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別去酒吧了,下班時間太晚。”有時候他忙,抽不出空去接她,想到她一個人在大半夜回家就不放心,直到她到家,給他打電話,他才能安心繼續工作。
“不要。”雨朵想也沒想就否定,“我好不容易才成為調酒師,放棄太可惜了,而且現在像我這樣身手了得的花式調酒師不知道多搶手!
何晁仁失笑,他知道她沒夸張,之前她辭職沒立刻找到工作,他還以為是因為不好找,后來問她才知道,她在挑,距離近的,環境好的,薪水高的,面試了六七家酒吧才最終選定了現在這家。
“最初怎么會想到要做調酒師?”他一直很好奇,如果沒見過她工作時游刃有余的樣子,她平日不施粉黛的形象和夜店、酒吧之類的完全不搭。
“國中時在西餐廳打工,認識一個晚上在酒吧做調酒師的同事,看他調酒覺得很有趣,以前以為酒都長一個樣子,不是白的就是啤酒,后來才知道原來酒也可以調得像飲料一樣五彩斑斕,而且調酒師工資比服務生高很多,所以就求著他教嘍,后來跟著混去酒吧打工,一邊混一邊自己摸索,慢慢就會了。”
他凝眉,“國中?國中生可以去餐廳打工嗎?”據他所知,雇用童工是違法的。
雨朵干笑,“呵呵,那時育幼院還在花蓮啦,小地方沒那么嚴,何況我從十一歲就開始賺錢了,國三已經做過好多兼職了,對打工早就游刃有余!
“十一歲?!”他再度驚訝。
雨朵得意點頭,“對,第一份工是送牛奶,反正學生本來就要早起啊,提早一個小時出門,騎車送完牛奶再去學校,每個月就可以賺五百多塊,那個時候五百塊錢差不多是育幼院一周的伙食費了。”
何晁仁看著她渾渾得意的表情,腦袋里卻浮現十一歲的她騎車在凌晨送牛奶的畫面。
十一歲時,他讀貴族中學,上下學有專車接送,小妹更是連起床都要傭人抱,他忍不住收手將她摟在懷里。
“怎么了?”被他突然摟住,悶在懷里,雨朵莫名其妙。
對上她清亮的眸子,他道:“你以后有我!庇兴疹櫵,有他疼她,她再也不用那么辛苦。
雨朵微微一愣,緩緩勾起唇角,埋頭在他臂彎里。
從那天以后,雨朵每天下班都會看到酒吧門口準時來接她的高大身影,連酒吧老板都說好像多請了一個門僮。
她也說過:“你工作那么忙,不要來了,我搭公車很安全。”
交往后發現他真的很忙,調查案件、庭審什么的就夠忙的了,如果有死亡案件發生,不管什么時候都要和員警一起去現場,由檢察官查明死亡原因,員警才能進行勘查,有時遇上大案子幾天不回家也是常事,像現在這樣每天接她下斑,有時送她回家,還得趕回去工作,她很不舍。
“你一個人走太危險,我不放心。”他總是這樣一句。
扭不過他,她只能承下這甜蜜的關心。
不過說實話,以前她一個人下班回家時,盡管包包里裝著防狼噴霧、警報器、女性防身電擊槍什么的,還是會緊張,有時走到燈光暗的地方,身后有風吹草動就立刻回頭,可是有他接就不一樣了。
一路說說笑笑、卿卿我我,便是在約會,以至于每天還沒到下班時間她就忍不住往門口看,看得連經理都虧她,在她面前唱什么不過情侶間就是這樣,上一秒濃情密意,下一秒就有可能吵翻臉,呿!
電梯抵達十二樓,麗朵氣沖沖走出來,直奔自己家。
打開門,反手關門,卻被一只大手擋住。
她瞪著追過來的人,關也關不住,推也推不開,最后氣呼呼轉身進屋不理他。
何晁仁跟進去,將門關上,比起她生氣的樣子,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他不明白她為什么對他發火,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錯。
剛剛他去酒吧接她下斑,一進門就看到讓他火大的一幕,一個借酒裝瘋的混蛋拽著她的手將她拉進懷里,幾乎整個人都貼在她身上。
任何男人看到那一幕都會和他一樣,走過去拉開她,然后一腳將那混蛋踹飛。
他沒期待她像電視里的女主角一樣梨花帶雨的撲進他懷里,畢竟那不是她的作風,可她也不至于大叫著甩開他,反而撲上去查看那混蛋是否摔傷?火大的人該是他才對。
看她拿了換洗衣服冷著臉進浴室,他大步走過去堵住她,“我哪里不對?”
麗朵火大,瞪著他道:“你沒錯,英雄救美,威風凜凜拉了人就走,你有什么錯?”
她知道他生氣那混蛋吃她豆腐,但她不是第一天在酒吧那種地方工作,有客人喝醉借酒裝瘋再常見不過,她知道怎么保護自己、怎么脫身,沒想到他一聲不響沖過來將對方踹飛,打碎一地東西,害得酒吧下半場無法營業,她從來不知道他脾氣這么大。
跑上去問對方有沒有受傷還不是擔心他,怕他將人打出個好歹,畢竟他是檢察官,被人告上法庭吃虧的還是他,是他先動手打人不對的好吧,沒想到他居然跑上來拉了她就走,還跟追出來的經理甩下一句“她不干了”,讓她生氣的就是這個,他沒資格替她做這種決定。
“難道你認為我該看你被毛手毛腳卻視而不見?”聽她這樣說,何晁仁火大。
“難道你沒看到我已經推開他了?”而且經理正趕過來準備幫她解圍。
“沒看到!彼渎暤。
雨朵氣結,砰的甩上浴室門。
隔著磨砂玻璃門,看到浴室里她換衣服隱隱若現的窈窕身段,何晁仁嘆氣,打開門走進去。
“你干么?!”衣服脫到一半看他進來,雨朵尖叫,“我在換衣服,你出去!”
“不要!彼逯樉芙^,手上的動作極快速,三兩下脫掉她剩余的衣服。
“你放手!討厭!”雨朵扭著身子抗拒,但只能讓他脫得更快。
“不許別的男人碰你!彼麑⑺哆M懷里吻住。
他的吻霸道又急切,夾帶著怒意,麗朵被吻得有些痛,喘息連連推開他大叫,“你管我!”
可惜人已經被扒光光,就算再義正辭嚴聽起來也沒氣勢,反而像撒嬌。
何晁仁勾起唇角,看著燈光下她光潔誘人的胴體,眼神一黯,“我管定了!
說完撲上去。
她的尖叫、反抗對于他來說根本是花拳繡腿,他飛快的扯落彼此身上殘留的衣物,肌膚相親,很快浴室的溫席莉點燃,她的爭執、抗議被喘息取代……
完事后,何晁仁用蓮蓬頭將兩個人沖干凈,抱著虛脫的麗朵走出浴室,放上床。
身子一挨到床,雨朵扯了被單裹住自己滾去床邊,背對他以示抗議,雖然身體投降了,但她還在生氣。
他跳上床,大手一撈將人扯進懷里,從身后將小小的她整個鎖在懷里,嘆道:“不知道你在氣什么!
麗朵回頭瞪他,“你說我氣什么?你問都不問就替我辭職,就算你是我男朋友也沒權利替我做這種決定!彼龤夂艉舸了Y實的胸肌。
他嘆氣,“好吧,替你辭職是我不對,但那混蛋該打!币皇撬∷,他會拖了那家伙去后巷,修理到他再也不敢出現在那一帶為止。
看他臉色黑,一副恨不得再補幾拳的樣子,雨朵失笑,不自覺軟下語氣道:“我當然知道那種借酒裝瘋的家伙該打,可酒吧工作原本多多少少都會遇到這種事,我知道怎么對付這樣的家伙,如果你沒沖上來,你會看到他在被我推開后,被保安或經理拖出去,我拉開你不是擔心他,而是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