去的!贝采向嚾挥謧鱽碛袣鉄o力的聲音。

    腳步猛地停住,阮真真轉過頭瞪著床榻上的男人,他不是閉著眼睛嗎?怎么知道她想做什么?

    “我一開口,不三不四就會過來攔住你……對付他們倆,你有多大的勝算?”

    沒有任何勝算!那對年紀能當她祖父祖母的老人家,光是先前的幾聲怒吼,就知道內功驚人,她可不打無把握之仗。

    “就算你出了宅子……也出不了鎮子!彼麛鄶嗬m續地說:“剛才那些人,我是他們的債主,你既然進了鎮子,又傷了我,沒有我的話……他們不會放你離開的。”

    那怎么辦?非得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心再過去補上一掌將他滅口了拉倒嗎?

    阮真真心下思忖著,又聽他道:“就算你殺了我,那些人不見得就會放過你……雖然他們興許會高興一陣,可他們的心腸都壞得狠,不但不會感激你,也許還會將你滅口,這筆生意,你覺得劃算嗎?”

    單憑她的觀察,這種缺德事兒那伙人絕對是干得出來的!別的不論,看他們對這元公子的態度就知道了,一個個沒一盞是省油的燈。

    “那你想怎樣?”左也不是,右也不成,阮真真沉不住氣了;盍耸拍,她還從未遇過一個能將她由里到外看得如此透徹之人,他究竟想干什么?

    “等我好了,再告訴你不遲。”他喘了口氣,不說話了。

    他其實是想說:“等我好了,再跟你算帳”吧!阮真真暗自冷笑。

    夜深了,燭火有些微微弱起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老太婆端著一碗藥從外面進來,還不忘憤然瞪她一眼,再小心翼翼地服侍元媵喝完藥,躺下,挾好被子,才沒好氣地對阮真真道:“還愣著干什么?到隔壁去洗澡換衣服拿被子!

    “拿被子……做什么?”洗澡換衣服她懂,但拿被子干嘛?

    “當然是在這里守著公子,萬一公子晚上有什么事……哼!”老太婆重重一哼,言下之意是如果她家寶貝公子夜里不小心翹辮子了,那她這個兇手也別想活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只能以***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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