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說完,他傾身吻住磨著牙的她,靈活火燙的悍舌,技巧性地勾吮她的軟膩,攪動芳腔里的蜜津。
舌根微微發麻,她覺得呼吸困難,腦袋昏昏沉沉,身子在他刻意撩撥之下,逐漸軟化成一灘春水。
……
原以為早已不會發生的撕裂痛楚,竟然在此刻漫過全身!
“陸雅清……你這個黑心貨!你又騙我!”
她就知道信不過他!
新婚夜那一晚,兩人根本什么事也沒發生!
額上以及臉頰泛起隱忍痛楚的汗水,她難受得直掉眼淚,雙手拚命捶打他堅硬的胸膛。
“敏敏,別哭,一會兒就好。”封以揚心疼地探出舌尖,舔去她眼角的淚珠。
他就是怕她越抗拒越疼,加上那回想逗逗她,才會故意欺騙她,讓她以為兩人已經發生關系。
他怎么可能舍得她疼,但這可是必經過程,避也避不了,他只能想方設法降低她的抗拒性,轉移她的注意力。
“陸雅清你太過分了!你怎么可以騙我!”好不可思議,她能感覺到他在體內的每一分細微變化,那親密的感覺令她感動得想哭。
但是,這可不代表她能夠輕易原諒他惡劣的欺騙!
“是你太呆了,哪有人傻到連自己有沒有被怎么樣都沒感覺!
礙于男人的面子,封以揚當然不可能告訴她,會欺騙她,是怕她恐懼防備,反而讓自己更疼。
“你……!”
她目光迷蒙,神思散亂,在他的引誘下,探出軟膩小舌與他共舞。
盡管變了一張臉龐,換了一副身軀,但他真的是陸雅清,這不是夢,陸雅清正吻著她,愛著她。
“敏敏,你終于真正屬于我……”他哂含著她的香舌,低沉而滿足地喃語。
他話中的渴望與釋然,讓她眼底蓄滿的淚水又涌了出來。
這個高傲跋扈的大少爺,其實內心很受傷吧?那時候她想也不想就推開他,要他滾出她的世界,依他樣樣完美的條件,幾時被人拒絕過?更別提是女。
他一向受女人歡迎,假若不是他性子太傲,又老愛挑剔別人,總是趕跑一堆膜拜他的女人,他明明可以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利。
丁敏敏不是一眼就讓人驚艷的美女,華敏更不是,但是即便這樣,他還是想要她。
即便他死過一回,重生之后的他,還是愛她,想要她。
這份深情,她怎能不感動,怎能不愧疚?
“陸雅清,我愛你!彼匠黾毷莸碾p臂,緊緊攀住他強壯的后頸,拱起身子與他緊密相貼。
他微微一震,漂亮的金褐色眸光轉深,不由分說地勾起她的下巴,再一次給了她一個深至靈魂的蜜吻。
“你早就該愛我了!彼甙恋男。
她的世界在搖晃,頭暈目眩,但是又舍不得閉上眼,她想讓自己的視線被他的身影占得滿滿。
……
“啊嗯……陸雅清……你慢一點……”可惡,這個黑心貨果然不打算讓她好過!
俊麗的妖孽對她揚起迷魂一笑,他氣息喘亂的低道:“要慢,等一會兒再慢,這一回合我可已經慢不下來!
華敏昏沉沉的傻了。
什么叫做“等一會兒”再慢?難不成他打算一整晚都……那可不行。∷慌戮M人亡,她還怕自己的腰給折了!
“陸雅清……你這個死黑心貨,給我省一點用!”
第9章(1)
京城中最繁榮熱鬧的地段,幾乎全歸于封氏所有,一半挪出來分租給店家做生意買賣,一半則是封氏開設的店鋪。
封以揚策畫已久的萬物店鋪,便是開設在京中的精華地段,取名為“天下第一商行”。
此際,路經門口兩側擺滿花籃的路人,不禁紛紛停住腳步,齊齊望向佇立在商行前,樣貌秀麗的紫衫人兒。
她穿著一身由上好絲綢織出的鳶紫色衣裳,布料上繡著粉色芙蓉花的花紋,腰帶上還圍著一串七彩彩石,下身同樣是鳶紫色,打細折的飄逸長裙。
她耳上戴著小巧別致的琉璃耳墜,發上插著細致的金花鑲白玉珠簪子,手中拿著一只純金打造的金算盤。
嘴角甜甜上揚,抹了金粉色胭脂的臉蛋綻放著兩朵可愛酒窩,纖指飛快撥著手中的金算盤,她越笑越得意,眼睛都瞇成兩道彎月。
一看見那身布料華貴,光是一尺便價值千金的紫緞衣裙,還有她手中那金澄澄的金算盤,所有人都非常清楚她身份地位有多么尊貴。
事實上,經過上個月封家少主納妾一事,鬧得整座京城沸沸揚揚,再也沒人敢小覷封家少夫人。
人人茶余飯后皆在談論,封家少夫人有多么工于心計,不僅能在緊要關頭扭轉逆勢,毀了夫婿納妾的儀式,更將封家金算盤迷得神魂顛倒,在眾人面前失了儀態。
當眾親吻女子雖不是什么駭人舉止,在這保守的時空里,卻也是夠驚世的了。
據說,那夜封家少主抱著華敏進了房,就這樣將尚未完成進門儀禮的美妾晾著,觀禮賓客無不面帶尷尬離開。
又據說,極受封夫人賞識的那名美妾,隔日一早便讓封以揚派遣上遠地,掌管近來如火如荼開設的萬物商行。
此后,關于華敏此女善妒,又懂得使手段馴夫的各種傳聞,更是甚囂塵!
“少夫人,您的帳可已經算清楚?”商行掌鋪的許管事不敢怠慢地上前請示。
“這個月生意不錯,有勞許管事費心了!比A敏喜孜孜地笑道。
“店里的生意,就屬沈記胭脂最紅火,無論是老的少的,只要是想讓自己變得更美的女子,全都往我們商行跑!
“是嗎?那我可得加把勁,鉆研出更多上好的胭脂!比A敏笑吟吟的說,靈活的思緒已經開始轉動。
一會兒她還得上新發簪佩飾的鋪子管帳,畢竟管理發簪店鋪的管事,是她私下雇用的尋常人,而非封家培養起來的人才,忠誠度得打上不少折扣。
“少夫人,少夫人!”一名封氏家丁氣喘吁吁的跑進商行,嘴里直嚷嚷。
“怎么回事?”華敏聞聲蹙眉。
“昨兒個曬在廣場里的玫瑰都被潑上了藥油,現下全毀了!這樣一來,大后天要運到鄴州的那批花露胭脂,恐怕要延后了!”
“什么?!”許管事率先驚叫出聲!霸趺从謥砹耍!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了!”
華敏面上甜美的笑容霎時一撤,捏緊了手中的金算盤,怒氣直從心頭冒出。
“混帳東西!快帶我過去瞧瞧!”究竟是誰這么大的狗膽,居然敢明著和天下巨賈對上,還是專找她的碴!
家丁匆匆忙忙領著華敏,搭上絳紅色的華貴馬車,來到近郊一處同樣歸封氏所有的宅院。
因為鄰近近郊,依山傍水,這座宅院從前專供封家長輩養心休憩,如今在封以揚一聲令下,已經歸華敏所用。
為了研制出更上等的胭脂香粉,加上如今在西涼國各州城都開設了連鎖性的天下第一商行,封以揚與她討論過后,當下決定讓這座別院,成為制發胭脂香粉與供貨之所。
側邊院門一開,馬車疾速駛入,迎面而來的是一整片珍奇花草,色彩絢爛繽紛。
馬蹄踩過花田中央鋪得平整的青石板小徑,穿過一整片仿佛無止盡的花海,而后停在一座鋪滿紅地磚的圓形廣場上。
廣場上架滿了一排排曬花架,架上整齊劃一的擺著竹編篩子,篩子上鋪滿了已經洗凈的花瓣。
一旁的花匠正細心照料著努力培植出來的新花種,他們可都是封以揚重金禮聘而來、一流的花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