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一點頭,“我來安排!
第十章兩道圣旨(1)
“你……你們這些孩子,居然喝得醉醺醺地回府,你們有沒有想過自個兒是姑娘家,醉成這樣成何體統,我是這么教你們的嗎?一個個都成了醉貓……”還打酒嗝,真是……喝高了!
看到小女兒死魚一條似的被丫鬟扶下馬車,車上還有二房同樣醉得不省人事的表小姐,興武侯爺趙漢陽頓時感到頭痛異常,他怎么養出這么不長進的女兒,自己醉倒了不說還拖著一個,兩個小姑娘一身臭氣熏天的酒氣,熏得叫人受不了。
還有秦若妍那張臉是發生什么事,被板凳砸了嗎?要不是攙扶她的丫頭一聲一聲小姐的叫,他還真認不出人。
為免給府里招禍,他二話不說的將人送回二房,又不是他家的女兒,沒必要費心照料。
這位外表正直的侯爺也有陰私的一面,他特別護短,把女兒寵得無邊,不是自個兒的兒女他管他們死活,不要來帶壞自家的孩子就好,他最看不慣攀附權貴的小人。
秦若妍在他眼中便是那個小人,明明是和二房弟妹有親,卻老是往他們府里跑,趕也趕不走,說也說不聽,真把自己也當成侯府千金了,使喚起東院的仆婢相當順手,從不跟主家客氣。
他早就對此女很不耐煩,鳩占鵲巢地逼得女兒老是要躲她,連自己府中也待不了,他是看得既急且氣。
偏偏他身為大男人,不好出面趕人,只好讓女兒跑到父親那兒去求救,鎖起兩府相通的院門,這才消停了幾日。
沒想到,她又來了。
“爹呀!我沒喝酒。”不能連她一起罵上癮,趙若瑾秋水般的眸子眨呀眨,好不無辜。
看到女兒令人心軟到不行的小眼神,趙漢陽板著臉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妻子,露出愛莫能助的神情。“沒喝酒就能推卸責任嗎?好歹你是姊姊,要照顧弟弟妹妹,不能由著他們使壞,一有錯處要立刻導正……”
“弟弟沒去!敝挥忻妹谩
訓人訓得正起勁的侯爺嘴角一抖,虎眼一瞪,“還敢頂嘴,是不是想挨家法?爹說著你只有聽的分,哪有你開口的余地,做錯了就是做錯了,要勇于認錯……”
他使著眼神讓女兒配合。
趙若瑾從善如流的“孝順”道:“是,爹,我錯了,不該沒看緊妹妹,讓她為讓酒樓賺點酒水錢而拚命喝酒,她也是為了照顧自家生意,以后我會讓她少喝點,別過量!
“嗯!知錯能改才是大家千金的作為,咱們不學小門小戶的小家子氣,要知道你們一走出去,代表的是興武
侯府,別人看得是你的品性,而不是你爹是誰,爹娘護不住你們一輩子!闭f著說著,他都鼻酸了,兒大不由人,女大要嫁人。
他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呀!要變成別人家的了,想想心就酸,靜王那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能娶到他女兒。
“我曉得了,爹,是女兒的錯,我可以去吃飯了嗎?我肚子好餓……”人是鐵,飯是鋼,不吃不行。
聞言,他又一瞪眼,“你不是剛從酒樓吃得酒足飯飽回來,爹還沒你有福氣,只能啃沙吃土喝風水!庇械贸缘娜诉敢喊餓,太不象話了。
“可是酒樓的飯菜很難吃,吞都吞不下去,還不如我院子小廚房弄出的家常菜,我沒吃幾口,現在餓壞了!彼鲎鰳幼訆A幾筷子就停箸了,不想委屈自己的腸胃。
嘴很刁的趙若瑾喜食美食,除非真沒辦法了否則不肯屈就,酒樓大廚料理不出她所要的味道,她索性餓著肚子回府,打算叫廚藝不差的溫香熬個地瓜粥,夜里不能吃多,會胖。
地瓜排毒,比燕窩好。一聽她舍棄上好的燕窩不用,反而堅持要用地瓜,丫頭們的表情怪異,百思不解她為何獨好農家喂豬吃的豬食,除了過不下去的百姓才會拿來當主食。
“瑜兒開的酒樓皈菜不行?”真有那么糟糕?
趙漢陽眉頭僅皺一下,并未在意,妻子的嫁妝鋪子讓女兒玩一玩無妨,侯府的產業多,不差她那一點銀子。
“何止不行,簡直爛透了,我都要吐給她看了,妹妹只是好面子,她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還是快把酒樓收回來,別害了她!比艘挥辛艘朗丫拖氲枚,一不小心做出錯事。
父女兩個同時看向酒樓鋪子的真正主子,眼皮子抬都不抬的徐氏雙目微垂,手捧著溫茶細細品嘗。
“咳!夫人,你意下如何?”夫人呀!別故作平靜了,為夫曉得你內心正萬馬奔騰,塵揚三千里。
徐氏抬起眉,輕瞟一眼!拔乙赶虏辉趺礃。”
聞言,他干笑,不自在地撫撫剛修短的胡子!胺蛉耍腋闾釚|,你怎跟我說西,還打趣呢!”
“你覺得有趣?”
她的話語很輕,趙漢陽卻聽得冒出一頭冷汗。
“不有趣、不有趣,甚是嚴重,二丫頭太胡來了,回頭為夫說說她,你可別氣壞了身子。”唉!夫威難振,他這夫人平時很好相處,端正大方,淑良有禮,只要不涉及她兒女,要是誰敢說趙家子女不是,她比千軍萬馬還難對付,一人能平萬里。
“只有二丫頭?”這對父女在搞什么鬼她豈會看不懂,合起來糊弄她一人,真當她是萬事不知的內宅婦人。
趙漢陽看了看大女兒,露出要她自求多福的神情,“呃,不就喝了點小酒,還不到罪大惡極的地步,咱們也年輕過,別把小兒女的傻狀看得太嚴重,瑰麗少年陌上走呀!”
當年他為了求娶妻子也做了不少傻事,還被丈人潑過水,罵過無恥武夫,差點讓人折了腿骨。
想起年輕時的少年膽氣,自己都覺得好笑,若再年長幾歲,他肯定做不出來,臉皮變薄了。
“你認為我是為了她們到酒樓喝酒的事嗎?”男人的腦袋只有碗口大,裝的是飯粒。
“難道不是?”他一臉困惑。
當然不是,老爹你的腦容量其實不到一盎司吧!虧你和娘做夫妻快二十年了,居然不曉得她為何生惱。
不愧是母女,想法一致,趙若瑾鄙夷親爹的智商。
徐氏一見丈夫楞頭楞腦的模樣就來氣,忍不住想用杯子砸他的頭,看他能不能開竅。
“你們父女倆一搭一唱的演了一出好戲,倒是父女情深呀!孩子都是被你寵壞了!
“你也寵得不少……”五十步笑百步。
“你說什么?”她冷然一哼。
老婆是花,女兒是寶,對家中女眷呵寵有加的趙漢陽趕緊拉下侯爺的臉面陪笑,“我說你跟剛嫁我時一般好看,杏眼紅唇,嬌羞含怯,眼波一睞我就全身酥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啐!女兒在,說什么渾話,為老不尊!毙呒t臉的徐氏啐了丈夫一口,打斷他羞死人的甜言蜜語。
“娘,我不在,你看不到我!壁w若瑾逗趣的舉起雙手捂住眼,表示沒看見就不算,當她不存在。
“好女兒!辈煌魉麑櫵。
“侯爺,你都幾歲了,還跟著女兒胡鬧。”她有五個孩子,丈夫是其中之一,一見著了女兒就小了二十歲。
趙漢陽呵呵的笑著,摟過妻子香肩好生安撫!皠e為女兒操心,都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母活一百,憂兒九十九,你當我惱怒她倆飲酒一事嗎?太子和靜王都在呢!這事若傳出去,她們還要不要做人?”未嫁女子和三、兩男子飲酒作樂,即使對方身分尊貴也會為人所垢病,日后便是抹不去的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