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迫自己擺出淡漠的模樣,不能讓他察覺到胸口的激蕩。已經夠了,他的謊書,她聽了很多年,明明曉得不該認真看待,還是傻得甘之如飴,即使丑陋的真相一再呈現眼前,依然佯裝看不到,結果呢?遺不是被棄如敝屣?
他還想說什么?
“難道你不想聽我解釋?”他反問。
“解釋?有需要嗎?”她不怒反笑,“我以為上次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方旋騙你的,你不要盲目的相信他,好不好?”他嘆氣。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令她明白方旋的偽善?
“說盲目的話,哪及得上以前?拜你所賜,我終于知道以往的自己有多笨。方旋是個怎樣的人,不需要你費心,如果你有時間的話,管好自己的事務,我不想下次商討仍是毫無進展!彼畔骡n票,離開高腳椅,站直身子。
季仲凱拉住她的手臂,“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固執?”
她回頭,“放手!”要是她不固執的話,怎么可能愛他好幾年?
跟以前的淡然不一樣,現在多了扎人的刺針,她抗拒的姿態令他不禁氣餒,腦海中卻浮現方旋與她纏綿的畫面,以前還會因為深信她對自己的心意而拒絕相信,但是到了今天,他們之間真的沒什么嗎?
眸色倏地轉濃,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攫住吐出冰冷言詞的唇瓣,橫蠻的吮咬,想藉此讓她記起過去的時光。
嘴唇的壓力令她透不過氣,兩手抵在他的胸前欲推開他,卻不得要領。
狡猞的舌尖趁她分神之際滑進她的嘴里,不住的翻攪。
“唔……放……”好難過!蔣思凡的心房因為他強勢的吻而不斷收縮。到了這個地步,為何他還可以影響到她?
兩手環上腰肢,他不容她抗拒,反覆加深這一吻。
也許是太久沒有碰觸她了,她身上的馨香撩撥他的感官,柔若無骨的肢體被鎖在懷中,他顧不得在大庭廣眾,只想將她揉進體內。
唇上的壓力是那么的熟悉,然而以往的火熱如今都變成冰冷,他當她是什么女人?
霍地推開他,她以手背擦拭嘴唇,瞪著他,眼眸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訕笑!澳阋詾槲沂鞘裁?還是當初那隨便一個吻就可以打發的女人?”
她陌生的表情令他有透不過氣的感覺,以前的她就算再怎么冷淡,遺是會因為他的碰觸而臉色緋紅,如今都失去了嗎?他以前一直擁有的,如此輕易便遭瓦解了?
他不要這樣!
“思凡。”季仲凱伸出手,想拉住她。
她避開了!澳銢]資格這樣叫我!你這是什么表情?裝得很好,可是你以為我會信?”
他的演技有多好,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他現在看起來是如何愧疚,也別忘了這不過是裝模作樣,要是相信了,不用多久又得再次為自己的愚昧而懊惱。
“你要生氣沒關系,我只是不想你為了這種事而傷害自己,你明明就不想留在方旋身邊,難道為了氣我,你真的什么都肯做?”他嘆氣。
她既然不想被利用,何以還要繼續下去?
“呵……你以為自己是什么?值得我花心思嗎?別將自己看得太重要!彼爸S。
“難道不是?”他直視她,“你何苦陷自己于這種局面?”
他仿佛明白一切的語氣讓她難堪得無以復加,如同在說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是證明對他的愛有多澡。
“別說了!”她驀地垂下頭,不想被他看到眼眸中的淚霧。
“思凡?”他上前,快她一步的抬起她的下巴!盀槭裁匆蓿勘晃艺f中了嗎?”
“才沒有。”她揮開他的手,狼狽的離去。
季仲凱煩躁的爬梳頭發,望著她的背影,有瞬間的失神。
望一眼空蕩蕩的掌心,他現在才明白有些事不是想留便留得住,以前一直不覺得重要的存在,此時……當不再擁有之際,才發現自己是那么的懷念。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她回心轉意?
第7章(1)
那一吻就像無數的石子,在心湖激起一個又一個的漣漪。
蔣思凡不想揣測他吻自己的用意,可是始終阻撓不了翻飛的思緒,與他一起的片段不時浮現眼前,那些冷淡、被視為理所當然的情景,如今反而更彌足珍貴。
她是被虐狂嗎?
無奈的是,不管她如何要自己別理他,他還是輕易的侵占她好不容易平靜的生活。每天早上,辦公桌上都會擺放一束漂亮的花束,那是她鐘愛的向日葵,即使沒有卡片,也知道是誰送的。
她不明白,既然已經舍棄了她,他為何還要做這種會撩撥她的事?失去價值的她,不是應該連進入他視線范圍的資格也沒有了嗎?他的舉動就像是在暗示她還有作用,事實上,她已經承受不了一再的期待落空,可恨的是,僅僅幾束花便已讓她無法定下心神。
那夸張的花束讓所有經過的人都禁不住多看幾眼,就連方旋也半開玩笑的問過。
能答嗎?明明是她不欲有任何牽連的男人!偏偏她又往陷阱栽進去,折磨自己這么有趣嗎?
望一眼已插好的花束,她逸出一聲嘆息。不該心動!這是他慣用的伎倆,而且這樣未免太便宜他了只是……盡管周遭的人鄙視她,卻不得不認同她本身的才能,然而她很清楚自己不過是平凡的女人,只用幾束花就可以收買得到的女人啊!
蔣思凡的心臟因為快要抵達季氏而雀躍,在車廂中坐立不安。
不久,車子停在季氏大樓的停車場。
“蔣小姐,這邊請。”在她下車時,一名西裝筆挺的男子微微弓身。
跟著男子來到會議室前,蔣思凡不自覺的一手按著胸口,像是要平緩突然涌上來的戰栗威。
不知何時,她已進入會議室,偌大的室內就只有她與季仲凱。
“怕與我獨處一室嗎?”他輕聲的問。
回避他的目光,她的確害怕跟他獨處,似有若無的花香充斥整個會議室,這時才看到桌上放置插滿了向日葵的花瓶。
“不舒服,再約時間。”她轉身,走向門口,才剛打開門,背后出現一只手,將門重重關上。
“想逃了嗎?”他的嗓音在她的頭頂掠過。
沒有轉身,她看著那只手,冷冷的開口,“我討厭這種花香!
“討厭?”他貼近她的耳朵,輕聲的說:“明明是最喜歡的!
“已經不喜歡了!彼庥兴。
“真的嗎?”他的手悄悄的鎖上閂,另一手緩緩的攬上纖腰,不顧抵抗,將她鎖在身前!跋矚g這種事,可以說沒有就沒有了?”
“怎么不可以?你要的已經到手了,干嘛管我的死活?”投注心思在她身上有意義嗎?明明是無利可圖的生意。
“是!的確是這樣!彼麌@口氣,“這是最虧本的生意!
她不語。事實如此,何必難過?
季仲凱又湊近她的耳畔,輕輕呵氣,“既是虧本生意,應該放棄才對,可是我發現自己舍不得!
熱氣蛇一般的鉆進心窩,蔣思凡打個哆嗦,縮了縮肩頭,暗斥自己輕易便動搖。
“我沒興趣聽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沒興趣?還是不敢?”他望著她漸漸透紅的耳朵!八挤,你欠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解釋?呵……會不會太遲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現在才來解釋……藉口那么難找嗎?要到今天才找到?”
她的嘲諷明顯透露出曾經期盼得到理由,而他那時只想到不能讓方旋找到任何把柄。對于她的訕笑,他只有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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