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电竞app-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 縱橫天下作者:Ivia | 收藏本站
縱橫天下 (九)一日心期千劫在(5) 作者:Ivia
    那人正是流川,他背向三浦臺眾站好,向內藤道:”閣下剛才真有發射暗器么?”內藤摸摸光頭道:”我——我——”村雨厲聲道:”盟主你這是什么意思?不是我師弟發射暗器打傷他們,難道還是他們自己發暗器打傷他們自己的么?年輕人說話別不知輕重,快快回去吧!绷鞔ǖ溃骸比绱宋乙苍囋嚹愕陌灯,我站著不動,你來打我。”

    三浦臺眾本要抗議,但聽他夸口說要站著不動和內藤打,便不再阻止。村雨心道:”你這小子武功很妖,若正面動手,三浦臺無人是你對手,現下自陷困境,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陵南這邊人聽他這么說也嚇了一跳,群雄雖見識過他坐在椅中打退快刀雙怪的本事,但他真實功夫如何并不知曉,有人見他與電光火石和攜月仙子在一塊,猜他是白發魔門下弟子,但見他年輕稚弱,不由得為他擔心,紛紛勸阻。彩子更急得直跺腳。仙道卻知他不是一味逞強的鹵莽之徒,這么做必有用意,但他剛才一直盯著流川,想著流川,于場中比武渾沒留意,猜不透他有何用意。

    村雨奸笑道:”盟主既然決意試試我師弟的暗器功夫,內藤,你便陪盟主玩玩吧。唉,可惜啊可惜。”旁邊一人湊趣道:”可惜什么?”村雨道:”他的細皮嫩肉上即將多幾根針孔,不是很可惜么?”

    旁邊之人剛要說話,忽覺兩塊青磚到了胸口,待要閃避已然不及,青磚撞斷他幾根肋骨,這人一口鮮血噴出,委頓在地。眾人看流川時,見他滿不在乎地立在原地,腳下地板卻少了兩塊磚。原來練功廳地上鋪有青磚,流川足下用力,將磚與磚砌合處的灰泥踏松,再用上跳勁,使兩塊青磚跳出,他單足雙踢,教訓教訓三浦臺口齒輕薄的小子。

    這一手絕活實際上已是流川內功的最高境界,用的大半還是巧勁,但眾人不知他武功根底,見他行若無事地踢出二磚,無不驚得呆了。村雨心中怦怦亂跳,再也不敢說話無禮于他。

    澤北當先叫了聲”好”,群雄才反應過來,紛紛鼓掌喝彩,只覺先由敵人叫好,未免怪異。澤北的胖師兄瞪了澤北一眼,澤北脖子一梗,道:”這手不好么?我叫不得么?”心道:”反正我在日月樓已經贊過他了,現在多贊一句也是無妨。”

    流川等四周彩聲一過,向內藤抬了抬下巴,道:”動手!眱忍僖娝话炎约寒斠换厥,心中更為恐懼,一掌輕輕地打向他胸口,流川雙眉一軒,右手翻擊,在他腕上重重斫落,道:”認真打。”內藤腕上中掌,痛入骨髓,心中更怕,十分力氣只能使出五分。

    流川見他一掌過來,便也一掌過去,看起來似乎是硬碰硬,打得乒乒乓乓,熱鬧非凡,實際上他運用《葬云心經》的內功心法,將內藤掌上之力反轉攻他自身,他本身使力甚微,全是內藤自己在打自己。旁觀眾人不知其中奧妙,沒料到這么個文秀少年功夫居然這么硬狠,都鼓掌喝彩,為其助威。

    內藤早已忘了大師兄教的諸般武功法門及臨敵應變的訣竅,只覺心中越來越害怕,只得一掌掌憑蠻力向流川身上拍去。此時的情形便如老虎照影,一只老虎在湖中看到自己的映象,以為是另一只老虎在向它示威,它瞪眼它也瞪眼,它齜牙它也齜牙,老虎心中又怕又怒,向它撲去,結果淹死在湖中。內藤只覺對方的掌力渾厚無比,自己每擊一掌,他必傳送相等內力過來,十幾掌一過,他已心驚膽裂,哇的一口鮮血噴出,遠遠逃走。

    村雨厲聲道:”內藤,你作什么?再給我上,聽到沒有?”內藤不敢違背大師兄之命,又怕流川,只得在他身邊兜圈子,偶發幾招擺個架子。群雄哈哈大笑,年老之人則為流川擔心,怕他也中那無影針。

    流川一掌輕輕帶開內藤不痛不癢的一擊,覺得身后隱有尖銳之物破空而來,心中冷笑道:”終于動手了!毕轮粍,上身猛的倒彎,躲開兩枚細如牛毛的銀針后,見身后村雨袖子一動,他口一張,吐出兩枚無常釘,打在村雨手腕穴道上,村雨登時手不能動。流川一個翻躍,落在村雨身后,將兩邊搶上的兩名三浦臺弟子踢開,雙手按住村雨肩頭,道:”各位請看!眱攘鞯酱逵晷渥,袖子裂成片片飛開,他手腕上赫然綁著一只發射銀針的鐵盒子,眾人見他這般姿勢便知剛才兩仗都是他暗中幫忙,氣得大叫大跳,連罵三浦臺無恥。

    流川見諸星和千臂叟莫名中了暗器敗下陣來,便覺可疑,回思二人中暗器時情況,又想到澤北在日月樓曾讓村雨比武不要玩袖子里的花樣,兩下一對合,登時明白是村雨在暗中搗鬼。他故意背對村雨,又提出身子不動接內藤招數,要令村雨在不加防備的情況下故計重施,自己才有機會制住他,在天下英雄面前揭穿他的陰謀。無常釘上雖含劇毒,不遇血就沒事,流川以無常頭打中村雨穴道,一舉成功。但若村雨的出手再快半拍或慢半拍,又或者內藤使出全力攻打流川,他以身誘敵自是極為冒險,也是他傷心仙道對己無情,憤激之下才孤注一擲。

    流川揭破村雨陰謀,再不看他,走到山王面前道:”剛才的比試自不算數,你們派出人來,我們重新打過!

    澤北道:”妙極,我來會會你!彼呐謳熜制綍r極喜與他抬杠,不等他躍出,一手搭上他肩頭,道:”澤北你看,那是什么東西?”澤北奇怪地一回頭,胖師兄已躍到流川面前,拱手為禮:”在下山王河田牙史,敬領高招!绷鞔ǖ溃骸焙谜f。”他也不懂客套,以手代劍,劈向河田。

    澤北知道上當,又氣又急,也躍到場中,道:”這人是我的,你滾開!”架開流川打向河田的一掌,左手飛快抓住他手腕,把他往自己胸前帶,左手手肘撞他胸口心俞穴,右手圈拿住他左腕。流川雙手手腕突然被制,心中一驚,但他雖驚不亂,身子斜側避他手肘一撞,就勢撞向他胸前,澤北使分筋錯骨手要扭斷流川手腕,流川雙手反圈,以小擒拿手脫出他雙手控制,沖前之勢不減,澤北雙手大環,使招抱月吟,將流川攏在懷中。眼見二人頃刻間要變成貼身的性命之搏,河田來到流川身后,雙掌掌心相對,穿進澤北雙爪之中,一招排風式打開他雙爪,掌心對爪正推,將澤北推開幾步,既解流川之圍,又免澤北為他所傷。

    澤北幾步一退,一手已被深律抓住。群雄大叫:”兩個打一個么,好不要臉!”澤北一怔,深律道:”今日還怕沒出手機會么?先看看再說。”澤北看了深律身后一人一眼,雖不情愿,也只好悶悶地退下觀戰。

    流川適才與澤北幾下過招打得非常過癮,又見河田將他們分開時使的招數也十分巧妙,精神大振。他要留著劍術與澤北一較高下,因此以天地風云掌為主的各路掌法與河田對敵。

    天地風云掌本是至剛至猛的掌法,使動起來好似天地變色,風云際會,才有此一名稱。流川本不喜這套掌法,但他跟從櫻谷雨一個多月,領悟了不少上乘武功的精奧,他又善于融會貫通,舉一反三,因此使出這套天地風云掌時,已然變了原色,在剛勁中注入柔勁,寬打緩進,加上他身形飄忽,似左實右,一套掌法七分莊重之中帶著三分靈動,更襯得他白衣如雪,風華絕代。人人看得目馳神眩,拍手叫好。彩子喜極而泣,宮城也心道:”難怪這小子狂傲得了不得,果然有幾下子!

    河田卻始終穩扎穩打,見招拆招,偶爾還個一兩招,他的拳法介似南拳與小霸王拳之間,但出手方位更為奇特,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招,往往讓人無處循盾。眾人心道:”難怪山王有這么大的名氣,看這河田不過二十多歲年紀,舉手投足間儼然已有一代宗師的氣魄,若山王中有人武功更勝于他,可不易對付!

    流川見河田一腿彎曲,一腿斜伸,雙手握拳交叉于胸,擋住自己一掌,有意試試他的內力,右拳虛晃,反擊他后腦。常人見他左掌已然被擋,右拳又是襲己要害部位,定然不顧左掌而去抵擋他右拳;但河田出身武學世家,從小又拜入山王,得多位名師指點,眼界廣博,知道這招黔驢技窮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最是陰險不過,流川擊自己后腦一掌是虛,被自己擋住的一掌中才含致命威力,當下不去理會他右掌,改十字炮為拐手拳,單拳頂在流川左掌之上。果然,流川看似已勢盡的左掌之中忽然又生出內力,以飛蛾撲火之勢向他襲來,這招枯木逢春招式極簡單,跟在黔驢技窮之后,厲害處全在心計與內力。

    流川見河田對自己襲他后腦的右掌不理不睬,對他的判斷與膽識也頗為佩服,收回右掌貼在左掌之上,存心與他一拼內力。流川的內力經豐玉島一行后已隱然躋身于當世一流高手境界,但他連連摧力,只覺好似打在一堆棉花之上,毫無建樹,試了幾次,已知對方內力尚在自己之上,雙臂向外微曲,散力收手。

    河田初時也不覺流川的內力有何特別,但想以他此時的年紀來論,有此內力,已屬極為罕見。他見流川內力不若自己,但說收手就收手,正感奇怪,忽覺胸口一痛,知道還是為他內力所傷,心道:”白發魔的武功好霸道!彼麉s不知流川見波心九道對付不了他,便在收手時暗運了一股內勁進去,這股內勁純系豐玉陰勁,以波心九道先蓄勢后發力之法打出,雖只一道,也令河田猝不及防,胸口難受了一陣。

    河田暗暗運氣打通被阻的經脈,流川也不出手攻擊。等河田調整好了,向他一躬身,道:”盟主武功果有過人之處,心思靈巧,更非在下所及,在下斗膽,要與盟主再較較腳力!

    流川哼了一聲,心道:”你贊我’心思靈巧’,是說我比內力時純屬使詐,這點我也承認,但你要與我比試輕功,豈非自不量力?”便道:”怎么比?”

    河田從懷中取出一塊四方手帕,將練功廳兩扇大門合得近乎并攏,輕輕一躍,一手搭上了一扇大門之頂,將手帕鋪在兩門門頂之上,又一躍而下。練功廳足有三丈多高,這扇門起碼也有一兩丈高,眾人見他一個三四百斤的身子也不怎樣動彈便將手帕放于門上,忍不住喝了聲彩。河田做了個四方揖,對流川道:”我們同時起步,沿墻奔跑一周,你往右跑,我往左跑,路上可派兩人向我們投擲暗器,誰能在不中一枚暗器的情況下先拿到手帕,誰就算贏,如何?”

    群雄從未見過這等比武,暗暗稱奇。流川雙眼發亮,道:”有趣!毕蛉盒鄣溃庇姓l對自己的暗器功夫有信心的?”人群聳動,登時站出十幾個人來,個個嚷著:”我愿為盟主效力!”千臂叟看得血脈賁張,暗恨自己受傷不能運功。流川不知他們的功夫好壞,看向田崗。

    田崗光見他們打扮也不知道,正想讓他們先比試一番,身邊仙道對藤真道:”那個系黃色腰帶,腰插一捆金繩的人,是瀛州安家寨的寨主,安家世代相傳的輕功、暗器非同小可,他既是寨主,必定造詣不凡!碧飴徯南乱粍C,暗罵自己糊涂,武林中以金繩作兵器的除了世居瀛州、富甲一方的安家寨外更有何人?雖不明仙道用意,仍道:”我看就有勞安寨主了!

    安寨主歡呼一聲躍出,山王那里則派出一個叫野邊的人。

    河田道:”事先說好了,安寨主用暗器打我,野邊師弟用暗器打盟主,你們只準以暗器阻撓,不得動武,明白了么?”二人同聲道:”明白!

    群雄往中間靠攏,騰出靠墻的一片空地。田崗一聲呼哨,流川往右,河田往左,飛奔而去。安寨主和野邊也一齊動身。

    安寨主和野邊的暗器各有一套。安寨主緊跟河田,一把一把撒出暗器,河田貼著墻根跑,一手護前,一手護著右后兩方,掌風勃起,將擊來的暗器盡數擊落,但他手上運勁,腳步不禁略緩。

    野邊卻不像安寨主似的撒網發射暗器,他將獨門暗器銀哨追魂箭一支一支向流川打去,用勁既大,方位又刁,流川幾次不得不來回縱躍才能避開。他見河田已奔過一面墻壁,靈機一動,忽的雙腳先后踏上了豎墻。

    眾人對這種輕功聞所未聞,吸氣驚訝之余爆天價喝起彩來。野邊也暗暗贊了聲好,知流川此時橫立墻上,全仗一口真氣維持,兩哨連發,要逼他下來。流川橫站墻上,躲避空間比在地上時大了許多,當下不閃不避,猛一提氣,竟和銀哨比起速度來。眾人眼見銀哨一路嗚嗚而響,竟追不上流川,更是大聲叫妙。野邊手指一彈,又是一枚銀哨發出,在前一枚哨子尾上一撞,兩枚銀哨口中又有兩支小箭飛出,其速比銀哨快了一倍不止。

    眾人見小箭頭上發著紫光,知道其毒無比,齊聲道:”小心!”流川聽風知危,一個斜身,往墻上踏了十幾步,才避過雙箭。他在墻上片刻不能停留,剛避過雙箭,又跨步直向前走,見彎角已在面前,而河田已奔過這面墻壁的一小半,突然回身,凌空一掌向野邊擊去。

    野邊見他掌勢猛烈,掌未至,掌風已如鋼刀般割臉生疼,不及細想,也是一掌擊去,擊出后才想:”完了,二師兄說不能用暗器外的功夫阻敵,我們豈不輸了?但我不是阻敵,實乃自衛!彼寄钗炊ǎ灰娏鞔ㄒ严裰患堷S似的被自己掌風帶出,在眾人驚呼聲中,他一腳踏上正中墻壁,繼續向前,這才醒悟:”這小子是借我的掌風躍前!毙闹邪没冢瑓s也無法可想。

    這時流川和河田的進程已差不多,二人要在中間交錯而過,雙方暗器手怕傷到自己這邊的人便停手不射。

    河田心道:”你能踏壁而行,我便不能么?”也是身子凌空,踏壁而行。

    流川心道:”山王的那個暗器手著實厲害,安寨主算是此道高手了,卻還遠遠不及他。那人內力又高,我無法光以己身內力逼開他暗器,定會輸給河田,怎么辦?”見河田也上了墻壁,暗罵他東施效顰。河田這時在流川之上一段距離,他腰帶下垂,正好晃到流川面前,流川童心忽起,伸手將他腰帶一扯,河田的長衣松開,露出褲帶。

    流川以他衣帶作鞭,使了幾招從神隨云處偷師來的鞭法,趁河田分神之際,左掌連揮,等河田發現時,自己的褲帶已斷為六七截,再也無法使用了。

    若在平地,流川原不會那么輕易得手,但河田輕功本不若流川,他為掙面子,強提一口氣走上墻壁,他沒料到流川在同樣情況下仍有余力攻擊于他,而流川出手又太快,因此竟一下子著了他的道兒。

    河田哎喲了一聲,一口氣松懈,落下地來,他怕褲子滑下,一手緊緊抓住褲子,只靠一手揮打暗器,如此一來,速度大減。一張肥肥的滿月臉脹成豬肝色,暗罵流川奸詐。旁觀眾人不明所以,還道他忽然肚痛,是以一手捂腹,只有站在近處的幾個武功高手才看得明白,暗暗好笑。仙道本來滿心郁悶,見此也不禁莞爾。

    流川計策得售,加緊步伐,雖有野邊天下無雙的暗器相阻,終究比河田快了一步拿到手帕。

    群雄見他從兩門合頂上取下手帕,慢慢悠悠地墜下地來,宛如神仙中人,無不大聲喝彩。千臂叟剛才也曾使過這招,不過他先以掌擊地,借地上反彈之力托住自己,這才能學葉墜地;流川卻全憑自身輕功使然,難易之間,自是判若云泥了。

    河田本來自覺輸得冤枉,見了他這手輕功也不禁暗暗叫絕,自忖絕難辦到,心下一團不平之意登時消散,沖流川道:”盟主輕功蓋世,在下輸得心服口服,敢問盟主大名?”

    流川微一躬身,道:”承讓,在下流川楓!比盒壑胁簧偃艘彩堑竭@時才知他全名。

    河田尚未退下,澤北已跳了出來,笑道:”好,你很好,不負我對你的希望。但你得意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現下來領教領教我澤北榮治的劍法吧!

(快捷鍵:←)上一章  縱橫天下  下一章(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