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護主”的銀子也在水月族,為了滿足她往上爬、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心愿,陶于薇讓她去伺候水月族的大長老,看她有沒有本事迷住年近六十但精力旺盛的老男人。
成全也是一種放手,人要怎么過端看他怎么決定。
“薇兒,我們談談!焙馨缘赖兀鹫跋駛土匪將人劫走,出手之快僅在眨眼間,叫人來不及阻攔。
“喂!你怎么把本王的王妃帶走了,哪來的狂徒……”可惡,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劫人,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勿惱,勿惱,百里大王,我家城主另有謝禮,你說一車茶葉和兩百斤鹽如何?”白文昭笑嘻嘻地上前一攔,自來熟的熱情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好感,何況還有好處可拿。
“這個嘛!要安撫本大王也不是不行……”堂堂一座大城,出手太小氣也會為人詬病。
“再加一車茶葉和五百斤鹽。”他了下重本。
“成交!卑倮锬氯凰斓匾粨粽。
這邊成交了,那邊還不成了呢!
強被抱上馬,在快馬疾奔中的陶于薇可不是乖乖受縛的肉票,她像報殺父之仇似的又咬又啃,拳打腳踢,手腳并用的在馬上掙扎,扭來扭去的身子好幾次意圖跳下馬。
可惜她的身子太嬌小,出拳有氣無力,礙于體型的懸殊,人家一只手就牢牢地困住她了,她徒勞無功的扭動根本是白費勁,反而把男人的另一種火也撩撥上來了……
“薇兒,不想我在馬上要了你就別動。”葛瞻的聲音很壓抑,有如從喉間磨過一層沙,很是沙啞。
“憑什么你說不動我就不動,我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少用城主的口氣命令我,本公主不吃這一套!彼檬裁瓷矸莞龑υ,她好歹是旭川國公主,而他是南越國叛黨。
“憑這個!睌堉氀拇笳埔煌校瑩Ьo了她。
“你干什么,放開我,誰準你碰我,你……這是什么,硌著我了!”氣得腦門生疼的陶于薇感覺有硬物抵住她大腿間,她以為是短棍、匕首之類便伸手一捉。
“唔!”他悶哼一聲。這丫頭她……她竟然……
“你會痛?”她怎么覺得有點……古怪。
“痛。”是令人想要狠狠埋進去的痛。
“這什么東西?卡得好緊……”她又試著握緊一拔,他又傳來痛苦的悶哼聲。
“抽不出來!闭嬉窃俨环攀,他真要泄了。
“怎么會抽不出來,你別想又騙我!币皇强此砬榭雌饋砗芡纯啵沼谵闭嫦氩还懿活櫟厥箘乓怀。
他悶笑,額頭流出一滴汗,俯在她耳邊低喃,“因為這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和我連在一塊。”
“什么怪模怪樣的東西長在兩腿間……”轟地,她面頰紅得發燙,小手一抖,急忙放開。“你……
你下流!
她閉上眼睛,什么也不敢看,眼不見為凈,但是大腿間巨物的躍動越來越明顯,她羞惱地滿臉通紅,感覺身體的某一處也熱起來,軟得像一灘泥。
“這是傳宗接代的本能,不然我怎么給你孩子。”他臉上帶著笑,不若以往的寒冽和疏離。
“你作夢沒睡醒嗎?誰要跟你生孩子,我已經是水月族王妃,就算你是天耀城城主也由不得你輕慢!彼约毷菹慵缤笞,想將坐在身后的男人撞開,她受夠他的無禮了。
“那不算,我不同意,你是我的。”百里穆然不配擁有她,他才是她的良人,一生相守的對象。
陶于薇被他理所當然的語氣氣到了,伸手用力一握,聽到他痛呼一聲她才滿意地勾唇!澳隳膩淼馁Y格不同意,別忘了使君有婦,你已經和大皇姊訂下婚約了,姊——夫——”她故意氣他。
葛瞻倏地身體僵直,他吐出一句話,“我不娶她了!
第10章(2)
“能讓你說不娶就不娶嗎?你當我們旭川國的公主是市集上的小擺飾嗎?由你挑挑揀揀的選擇要哪一個,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認為你只要隨意勾勾手指,普天之下的女子就會心花怒放地跟你走。”他當她是什么,一顆菘菜,還是一包栗子糕,想要時就要,不要時放開。
想到他明明白白的拒婚,大皇姊的嘲笑和羞辱,還有那一次傾吐情意,他雖動情,卻仍殘忍的割舍,兩次被舍棄,兩次都是同一個人,他真當她無心無肺,不會痛嗎?
身為女子,誰不想有個好歸宿,她娘快過世前就想為她說一門親,是她見娘病重離不開娘親,想趁娘有生之年多陪陪她,因此想著辦法讓那門婚事黃了。
而后娘過世了,一向和娘相依為命的她頓失所依,她有一陣子是迷惘的,不知何去何從,是孔方阿兄和魏叔他們一直陪著她,給她鼓勵,她才能在失去親人的悲傷中重新振作。
后來她為娘洗刷了罪名,追封蕙貴妃,外祖一家也由祖籍地回到京城,歸還充公家產,官復原職,另有封賞若干,她多了兩個舅舅,七個表哥、表弟和表姊、表妹。
但是畢竟有了隔閡,走得也不勤,說是血親卻不如照顧她長大的忠仆,彼此漸漸地也就淡了。
父皇是疼她沒錯,可天家無親情,他的疼愛是有條件的,用她娘的一條命交換,他因愧疚才對她加倍的好。
若以親疏遠近來算,她大概只剩下視為兄長的孔方是她唯一的親人了,若是他日后也離開,她真的是舉目無親了。
“薇兒,我錯了。”一開始他就錯了,老天爺給了他重生的機會,他就該從二十一歲那年重新活著。
救了白文昭后他應該去找她的,與她再一次相識,讓她生命里有他的存在,他們可以一起建造天耀城,她和蕙姨是天耀城主人,她們不用為生計奔波,拋頭露臉的賺錢。
是他想得狹隘了,以為不見面就能挽回她一條命,事實上看護在眼皮底下才萬無一失,他差點又錯失了她。
“你何錯之有,錯的是我,我不該妄自菲薄的愛上你,可笑的以為自己的小情小愛能打動你,你的心大得很,容不下——”錯的是她,不自量力地想攀上胸懷天下的大城主。
陶于薇忿然的細數自己的錯處,她雖認為感情沒有對錯,只是她愛的人不夠愛她,她氣憤卻不能怨,因為是她自己的選擇,沒人勉強她愛或不愛,是自找的傷口,但仍忍不住敝罪自己。
可是她說得正憤慨時,一道黑影覆下來,暖暖的封住她丹色小口,舌頭頂開貝齒鉆入口中,勾住丁香小舌又吸又吮,癡纏不休,她方知被吻了……
“你真的愿意為我放棄復仇?!”
“強吻”事件又過去好幾日,陶于薇沒給葛瞻多少好臉色看,對他還是愛理不理的,有時去看看百里穆然為她打造的黃金屋,喜孜孜的摸上兩把,有時和孔方、金子、小寶上山尋寶,水月族的地盤是一座寶庫,他們卻身在寶中不知福,讓她看了很氣惱,更惱的還是他。
看似原諒了,卻又似不原諒,因為她還是不怎么相信他會說放下就放下,籌劃了好幾年的復仇計劃,怎么可能因她一人而全部推翻,他不是一直想奪回南越國?
所以她總是一問再問,帶著懷疑的口氣,深怕這是他再一次的欺騙,人在同一個坑里跌兩次是愚不可及。
不過葛瞻待在水月族的日子也不好過,原本崇尚婚姻自主、自行挑選伴侶的水月族人十分欣賞他為愛人奮不顧身的勇敢,甚至覺得他是至情至性的好兒郎、真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