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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歡喜冤家,近水樓臺,日久生情 >> 冰鎖無賴心作者:南綾 | 收藏本站
冰鎖無賴心 第5章(1) 作者:南綾
    幾日后,皇上急招狀元爺風無痕進宮面圣。趁著他不在,冰珀與傾城整理完包裹與藥箱,告別了多番挽留的御史大人和一大堆哭哭啼啼的丫鬟們,坐上所準備的馬車,一路向西而行。

    馬車穿過熱鬧的京都城,出了西大門,卻并不見冰珀喊轉方向,而是繼續往西方進發。

    “我們不回邊水城?”駕車的傾城放慢速度,探了半個頭進去。

    “難得出來,暫時不回!彼粗巴獾娘L景,并沒去看他。

    傾城見狀,心里暗暗不爽。她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對待他冷淡得可以。真是的!那天那個說到底也只是意外而已,她用得著突然這樣翻臉不理睬他嗎?

    可惡!如果說她真的生氣,可以同那天在池邊一樣打他或是罵他啊,這些他都無所謂的!難道說,對于那個意外的接觸,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

    他越想心情越郁悶,駕車也開始心不在焉,只放任讓馬兒自己在那里走著。

    馬車穿過城郊,經過農田,漸漸行入山嶺范圍。

    沿途的風景逐漸被高大的樹木所阻擋,蕭蕭秋風中,傾城自空氣中嗅出不尋常的味道。

    “師傅,有埋伏。”他低低地提醒了車內的人一聲。

    “嗯,知道。”冰珀的聲音清冷平淡,仍是聽不出什么起伏。

    “師傅,這次的情況和以前不同,似乎有很大一群呢!”林中的空氣中布滿了動物身上的腥臭氣味,而且正在逐漸逼近中。

    “嗯,知道。”冰珀還是那個調調,傾城不由有些焦慮起來,一把掀開門簾。

    “師傅!我知道你武功好,可是這次一來就一大群,你能同時對付幾頭惡狼啊!”

    這回,冰珀終于肯將視線投向他了,“對付不了就不對付。反正,也不會需要我出手。”

    “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傾城忙查看四周。

    在幾十頭惡狼來勢洶洶地出現并包圍住他們的同時,一個修長的翩翩身影如青燕般掠出,落在了他們馬車的前頭。

    “又是他!”傾城顯然對某人的多番出現很不滿。其實,重要還是因為對方對冰珀明顯的傾慕之意,加上他又是個能文能武的翩翩公子,實在是一大勁敵。

    “風無痕!”突來清脆的女聲充滿怒氣,“為什么你總是要保護這個女人!”

    “那你——又為何總是要針對她?”風無痕直直地立在那里,看著自狼群中現身的美艷少女——一襲妖艷紅衣,束腰的短裙,綁腿的靴子,這是這個妙齡少女的真正裝扮。

    “傾城!瘪R車內的人兒輕輕呼喚。

    “是,師傅!”聽到她的喚他,他立刻欣喜地拉開車簾,探入頭。

    “別駕車了,把門簾掀開綁住!

    “干嗎?”他不解地看她。

    水綠色輕柔衣裳的人兒臉上略有些無奈,原本以為趁早離開可以不再卷入這復雜的事件,哪知還是走得太遲了。

    既來之則安之,這兩人都已經出現在她馬車前了,他們現在也唯有——

    “照做!北暌琅f維持那個調調。

    “哦!”師傅是高人嘛!高人的想法當然獨特了一點了,傾城很順從地綁住門簾,在她邊上坐下。

    另一邊,那美艷的少女因怒火高漲,終于捺不住出手了。

    一個暗號打去,有四頭狼從狼群中竄出,分別從四個方向沖向被困中央的馬車。

    風無痕一個拔身,縱起數米高,力度揚起地上的落葉,他隨手抄了幾片,向那四頭狼射去。只聽嗚嗚呼聲一片,那四頭狼頓時倒在血泊中。

    “風無痕!”少女怒不可遏再打暗號,又有八頭狼竄出,而風無痕則是以同樣的手法再度擊斃惡狼。

    “風無痕!”少女的肺都快氣炸了,雙手齊打暗號,剩下的十幾頭狼全數沖出,嗷嗷狂叫著踩著地上狼的尸體,沖向馬車,那景象——甚是恐怖!

    風無痕這回抄起兩把樹葉,以極速越到半空,以滿天飛雪的手法,將惡狼接連不斷地擊斃,不讓它們有靠近馬車的機會。

    在摘葉飛花的功力下,那美艷少女帶來的惡狼終于一頭也不剩地倒在了血泊中。

    “啪!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掌聲自馬車內傳來,傾城這才明白師傅為什么讓他把門簾綁住,原來是為了看戲!

    只是這戲——有些出乎他們意料外的血腥……

    “好精彩!好棒!”臉色稍有些鐵青的傾城強撐著在賣力鼓掌,一旁冰珀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另一邊,損失了幾十頭惡狼的美艷少女——水無波終于一陣抽搐,倒地。

    “華——華冰珀,你——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我要你的命!”她扶著樹干,心痛又憤怒地狂喊。

    風無痕見狀,不由重重嘆息。旋步到車前,他的眼神略有些黯淡,“華姑娘,今日為何不告而別?”

    “我已與御史大人告別!彼辉谝獾鼗亓司。

    “我不是說御史大人,你如此冰雪聰明——怎會不知我說是與誰告別?”風無痕難掩臉上被忽略之落寞,上前一步拉住移坐在車沿的她,“華姑娘——為何不同我告別便徑自離開?”

    “你?”對于他的手,冰珀并不閃避,依然不動聲色地靜靜望著他,“我從不與編織謊言的人交朋友,既然不是朋友,當然無須告別!”

    風無痕溫文的俊臉在瞬間變了色,想不到她真是如此無情。是的,他的確有些事一直在瞞著她?墒,這一路走來,他對她總是多番照顧,甚至為了她,一再得罪最不能得罪的人……她——應該懂的。槭裁催是這般冷情?

    “風公子還有什么想說的嗎?如若沒有,可否讓道!睗M地都是狼的尸體和鮮血,那血腥的氣味還真是不太好聞。

    風無痕剛想再開口,傾城已出言制止:“風無痕,師傅和我還有其他的事,麻煩你讓開吧!”

    四目相對,同樣是兩張堪稱完美的臉,相交之下,風無痕此刻的臉暗沉無神,而傾城卻始終面帶微笑,一雙如水美目彎彎的帶著流動波光,更顯清美。

    這小子,真是無論什么時候都可以偽裝出這種令人昏眩的笑容呢!知道他內心真正感受的冰珀暗暗嗤笑著。

    “傾城,我們走!”不想再逗留,她主動拿起鞭子,揚起一揮,馬車飛快地朝樹林另一頭駛去。

    一襲黑衣的風無痕靜靜地立在那里,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卻并沒有追去。因為他知道,他們很快便會再見面。

    “答應了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秋風中飄著他的哀哀語調,他的眼前又不自覺浮現一直深藏在心中的那張哀哀面容……

    等待馬車駛出了那兩人的視線范圍,傾城才無力地吐出一口氣,靠在一旁的車門上哼哼。

    “該死的瘋子!殺了那么多狼,難道不知道我會頭暈嗎?”

    “他就是不知你會暈血啊!北隉o奈搖頭,這家伙不但是醫癡,看到過多鮮血還會頭暈——真不知道爹爹當初怎么會收他進門的!“你如果不舒服,剛才就不該裝沒事!彪y得見他安寧虛弱的樣子,不知怎么的,她竟有些心疼他。十幾頭狼都被擊斃在地,曉是她,方才也有些不適應,他更應該是極度不適應了吧!

    反觀那風無痕和水無波,竟還可以面不改色地說話,這兩個人如果不是天生的嗜血狂,就是經常經歷這種血腥場面,所以早成習慣!

    見傾城還是身體軟軟的不發一言,冰珀緩緩停下車,自馬車內取出水袋遞給他。

    “喝點水吧!”她遞上前。

    “……”看著水袋,傾城突然莫名其妙地拉住了她的手。

    “你在做什么?”冰珀立刻一個白眼瞪去。

    “師傅,我還以為你以后都不會關心我了呢……”他用凄慘的口吻帶著哭腔有些淚汪汪地看著她。

    冰珀身子一僵,這家伙——什么德行!

    “自從那天我不小心親了你之后,你一直對我好冷淡哦!”傾城伺機做出虛弱無力的樣子朝她身上靠去。

    “你……”想不到他竟真的如此皮厚重提那天的事,冰珀怒火立刻躥起,“那日要不是你和我搶那塊糕點,怎么會弄成那樣!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聽到這話,他立刻閉上眼,做出準備挨揍的模樣。

    冰珀一陣抽筋,瞪著他無語。

    這時,突聞前方密林處飄來一陣淡幽香味,清清甜甜,在空氣中散開,直直地侵入他們鼻中。

    冰珀想閉氣,但是已經晚了。

    那幽香傾入血液的速度極快,不過眨眼工夫,他與她便先后昏沉沉地合上眼……

    被人下藥成功,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這種失誤。

    身為一個醫者,從來只有她下藥的時候,怎么也會輪到她被人下藥?

    說到底,這都要怪那無賴龍傾城!居然重提那日尷尬的事,讓她亂了心神,才會讓敵人有機可乘。

    亂了——心神?

    因為他而亂了心神,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她——不太記得了。

    只是知道,這四年來,濟恩小筑因為有了他,才沒有顯得那么清冷。

    如果沒有他,在失去爹爹后的那段日子,她真的不知道怎么熬過。

    所以,她也一次次地放任著越來越無賴的他,說到底——她是對他狠不下心。

    傾城——如果你可以變得懂事些的話,多好……

    ……

    鋪地的青板石上血跡斑斑,一條狹長陰暗的通道向前無限延伸,似乎可以通往地獄?諝庵酗h散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潮濕的霉味,兩旁每走一段距離出現一扇的鐵門里發出一些非人類的低沉哀號。

    穿著紅色的綁腿靴子,紅衣少女以手掩鼻,差點被這難聞的味道熏倒。

    “到底哪個白癡把這里弄成這樣的!”她怒眼瞪著跟在身后的兩個身穿束身服的年輕男子,“你們兩個平時都在干什么!不想活了是吧!”

    “呃……我記得好像是小姐你自己要把那些野獸……”一人委屈地開口,話到一半又卡住。

    “你果然不想活了,等會我也把你送進這里的房間!”清脆的女聲絕對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那兩人忙將頭壓得更低,繼續唯唯諾諾地跟在后面。

    一行三人終于來到了通道的最后一扇門前,這里是整個地牢中最陰暗最恐怖的牢房。而小姐這次居然將兩個大活人給關了進去,不知道餓了一夜的他們,此刻是否被這里野獸的哀嚎和腥臭氣味給折騰得死去活來。

    在鐵門上方的小窗口探視著,那兩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煞白。

    “小、小、小姐……”

    “干什么!有話就說!”紅衣少女伸出腳給了他們一人一下。

    “里、里、里面的人……不見了……”

    “什么?!”那少女一左一右拉開兩人,自己湊上一看,頓時叫罵開,“混蛋!真的不見了!豈有此理,這里封得這么嚴密怎么可能逃得出去!一定、一定又是那個家伙!氣死我了!風無痕——”

    清脆的叫喊在陰森的地牢中響徹,回應她的,是那些因尚未馴服而被關起的野獸聲音……

    與此同時,在這座地牢的上方上方再上方的一座雅致的竹樓二層的屋內,某人正在被一道透著寒意的視線死死地鎖住。

    “……我真的不知道啊……”一面容清美,如星眼眸水霧迷漫的絕美男子,動作卻極其夸張地縮在竹屋的一角,做著死前的最后掙扎。

    “不要擺出無辜的樣子!你剛才做了什么?”絲絲寒意,來自面前臉蘊怒氣的女子——華冰珀。

    被人下藥迷昏就算了,莫名其妙在一個什么竹樓里醒來也就罷了,真正讓她如此刻般氣極的是面前這個身為徒弟的家伙竟然在她昏迷的時候——偷親她的臉……

    好在她及時醒來,否則的話,他不知道還會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來……

    “我剛才……用我的嘴唇幫你……擦掉臉上的灰塵……”傾城死硬地掰著。

    “龍傾城——”冰珀出手了,照例一拳而去。

    砰!當龍傾城在小小的屋子里從這頭飛到那頭,并撞壞若干椅子柜子的時候,屋門被人輕輕推開,一身穿束身服的年輕女子在門口呆了又呆。

    好一會,她才回神過來,將手中托盤上的菜一一擱在屋中的竹桌上。

    “華姑娘,龍公子,請用餐!蹦桥臃畔聨妆P菜就要退下,冰珀開口喊住了她。

    “請問姑娘,這里是何處?”

    那女子看她一眼,說道:“竹樓!

    “誰帶我們來的?”

    “這個……”那女子猶豫起來,沒說下去。

    見她一副吞吐的模樣,冰珀覺得沒什么再問的必要,便叫上傾城推門離開。

    “啊,華姑娘!”那女子一見急了,忙跟上喊著,“華姑娘,你們要去哪里?請先暫且在竹樓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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