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翊,你可要好好的照顧蕊黛。別忘了,她可是你的妻子,跑掉可就沒有了!彼戊扯鞯脑挵挡刂䴔C。
他這個徒弟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他這個做師父的是一清二楚,他最終還是逃不過上天早在他們第一次相遇就安排好的結果。
宋斐恩想起十八年前,從魔莊梅領事的手中抱過骨瘦如柴的他,也交出他最寶貴的女兒。
為了蕊黛遺傳自憐兒不能見容于世俗的能力,他別無選擇的把她交給能夠讓她學習控制,和可以完全接納她的地方。
上官翔翊清楚的感受到雷礎秭的疑惑,和毛柳柔倒抽一口氣后轉為期盼他否認的眼光,還有師父慎重的交付。
“我知道!彼晕⑺妓骱蟠鸬。就不知道他會自己去做,還是交給別人去做。
上官翔翊的不否認,讓毛柳柔原本就柔弱的身子更加搖搖欲墜,雷礎秭在一旁趕緊扶著她。
“路上小心!彼戊扯鲗θ秣旌蜕瞎傧桉吹绖e。他有一種預感,也許這一別,他這一生要再看見女兒將是難如登天了。
宋斐恩的眼神落在另外兩個徒弟身上,轉而眼色哀戚的抬頭看天,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憐兒,你要保佑咱們的女兒平平安安的度過這次感情的劫數,別讓我們這些不夠盡責的長輩們,在她心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傷口,能夠讓她得到應該有的幸福。宋斐恩默默祈禱著。
黛兒自小被他送走已經夠不幸了,他不要她下半輩子還活在孤獨寂寞之中。老天爺,請你千萬不要那么殘忍。
※※※
六大公子之首,妙算公子白青亞的妙算居,便是在風后山。
幻妙拉著頭昏腦脹的蕊黛穿過無數曲折的回廊,往她所住的小屋走去。
屋子位于妙算居的深處,遠離主屋自成一個格局,是當年幻妙住進來時,白青亞送她的見面禮。
那是一間獨棟的小木屋,屋旁有一座流水池,四周都種滿許多植物,屋頂也爬滿了藤蔓,流水、花草將這里點綴得生氣盎然。
“妙妙,你住的地方好漂亮!比秣毂换妹畹綆б婚g廳堂?吹叫∥菟闹艿木拔锖,她馬上喜歡上這個小地方。
幻妙斟了兩杯熱茶,才在蕊黛面前坐下。
“我親手布置的,當然漂亮。”
幻妙的話讓蕊黛發笑。
幻妙仔細審視蕊黛的臉,疼惜的摸了上去,“你瘦了好多,本來就不胖,現在更弱不禁風了。”她好心疼。
“沒有的事!比秣旒t了臉。
“一定是上官翔翊虐待你。”幻妙的眼倏地發狠。如果他真的欺負蕊黛,她要他吃不完兜著走。
“沒有,妙妙,你不要亂想!比秣熠s緊阻止幻妙。
幻妙對蕊黛慌亂的神色有所了悟!盀槭裁丛蹅儍赡瓴灰姡愣紱]有胖一點?”
“我本來就吃不胖!比秣靽肃榈恼f,為幻妙眼中的明了而不安。
“是嗎?可是我們剛分手的時候你還滿豐腴的!被妹钔品慕杩。
“妙妙!彼鷼饬。
“好,不談這個,告訴我,你怎么會來這的?”
蕊黛謹慎的環顧四周以確定附近沒有任何人。
“放心,有人靠近我會知道的。”從認識她到現在,蕊黛還是沒有學會怎么去信任她,真是讓她深深的感到沮喪。
“是奇哥下的魔幻帖,我不得不來!
“我就知道,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他很盡心盡力的!比秣煨χf,這對兄妹從小就喜歡扯對方的后腿,到現在還是這樣。
“我知道,就因為他很盡心盡力,所以我們這些原本不該插手的人,全因為他而壞了規矩,要是被領事們知道,咱們就等著被人剝皮吧!
“妙妙,你在擔心什么?”蕊黛看出幻妙欲蓋彌彰,這件事要不是獲得魔莊領事們的默許,奇哥是不會擅自作主的。
幻妙撇撇嘴,不愧是她的好姊妹,她一不對馬上就猜到了!氨炭銮f了!
“難道她也……”
妙妙點了點頭。
“她的日子也到了。”
“是啊。逃不過,避不開,真是令人痛恨。”
“妙妙,不要這樣,這不像你!彼幌蚝軜酚^知命的。
“喔,那怎樣才像我?”幻妙眼神含笑,拋了一個媚眼給蕊黛。
“妙妙!”蕊黛是好氣又好笑,兩年不見,她怎么還是如此不正經。
“蕊黛,放手爭取吧!被妹钗兆∪秣斓氖,直接切入主題。
“我們不是這樣約定的。”蕊黛因幻妙突如其來的話語而驚慌。
“我知道,大家約定任務完成后就一起回去?墒,蕊黛,不爭取你甘愿嗎?”
“那你呢?你也沒有爭取的意愿!贝蠹蚁嗉s要一起回去的。
“我?我們現在談論的是你耶。”她不想談自己。
“一樣!
“蕊黛。”幻妙撒嬌道。
“妙妙,不管是福是禍,是對是錯,我們注定都得走這一遭。要積極爭取也好,逆來順受也罷,要一個男人愛我們這種奇特的人是很困難的,以前的例子不就是很好的證明,現在我們也正在親眼目睹“紫叔”的遭遇。我從來就不怨天尤人,沒有了愛情,至少我還有你們。”說完話,蕊黛咬著唇,她不知道這些話是在說服幻妙還是她自己。
“你太悲觀了,也有成功的案例啊!被妹顬槿秣斓南痢⑼藚s不滿的怪叫。這小妮子又遭遇到什么事,怎么退縮成這樣?
“妙妙,可不可以不要再談了!”蕊黛受不了的大叫。
“不可以!蕊黛,一旦動情,就無法收回!被妹钜荒樀耐锵,一雙眼瞳好似看透蕊黛的心。
蕊黛撇過頭,不敢迎向幻妙洞察的視線。
“蕊黛,你動心了!
“我……沒有!比秣煺f得有些心虛。
“不要否認,我已經從你的眼神中得知。以前,咱們只是透過現鏡來看他們,體會他們成長的喜怒哀樂,那就像在看故事一樣,有著不真切的感覺,一旦虛幻變成真實,那種微妙的牽扯是很難讓人不動情的!被妹蠲靼滓哺型硎。
“我……”蕊黛的眼中出現哀傷。她不想陷入,可是好像由不得她。愛來得不知不覺,讓她無從防備,而這更讓她害怕。
“我不擔心艷色,因為她是個積極的人,一旦她想要,就會去爭取。我也不擔心雨魂,因為她是個坦率的人,如果她喜歡,她不會去否認。我也不憂心碧葵,她是個溫柔的女子,會為她愛的人奉獻和包容。我只擔憂你和幻夢,幻夢如風,讓人捉摸不定,即使她喜歡,也不會留戀,反倒會慧劍斬情絲。而你則是個愛在心中口不開的人,行動也是冷冰冰、靜悄悄的讓人無法察覺,更何況是你那個粗線條的上官翔翊!
幻妙想起上官翔翊對什么都不在乎的態度,蕊黛的感情路會走得比其他姊妹更辛苦。一個是灑脫隨性對情極端不在意,一個是內向保守對愛超級沒安全感,弄不好,就又是血淋淋的悲劇一樁。可是她仍鼓勵蕊黛放手去爭取,因為蕊黛已經放下深情,她的能力開始在掙脫封印了。
“那你呢?”她知道幻妙也不是個容易動心的人。
“我?”幻妙眨眨眼睛,指指自己,“你以為我沒試,我試了!边@應該不算謊言吧。
“真的?”蕊黛有點不敢相信,幻妙也動了心?
“可是,似乎沒有多大的成果!币驗榘浊鄟喎浅5碾y搞。
“怎會?”蕊黛為她憂心。
“不要擔心,還不到最后,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的。”幻妙很有信心的笑著。“答應我,不要不試,至少不要讓自己以后的日子都活在悔恨中,那太辛苦,情愿無悔也不要后悔。”她皺著鼻子說。
“真的可以嗎?真的可以放手去愛他嗎?”蕊黛還是遲疑。
“當然可以!被妹顖远ǖ狞c頭,安撫蕊黛一直掙扎又不確定的心靈。
蕊黛終于笑了開來,點頭答應幻妙,“我會去試。”
蕊黛的應允讓幻妙好生高興,人生不用活得那么苦,快樂的日子,痛苦的日子一樣都是在過。
她希望她的好姊妹都能幸福。
※※※
蕊黛坐在山丘的斜坡上,俯視底下的平原,她的心如同春天到來般那樣清爽,笑得好甜蜜。
上官翔翊倚在距蕊黛不遠處的大樹下,有點不解,有點驚喜,也有點詫然的看著蕊黛的笑容。
她變了!到底風后山那個叫幻妙的女子跟她說了什么?竟能讓她的表情一掃木然,變成少女應有的活潑與美麗,甚至對他不再拘謹和疏離。
上官翔翊伸著懶腰,暖洋洋的春陽照著他,為什么他卻有一股不祥之感?
“翔翊!比秣鞂㈦p手藏在身后,笑吟吟的看著上官翔翊。
上官翔翊驚駭的直往樹上靠,他害怕蕊黛的轉變,更害怕他心中那股蠢蠢欲動的情念。可是,最害怕的還是那即將氾濫的欲望,她那寸寸進逼的紅唇正在引誘著他犯罪。
“什么事?”他強自鎮定,緊抓住手中的葫蘆,不讓自己的手空下來做錯事。
“送你滿天的風花。”她俏皮的笑道。
“什么是風花?”他從沒聽過這種花。
“這就是。”蕊黛將雙手舉高,從上官翔翊的頭上撤下枯草。
“這叫風花?”上官翔翊笑滿懷,“那我送你落葉!彼谜屏φ鹇渖砗竽强蒙形吹艄饪萑~的樹。一會兒,滿天的落葉如雨般的降落下來,一陣風起,揚起一片黃色的奇景。
蕊黛開心的直旋在其中,她開心的笑著、叫著,上官翔翊也感染到她的開心,放開懷的笑出聲。在這一刻,他忘了自己,忘了天地間的美景,眼中只有蕊黛亮麗的身影。
“好了,別玩了!鄙瞎傧桉瓷焓掷∪秣,將沾滿她身上的落葉拂掉,“自從紫玉竹笛的封印會后,你就變得像個孩子一樣愛玩!
“我高興呀!”蕊黛的眼中閃著光彩。
“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少年老成的人呢?”他調侃她。
“我是啊!比秣煜肫饚煾俯ぉo憂婆婆和無慮公公,她的嘴角泛起笑容,有那樣的師父,她不老成都不行,不曉得他們現在是不是又把憂慮居給毀了……“痛!”驀地她痛喊出聲。
“對不起。”她的聲音讓上官翔翊放開原本放在她肩上的手,突然間,他覺得她仿佛隨時會從他手中消散。但那不是他的希望嗎?為何現在他會覺得萬分的驚慌?
“翔翊,怎么了?”蕊黛收起笑容,不解他為何突然轉變情緒。
“沒什么?”上官翔翊回避的喝著酒。
“但是……”蕊黛抿起嘴。
“天晚了,咱們找個地方休息吧!鄙瞎傧桉吹目嘈,他的手如有自己的意識般,輕輕撥弄著蕊黛的發絲。
他知道他欲迎還拒的態度傷害了她,但他總是不能控制想去觸摸她的念頭,卻又害怕自己無法去承受這一切,復雜的心情連他自己都快要受不了了,遑論是她。
蕊黛的表情沒有泄漏她內心翻滾的思緒,她知道他在顧忌些什么,要不是魔莊的規定,再加上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治愈他的能力,還有兩年多的時間讓什么都不一定,不想讓他空歡喜一場,所以她不能也無法說出她的秘密。
現在,她也只能每三個月偷偷的運氣給他,想到那樣子的親密,她的臉就不禁酡紅了起來。
“怎么了?臉突然那么紅,生病了嗎?我看看!鄙瞎傧桉吹哪樐仄饋怼
“沒事!比秣斓哪樃羌t如晚霞。
“讓我看看!
“我真的沒事!彼荛_他伸過來的手。
上官翔翊還是不放心的想摸摸蕊黛的額頭,但蕊黛一直閃躲著,兩人拉扯兼玩樂之際,一道剛毅卻又悲傷的聲音讓他們停下了動作。
“師兄!崩椎A秭站在離他們三尺的地方。看著他們幸?鞓返臉幼,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礎秭,你怎么會在這里?”上官翔翊驚訝極了。“發生什么事?是不是城里出事?”他們兩人來到距雷礎秭三步遠的地方。
“不是。是柔兒生病了。”雷礎秭搖搖頭,他的臉上滿是愁緒。
“生病,怎么會?”上官翔翊微訝,“那你怎么會在這?”
“師父要我來找你,想求助東方堡。”雷礎秭的眼微寒。為什么他做了那么多,還是比不上只知玩樂的大師兄?
“城里的大夫難道沒有辦法?”
“找不到病因!
“怎么會?”上官翔翊沉吟一會兒,“那你們現在住在哪里?”
“在丹赤別館內,柔兒沒有辦法親自到東方堡,師兄,可否請你──”雷礎秭的聲音里透著急迫和請求。
“我們先去看看柔兒吧!鄙瞎傧桉创驍嗬椎A秭的話,“等我了解情況后,再作打算。礎秭,別擔心,柔兒看似柔弱,實際上卻很堅強的!彼参繋煹,看得出他很擔心毛柳柔。
雷礎秭苦笑,毛柳柔生的是心病,再怎么堅強又有什么用,心病還是得心藥醫。而心藥?他看著上官翔翊,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蕊黛看著雷礎秭,她的心感到一陣寒顫和恐懼,讓她無意識的靠向上官翔翊。
“怎么了?”上官翔翊低聲問她,手也摸上她的額頭,“沒受寒!彼畔滦膩。
“嫂子也感到不舒服?”雷礎秭望著蕊黛。
“我沒事!比秣斓幕貞,表情不熱絡也不冷淡。
蕊黛憑著本能感受到雷礎秭現在就像是在暴風雨中搖擺的船,是能安然度過尋得平靜,還是就此沉落在無邊的黑暗中?她不知道,但她就是無可遏抑心中將被黑暗淹沒的恐懼,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領事們口中所說的心魔的厲害。
“走吧,到丹赤別館去。”上官翔翊似乎也感受到蕊黛的不安,攬住她的肩頭。她是不是真的病了,還是得看過大夫才好。
※※※
在丹赤別館,毛柳柔靜養的房間內,上官翔翊坐在床邊診視著她的病情,一旁的雷礎秭則是一臉的關心。
“師兄,怎么樣?”雷礎秭不耐久候的問道。
“我會寫封信拜托東方堡主!鄙瞎傧桉闯了贾\不出毛柳柔是生了什么病,她的脈動是很弱,但也不至于會久病不起才對。
蕊黛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的心思和表情。依毛柳柔現在看上官翔翊的眼神,要她改變心意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這樣的多角關系,她真的已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是對的,原本她是超然的,而現在……她能夠讓所有的人都不受傷嗎?如果毛柳柔不改變自己的心意,那會是永遠也做不到的事。但她要怎么做才能改變毛柳柔執著已久的想法,看清楚她的歸屬不是上官翔翊,又或者讓上官翔翊愛上她會比較容易?
蕊黛心痛的捂住胸口,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蒼白,這是怎么回事?自從她打開心結后,就常常莫名的心痛,而且一次比一次加劇。
“蕊黛?”上官翔翊發現到她的不對勁,趕緊扶住搖搖欲墜的她,“怎么了?”
“嫂子?”雷礎秭也面露擔心之色。
“我沒事。”蕊黛深呼吸著,好平息那突如其來的心痛。
“還說沒事?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那么蒼白!鄙瞎傧桉崔D頭對著雷礎秭:“我先開幾副藥給柔兒吃吃看,東方堡的事你不用擔心。柔兒先好好的休息,師兄改天再來看你。”他說完話就扶著蕊黛出去。
“大師兄!”毛柳柔激動的想下床,卻被雷礎秭阻止。
“柔兒,你還不能下床。”
“二師兄。”毛柳柔悲傷的對著雷礎秭叫著。
雷礎秭內心苦不堪言,仍勉強對她說:“二師兄知道。你想要的東西,二師兄都會幫你拿到,這次也不例外,不是嗎?”他摸著毛柳柔的秀發。
“真的嗎?”毛柳柔原本憔悴的臉又有了光彩。
“二師兄什么時候騙過你了,你要的東西我都會幫你拿到的!崩椎A秭的眼已沒有焦距。
※※※
“蕊黛,你現在覺得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上官翔翊摸摸蕊黛的額頭,他已經診過她的脈象,依舊無法判斷出她為什么會突然心悸,他這個半路出家的大夫還真的挺差勁的。
“我沒事!比秣煲琅f重復著這一句話,可是上官翔翊說什么也不肯相信。
“睡一下!鄙瞎傧桉醋柚谷秣炱鹕。
“但是我真的已經沒有事了!比秣爝是想說服他。
“你還是睡一下!彼麍猿值。
“但是我……”
“睡覺。這是命令!鄙瞎傧桉从脧娪驳目跉鈱λf,不悅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但是我并不想睡!彼搽y得倔強。
“睡覺!”他已經板起臉來。
蕊黛不服,卻也只能順從的躺回床。
上官翔翊為她蓋好棉被就要離去。
“陪我聊天!比秣炖∫x去的上官翔翊。
上官翔翊遲疑了一下才坐下來,“想聊什么?”從她第一次求他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無法拒絕她任何的請求。
“為什么你會被城主收為徒弟?”蕊黛好奇的問。她所知道的,都是他十歲以后的事情。
上官翔翊搖搖頭,“不知道,從我有記憶起,我就在火扇城了!
“不好奇自己的父母親是誰嗎?”蕊黛泛起心疼。
上官翔翊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搖頭。見蕊黛又要開口,他伸手制止她!半m然我無父無母,但我很快樂,有師父、有礎秭、有柳柔,我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寂寞的!奔词宫F在他讓師父頭疼得要死,被師弟妹煩得想大叫,他的童年還是充滿歡笑。
上官翔翊的話讓蕊黛滴下淚,眼淚來得又兇又急,一下子就濕了她的臉頰。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如此靠近他飄蕩的心。
蕊黛突如其來的哭泣嚇到了上官翔翊,“怎么了?我說錯什么話嗎?”
上官翔翊不停的用衣袖擦拭蕊黛的眼淚,卻止不住她不斷滴落的淚珠,濕了他的衣服。
他不得已將蕊黛擁入懷中,輕哄著她,“別哭,別哭,眼睛會哭壞掉的!彼o緊的抱著蕊黛,輕拍著她的背部,不知她為何哭得如此傷心,令他的心也感到痛。
此時他終于正視自己愛上這個女孩的事實,但他也深知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給她。
但心為何會這么苦?上官翔翊的手臂縮緊,令懷中的蕊黛差點為之窒息,但她沒有任何抱怨地任他緊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