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不懂。”夏侯東煥垂眸淡道。
夏侯廷玉錯愕的張著嘴,大哥是沒說他不懂,可也沒說他懂!更何況每次他說大哥不懂武的時候,大哥都沉默著不吭聲,他怎知大哥懂武。!
“二爺,你不知道大爺其實很厲害的?”傅冬晏從稀飯中抬頭,滿臉驚奇的看著夏侯廷玉。
“不知道!比舨皇墙袢沾髟烙钊桥蟾纾蟾缫彩遣粫哆@一手吧……不,事實上還是因為傅冬晏的關系,大哥才會出手的,若今日是別人,大哥是連動也不會動的。
仔細想想他這個親弟弟當得還真悲哀,若今天戴岳宇傷的是他,怕大哥也是無動于衷吧,嗚……
“二爺,你和大爺住在一起這么多年,怎會不知?”她也不過和他同住短短兩三年,就知道他可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厲害到能夠保護她啊。
傅冬晏微微笑著看向他,發現他那雙深邃的黑眸正溫柔的看著她,薄唇邊勾著小小的弧度。
“廷玉。”夏侯東煥嘴里叫著弟弟的名字,可眼睛還是看著她。
“是,大哥!
“這些曰子商行的事你熟悉了嗎?”他淡問道。
“差不多都懂了!毕暮钔⒂裾f得含蓄,事實上大哥交代下來的事,他都全力去做,那些事他可是非常的熟悉。
“是嗎?”他點點頭,沒再說下去,反倒對著傅冬晏笑,柔聲問:“冬晏,我們一塊兒四處游玩,你說好嗎?”
“四處游玩?!”她愣愣的看著他!皩,四處游玩,就我們兩個,想去哪就去哪!
他還記得這是她小時侯的愿望,現在他有能力保護她,也能帶著她游遍天下,他想讓她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她為他耗費十年、痛苦十年,現在該由他陪著,讓她開心。
“好,就我們兩個。”傅冬晏喜孜孜的笑著,心里好開心,這代表他以后會一直陪著她吧?真好!
“等等,大哥……”夏侯廷玉在一旁越聽越覺得奇怪,大哥說要帶傅冬晏四處游玩,還只有他們兩人,可夏侯府呢?大哥要丟下整個夏侯府不管嗎?
“廷玉,我把夏侯府交給你了!毕暮顤|煥淡道。
夏侯廷玉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一臉平靜的他。大哥是在說笑吧?要把整個夏侯府交給他?
“你的能力絕不比我差,夏侯府交給你絕對沒問題的!毕暮顤|煥說道,第一次對著弟弟露出笑容!澳阋彩窍暮罡囊环肿,不是嗎?”
夏侯廷玉睜大眼,喉頭一陣哽咽,一直以來整個夏侯府都是以大哥為重心,而他這個一爺非正室所生,當然比較不受重視,可如今大哥竟然要把夏侯府交給他?大哥對他是太過看重了啊。
“我知道了!逼策^頭,夏侯廷玉用力眨掉眼中的霧氣。
“那么從現在起,夏侯府就交給你吧!毕暮顤|煥勾唇又是一抹笑,見她已吃完早膳,便為她披上披風,而后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冬晏,現在就去整理行囊吧!彼Φ。
“好啊好!”傅冬晏開心得不得了。
夏侯廷玉瞪著他們兩人離開的背影,雖然被大哥重用好開心,可為什么他有種被騙的感覺?
尾聲
當夏侯東煥和傅冬晏提著行囊出現的時候,夏侯廷玉只是瞪著他們,一臉的不可思議。
剛剛才說要去整理行李,現在就提著行囊出現,他們根本就是有預謀的吧?
“大哥,你們現在就要走嗎?”會不會太快了一點?
“當然是越快越好,就怕二爺你反悔不接管夏侯府了!备刀绦ξ,臉上滿是開心的神情。
夏侯廷玉的臉一陣無言的抽搐,她這么說,害得他越來越相信大哥方才說的那番話,真是為了騙他接下整個夏侯府。
夏侯廷玉轉頭看著他大哥,發現大哥只是笑也不說話,他倏地渾身發毛,突然發覺自己好像踏入了無底深淵,現在要爬出來已經來不及了。
瞧見傅冬晏手里握著用布緊緊裹住的長形物體,那定是追日劍吧?夏侯廷玉牙一咬,道:“傅冬晏,你從未好好的和我比過一場,今日你就拿著追日劍,認真的和我比試吧。”
夏侯東煥皺起眉頭,開口正要說話,卻被傅冬晏截斷:“好啊!
“冬晏!”他嚴厲的看著她。難道她忘了她的身子是動不得武的?她不是承諾過以后絕不動武,她忘了嗎?
“沒忘沒忘,我沒忘的,東煥。”她淺笑著看他,逕自將裹在劍上的布解開,露出里頭的長劍!拔冶WC我不會動武的!
夏侯東煥深深的看著她好半晌,嚴厲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然后他提起她放在地上的行李。
“別傷著了!钡f了句,他轉身踏出大廳。
她將大門關上,大廳里只剩下她和夏侯廷玉。
“來吧,傅冬晏,咱們今天就來好好較量一番。”夏侯廷玉拔出隨身攜帶的長劍,朗聲道。
“好啊。”她還是笑嘻嘻的,握著出鞘的劍。
夏侯東煥定定的站在門外,一直沒聽到兵器相擊的聲音,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等著,沒過多久,便見門打開,傅冬晏提著劍走了出來,一臉笑嘻嘻的,額上微沁薄汗。
“好啦,大爺,我可是有遵守承諾,沒動武的。”她笑道,抬起一只手抹了抹沁出的汗,剛剛這么一動,害她現在有點熱啊。
他見她和平常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異狀,但他還是拉起她一只手,搭上脈搏,仔仔細細的診斷著,直到確定她是真的沒事,才安下心。
夏侯廷玉跟著走出來,表情有些僵硬。
她一見到他便開心的笑道:“二爺,是你自己認輸的,可不能反悔喔!
夏侯廷玉看著她好半晌,然后垂下雙肩,有些好笑卻又帶著佩服的瞪了她一眼。
“輸了就是輸了,我夏侯廷玉不興反悔這套!
“那就好!彼α诵,突然將手上的劍塞進夏侯廷玉懷里,然后退到夏侯東煥的身邊,才道:“二爺,這劍我以后是用不到了,給你吧!
“你……”夏侯廷玉瞪著手上的追日劍,不敢相信這把劍竟在他手中,月丹楓唯一的徒弟竟然說要給他?!
“二爺,誠心給你個建議,這劍你還是不要帶在身邊的好,最好是不要讓人瞧見!币蝗痪蜁缴蠋煾傅暮髩m,下場很慘的!
“你也看到了,我用布巾把劍包得密實,還塞在床底下呢。”就不信有誰會想到追日劍是塞在床底下的,就說她好聰明吧!
“……”傅冬晏竟然把追日劍塞在床底下?!
“就這樣,我們走啦,二爺!庇淇斓膿]揮手,傅冬晏和夏侯東煥的身影很快便在夏侯府的大門外消失。
“二爺,她與你打了嗎?”冷蕭站在夏侯廷玉身旁,淡問道。
曾與傅冬晏比試過的他很清楚,她的武功究竟有多可怕,可大爺不準傅冬晏動武,要怎么贏二爺?
“不,她沒有,”夏侯廷玉垂眸看著追日劍,一只手輕撫劍鞘。
“她只不過舞了一套劍法!
只不過舞了一套劍法,就讓他心服口服、甘拜下風,雖然她沒動武,可她舞劍的氣勢卻叫他臣服,不得不認輸。
若是傅冬晏能動武,怕他也會在幾招之內輸給她,且還輸得很難看吧。
這傅冬晏,不愧是天下第一劍客月丹楓唯一的徒弟。
“大爺,我懷疑師父根本沒死!弊吡艘欢温,傅冬晏突然對著他道。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