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好!卑。髅飨胝f她才不喜歡,怎么卻說成了還好呢,真是奇怪啊。
是還好,而不是不喜歡,他薄唇微揚,優雅地拉開了椅背,“請坐!
在他的目光示意下,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坐了下來。剛坐穩,手臂迎上了一抹暖暖堅實的胸膛,她側頭看去,他正好低頭,薄唇恰巧擦過她的唇瓣,落在她的唇角。心在羅曼蒂克的氛圍下突然地加快了節奏,跳得異常的快速,連身體的溫度也升高了不少,熨燙得她幾乎要彈跳起來了。
他并未得寸進尺地繼續索吻,淺笑地走到他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目光落在餐桌上,桌上擺放的主食分別是牛排、意大利面以及披薩,很豐盛,如果再放上火雞,真的像是美國人的感恩節大餐了。
他先切了一小塊牛肉放在她的盤子上,“餓不餓?”
“嗯。”她低頭拿起刀叉吃著,臉上的溫度還一直在燃燒,燒得她幾乎抬不起頭,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見她一直低頭吃著,孟北微微鎖眉,她不喜歡他的安排嗎?不是說女生都喜歡燭光晚餐嗎?他不是話多的人,所以對于如何挑起話題,他正在努力地想著。
“你的傷怎么樣了?”她的頭還是低著,但她發現不說話,氣氛好怪。
他的眼睛一亮,開心地說:“沒事!彼偷偷匦χ,“小晗,你干什么一直低著頭?”
“我喜歡啊!
“你的盤子上沒有食物了,你低著頭,食物也不會平白出現。”他說。
“你會挾給我啊!彼徽f完,就恨不得挖個洞將她自己埋起來,她到底在說什么鬼話啊。
“當然。”他心情欣喜地說,切了一塊披薩放在她的盤子上,“我會一直挾給你,直到你飽了為止。”
她頭更低了,她不要說話了,多說多錯,丟臉死了。
“喝一杯如何?”他倒了一杯紅酒給她,繼而滿上自己的玻璃杯,端起杯子邀請她。
她根本不敢看他,伸手拿起杯子,快速地碰了一下他的,抬頭連忙喝下了紅酒,酒來不及品,被她牛飲到了肚子里了,然后她低頭,感覺到酒氣在喉嚨間蔓延。
她的豪飲讓他目瞪口呆,“小晗……”
“不要說話!”她煩躁地說,突然伸手自己主動倒了一杯酒,又是一杯紅酒下肚,白皙的肌膚開始泛起瑰麗的紅色,“要喝酒就喝酒,不要廢話!
她閉了一下眼睛,“我告訴你,我最討厭喝酒了,就是喝酒喝醉了才會跟你睡在一個房間里,才會有這個莫名其妙的婚約。屁啦,因為這個婚約,我都不敢跟男生交往,被婚約給約束了,我想起來就好火好火!”
他默默地放下了玻璃杯,他很確定一件事情,她喝醉了,她絕對喝醉了,要不是喝醉了,她不可能跟他說這些話。
“小晗,嫁給我不好嗎?”他問。
“好個屁,我們兩個又沒有感情,都是這個該死的破婚約。還有,我喝醉就算了,你為什么喝醉!彼粷M地塞了一塊披薩到嘴里,“你是男人欸,怎么樣也該是海量啊,怎么會說醉就醉呢!
他默默地看著瓶中的紅酒水平線不斷地下降,在她又要喝下一杯之時,他迅速地將紅酒拿開了,“我是海量,但我被張叔叔和我爸灌酒,而你……”嘆了一口氣,“一杯倒!
“什么一杯倒,你才一杯倒。”她站起來,頭用力地晃了一下,她差點站不住,他連忙扶住她。
“乖,不要喝了,嗯?”
“我要喝!”她頭暈地靠在他的懷里,“我要喝酒!
“好,我們去喝酒。”
“去哪里喝?”
“跟我來。”
張宜晗覺得自己好像清醒了一點,按摩浴缸里的水流在她的身上流動著,頭暈的感覺不再一直籠罩著她。她吐了一口氣,接著又深吸一口氣,聞到淡淡的檸檬味,很舒服。但稍稍清醒過后卻發現要面對的令她想直接暈過去,她正趴在浴缸的邊緣,后知后覺地發現她豐滿的渾圓正被孟北的大掌籠罩著,而她的花口正有一股力量正躍躍欲試。
倏地,她睜圓眼睛,一股刺痛讓她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男性赤裸的身軀緊貼著她的后背。她喘著氣,側過頭,對上一雙含著情欲的雙眸,“你……”
“痛嗎?”他啄吻著她的唇,溫柔地問。
她身體的每一個毛細孔都打開了,她渾身熱得彷佛置身在火山里,她沙啞地說:“熱!
他低低地笑了,她太傻萌了,“只有熱?”
她不知所措地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笑著吻住她的唇,拖出她的舌吸吮著,雙手繼續在她的身上點著火,她覺得熱,那他讓她更熱一點吧。
……
第7章(2)
洶涌而來的激情退去后,酒,終于完全醒了,張宜晗完完全全意識到這不是春夢,廢話,她不可能作這種春夢。
“小晗!泵媳钡统恋哪幸糨p輕勾著她的心弦。
她呆滯的目光往上,看到了蒸氣中英俊的男人,“你……”
“你的皮膚泡皺了。”他柔聲提醒,隨手扯了一件浴巾抱起了她,“該睡覺了,寶貝。”
她吞了吞口水,心一陣陣地慌,而腦袋一下又一下地暈。他們赤/裸的肌膚貼合在一起的時候,這種感覺更為強烈,她喘著氣貼著他堅實的肉體。
等他抱著她出了浴室,她被他壓在了床下,她全身無力,她想,一下子被他的溫度熨燙得似乎又醉了,她嘀咕著說:“我、我酒還沒醒……”
他抱著他,炙熱的薄唇貼著她的臉頰,“現在還沒醒嗎?”他吻了一下她的眼,“有沒有不舒服?”
“不知道!彼^很暈,都不知道他是在問她喝酒之后舒不舒服,還是在問他的吻令她舒不舒服。
他的吻順著她的脖頸,一點一點地往下,火苗在她的身上燃燒著。她暈暈地看著天花板,嘟囔地說:“孟北,我們上床了?”
他的動作一滯,黑眸幽怨地看著她,“你在說什么!边@個欠揍的女人是皮在癢了,說的是什么廢話。
她轉了轉身,背對著他,“沒什么!毙闹邢氲膮s是她跟他上床了,真的上床了,明明他們不是這樣那樣的關系,卻變成了這樣那樣的關系,越來越亂。
她現在完全沒有立場說什么解除婚約,連床都上了還說這種話不是顯得她很口是心非嗎。雖然她心里覺得上個床也沒什么大不了,但事實上,有了肉體的糾纏就意味著他們之間不再簡單,因為他們不是簡單的炮友,他們是有婚約的未婚夫妻,所以做愛也很正常。
但她想解除婚約,她就不該上他的床,可她上了,所以……她該怎么辦?
她正哀嘆的時候,火熱的男性軀體靠了上來,緊緊地貼著她背部,她的耳珠忽然一陣疼,她眼一斜,果不其然地看到他在咬著她的耳珠。
“喂,很痛,你不要亂咬!彼焓滞浦南掳。
他松開她的耳珠,眼神微冷地說:“跟我上床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糟糕,她還沒想出絕佳的方法,他已經開始折磨她,已經小心眼地記住了她剛才無意識說的話。她絞盡腦汁,最后只說了一句話:“我好累,我要睡覺了,晚安!
看她像一只落敗的小狼夾著尾巴逃了,他卻一點沒有想笑的心情,她不會到現在還想著跟他解除婚約吧,他危險地貼在她的耳畔,“張宜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