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不是真的。
他怎么會回來?
他怎么會在她的廚房里?
他是身價幾十億的貴公子,家族企業橫越亞、美、澳洲,他那么英俊迷人、風流倜儻,他只是把她當作賭約的籌碼,游戲結束了,他怎么還會出現?
過了一會兒,席可巖被他拉到餐桌前,看著桌上擺著豐盛、冒著香氣的早餐,她的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很想很想把這個混蛋男人趕出去,她發誓再也不見他,可是……
大滴大滴的淚水滾落,她抽噎得不能言語。
一只手從背后伸了過來,幫她擦拭著淚水,她緊張得渾身僵硬,然后一具結實的身體從后面靠了上來,一雙火熱的居輕輕的貼在她的脖子上。
席可巖仿佛被電擊到一般,頓時僵在那里。
一聲長長的嘆息在她耳邊響起,“真好,我終于又能抱住你了,是真真實實的你,而不是在夢中。”
穆貝勒的手探索著環上她的纖腰,大掌放在她的小腹上。
席可巖感覺到心跳加快,整個人處于缺氧狀態,迫使她必須張開嘴吸進更多的氧氣,以免窒息而亡。
他的身體貼在她的背上,濁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耳上,兩個人的心跳都是那么劇烈和急促。
“寶貝。你不知道這一個月里我有多想你,簡直想瘋了?墒菫榱俗C明我的真心,我特地去拜師學藝,人家用一年、兩年時間才能學完的東西,我用一個月就學會了,寶貝,我可以當你合格的廚師了!
席可巖的淚水越發滾落得厲害。
她的嘴唇顫抖著,猛然轉過身,沒進他的懷中,嗅著他身上的氣息,痛哭起來,“笨蛋……”
他居然把她丟下一個月,偷偷去學藝!
這個笨蛋!
害她孤枕難眠了這么久,還一度想過自殺。.
“我有拜托沈佳玲照顧你,寶貝,可是我還是好擔心,你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了,都是我的錯,我會負責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好不好?”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她哭著,臉上卻露出一抹艷麗的笑容。
就是他了!
不管他怎么欺騙她,不管他怎么對待她,她愛的只有他。
叮咚!
兩人正在纏綿間,門鈴響起來。
席可巖從穆貝勒的懷里掙脫出來,“是佳玲來了吧?”
她起身去開門,意外看到門外是一對中年夫婦。
那是一對外表看起來很配的夫婦,男子身材高大,眉目俊朗,有種迫人的王者氣勢;女子則身材嬌小,慈眉善目,并不是很美麗,卻有一種別人無法比擬的閑適優雅。
“你們是……”席可巖懷疑他們是否按錯門鈴。
“爸、媽,你們這么快就到啦,快進來吧!蹦仑惱找皇謸碜⌒纳先耍瑲g喜地迎接這對夫婦。
爸?媽?
席可巖大吃一驚。
“你就是席小姐吧?我們是貝勒的爸爸、媽媽!蹦履肝⑿Φ卮蛄恐媲般俱采n白的女子。
她雖然弱質娉婷的,但可以看得出來是個大美人,而且氣質脫俗,是個純凈的美人兒呢。
穆母滿意地點點頭。
其實只要是兒子真心所愛的人,他們夫婦都會歡喜接受的。
“寶貝,快叫爸爸、媽媽呀!蹦仑惱赵谙蓭r的耳邊說。
席可巖又有想哭的沖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母從皮包里拿出一只墨綠色的小盒子,取出一枚璀璨的鉆石戒指,走到席可巖的面前為她戴上。
“我聽貝勒說,你缺少父母的愛,缺少家庭信任感,所以他特地要我們從澳洲飛來臺灣,代替他求婚的呢。”
雖然穆父面容嚴肅,但眼神卻有一股慈愛之情,“別人家的孩子都怕父母干涉自己的戀愛,這小子卻非要咱們老頭子、老太婆參一腳,真是的!
“爸,你不是急著抱孫子嗎?”穆貝勒吐自己父親的槽,“為了你的寶貝孫子快點和你見面,替兒子求婚有什么丟臉的,啐!”
“臭小子,沒大沒小!”
穆母忍不住笑起來,“別在意,他們父子倆見了面就吵嘴,這是他們相親相愛的方式!
席可巖抿著嘴笑,臉蛋紅撲撲的。
穆貝勒忽然想起什么,緊張地問:“可巖,你愿意嫁給我嗎?”
席可巖瞪他一眼,對他揚起那只戴著戒指的手。
戒指都戴了,還會不愿意嗎?
穆貝勒安靜地看著她,然后把她緊緊擁進懷中,低首在她耳邊輕聲說:“寶貝,真好!
她點點頭,“嗯!
識趣的穆氏夫婦相視一笑,悄然離開。
“可巖,真好!彼貜偷恼f。
“嗯,嗯。”她也點頭回應著。
“可巖,我愛你!
“認真的?”
“一輩子!
席可巖沉默了二會兒。
穆貝勒有些著急,低頭看著她。
只見她榮然一笑,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輕聲說:“我也愛你,認真的,一輩子!
番外篇
早晨吃飯的時候,席可巖就感到鼻子有些阻塞,腦袋也沉重得宛如灌了鉛,渾身軟綿綿的,有氣無力。
種種征兆都顯示她感冒了。
可惡!
這都要怪罪那個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昨夜抱著她糾纏了許久,到最后兩人都累得癱在床上,連被子也沒有蓋就睡著了。
昨天穆貝勒從歐洲出差回來,他這次到歐洲待了一個星期才回來,為了要洽談一樁大生意。
雖然說小別勝新婚,被他擁抱的時候她也感到很興奮,可是……他也不用做那么多次吧?
好歹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還以為他們是二十幾歲的年紀,可以一夜拼個三、四回,第二天依然能生龍活虎、精神百倍?
“媽,你怎么了?”女兒看到母親臉色紅紅的,關心地問道。
席可巖正想解釋自己感冒了,卻被人搶走發言權。
“笨!媽當然是因為太辛苦了。”兒子用筷子敲了敲姐姐的腦袋,一雙眼賊溜溜地瞅著一旁埋頭苦吃的父親,“看到沒有?罪魁禍首就是他!
穆貝勒邊吃邊點頭,嘴里咕嗚不清,一副承認自己罪行的模樣。
席可巖的臉更加紅了,腳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穆貝勒一下,然后眼神凌厲地瞪著他。
混蛋!不要和孩子說這么曖昧的話題好不好?
雖然是現代人,席可巖在某些方面卻出奇保守,比如她從不和十幾歲的兒女談論青春期發育的事,不談性方面的事,就像典型的中國父母一樣。
可是穆貝勒卻不同,他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和兒女大談性事。并提醒他們不要貪圖一時快樂,忘記防范措施等。
真……羞恥!
“哎喲!誰踢我?”兒子大聲叫起來,彎下腰看著自己可憐的小腿。
“怎么了?”女兒關心地問道。
穆貝勒乘機在席可巖的耳朵親了一下,“老婆,你踢錯人了!
啊——@#%¥*……
中午,在公司。
席可巖的臉色越發難看,最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
包包里的手機一直沒響,讓她氣憤萬分。
她感冒了,穆見勒居然不打電話問候一聲,氣死人了!
早上,按照慣例,穆貝勒開車送她到她的公司,然后自己再去上班。
臨下車的時候,她說:“我好像感冒了,有點不舒服。”
穆貝勒只看了她一眼,語氣敷衍地問:“還能上班嗎?”
“能。”
干嘛那么冷漠?她生病了耶!不問她病得如何,居然是問還能不能上班?
“記得要吃藥,多喝水!蹦仑惱赵频L清地說了兩句,伸手把她的包包遞給她,便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席可巖氣得轉身走進公司大樓,恨不得不認識那個男人。
只知道在床上抱著她叫寶貝、叫親親,其余時候就漠不關心。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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