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他,她渴望他,氣氛對了,感覺到了,所以她與他做愛。
林方笙回到她身側,躺了下來。她全身上下依然縮在被里,只露出一張素凈臉蛋,看著舒心;他長臂攬住她,在她耳際吻了下。他躺正身子,看著天花板,抓來她的手,細細地、纏綿地摩挲著,然后他側身,把她抱進懷里。
他掀唇,低聲道:“我想,你們家只有三個女性,家中應該不會有保險套。我喜愛你,也想過有天可以這樣擁抱你……”
停頓,忽然低笑起來。
“你知道嗎?有次看你在餐車后忙著,軟黃的燈光下,就看一個小小的、白白的身影,我當時就想,真想把這個女子抱在懷里,然后脫光她的衣服,跟她做愛!
感覺她好像愣了下,他低頭看她,吻了下她眼皮。
“覺得變態是不是?好吧,我承認,是有點變態。但是,真的想時?匆娔,所以我知道,有一天我會忍不住對你做這件事;然后有一天經過藥局,只想了幾秒,就進去買了一盒。我放一個在皮夾,其余的放房里;皮夾的那一個還沒用,房里的今天才用。”
這是在對她解釋他沒和別的女人有親密關系嗎?她抬眼看他,他目光含笑,與她對視幾秒,他尋了她的唇,吻了一會,才說:“剛剛你坐在墊上背著我擦汗,我就想,你真性感,真想把你藏起來,或是隨時攜帶在身邊,不讓別人看見。接著……忍不住了,就想把你變成我的。”
她仰起下巴,看著他的臉,忽抬指摸他眼下,她聲嗓微啞:“你有臥蠶!
他抓住她手指,笑!澳遣皇茄鄞鼏?”
“不一樣。臥蠶是笑起來時會變明顯;眼袋是無論笑或是不笑,它都一樣不會變!彼榛厥郑謸嵘纤卵勰,說:“你現在的臥蠶,就比剛才明顯。我還聽說,有臥蠶的人異性緣很好,因為眼睛比較迷人!
他再次拉住她手指,送到嘴邊吻了吻。“是嗎?你聽誰說?”
“我們公司里的一個老師,她懂面相和手相,剛進公司接受培訓時,我也有上過她的課!彼龖袘械靥稍谒凵,聲音也懶懶的,他聽著,只覺心口一片柔軟。
“你們公司還教看面相?”
“沒有。她是教按摩的,只是懂一點命理學,有時候聊天時她會說一點這方面的事。”
“按摩……”他想了想。“看過你們網站,沒印象有按摩課!
“有啦,叫亞當游戲。”她有點不好意思,把臉藏進他頸窩。
“亞當游戲其實就是按摩課。配合精油,教你怎么挑起對方的欲望,或幫對方放松解壓,目的是增進兩人感情。比方女生生理期時,男生幫女生按摩,可以舒緩生理痛,她就會覺得你體貼,然后更“男生呢?被按哪?”
“嗯……女生幫男生按的話,就是讓男生雄風再現,延長體力,按的地方都很……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
“才怪!”她在他頸窩咬了一口,換來他悶聲笑。他想,這就是情趣吧!“剛剛那樣,你還好嗎?”他撩開她發絲,低問。
尚不知她喜好,他只用最一般的、面向著她的方式進行。他想,或許讓她看見自己,她才能更安心把自己交付予他。他感覺過程中她是喜歡的,就不知他的感覺對不對。
心像被撓著,又酥又癢,俯唇,又是一陣唇舌糾纏。
他離開她唇瓣時,她紅著臉坐起身,被子抓在胸前,稍推了推他!拔乙ハ丛。該回家了,你轉過去!彼∧繋,看她一眼,背過身子。稍早前,鼓著勇氣脫了衣等著他,現在又變得羞怯,女人害羞與不害羞問的分寸他不很懂,可心里就是覺得這樣的她很可愛。忍不住,轉身拉住她,又廝磨好一陣,才放她去沖澡。
起身套上衣物時,目光不經意覷見前陣子報名上課,她公司贈送的小型旅行袋,里頭贈品是一條毛巾,和一本她公司執行長的著作。
拿到贈品時,他曾隨手拿起那本書翻了翻,內容不外乎教你如何愛撫對方、提供一些小技巧,甚至教你如何接吻。那時的他,報名上課不過是為了她,對于書中描述,心里是有點不以為然的。
性愛還要人教?接吻也要人教?看過的八片就不知教了多少!可這刻回想每次與她練習雙人瑜珈時,每每被她撩起的情緒,不得不說,她公司那些關于性欲開發的課程、書籍,還真受用。
等她的時間里,他走過去拿出書,坐在一旁翻閱起來。
路嘉遙步出浴室時,見著的便是他坐在椅上垂眸看書的身影。他右腿搭在左腿上,姿態閑適;他眉目干干凈凈,坐在那看書的樣子,就是一道風景。
一種滿足的感動油然而生。想,這個男人,是她的……與他正式交往,路嘉遙才了解他的生活作息。
早上七點前到校,將導護的用具、簽到本備好;七點準時站校門口,抓服裝不整、搭乘機車或騎單車未戴安全帽等等不符規定的學生;七點半導護收隊,他到操場上帶體育班做晨練,晨練至八點半,學生和一般班級上下課,他則是有課上課,無課便處理生教該做的業務。
管教學生、幫忙處理導師感到棘手的狀況、生活教育宣導、學生請假手續、學生獎懲、排定導護老師或上校網發布一些校務相關公告等;下課時間,還得做校園巡視,看有無學生抽煙等違反校規的行為。
下午四點放學,他一樣得在校門口巡視。四點半是體育班的專業項目訓練,持續至五點半。通常忙完,他往往近六點才會離開學校。
他的課只有國中部,小學另有其他體育老師……他的工作遠比她想象還多、還復雜。她以為生教組長就是罵罵人,然后畢業季時,預防被學生蓋布袋,僅此而已,卻想不到他要做的事情這樣繁雜。
還好,子洋有鄰居李太太可以幫忙照顧,每個月五千元,李太太還會幫父子倆做晚餐和子洋的早餐,并不算貴。假日時,子洋有時在爺爺家,有時在奶奶那過夜,這個時候,她就會在他這里留宿。
像明日周休,聽他說子洋下午三點多便被他父親從幼稚園接走,說是要帶子洋去花東旅行,周日晚才歸來,因此她晚間下課,回家幫母親收攤、安頓好曼秾后,便被他接來他這里。
“傍晚接曼秾回家經過理仁時,剛好遇上紅燈,我聽見理仁的廣播,要你馬上回辦公室。那時候不是放學了嗎?還會有事要你處理?”
路嘉遙躺在他大腿上。他的手,從她發心滑至發梢,有一下沒一下地來回重復此動作,另一手擱在身后椅背上。他的樣子很閑適,她也很舒服,舒服到半瞇著眼,看著手中從他書房翻出的幾本相冊;她一邊翻看,一面隨性地問起。
林方笙的目光從前頭螢幕收回,低眸看她。
“一個國二的男同學成天把三字經掛嘴邊,動不動就用粗俗的言詞辱罵同學和老師,也不服老師的管教,所以被記過,他爺爺奶奶跑來跳腳,主任讓我過去和他們解釋情況!
“然后呢?你怎么處理?”她抬眼對上他視線。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處理?”他看著她,目光柔和。
“把情況說給他們聽啊。不過我想,應該是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