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比誰都溫柔,比誰都體貼,比誰都值得依靠。
相處得越久,方依然就越迷惑,她喜歡他的吻,欣賞他的從容冷靜。
他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出色的男人,而當這個出色的男人,愿意把他的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一個女人的面前時,恐怕沒有多少人能做到不心動吧。
更甚至,他還經常可恥地利用他那張招牌臉,極盡各種勾引誘惑,縱然心志堅定如方依然者,十次里面,也保準有六七次要丟盔棄甲,乖乖地被他擺弄。
而且最重要的是,從頭到尾,她真正愿意與之上床的,只有他一個!當然,他的做愛技巧……呃,也是相當不錯的。
這是不是也能從某方面說明某些事實呢?
周日的快餐店,下午兩三點這個時間段,向來是沒什么生意的時候。
方依然和幾個員工正在無聊地哈啦打屁,至于另一個老板余以夏,一大早就帶著小天去那個讓小天流了半天口水的模型店了。
方依然可以預見,等到以夏傍晚帶小天回來的時候,那一疊報銷的賬單,又會讓她的荷包來一次大縮水。
“來來來,既然沒事,大家做做猜謎題!”方依然抽出了一本雜志,翻到了最后的一頁,指著上面的百道猜謎題,招呼著眾員工過來。
“不是吧,方姐,又要猜謎?”顯然,這種事兒方依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招呼眾人幫忙了。
“這期的猜謎獎品是斑馬,小天已經嚴格申明我必須把這斑馬拿到手。”
“上一次是老虎,上上次是袋鼠,小天是不是打算把這套動物世界的玩具都收集全。俊痹谶@兒的眾人,對于那個可愛的小人兒,自然都是熟悉的。
“顯然是。”方依然道。
霎時,快餐店內一片哀嚎。
眾人找了張圓桌,開始一題一題地想著答案。突然,其中一個年輕的女店員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嚷了起來:“哇,你們快來看,街上的這個男人好帥!”
又有幾人跟著抬起頭把視線轉向了窗外,“這男人有點眼熟啊,會不會是什么明星?”
“老天,他是演員還是歌手?我決定從現在開始起做他的粉絲了!”
直到一堆人都探頭望著窗外,方依然才遲鈍地抬起頭,“喂,喂,不就是個男人嗎?你們也用不著……”
“不是吧,那人朝我們店走過來了!”尖叫似的驚呼聲打斷了方依然的話,震得她耳膜都有點痛了。
“他……他在開我們店的門哎!”
“老天,我要昏倒了!
丁當丁當……
快餐店門口的風鈴因為門被推開而輕輕晃動著。
方依然瞪著門口處,下巴掉地。
“你……你……你怎么來了?”她手指著慢條斯理走進來的男人,難得結巴地問道。
“剛簽完合同,記得你的快餐店就在附近,就過來了!本既贝蛄恐@間店,裝修的風格輕松、明快,倒是和她的個性挺像的。
“可是你怎么會知道這里的地址?”
“你每次送快餐,便當盒上有印著地址!
方依然無語,不過店里的員工倒是七嘴八舌地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
“請問先生貴姓?”其中一個膽子大的員工問道。
“姓君!本既钡故呛芎献鞯鼗卮鸬馈
“你是來找方姐的嗎?”
“可以這么說。”
“那你和我們方姐的關系是……”問話的同時,一干人等紛紛豎起耳朵,深怕漏聽了什么。
“我正在追求她!彼袂樽匀舻卣f道。
所有的員工都瞪大了眼睛,瞅向方依然的眼神明顯在說她走狗屎運了。
其實被占便宜的人是她耶!方依然摸摸鼻子,把君思缺拉到了一旁,“你找我有什么事?”
“只是想見見你而已!彼鸬馈
好吧,這個理由她還蠻受用的。
“這是什么?”君思缺的眼角瞥見了放在餐桌上的雜志,自然也看到了那一百題的猜謎。
“做猜謎啦,如果全部答對的話,把答案寄到雜志社,會收到獎品!彼忉尩。
他看了看下面提示的獎品,“你對斑馬玩具感興趣?”
“是我兒子,喜歡收集這些玩具。每次這雜志一出來,他就逼我去做這一百道猜謎題換玩具。”可憐她上兩次做猜謎的下場,是晚上睡覺都能夢見猜謎。
“哦?你對他倒是挺好的!彼馕渡铋L地說道。
“那當然,他可是我兒子!”是她最重要的寶貝。
“那我呢?”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吃醋,一雙媚眼半瞇了起來。
危險!
她訕訕一笑,在他這種無聲的“威脅”下,很狗腿地道:“你是我的男朋友嘛!”
“知道就好。”他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頭,方才空氣中的那種壓迫感倏然消失,“你把筆給我!
“你要筆干嗎?”她愣愣地遞上了一支簽字筆。
君思缺隨意地拉了張椅子坐下,手中的筆飛快地在雜志的謎題后寫下一個又一個答案,速度快得簡直就像是一個背熟了答案的人,只看了一眼題目,就能把答案對號入座。
周圍的人,早就看得呆住了。
方依然吞吞口水,在君思缺寫下最后一題答案的時候,很是“虛心”地求教道:“這些謎語,你以前做過?”
“沒有!
“那你怎么可能會答得這么快?”
“為什么不行?這些題目都很簡單。”
“簡單?”
“大概小學一二年級的人都能解答出吧。”當然,他全然是以自己來作為衡量的標準。
“……”方依然噴著口水。這些題目,如果讓她來做,起碼做上三天三夜,是她智商太低,還是他智商太高?
“方姐,你男朋友好厲害!蹦硢T工贊嘆道。
而另外兩個最年輕的女性員工,則好奇地問著君思缺:“我們覺得你有點面熟,請問你是演藝圈的人嗎?”
沒等君思缺回答,一道更響亮的聲音驟然響起在店門口:“啊,君氏集團的君思缺?!”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站在店門口。
小的,自然是可愛無比的方靜天,而大的那個,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餐桌旁的男人,當然就是余以夏了。
“你認識我?”君思缺揚揚眉,站起身,視線卻落在了方靜天的身上。
“在報紙上見過。”余以夏說著,眼中閃過疑惑,“不知道君總來我們快餐店,是用餐呢,還是要為君氏下快餐的訂單?”
“只是來看看!彼氐,站起身,走到了方靜天的跟前。
天!怎么會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們父子見到面呢?方依然心虛得要命,在考慮自己現在是不是該帶著兒子趕緊落跑。
看看?余以夏正覺得奇怪,卻已經看到君思缺在方靜天身前蹲下,可愛小天使的視線,就這么自然地對上了妖媚男人的視線。
小天眨巴著眼睛,盯著君思缺,用著脆生生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媽咪的朋友,你可以喊我君叔叔!本既钡故呛苷J真地回答了小家伙的問題。他曾經在調查依然的資料里看過這小家伙的照片,自然知道他是誰了。
“叔叔是媽咪的朋友?”小鬼頭眼珠子有滴溜溜地開始轉動著了,“叔叔有給小天帶禮物嗎?”
“禮物?你想要什么?”
“模型槍!”
“哦?你喜歡模型槍?”君思缺挑眉。
“喜歡!”小家伙很用力地點點腦袋,軟軟的脖子,讓君思缺幾乎以為小家伙的腦袋都會掉下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主動去接觸這么小的人兒?瓷先ボ涇浀,小小的,像面粉似的。
小天似乎覺得如此說明還不夠力度,于是又轉身抱住了余以夏的大腿,“姨姨,我的槍槍,我今天買的槍槍!”
“在在在,都在這里!”余以夏趕緊把裝著模型槍的袋子交到了方靜天的懷里。
矮小的身軀,抱著比他人矮不了多少的袋子,晃晃悠悠地朝著君思缺奔去。
“叔叔,你看,這是小天的槍槍哦,你可不要買一樣的,因為小天已經有了!毙〖一镔M勁地把那些模型槍槍從袋子里掏出來展示給君思缺看。
這些槍,仿真度高得讓君思缺詫異,遠比普通小孩玩的模型槍要來得復雜精致得多。
君思缺和小家伙開始討論著模型槍,方依然開始暗自安慰著自己,沒事兒,現在君思缺已經見到了小天,卻并沒有發生什么。什么父子一見面,就會認出對方根本就只是她的杞人憂天。
不過,她的這種心理安慰并沒有延續太長的時間,她那位親愛的死黨接下去的話,很快地讓她的臉徹底地垮了下來。
“咦,怪不得我一直覺得君先生看起來有點眼熟,原來是因為和小天很像嘛!你們在一起,簡直就像是父子!”
沒錯,余以夏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