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陣子他將公司部分的產業外移到美國,有好長一段時間他幾乎都待在美國親自領軍,而今天是他回國后第一天回公司上班。幾分鐘后,他拿起一旁的電話。“王秘書,通知禹澤,和泰掛跌停時能買多少就買進多少,豐華在漲停時則全數脫手!
在工作上,慕維庸是個能干又精明的上司;在私底下,他是朋友眼中的活寶,他的詼諧和逗趣,是不可或缺的笑料來源,不過只有跟他比較親近的朋友,才看得到他輕松幽默的一面。
“一張也不留?”王秘書小心翼翼的求證著,因為這事關好幾億元的進出,一點兒也馬虎不得。
“王秘書,怎么才幾個月沒相處,你就忘了我的工作習性?”面對秘書的求證,維庸不耐煩的微擰著雙眉。
王秘書做事就是太謹慎了。有這樣的秘書其實沒什么不好,可是對維庸而言,他要的工作伙伴是一個不需要他一句話說兩次、一件事情再三叮嚀的那一種,至于她為什么能在他身旁這么久,這應該歸功于前陣子新進的秘書沒有一個比她還耐操的,所以只好暫時忍耐著用。
“是的,總裁,我馬上通知歐特助!蓖趺貢雷约旱牧晳T又惹毛了總裁,不敢再多言他匆匆掛上電話。
看完今天的股匯市行情,緊接著,維庸將注意力轉到最近幾個企劃案上,他仔細的翻閱著手邊的資料,核對著企劃書里的每一個細節。
就在這時候,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不等慕維庸出聲,王秘書已經開了口——
“總裁,競天的韋總裁找您!
“請他進來。”維庸推開手邊的資料,叮嚀著:“還有,這段期間不要將電話轉進來!
“是!
維庸才剛放下電話,他大學的同窗好友,同時也是事業勁敵的韋云,已經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來。
“怎么有空來?”慕維庸迎上前去。
雖然韋云是他事業上的競爭對手,不過這可無損兩人之間的情誼,反而因為彼此良性競爭的關系,兩個人的感情可是有增無減。
“沒事就不能來?”韋云淡淡的笑了笑。
無事不登三寶殿,上個月楚婧在歐洲失蹤,當時維庸人在美國,他無法也不能放下競天不管,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國了,今天他就是特地來找維庸幫忙,暫時替他掌理競天。
“行,你韋云想來就來,還怕請你不來呢!边@樣的朋友夠義氣了吧。
韋云揪著心問:“最近忙嗎?”這是今天拜訪他的最重要關鍵,但愿他最近不忙才好。
維庸聳聳肩,“才剛忙完一樁大Case,接下來這幾個月會好一些!比魏紊舛加写笮≡,這是必然的。
聞言,韋云緊揪的心稍稍放松了下來。
維庸從冰箱取出一罐沛綠雅丟給了他,不疑有他的接著問:“哪時候我們再一起出去好好的瘋他一瘋!碑斎磺疤崾遣荒鼙怀鹤グ,否則他會死的很難看。
一起出去瘋?!除非找回楚婧,否則他怎有這心情。韋云想著,傷痛之情又浮上心頭,寫在臉上。
維庸仰起頭看著他,當眸光掃過韋云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苦澀與哀痛時,他嚇了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襲上了心頭。
他趕忙問:“有心事?”
韋云是個情感內斂的人,能夠讓他把情緒寫在臉上,只怕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難不成你的事業出了問題?要調多少才夠用?一句話,兄弟我不會皺眉頭的!鄙虉錾嫌匈嵰簿陀匈r,這是很正常的事。說著,他掏出支票和筆,等著他開口。
按住他的手,韋云搖了搖頭,沒有搭腔應聲,不過寫在臉上的傷痛卻在瞬間加深了幾分。
不是錢的問題,那是什么?
維庸打了他一下肩膀,不耐煩地低吼著:“嘆,有良心點,我才剛回國,時差還沒完全調整過來,你別壞心的整我,讓我瞎猜行不行?”
韋云搖了搖頭,“我沒想整你。”一個轉身,他朝維庸辦公室的角落走去,從酒柜中取出一瓶威士忌,徑自倒了一杯。
維庸趕忙將他手中的酒杯和酒瓶取走,微蹙著眉頭說:“唉,干嘛?一大早就喝酒很傷肝的,小心楚婧知道了,又是一陣嘀咕!彼刹幌胍驗轫f云跑到他這兒喝酒,而被念到耳朵生蘭。
“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她現在跳出來念人。”說到楚婧,韋云的心在揪、在扯,雙手不由自主的微微握緊。
楚婧、韋云和維庸在大學時期,是感情非常要好的同班同學,楚婧長得漂亮又溫柔,是企管系的系花;韋云也不差,是企管系的才子,他長相俊逸爾維,舉手投足間有著掩不住的高貴氣質。
當然啦,論長相,維庸是絕不輸給韋云,只不過韋云溫俊爾雅,維庸則是放肆不羈,帶著常人少有的狂狷與霸氣,剛毅有形的五官融合了東西方人的俊美特質。
兩人在學校中并列為最有身價的俊男,只不過維庸不僅課業突出,在各項體能競技上成績更是優異,尤其是在籃球和劍術上,更是常代表學校出外比賽,因此他的名字常出現在學校榮譽榜上。
維庸的陽剛、楚婧的嬌柔,這對才子佳人早已是全校師生眼中的最佳絕配,因此想撮合他們的人不在少數。
不過維庸對感情并不積極,在學期間,他除了要致力于校內的功課之外,下課后,他還有父親的龐大事業要掌理,加上在高中時期,因為一時興起和幾位志同道合的好友,成立了一間資訊顧問公司,專門承接一些中小型企業公司的電腦維修和檔案管理,如此充實又忙碌的生活,讓他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結交女友,因此對大家的好意他當然只有心領了。
就在楚婧這朵落花無意,而維庸這攤流水亦無情的情況下,不久便傳出楚婧和韋云交往的消息,三人還常以此為話題地互相嘲諷。
“吵架了?”唉,小倆口吵架是常有的事嘛,只不過韋云和楚婧個性都太溫吞了,真要讓他們大吵起來,恐怕還得在他們背后加把火才行。
韋云搖搖頭,心在痛!皼]有!
“難不成她人不在臺灣?”這是最有可能的事,否則依楚婧這么黏韋云,又這么會違他笑,他才沒時間將傷懷寫在臉上。
韋云點點頭,心在淌血。
果然!維庸暗嘆地搖搖頭。“她去哪兒?美國還是歐洲?”
真是的,想要他羨慕也不要這樣,已經是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才分開沒多久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不住恨的牙癢癢的。
韋云喑啞著嗓音回應:“都不是!薄岸疾皇,難不成是南非?”維庸表情夸張地打趣著說:“天啊,韋云,不是我噦嗦,只不過像楚婧這么漂亮的老婆,你可得多放點心思,看緊點才行,你知道嗎?南非的土著可是一個男人可以娶好幾個老婆的!蹦┪菜忍不住壞心的危言恐嚇一番。
“都不是!币宦曢L嘆,韋云臉上流露出無盡的哀傷與落寞!澳銊e瞎猜!
感覺韋云說話的態度和臉上的表情有異,維庸怔愣了一下,“唉,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和楚婧離婚了吧?”
“沒有!表f云漾在唇角的淡笑依舊苦的澀人。
維庸沒好氣的斜脫了他一眼。“干嘛?今天說起話來要死不活、有一搭沒一搭的,難不成還真跟楚婧吵架了不成?是不是要我去當你們兩人的和事佬?”真這樣就早說嘛,他挺忙的耶,不過好朋友不是當假的,他還是會挪出時間幫他說好話的。
“楚婧失蹤了。”
“啥?失蹤了?!”維庸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這可不是個好笑話!彼浀媒裉旌孟癫皇撬脑乱蝗沼奕斯澿。
“楚婧真的走了,在上個月!表f云一把搶過維庸手上的酒瓶,像灌蟋蟀似的一口倒進嘴里猛灌。
維庸驚愕的看著他,險些被他這句話嚇得休克,他清了清喉嚨,警告的說:“韋云啊,我警告你喔,這個笑話真的一點也不好笑!闭f話中,不忘將韋云手中的酒瓶又搶了回來。
“不是笑話,是事實!彼嘞M@只是個夢,只可惜事實還是事實。
“怎么發生的?為什么沒通知我?”這小于難道忘了兩人的情誼深到可以兩肋插刀,竟然健忘的沒將這件大事告訴他,可惡!
韋云喃喃道出當時的情況;“她想去歐洲玩,正好那段時間我沒空,她只好一個人跟團去了,夜間自由活動時,她和幾個歐洲人租了船游萊茵河,就在游河行程中,船不幸翻覆了……”
楚婧喜好浪漫,在同學中這早巳不是秘密,夜間游河這種浪漫的事情,她是會做的。
維庸想起來了,他在美國的時候曾看到這個新聞,印象里死亡和失蹤名單中似乎有一個東方人,不過當時他太忙了,所以沒多加注意,沒想到那個失蹤的東方人竟然是楚婧!
這消息,宛如一記響雷,轟的維庸腦子嗡嗡作響,好半晌才回過神,“抱歉,我……”他心里頓時感到萬分的難過。
韋云搖頭打斷他的話,“這不關你的事,當時你在美國,所以我也就沒通知你!彼伊税翌^發!捌鋵嵨乙膊幌嘈懦艺娴淖吡,因為一天沒有見到她的尸體!我就一天不相信!
維庸又趕忙問:“需要我幫什么忙?”。
韋云深吸了口氣,將頭抬高!皫臀医诱聘偺!
接掌競天。烤S庸聽了下巴差點掉下來,表情更是驚詫,久久說不出話來。
天!平常韋云將競天看的比生命還重要,沒想到他為了找楚婧竟然連競天都不要了。
還有,競天可不是一間小公司,里面員工少說也有兩、三百人,他是不是嫌他美國;臺灣兩地跑還不夠累,不見他累死不開心。?
沒多加思索,他跳起來反問:“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他該不會是傷心過了頭,腦袋有點秀逗了?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韋云指著放在一旁的公事包。
深呼吸,再深呼吸,維庸好不容易壓下這個天大的震撼。好吧,既然他是他的好朋友,他認了,不過幫他管理競天,總得有個期限吧。
維庸看了看他,長長的嘆了口氣,表情凝沉的問:“多久?”
“直到我找回楚婧。”韋云表情嚴肅的說。
“啥?”“維庸大叫出聲!澳遣痪蜎]有期限?”他……他……不會覺得這個答案有點過分了?
不理會他的大叫,韋云堅定的點點頭。
他大聲抗議:“唉,你如果一天沒找到楚婧,那我不就得一直幫你看管競天?”
他雖然很同情他的遭遇,不過可也不是這樣濫用朋友之情的吧?
“那么送給你!彼嘈啪S庸的能力,他一定會將競天管理的很好。
聞言,維庸雙腳險些打滑跌坐在地板上。
韋云到底將競天當什么啦?一件禮物?一個玩偶?可以隨便送來送去的?它可是間大公司,一個經營不善,會有好幾百人沒飯吃耶。
他大叫:“韋云,你這是在陷害我?”有這樣的朋友,欲哭無淚!
“不,我是在求你幫忙。”韋云說的哀怨。
“我如果不答應呢?”
“那么……”韋云嘆了口氣,雙手一攤,痛苦的閉上眼睛。
競天倒了,非他所愿意見到,不過沒有了楚婧,他要競天還有何意義?再也不會有人與他一起分享生命中、事業上的喜樂,有競天、無競天已經不重要了。
他,竟然要放任競天倒閉?!
該死的韋云,他這是趕鴨子上架,要他非得接下不可,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
維庸氣極了,可是見到韋云那副沉痛欲絕的表情,他又不忍心責備他,一口悶氣只好硬生生的結吞進了肚子。
“你在利用我們之間的朋友之義!辈荒芘叵,抗議總行吧。
除了哀怨,維庸還是哀怨。唉,誤交損友!
“除了你,我找不到第二個可以信賴交托的人!彼湃尉S庸的能力,他相信他不在的這段期間,他一定能帶領競天走上更高的境界。
維庸臉部神經嚴重抽搐,經過一段時間的思索再思索、嘆氣再嘆氣,他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點頭答應。
“我只答應暫時幫你接下它,等你找到了楚婧之后,就趕快回來接手。”
“誰叫韋云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都開了口,他說什么也不能拒絕他。
“一言為定!表f云感激的握緊維庸的手!熬S庸,我還有個要求。”
啥?還有要求?!他存心吃定他,以為他不會生氣的是不是?
聞言,維庸鼻子開始噴氣,雙眼也冒出了火花。
他低聲嘶吼著:“你該不會連你家的小貓、小狗都要交給我保管吧?”
抿了抿唇,他搖搖頭!拔也火B貓,也不養狗!边@次他猜錯了。
嘿嘿,不是貓狗就好,因為他鼻子過敏,受不了多毛的動物。
維庸還是不放心!澳敲词鞘裁?先說喔,最好不要是人!彼刹划敱D,堂堂齊越的總裁當保母,這會笑掉人大牙的。
“不是小孩子,所以你不用當保母。”韋云一眼就看穿他的心思。“你只需要讓她繼續留在公司就行了,哪怕她犯了錯,也請你睜一眼閉一眼的給予包容!
不過他相信梵依不會,因為她當了他好幾年的秘書了,她的能力、她的性子,他很清楚。
繼續留在公司?哪怕她犯了錯,也請你睜一眼閉一眼的給予包容?
有問題,維庸開始上下打量起韋云,好一會兒后,他一臉懷疑的問:“是個女的?”
韋云點頭。
維庸表情詭異。“你背著楚婧養情婦?”喔,抓到了,這會兒你死定了!
韋云五搖搖頭!安皇,她是楚婧最疼愛的鄰家小妹!卑,虧他想的出來這個答案。
既然是楚婧最疼愛的鄰家小妹,那么也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樣,這有什么問題!皼]問題,她叫什么名字?”“
“梵依,左梵依!
“0K!我記住了!本S庸點點頭。
“那么一切就拜托你了!
韋云將剛剛帶來的公事包交到維庸的手上,里面裝的是有關競天的股權和印信,及尚未完成的或正在進行中的企劃案,當然也包括了競天最新的人事異動。
“嗯!苯舆^公事包,維庸關心的問:“幾時出發?”
“明天!
“我送你!
“不用這么客氣,你愿意幫我接下競天,我已經很感激了。”韋云感激的再次握緊維庸的手。
他鄭重的叮嚀著:“我等你回來。還有,記得一定要將楚婧找回來!
“我會的!
會的,他一定會找回楚婧,一定會的!韋云在心底暗暗發著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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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齊越之后,韋云立刻驅車回,到競天,為了避免公司員工在他離開后人心惶惶,他得將最新的人事異動公,還有召開高層干部會議,將他暫時將公司托交由維庸管理的決定,傳下去給全公司的員工知道。
“韋云大哥,你找我?”梵依輕輕的關上辦公室的大門,朝正面對著落地窗的韋云走去。
這幾年的相處,梵依一直將韋云當成姐夫,而他也當她是親妹妹,所以在私底下,梵依通常叫韋云為大哥,而不是總裁。
聽到梵依的聲音,韋云緩緩的將身子轉了過來,寫在眉宇間的是數不盡的憂愁。
“韋云大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當初我跟著婧姐姐一起去的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至少在船難發生的那一刻,她會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護楚嬉,就像小時候,別人取笑她是沒父沒母的小孩時,楚婧挺身出來保護她一樣。
韋云看著她,搖頭苦笑!拌笠溃瑒e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楚婧會失蹤不是你的錯,縱使你去了、跟在她身邊,也不能改變什么!壁ぺぶ猩仙n白有安排,又豈是她一人之力所能改變的。
話雖然這么說,可是梵依還是深感內疚,她怪自己幕何沒有將韋云的工作行程加以更改。她是他的秘書,她可以試著將這段期間要發表的案子往后移,她可以試著勸勸楚婧,要她將到歐洲玩的念頭往后移個幾天,這樣她就不會遇上這次的船難了。
梵依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她哽咽著,
“可是……”
韋云打斷她,“梵依,你要我說幾遍,這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你的錯!
梵依走上前,伸出手試圖撫平韋云臉上緊蹙的紋路,“那么,韋云大哥,你也不要傷心了好嗎?
我相信婧姐姐沒事的,她一定是被好心的人救了起來,只不過現在不方便打電話回來告訴我們她的情形而已!笨此麄碾y過,梵依隱忍在眼眶中的點點晶瑩,溢出了堤岸。
韋云將她拉到一旁的沙發上,抽出面紙幫她把眼眶中滾動的淚水輕輕拭去。
“是的,你的婧姐姐一定沒有事,只不過現在不方便跟我們聯絡,所以韋云大哥打算到法國去找她,帶她回家。”
見梵依自己也傷心的要命,卻還要分神安慰他,韋云心中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他和楚婧真的沒有白疼她。
“我也要去,去幫忙找婧姐姐,把婧姐姐帶回來。”一聽韋云要到法國找楚婧,梵依立刻也嚷著要盡自己的一份心力。
韋云抱歉的說:“梵依,很抱歉,韋云大哥不能帶你去!
這趟法國行,他連自己都不一定照顧的好,根本沒有心思再照顧她。
梵依退了一步,小聲囁嚅:“為什么不行?”她也想一起去找婧姐姐啊,
“因為這段時間,你要幫韋云大哥顧好競天!表f云試著跟她講道理。
“可是我只會秘書的工作!倍疫不一定每件事情都做的好,因為她有時候挺迷糊的,幸好韋云大哥對她很包容,不跟她生氣,要是別的主管恐怕早就發火了。
“梵依,你忘了你是我的秘書嗎?你會什么我會不清楚?”韋云拍拍她的肩膀,提醒她自己有多能干。
“可是……”沒了他們在身旁,她就好像再度成了沒了親人的孤兒似的,那感覺好孤單。
韋云拍拍她的肩膀,“梵依,放心,大哥知道你的能力,縱然換了個新總裁,你一樣能夠勝任愉快的!
梵依還是覺得這個責任太沉重了,她小小的肩膀實在扛不起來,她撒著嬌,“韋云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啦。”
“梵依,這一點請你原諒韋云大哥不能答應。”韋云別過臉,狠心的拒絕她。
聽著韋云大哥堅決的話語,梵依的肩膀緩緩的垮了下來。
“好吧,我乖乖的在臺灣等你們回來!边熘ひ簦握l都聽得出她是多么努力地強忍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聲。
“梵依,你別擔心,接掌公司的是韋云大哥的大學同學,也是韋云大哥和你媽姐姐最要好的朋友,他會照顧你的!
梵依輕點著頭,含淚的眸子直望著地。
“韋云大哥幾時走?”她會想他的。
“明天。”韋云愛憐的揉揉她的頭。
“什么?這么快!辫笠滥樕铣钤茲M布。
“楚婧出事都已經這么久了,再拖下去,想找到她的機會,只怕會更渺茫!
“我送你到機場!
“梵依,去機場坐計程車很方便。?
重要的是他和楚婧一樣,都不放心她一個人開車,尤其是臺北離桃園中正機場還有一段路。
她不依的噘著嘴,“可是我想送你!苯袢找粍e,不知何時才能相逢,她好怕,好怕他會像楚婧一樣一去就失了音訊。
“梵依!你的心情大哥了解,相信大哥,大哥不會一去就不回來!表f云軟聲軟語地撫勸著。
“我知道,可是婧姐姐不見了,韋云大哥你又要走了,我心里好難過!辫笠揽蓱z兮兮的垂下頭。
沒說出口的是,她心里也好怕、好恐慌,失去他們的感覺就像失去親人一樣,他們是她在這世上惟一的親人啊!
梵依的脆弱,韋云和楚婧都清楚,而最近楚婧的失蹤,將她內心深處對失去親人的恐懼記憶又挑了起來,只是為了怕他傷心,她勉強自己將這份恐懼強壓了下來。對她這種自我壓抑的情形,他實在擔心,不過憂于楚婧的下落不明,他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韋云安撫著:“梵依,別怕,大哥答應你一定會回來,而且還會帶你婧姐姐一起回來!
“嗯!秉c點頭,梵依的心卻依然又亂、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