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在這兒!大家都為觀月的失蹤而擔心,你可以著緊一點嗎?”風允豪氣急敗壞的說。
紀望星和他都因為這件事忙得焦頭爛額,季仲凱和尹庭弈卻不見人影,因此他才特地過來春苑的偏廳找找看。
季仲凱從財經雜志中抬起頭,方才一個字都沒有看進眼里!八@么大一個人,說不定是刻意不聯絡我們!
他們可以做什么?難不成丟下所有的事務,跑去日本找紀觀月?他現在沒有多余的心思放在紀觀月身上,而且也相信他平安沒事。
“就當是孿生子的感應吧!望星覺得心緒不寧,擔心也是很正常!憋L允豪嘆口氣,累得癱在藤椅上。
“是嗎?我這陣子都不會有時間,未必幫得上忙!奔局賱P放下雜志,也跟著嘆口氣。
眼看他的樣子不太對勁,風允豪不禁推測,“該不會是四季出了什么問題吧?”
季仲凱不語。蔣思凡的事,只有尹庭弈一人知道,他不認為跟風允豪說會有什么用處,此刻他只需要寧靜,可以好好的想一想該如何應對方旋。
“你不說,我也知道一些,自己看著辦吧!聽說方旋去了日本,表面上是談生意,實際上是在打殷家的主意,倘若成事的話,只會更目中無人。”殷家在日本舉足輕重,雖然日本經濟疲弱,但是在國際社會上仍有一定的影響力,拉攏殷家自是有利可圖。
“殷家?”季仲凱敏感的嗅到當中存在的利害關系。
“四季真是麻煩,總是對我們窮追不舍,上輩子欠了四季?”風允豪慨嘆,“雖然你沒打算說,不過你的助理還完好無缺嗎?”
季仲凱皺趄眉頭,“你知道多少?”不可能,尹庭弈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越少人知道,秘密能守住的時間越久。
“聽說的。”風允豪倏地坐正身子,“前陣子方旋帶著她出席了若干商業餐會,人前人后對她呵護備至,總有好事之徒宣揚。不過看不出你如此大方,該不會利用她去找四季的秘密吧?”清楚季仲凱的本性,既然他愛裝,就當做不知情好了。
很快的,風允豪明白自己沒有猜錯,看季仲凱一籌莫展的樣子,就知道失敗了。
“該說你富有冒險精神,還是聰明過了頭?”
“又是聽說?”季仲凱反問。
“她答應的原因大概猜得到,你還真懂得利用每一侗機會呢!現在人被方旋留在身邊,隨時掉轉槍口干掉你。你聰明,人家也不笨,竟然使出這種小學生程度的把戲,被識破也怪不得人吧?”真是的,怎么會犯這種錯?
“這些話,你怎么不早點說?”季仲凱嘆氣。是啊!對方就是窺準此機會,才會將計就計,而他又傻得自個兒跳進陷阱。
可是他很清楚,就算知悉所有的風險,還是照樣做,因為從沒想過蔣思凡會離開自己,甚至認為這是反將對方一軍的好機會,讓方旋以為他跟蔣思凡反目,之后再來個里應外合……呵……他真是天真極了!對自己太過自信,造成今天失敗的局面。
“有用嗎?”風允豪笑著反問,又忍不住揶揄,“對你而言,她應該只是助理,不是嗎?”
難得可以見到沒心沒肝的人內疚,這種好戲,他怎么會錯過?不過落井下石的戲碼也玩夠了,雖然不知道蔣思凡對季仲凱有多重要,但是也不能放任不理,任由她被方旋利用來對付季仲凱。
“你不說,怎么知道?”季仲凱沒好氣的看他一眼。
“那小子一走了之?”想也知道罪魁禍首不只一人,不曉得他們會怎樣拆解這次的難題?
作繭自縛,就是這么一回事吧!
季仲凱不語,F在他處于被動的位置,除了等待以外,根本沒事可做。他不想預計蔣思凡的下一步會怎么做,即使知道了又如何?他真的可以放下以前發生的一切,全力與她對決嗎?他的確不是好人,但是偶爾良知也會從胸口掙扎冒起,就算他有通天本領,也不可能事事壓抑自己,將愧疚視若無物。
以為這是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誰知道當她頭也不回的離開后,他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感覺,也才知道她在心中占有一定程度的份量。
為什么?他應該是那種只愛自己的男人,現在卻已經不能肯定了。是他不了解自己?還是他早就被方旋看透?
“我說呀,與其在這兒苦惱,不如將她搶回來,至少不必擔心她被利用!痹谏虉錾希芏鄷r候感情會被視為武器,不過這武器在自己的手中總好過在他人的手中,尤其是不知道對方會怎樣運用這個武器。
說完話,風允豪轉身,離開偏廳。
這臭小子,分明是來搶白他。明知他已經為蔣思凡的事苦惱不堪,還要說什么對他而只不過是個助理……如果她真的是個助理,他有必要這么煩擾嗎?
如果……
他驀地失笑。方旋應該是看中他這點,就是知曉蔣思凡不是助理那么筒單,也利用了他的性格,逼使蔣思凡以為他舍棄她……問題是,方旋是如何做到的?
出事的那天,她拿著所謂“機密文件”,硬要塞給他,方旋偏偏在這時候出現,分明就是一個圈套,不過因為事出突然,加上她仿佛認定是他的吩咐,可是事實上他根本沒有這么做過……
這就是問題的癥結。
啜飲著琥珀色的酒液,蔣思凡對身旁打轉的男人們視若無睹,滿腦子始終只有那個傷她至深的男人--季仲凱。
她實在是無藥可救了,竟然妄想他會解釋?這是不可能的,解釋在他看來是多余的事情,她素來都沒有質疑他任何的決定,只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還說什么管好自個兒的情感,現在不也是落得如此下場嗎?任憑她如何生氣、惱怒,他依然過得好好的。
到底會有什么好處?她為他犧牲的光陰還不夠嗎?既然不想傷心難過,何苦要留在四季?只是一再確認他有多絕情。
失落了的心,無論如何也不能尋回,任由他徹底的玩弄自己后,她依然渴望他只字片語的解釋,就連控訴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也放縱他利用自己。
仰起頭,她一口喝光酒液。
還要花多久時間才放得下?將他放在心頭,她的傷口根本無法愈合,既然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便應該徹底的忘記他。
所以,她干嘛被那男人誘惑?季仲凱對她漠不關心也好,利用她也好,既然已經過去,她為何不放生自己,偏要繼續與他糾纏不清?難不成真的以為可以打擊他?
事實證明,那是不可能的,上次她落荒而逃,即使男人沒有怪罪,卻過不了自己那關。在季仲凱的面前,她憑什么以為自己有翻身的一天?
禁不住苦笑,她抬起手,又要了一杯烈酒,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及不上心坎的酸苦。
驀地,一只手搶走她的酒杯。
她抬起頭,看向多事的家伙,赫然是季仲凱,胸口猛地一撞。
“喝這么急,很容易醉的!
“這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吧?”她又要了一杯酒,勉強擠出微笑。冷靜一點,無論他說什么,她都不應該受到影響。
她明顯的拒絕令季仲凱怔住,沒有想過會在這里見到她,然而看見她面前的空杯子,他沒有多想便上前拿走她手中的酒杯。
“思凡,可以聽我說幾句嗎?”她生氣是無可厚非的,但他不想什么都不做就放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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