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三個正在商量中午要吃什么……”三個人同時面露笑容。
“哦,你們慢慢商量吧,我有事先出去了!
“老大你先走吧!比齻人目送陳耳東離開。
“我怎么看他后腦勺都生氣呢?”吳兵摸摸自己的后腦。
“我怎么看他的腳后跟這么不順眼呢?”宋靳陽冷笑了一下。
說完兩個人互相一使眼色,跟著陳耳東往前走。
“你們兩個要干什么?”李牧從后面跟了過來。
“跟蹤,到時候抓奸在床,看他有什么好說的……”
“解救被騙婦女,讓穆心蓮知道誰是忠誰是奸……”
被跟蹤的陳耳東絲毫沒有察覺,照樣向預定的目標走去,只見他出了學校的門就上了一輛公交車,后面跟蹤的三人打了一輛出租車跟上去。
公交車行駛了兩站地之后,陳耳東從車上下來,三個人也趕緊下車,跟著陳耳東走了大約有五百米的距離,眼看著陳耳東進了一家掛著寵物醫院牌子的地方,三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在外面等,反正陳耳東跟穆心蓮不會把約會地點定在寵物醫院,過了大約有十分鐘,陳耳東便提著印著一只小貓頭的袋子從寵物醫院出來,進了旁邊的一家藥店。
他進藥店難道是要買……下流,無恥……三個人在心里唾棄了陳耳東四五遍,最后決定由李牧去看看陳耳東到底買了什么,如果真的是買保險套,三個人就將他就地正法。
李牧縮頭縮腦地進了藥店,在藥店保安狐疑的眼光下藏身到一個柱子前……
“我買兩只一次性注射器!
“對不起,我們這里有規定,注射器要憑醫生處方購買!彼巹⿴熞贿呎f一邊懷疑地打量著陳耳東。
“?什么時候有這項規定的?”
“H市衛生局上個月下的通知,從昨天起正式實施!彼巹⿴熤钢慌灾雍筚N的印著大紅印章的文件說道。
“我實在是不知道!痹缰谰投谒鼈十支八支了,“你看看我像癮君子嗎?”
“這個……知人知面不知心,誰也不敢保證。”
“我買注射器是為了喂貓的,你就行個方便吧,不然你看看我的胳膊,有一個針眼沒有……”陳耳東說著就開始擼胳膊挽袖子。
“我不看,我不看,我也不能給你行方便,我給你行了方便了,我們領導明天該找我的不方便了,不行,不行!彼巹⿴燁^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我花高價買行不行?”
“不行!”
“你這個人……我拿寵物醫院的處方行不行?”
“你在開玩笑吧?”
“算了,算了,我就不信我淘換不著一支小小的注射器!
“李牧,李牧,老大買什么去了?”吳兵一見李牧出來就把他拉到藥店旁邊的一個書報亭里。
“注射器!
“注射器?!他買注射器干什么?”
“老大跟藥店的人說要用注射器喂貓!
“喂貓?小白已經有半歲了吧,還用注射器喂嗎?”
“笨,這只是老大的借口,嗯,老大追到穆心蓮的方法找到了,老大呀老大,沒想到你這么陰險毒辣!彼谓柎沸仡D足。“你說老大……不會,雖然老大的人品有點小問題,但是他基本屬于有色無膽,不會做這種事的!
“你聽沒聽過什么叫色令智昏?”
“不會,不親眼看到我是不會相信的!眳潜@么說,其實是已經信了七八分了。
“繼續跟。”李牧咬牙道。
“你干什么去了?”頂著秋日的中午毒辣的太陽,陳耳東風塵仆仆地進了拳擊館,陸瞳一看見他就問道。
上午的時候他發短信給她說,中午十一點多讓她過來喂小貓,他有事要出去辦,她來了把所有的小貓都喂飽了,又陪它們玩了好一會兒,他才來。
“買針筒,兩個人只有一個眼藥水瓶,太浪費資源了!
“你買到了嗎?”
“沒有。”陳耳東搖搖頭,“現在買注射器要憑醫生的處方了,真是麻煩,早知道多囤點了!
“有錢難買早知道嘛,我回去了,還有事要辦!辈恢罏槭裁,現在跟陳耳東同處一室,她總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幾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地跟他虛應了幾句,陸瞳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想要離開,只是真的要走,卻又有一點舍不得……她其實是舍不得貓才對。
“等一下……”陳耳東叫住了她。
“什么?”
“沒什么……”陳耳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叫住她。
“沒什么的話我走了!彼谋羌馍显趺磿泻?她緊張什么?心跳什么?她陸瞳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呀,“下午……”快要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回頭,“下午我要用拳擊館訓練……所以……下午小貓就交給我照顧吧。”
“下午……我只有兩節課!标惗鷸|搔搔頭。
“是嗎?只有兩節課的話你也來吧,反正……這里只有我!痹撍赖,她好像表現得很緊張,有什么可緊張的,不就是陳耳東嗎?
“那……下午見!
“下午見!
推開拳擊館的小門,陸瞳出門時被刺眼的陽光刺得瞇了一下眼睛,她回頭看了一眼拳擊館,這個地方,怎么突然變得比平時還要可愛一千倍一萬倍呢?
“啦啦啦……”哼著歌替花卷清理五臟六腑的廢物,陳耳東覺得手里的小貓比昨天要可愛了幾千倍幾萬倍,“花卷你今天好能拉呀,吃得也多,拉得也多,怎么就是不長個呢?”
“喵喵……”
“你在跟我聊天嗎??是嗎?小臟鬼哦,你什么時候能自己拉尿,老爸我也就算解放嘍。”
有人說過,男人在愛撫小動物時,會讓人感動得想掉淚……回來取落下的手機的陸瞳,在看到這一幕時,這句話涌上她的心頭。
“老大……太可憐了,他為國捐軀了!钡椭^回到寢室,李牧難過地趴在電腦桌前哇哇地哭。
“老大跟陸瞳在一起,純屬自虐。”宋靳陽氣憤道。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老大也許喜歡的就是野蠻女友這一型的!眳潜故峭吹瞄_的。
“找野蠻女友也不找她這樣的呀。”宋靳陽對陸瞳簡直是恨得咬牙切齒。
“那能怎么辦?讓老大跟她分手?”
“分手,一定要分手,我絕對不能叫陸瞳嫂子!”
拎著兩包方便面進門,陳耳東一開門就覺得寢室里的氣氛不對,“你們怎么了?是不是又聽到什么謠言了?”
“沒,沒有!眳潜鴵u頭,但是其他兩個人的臉色分明在說,有。
“我們不是聽到謠言了,是看到了!
“看到?你們看到什么了?”陳耳東把方便面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拿出了自己的飯盆,撕開方便面的包裝泡方便吃。
“老大,你中午沒吃飯出去干什么了?”
“當然是干重要的事了,我告訴你們,有話快說,再過兩分鐘,我可是沒嘴跟你們說了,餓死我了!
“你跟陸瞳什么關系?”
“嚇?”陳耳東慌亂中碰倒了飯盆,里面的熱水灑了出來,淋到了他的手腕上,“燙死了燙死了,我說靳陽,你嚇死人不償命是咋的?”
“我警告你,我可不會叫陸瞳嫂子。”
“嫂子?你為什么要叫陸瞳嫂子呀!标惗鷸|的目光閃了閃,他跟陸瞳比國畫跟日本漫畫差距還大,就算是目前也許有一些奇妙的化學反應,也有可能是因為要一起養育小貓而產生的錯覺。
一想到這里,陳耳東忽然感到有一點的胸悶,是餓得胸悶吧。陳耳東挑起一絡方便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老大,你別再瞞我們了,我們都看見了。”
“你們都看見什么了?”吞下了口面條,陳耳東挑起一邊的眉毛問道。
“看到你跟陸瞳在拳擊館約會!
“約會?約會有上拳擊館的嗎?我打她還是她打我?”
“老大你在顧左右而言他!”
“有嗎?我有嗎?”陳耳東左顧右盼,就是不看三個人的眼睛,MD,他心虛個什么勁呀。
“老大,我原來還有點不信,但是看你的表情跟眼神,你明明是愛上陸瞳了!
“愛上?呵呵,你真會說笑話!毙奶,他的心怎么這么虛呢?他明明說的就是實話呀。
“老大!”宋靳陽簡直是受不了他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跟全校第一女霸王,母大蟲之最的陸瞳談戀愛呀,老大怎么能表現得這么輕松呢?難道他忘了之前陸瞳帶領著一幫小母老虎欺負他們的事了?
“我跟她還不是你說的關系呢,你用不著這么痛心疾首。”
“這么說你不否認我們說的了?”
“否認?我為什么要否認,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愛上她了又怎么樣?你們交什么樣的女朋友我有管過嗎?”
完了,三個人的心同時涼了半截,老大的這副樣子,這個表情語氣,明明就是被女色所迷的昏君狀呀,他們的老大竟然成了母老虎的裙下之臣……
“老大,你究竟是要我們三兄弟還是要那個女人?”
“什么呀,這才哪兒跟哪兒呀你們就比上了。”
“老大,正面回答問題。”
“陸瞳還不是我的什么人呢。”
“老大!”
“你們……讓我好好想想行嗎?你看我下午第一節還有課呢,我先走了。”丟下吃了一半的方便面,陳耳東幾乎是落荒而逃。
“……”這次是徹底地完了,老大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問題,但是他的態度已經明確地告訴了他們答案,老大這次算是徹底地墮落到女魔頭的魔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