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不再是!被袈沟Γp輕卻篤定地移開她冰冷的小手,輕輕地對她低語,“你是個女人,并且是……我的!
她駭異地瞪著他,黑暗中她卻清楚地看見他眼底閃爍的危險光芒。
“你不該惹我的。”他說著,傾身將吻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
是的,她不該招惹他,因為這絕對不是她意料得到的后果!她期待的只是一分溫和情懷,顯然他并不解他的情衷,她絕望地合上雙眸,不情愿就這么任他擺弄,但……她不想拒絕他成為她的第一個男人。
也許愛慕里總有一分癡,他是她惟一鐘情的男子,而她愿放任自己的癡迷。
她伸出顫抖的手指,悄然地碰觸他鐫刻般的俊臉,軟弱地對他低喃:“我愿意成為你的女人。”
他并沒有抬起臉,而是將臉埋進她懷里,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只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像惑人的山風飄進她的心坎里。
驀地,他將她攔腰一抱壓抵在床上,細微的陽光透過兩片窗簾的交合處形成一線照在他的側臉,她驚悸地看見他燙人的目光正緊緊地瞅住她。
“你真是個美妙、頑固卻又聰明的女人!彼难凵癯錆M研究意味,口吻卻帶著戲弄,精壯的身子毫不留情地壓在她軟軟的軀體上。
“什么意思?”
“你頑固地不肯承認誘惑我,卻聰明地先發制人愿意成為我的女人,而我如何能抗拒一個美妙的女人?”他深沉地瞅著她,魔幻的目光令人昏眩,語意卻令人自尊受傷,他何不直說她是個邪惡又狡猾的女人!
“你以為我是在為自己找臺階下?”她問,卻只換得他邪佞的一笑。
“我不否認我是個血性男子。”
他惡魔般的冷笑,撕裂她受傷的心,有那么一刻,他的殘忍無情令她十分難堪,她以為自己會忍不住流淚,但她卻聽見自己用最嫵媚的聲音對他說:“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有多么血性!
表面上她大膽地向惡魔挑釁,邀他嗜她的血、吞噬她的靈魂,一點也無懼,其實她只是保衛自己微不足道的自尊,掩飾自己對求知世界的驚懼。
她多想坦白地告訴他,其實她從很早以前就悄悄地愛著他了;但她只能任那分情意在心底低徊,無法對他表白,怕他更加嘲笑她。
他瞇起眼冷睇她性感的小臉,詫異地發現她眼底有抹令人心疼的委屈。
為什么?
直覺地,他認為她對他有某種程度的情意,而他喜歡這個“認為”。
他吻她的眉心,交纏住她的十指,用足以讓人心醉的低沉嗓音溫和地攻下她的心防。“別再逞強了,小女人!彼麤]有給她再開口的機會,他封住她的小嘴,濕潤的舌擾亂她的思緒。
她不再否認,聰明如他心底一定早已明了,她再怎么反駁都沒有用,只是她暗自希望他不要輕蔑她的愛。
他的唇像陣陣令人燥熱的微風拂過她的下巴,頸子……大手探至她的身后。
“你是第一次?”霍曼斯沙啞地問。
“什么第一次?”紫嫣一時領會不出他的語意。
“初夜。”
她聽懂了,小臉悄然嫣紅,有些執拗地對他說:“現在是白天。”
他不再問,雙眸猶似暗夜中最亮的星辰,唇邊噙著淡笑,大手褪去她的衣……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她想清楚地向他表白,但一切已來不及!
“。 彼弁吹卮!一種說不出的奇異感受在心底飛馳。
“什么事?”他想嘲笑她沒勇氣,卻又憐惜她的不經事。
“我愛你。”終究還是希望他明白她的心意。
“我娶你。”他也不再“欺侮”她,畢竟在她付出代價后,他就該負起責任。
“你在胡說。”一股熱流沖進她的眼中。
“除非你拒絕!被袈挂郧八从械恼J真語氣對紫嫣表明。
“你……為什么要娶我?”紫嫣很想知道。
“你適合。”他只能這么回答,并不想那么早透露自己對她的喜愛。
“你什么時候覺得我適合當你的妻子?”紫嫣又問。
“你的問題真不少!彼恢浪酉氯ミ會問他什么,但他不再讓她發問,熱情地親吻她問題多多的小嘴。
這像是一首和悅的情歌,他在等待,等待她完全為他舒展心靈,自然流瀉出的美妙音韻激蕩著彼此,那仿佛是人間最美的樂章,直到愛的高點方能休止!激情過后的喘息聲在空氣中回蕩,兩顆心默默地為對方狂跳。
“幾點了?”紫嫣瑟縮在霍曼斯灼熱的懷抱中。
“在意時間做什么?”霍曼斯輕吻她的眉心。
“我們逗留在房里太久了,老管家一定會起疑!
紫嫣的擔心惹來霍曼斯一笑,“起什么疑,生米都煮成熟飯了!
“討厭!”紫嫣嘟起唇推開他,但霍曼斯卻緊攥著她水嫩的身子。
“別想那么多,很快我們就會結婚!
“誰要嫁給你!”
“那么快就反悔了?”
“我并沒有答應啊!”紫嫣促狹地說。
“呵!難道你想未婚生子!
“什么未婚生子?”她這才留意到方才他似乎是將歡愛的種子留在她的體內了,“你好壞!”
“這叫先下手為強。”霍曼斯揚起唇角,笑意是那么玩世不恭。
紫嫣百感交集,不知該如何是好,“你真的覺得我適合當你的老婆嗎?”她問。
“沒相成親,總得帶個人回去交差!被袈苟核。
“原來你是臨時起意?”紫嫣惱怒地捶他。
“呵,你力氣真不。 彼圩∷碾p手,收斂玩笑,專注地請求她,“我慎重地向你求婚。我們從小認識,對彼此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而且你愛我!彼f最后一句話時眉目間揚起笑意。
“可是……你有那么一點點喜歡我嗎?”紫嫣疑慮著。
“噢!寶貝,何止是一點點。”她像顆粉嫩可口的水蜜桃,他恨不得立刻將她占為已有。
“你是不是只是喜歡……美麗的軀體?”她心底有些紛亂。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他問。
“告訴我實話!
“確實喜歡。但更喜歡你愛著我的那顆心!边@句話說得紫嫣心靈悸動。
“好吧!那我就嫁給你!弊湘糖那牡叵矏傊
霍曼斯吻她軟軟的發絲,略微放開她的身子,朝床頭的臺燈伸出手。
“你要做什么?”她詢問。
“開燈!
“不要!”她驚詫地起身想阻止,但他已旋開燈光,昏黃的燈光結束了黑暗,映亮出兩具完美的軀體。
紫嫣低下頭去不敢看霍曼斯,但霍曼斯的目光卻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讓我看清楚你。”他性感地說,注視她飄散在胸前微亂的長發。
“不要把我看得太清楚!彼p手怯怯地護在胸前,含羞的眼睫像斑斕的星光,他輕輕地拉開她的手,撩撥她的頭發,讓她柔柔蜜蜜的可人姿態盡收眼底,他難耐地低下頭去攫住她紅潤的唇。
“為什么以前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么美!彼驼Z。
“以前我很丑。”她悄聲說。
“誰說的?”他勾起她的下巴凝視她寶燦的眼睛,“在我眼底你一直是個可愛逗人的小東西!
“我以為你當我是你的仆人呢!還是免費的!弊湘虒λ櫫税櫛亲印
“哈哈……”霍曼斯笑了起來,摟住她將她壓抵在床上,“原來你那么不情愿替我跑腿?”
“哪有,為你服務是我的榮幸呢!”她故意把話說得有些酸,逗得他笑得更樂。
“誰叫你是老大!彼斐鍪持更c了點高挺的鼻,他攫住她淘氣的手親吻她的指尖,他唇上的熱力立刻由末梢神經傳導至她的內心深處,一股柔情在沉靜中默默傳遞。
“讓我再愛你一次。”他圈緊她,深刻地注視她可人的小臉。
她的心海在翻騰,眸光楚楚顫動,纖細的雙臂羞怯地纏繞住他的頸,無言地邀他吻她,一場溫馨的纏綿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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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知名飯店。
“小姐,小姐,我回來了!薄笆┦碧嶂欣畲掖仪弥头块T。
房門打開了,一個美麗得像精靈般的女孩出現在門口,她一手綰著未綁好的頭發,一手握著門把,口中還銜了根發夾,面露驚訝!靶阈悖阍趺床艅側ゾ突貋砹?”女孩取下發夾,問道。
“噢,小姐,幸好你派我去,否則一定會當場吐血的!奔侔绯伞笆┦钡呐托阈,一進門就大聲疾呼。
“是不是霍家大少爺長得像恐龍啊?”真正的施施瞪大了美眸問,輕盈地回到梳妝臺前。
秀秀關上門,放下行李,主動過來服侍施施梳頭。“倒不是,那霍家少爺帥透了,但他大腿上有個女子!”
“酷喔!”施施臉上有著一抹興味,秀秀且將在霍家的所見所聞“重播”一次!澳阒绬?霍家大少爺竟把那女子抱在大腿上吻,兩人你儂我儂的,相愛得不得了!”
“呵!”施施聽得津津有味。
“那女子還對我說——‘我是他的女人,誰也搶不走他’!”秀秀夸張地說著。
施施聽得大笑,“那你怎么說?”
“我就照你平常叨念的說啊!我說‘我根本對相親這回事不以為然!’說完我掉頭就走!毙阈愠骶慵训乇硌。
“太好了,那我就可以放心地玩了!笔┦返媒腥隆
秀秀功成身退,也樂得松了口氣,“小姐,你預備怎么玩呢?”
“首先我要去動物園看無尾熊、國王企鵝,接著還要去逛夜市,還要到電影城去看《魔戒》首映場……”施施說道。
“我聽說有家麻辣火鍋很棒呢!你不是最愛吃麻辣火鍋的嗎?”秀秀補充。
“太好了,列入計劃!笔┦⿹P著眉毛,主仆兩人興高采烈地計劃著海島之旅。
其實施施一點也不想奉父母之命去和霍曼斯相親,于是故意拖延了三天才來,如今事情這么輕易地解決,真是稱了她的意,大快人心之際,若不去好好地玩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她十分樂意將相親這碼子事拋諸腦后,此刻她只想大笑三聲,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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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霍曼斯和紫嫣一同到達加拿大,他慎重地上門向紫嫣的父母提親。
紫嫣的父母除了驚訝,也感到十分欣喜。
“沒想到你們青梅竹馬到頭來成了一對,值得賀喜,女兒果然有眼光!毖愿感廊唤邮芑袈惯@位準女婿。
“爸……”紫嫣害臊著,其實從前在海島時霍曼斯也到過她家,但她從沒有這么緊張過。
“你們決定婚期了嗎?”言母心頭有些不舍。
“只要伯父伯母首肯,我想訂在這個星期日!被袈拐\懇地道。
“只有一個星期可準備了!”言母更舍不得紫嫣了。
“好,就這么訂下!毖愿该鞔_地應允這門親事,熱情地在家中宴請霍曼斯。
午餐后,霍曼斯告別了言父言母,由紫嫣開車送他到機場回德州。
“我回去籌備婚禮,你可要乖乖地待在加拿大等我!背鲫P前霍曼斯摟著紫嫣提醒。
“好!弊湘桃蜻@短暫的分別而難過,忍不住地紅了眼眶。
“想我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被袈管浹院亲o,拿了名片給她。
“一天可以打幾次?”紫嫣隔著淚霧看著他的電話號碼。
“只要你想打就可以打。”
“嗯。”她心底真的好難受啊,遠比他三年前離開時還痛苦。
“我才回去一個星期,又不是一年。”他疼愛地安撫她。
“為什么你離開后,從來沒有寄過一張賀卡給我,或者打電話給我?”她呢噥地問,淚雨撒下臉龐。
“你怎么不問我有沒有想過你?”霍曼斯拭去她的淚痕,“其實一個人的心底有沒有對方,比表面上的問候來得真切!
“你曾想過我?我又看不到你的心。”她道。
霍曼斯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心上,“你感受到此刻它正為你而跳動嗎?”
“給我一個吻別!彼行缘卣f。
紫嫣破涕為笑,踮起腳尖,圈著他的頸子,柔嫩的唇印上他的,默默在心底期待快點再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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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
霍曼斯回到霍金斯家族的私人莊園已是深夜,門房一見是大少爺的車,立即開啟壯觀的鏤花大門迎接。
霍氏家族成員分別居住在莊園東,南,西,北,四隅的豪華院落,各有各的生活空間。主屋位于莊園的中央,由老霍金斯及老夫人居住,其他占地幾千英畝土地全是最富價值的“藍鉆”煙田。
莊園外是廠房,雇工及保安人員的宿舍則坐落在較遙遠的后山。
霍曼斯將車駛進林陰大道,朝主屋前去會見父母稟告婚事。
“早說是紫嫣,我們二老就安心了!崩匣艚鹚辜胺蛉说弥獌鹤拥膶ο笤瓉硎亲湘蹋_心地一致認同。
“婚禮一定要盛大隆重。”夫人笑說,既然兒子心有所屬,她就不再提相親之事,倒是她不忘提點道:“我聽下人說智子那女孩老在問你的去向,我建議你辭了她在煙田的工作。”
“媽,你別老是對日本人存有偏見,智子她不過是一名雇工,且工作認真負責!被袈共]有答應。
“那女孩怪陰柔的,我就是不喜歡!崩戏蛉巳詧猿帧
“要辭掉人也要有理由。”霍曼斯不想耗時討論無謂的問題。
“好了,天色晚了,曼斯也累了,讓他回去吧,明天起可有得忙了,迎娶紫嫣可是霍家的大事啊!”老霍金斯提醒夫人別在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周旋。
霍曼斯吻吻父母,道過晚安后才駕車回自己坐落在東隅的華宅,車燈下他屋前的院落里仿佛佇立著一個短發俏麗的小小身曩,車一停妥那身影即朝他走來。
“嗨!”堀切智子手中捧著一包東西,沉柔絕美的小臉上滿是笑意。
“是你,怎么還沒睡?”霍曼斯開了車門,下了車。
“我知道你今晚回來,特地做了餡餅給你。”智子笑著露出小虎牙。
“不用這么客氣!被袈故樟讼聛怼
“聽說你要結婚了,是真的嗎?”智子小心翼翼地問。
“沒錯!被袈裹c了頭。
“那恭喜你了!敝亲由袂轱@得落寞。
“謝謝!
“那……我走了!
“小心點!彼埔獾,進了屋子。
“嗯!敝亲狱c頭走向風中小徑,小臉在沒入黑夜后變得銳利,霍曼斯是霍家僅存的單身男子了,若是他娶妻,那接近他的機會就更少了!
他可是惟一知道“藍鉆”煙香料配方的人!
不成,無論如何她都要取得“藍鉆”煙風靡歐美的神秘香料的配方,她不能失敗,她不想回日本接受櫻田門的酷刑。
她一定要成功,她相信自己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