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臉看他,他也拿著毛巾擦汗,想著他那句話的意思,她臉頰已褪的暈紅又浮上。
她說:“還好公司是依次收費,要是像一般按期收學費的瑜珈課,那就得上完一期才不會浪費!
林方笙擦干身體,直接套上外套,才明白她在回應他上一句話。他笑一聲,道:“省下來的學費就給你,讓我學生多吃幾碗湯圓!
因他今晚過來上課,兩人昨晚已說好他課后送她回家,她今日便不淋浴,和他一樣擦干身體,套上一件長裙,穿上外套后,把物品放進包里。
她往門口走,突回首問:“你現在……現在還會收到女學生給的情書嗎?”
“不會。那是剛進學校時的事,當時只是教體育,帶田徑隊,后來才接了生教組長;接下生教組后,我沒再收過,大概是我太兇。”
憶起他兇學生的樣子,她笑了幾聲!澳阏娴暮脙,而且站在校門口時,你好像特別嚴肅!
“工作職責,一定要有威嚴,學生才會服從。”
她點點頭,穿著鞋子!澳銜猛瑯拥姆绞剑屇闩笥褜δ惴䦶膯?”
他坐在她身旁穿鞋,深邃的黑眸帶著笑意,道:“你是我的性愛瑜珈老師,只有我服從你!
他看看無人的走道,挪了挪臀,靠在她身邊;他低著眼穿上另一只鞋,面上云淡風輕地說:“什么體位,我都服從。”
她僵滯半秒,抓了另一只鞋快速穿上,脹紅著臉從他身前經過,經過一扇半敞的辦公室門前,她側首對著里邊的人揚聲道:“執行長,我下課嘍!先走了,再見!
林方笙慢吞吞起身,望著她幾可用逃跑來形容的背影,只覺心頭無比歡暢。他無聲失笑,邁步跟上。
第10章(1)
幽靜的書房,空靈悠遠的音樂輕輕回蕩,羅能聽見輕而緩的呼息,但不突兀;已入夜的街頭,車水馬龍,可這些外頭的紛擾,似都被隔絕在這一方天地外。
忽聞男人低沉的笑聲!安恍辛耍铱煲獡尾蛔!绷址襟现逼鹕碜,收回長腿,盤坐在她兩腿間。
平躺在瑜珈墊上的路嘉遙坐起身來,與他面對面。
她瞧瞧他精實的體格,有趣地說:“體育老師,還是田徑隊教練,還曾是國家代表隊,又接受過至高無上的死亡之握,怎么可能這樣就撐不。俊
是撐不住了。方才兩人練的是交纏體位,她平躺舉起左腳,用她的手抓住她左腳拉至肩;他則以近似劈腿的動作,坐在她上方。
他的左腳橫過她身體,放在她右肩上方,這樣的動作,讓兩人身體最私密的地方是緊貼的,若不穿衣物,他可以想象自己隨時都能進入她的身體。
他一面擔心自己的體重壓疼了她,一面是兩人姿態如此親密,只這樣輕輕壓在她雙腿之間的上方,他便情難自已地有了反應。
尤其此刻,她臉頰紅潤,漆黑的瞳仁晃著趣意,一滴汗水從她額際滑落,順著下巴,沒入胸前……他看著她,突然很想很想、很想與她有進一步的親密。
開口時,他音色低。骸耙苍S是衣服阻礙了靈活度!彼抗饣馃,她只覺口發干;低了低眼睫,側首拎起瓶裝水,旋開瓶蓋喝了兩大口。他的意思不難懂,她并非不諳情事的黃毛丫頭,她只是覺得……她只是覺得她現在很緊張啊。
擱下瓶水時,頸背忽有熱息靠近,她的背被篤實的胸膛貼住了,兩只溫熱的掌心覆上她肩頭,她甚至感覺到他胸腔里那跳動飛快的心。
他成熟有型、高大穩重;他有穩定薪水,有過婚姻經驗,懂得從失敗的婚姻經驗中檢討他曾經所犯過失;他沒什么不良嗜好,對孩子有耐性。她很喜歡他,對他亦是渴望,那么,有何不可?
路嘉遙倏然轉身,看著他,湊唇吻他下巴。他低眸,含笑凝視,她便往下探一點,親上他頸側,在他性感的喉結細細啄吻了幾下;她感覺他喉結因她這舉止滑動了下,她笑出聲,含住他嘴唇。
“我很想跟你做,但你考慮過了?”唇齒相依間,他不忘詢問意愿。
“想清楚了!毙允虏缓,看似小事,久了難免心生嫌隙,日后為這種小事也難安穩生活,先試試看也不是不可為;何況,他們是身心成熟的、正交往中的男女朋友。
他移開他的唇,抵著她的額,沙啞著嗓音問:“去我房里?”她沒有回應,只兩手交抱在他頸后,無聲允許。
吻了下她的唇,他抱起她,進了主臥室。床上只一個枕頭,一床被子,看得出來平時他一個人睡;在被他放上床鋪、他低著眼看她時,她才后覺地感到不自在。她抓來他的枕抱在懷間,半張小臉藏在枕頭后。
他感到好笑地親了親她額頭,轉身去關房門,回身時,他一怔,隨即眼神灼熱地盯著她的舉動。
躺在床上,看他上前關門的背影,路嘉遙發覺自己抱枕頭遮掩的動作是多此一舉。她不是也期待著嗎?放開枕頭,她起身跪坐著,兩手捏著衣擺,將背心往上翻掀,抬手拉下發束,黑發如湊地披散在她背、她胸□。
她看見他喉結滑動了下,她熱著臉,等他走向她。
林方笙單膝跪上床,兩手搭在她骨感的肩頭,他拇指在她性感的鎖骨上輕輕摩挲、流連,他微低身子,傾臉吻住她的嘴。
褪去衣物,裸身壓上她身子時,他輕喟一聲,心里頭僅有一個想法……她這么美、她這么美、她這么“如果覺得不舒服,要告訴我,或者喊停!彼麅墒衷谒砩嫌我,探索她的美好。她腰側那片肌膚像是她的敏感帶,掌心每滑過那,她身子會輕輕一顫,唇邊逸出似有似無的輕吟。
“……好!彼眢w好熱,己許久未曾有過這么強烈的感受,這令她期待又有些無措。
“還不知道你哪里感覺比較愉快,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說,握著我的手,領我去碰。”他貼著她的耳說話,手指撫上她迷人的雙腿間。
“這樣……可以嗎?”
“……”她說不出話,只感覺身體潮濕,他指尖所碰,都像有電流經過般,酥麻、燥熱。
他沉入她身體時,她忍不住輕叫了聲,是一種“終于和他在一起”的感動。她微睜開濕潤的眼,揸入他深黑不見底的眼;他面色泛著薄紅,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眼底有濃得化不開的情思;他一下一下頂著,她只覺自己被他的動作抽走了思維和所有的力氣。
他離開自己前,拉過被子覆住她身體,問:“洗澡好嗎?”路嘉遙疲倦地搖頭!暗纫幌,我沒力氣了……”
“我拿毛巾幫你擦一擦?”她又搖頭,躲在被窩里,紅著臉說:“你先洗,我等下再洗。”明白她不好意思,他低首在她發際吻了吻,才拿著保險套離開。
路嘉遙看著他的背影轉進浴室,感覺眼睛有些沉,垂下眼皮時,忽然一個念頭掠過。一個離了婚的男人,房里備有保險套,究竟是何心思?他玩一夜情嗎?她無法確定。
看著斯文穩重,但總是男人,是男人就有需求,至于這需求,他如何排解,她怎會清楚?
若他在與她這段感情之前曾有一夜情,比方酒店帶出場,那么她會后悔嗎?不過幾秒鐘,心中已有篤定答案……她不后悔。是要后悔什么?她是成年人,她單身,也欣賞他,她更明白自己被他吸引,那么,有什么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