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八歲的奇葩處女,把男人給嚇跑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有那樣的至動,那會成為她一輩子的陰影。
他飛快跳起來,沖出房門。
「之荷?」輕敲她房門,得不到回應,他旋動門把,沒上鎖,于是推門而入,看見側臥在床上,將自己里成一團的人形繭蛹。
他輕輕上前,在床畔坐下!笇Σ黄穑覄倓偟谋憩F很糟糕。」
她背著他,悶不吭聲。
「再給我一次機會?」伸手嘗試地輕拉棉被,試了幾回,有松動跡象,他掌心挲撫露岀被子外的光滑裸肩,傾身啄吮,順勢扳過她的身,一路吻到鎖骨,再沿著肩頸、下巴細吻,最終落在唇際,廝磨舔吻。
她終于松口,悶悶地低噥:「有這么可怕嗎?」
二十八歲的處女是不是很奇怪?很匪夷所思?
以前聽過兄長們聊天時說過,女人骨子里有一種東西,叫作「處女情結」,出來玩的都很忌諱沾到良家婦女,一來,矜持又放不開,玩起來很沒勁;二來,一旦沾上會像鼻涕一樣黏手,甩不干凈,麻煩得很。
年紀愈大,條件愈不錯的處女,那叫核彈級的,處女情結已經根深抵固,沾到她們,不被炸到粉身碎骨脫不了身。
難怪,他剛才會嚇到拔腿就跑。
「我又沒有要你負責……」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說:「只是想試試看而已,一直沒有適合的機會,也不想跟不熟的人做。沒別的意思,你不用想太多。」
所以,他只是她身邊,還算相熟、可以接受的上床對象?余善謀聽懂了。
她性情偏冷,耐得住寒、看得懂她、并且留在她身邊的,能有幾個?會選擇他作為初嘗性|事的人選,似乎也沒什么好意外。
「嗯,我沒多想!挂膊粫宰鞫嗲。
他閉上眼,將唇壓得更深。
既然都說得那么白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她一段美好的初體驗,不在日后回想起來,后悔選擇了他,帶領她由女孩走向女人。
他緩慢地,再一次以唇、以手暖熱她,重燃情韻,這一回,他不急,放緩了步調,對于熟知男女情事的女人而言,要的是激情與火花,但是對于初嘗性|事的女孩而言,對自己的身體都還懵懵懂懂,需要以更多的耐性與溫柔,去開發、探索。
他全程無比的耐心,將自身需求擺在最后,讓她在他手中,得到初次的愉悅與高|潮,然后才緩緩挺身進入她,一點,一點深入鑿探,抽撤,不躁進,掌握好節奏與力度,不傷了她。
他用后半場的溫存體貼,彌補前半場的孟浪粗率。
她攀著他,逸出甜美的、細細的嚶嚀喘息。
原來,她染上情韻的摸樣,如此艷,如此媚。
他將她捧抱入懷,深深淺淺地頂弄、肌膚貼纏,頭一回在性|事上,追求的不是癲狂極致,而是另一種,更幽微入心的纏綿滋味……那是憐惜、是呵護,看著她,在他懷中快樂,嬌妍盛開。
過后,她將臉埋在枕被間,昏昏欲眠。
他支肘躺臥在她身側,食指外側不經心地來回輕挲她暈紅未退的頰容。
「……很可怕嗎?」
「嗯?」他以為她睡了。
「我說,二十八歲的處女,很可怕嗎?」
「當然不是。你怎么會這樣想?」
「那你才為什么要跑掉?」難道不是因為,男人都怕沾到她這種女人?
「只是……」他沉吟了會,凝思該如何回這個問題。「怕臟了你。你比我干凈一百倍。」
「你跟一百個女人做過?」
「不是那個意思!怪皇潜扔,在她面前,自慚形穢。
她說的對,他真的配不上那么一塵不染的她,難怪當時,她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他,他這一輩子都凈不了了,永遠只能當她眼中,為名利出賣自己的人。
趙之荷仰眸,困惑地望他,解讀不出他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輕扯唇角,澀然地笑了笑,下床穿回衣物!冈∈夷阆扔茫页鋈プ咦摺!
他也沒走多遠,就在街燈下坐著,吹了大半夜的冷風,一點一點,帶去方才體膚交纏所慰暖的溫度。
為什么如愿擁抱了連作夢都在想的女人,反而更覺無邊無際的空虛?
趙之荷沒有睡。
聽著開門聲,知道他岀去了。數著時間,聽到開門聲,知道他回來了,接著浴室傳來水聲。
她合眼假寢,默默等著。
他洗完澡,對面書房的門輕輕掩上,然后,便再也沒有動靜。
她往被子里又縮進一點點,挽住上頭殘余的體溫。
即便這樣,仍然無法把人留下,她還是得一個人睡。
第十章 最后一步棋
氣象報靠,一波臺風在外海即將成形,結構完整。
是夜,無風,無雨,星子明亮,萬籟俱安。
這樣的夜,仿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余善謀站在頂樓女兒墻邊,俯瞰腳下萬家燈火。
「準備好了嗎?」
與他并肩而立的男子,默然半晌!钢磺窎|風。」
「我明白。」這道東風,他來借!改愕奈恢茫荒艹鍪。」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只要出了手,便有跡可循,一旦落下半點痕跡,就是全盤皆輸。一路辛苦走到這一步,這個風險,他們還不能冒。
所以,由他來。
真要查,最多也盡能查到他這里為止。
這本就是他一直來存在的意義,所有會臟了手、不能見容于世的事,不須業主沾身,任何后果,他一力承擔。
趙之寒側過身,正眼望住他!甘裁礂l件?」
不錯,很干脆。余善謀回視他,直接亮底牌,「第一,把日昇營造給之荷!
趙之寒淡淡頷首,并沒有太意外。這些時日以來,他逐步替趙之荷把路鋪得穩穩妥妥,明眼人哪里會瞧不出幾分,縱使自己今天不點頭,他必然也有后招,日昇早晩會是趙之荷囊中物。
「小事!鬼標浦,費不了什么勁,讓老頭把日昇吐出來給女兒當嫁妝,半點也不為過。
「第二,我要你承諾,善待之荷。」這才是重點,小小的日昇營造,不比一個趙之寒靠譜。
趙之寒挑眉,至今總算徹徹底底悟了。這男人會幫他,從頭到尾,要的就是這個吧?
日昇營造,他掙得來;趙之荷,也一直都在他掌中,他要的,從來就不是那一面是替她砌一堵擋風墻,保障她的未來。
「好!惯@一點,他也承諾。「只要我在趙家的一天,她就不會受委屈!
「那么,成交!
「就這樣?」他自己的條件呢?
余善謀睨他,這口氣是嫌他價碼開得少了?「如果你不介意被多敲竹杠,容我再追加一條——多疼疼她。你們其實很像,只要你試著對她好,她也會回報你一個貼心的好妹妹,要疼她入心很容易的!
當然,他也知道,要求一個人的庇護,不難;要求一個人的真心,卻無法。除非自己發自內心,想要對一個人好,否則所有被要求而來的,都是假意虛情,他一開始也沒想說這些,之荷不會想要虛假的關愛。
趙之寒笑嗤!讣热贿@么容易,你在她身邊那么久,又得到了什么?」
「那不一樣。你們本來就是親人,只要彼此有心建立親情又有何難?」但他不同,他要的是愛情,愛情不是彼此有心,就能培養得出來,更多時候,是有心給也給不了。
她已經很有心了,他感受得到,她一直試圖在對他好,能給的已竭盡所能地給,他不會再要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