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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之戀 第4章(2) 作者:云中葉
    顏熾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蕭梟不滿地撇嘴。

    “笑你的孩子氣!”顏熾自然地伸出手指,輕輕刮了一下蕭梟的鼻頭。

    蕭梟不適應地側了側頭:“說就說,別老是動手動腳。你是不是有龍陽之癖?”

    “沒有!”顏熾的聲音有些悶,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蕭梟懷疑地歪了歪嘴角。

    “你不同!”顏熾忍不住點明事實,盡管那個事實尚未大白。

    “是,我不同!不管掩藏得多好,始終有人能夠看破。”蕭梟喃喃說道,臉色忽然一肅,“我是殺了你好呢,還是……”

    “你真想殺我?”顏熾刻意地壓制聲音中的渴望。

    蕭梟認真地凝視著他,許久,才搖了搖頭:“我不想殺你!”

    “為什么?”即使壓制,那份雀躍之情依然昭然若揭。

    “我不知道!”蕭梟老實地回答。

    “如果我死了,你會怎么辦?”

    “怎么辦?”蕭梟茫然地反問,心底有某種陌生的情緒泛濫上來,酸澀得令他想哭!“你不要死!”他忽然抓住顏熾的手,“我不會讓你死!”

    “為什么?”笑意已經私自侵犯顏熾的嘴角。

    “你死了,我的心里會非常難受!”蕭梟不放心地抬頭,“你不會死,對不對?”

    “不會!除非你不在了!否則,我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顏熾溫柔地摟住蕭梟,下巴抵在蕭梟的頭頂。

    “陪在我身邊做什么?”蕭梟繼續不解地發問,“我有自己的護衛!”

    “小傻瓜,那不一樣!”顏熾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發。

    “什么不一樣?”

    “我愛你!”顏熾深情地凝視著蕭梟,想在他臉上看到某種認同。

    “你還說你沒有龍陽之癖!”冷不防蕭梟突然發力,一把將他推開。

    顏熾啼笑皆非地站直身體,望著蕭梟不停地撣著自己的衣服,好像那里沾染了什么細菌。他受不了地再次抓過蕭梟:“我說過你不一樣!”

    “不用你反復強調,我知道我不一樣,我是個怪物!”蕭梟爆發了,“你真有眼光,喜歡的男人還必須是個怪物!”

    “怪物?”顏熾的聲音透出殺氣,“這就是他們掩蓋事實的方式?”老天,他要殺了他們!“聽著,你不是怪物!你只是……”他在搜索措辭,“你不是男人!”

    “我是!”蕭梟憤怒地伸出指甲,狠狠地在顏熾面上抓了一把,幾條血絲立刻呈現出來。

    “男人不會有這種舉動!”顏熾吃痛,但依然不肯放開蕭梟,“你是女的!”

    “胡說,你胡說……女的?”蕭梟在吸收了他話里的意思后,靜了下來,“你說我是女的?和李蓁蓁一樣?”他每問一句,顏熾就急忙點頭!澳愫f!我明明是男的,難道我母親也會搞錯?”他再次大叫起來。

    顏熾不再開口,右手探入蕭梟的衣襟,觸及他胸前的布條(當初,就是這一個騙了自己,蕭梟太懂得掩蓋自己了),雙手微微發力,將那布條扯了下來,頓時,蕭梟的胸部一下子挺了起來。他的呼吸驟然發急,他的小傻瓜發育得相當出色。

    “你,你大膽!”蕭梟來不及阻止顏熾的行動,一張臉本能地發紅。

    “你告訴我,為什么害羞?男人與男人之間,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沒有!”蕭梟嘴硬地否認,“只是我,我也知道和別人不一樣。我,我是個怪胎!”心防陡然卸了下來,他忽然很想在顏熾的懷里哭。

    有一種憤怒涌上顏熾的心頭:“誰說的?我的小傻瓜,可憐的小傻瓜!”他將蕭梟的頭按在自己胸前,緊緊地憐惜地抱著他。

    蕭梟柔順地依偎著他,那懷中的味道是如此清新,那肌肉的觸感又是如此平滑而舒服,他的眼眶中忽然凝聚了一種陌生的液體,一種他的母親不許他流下來的淚水。他顫抖著伸出雙手,環抱著顏熾的腰身。

    “我的小傻瓜,你都不知道,你有多美!”顏熾深深嘆息,那種渴望令他全身的血流開始急速流動起來。

    美?顏熾是在說自己么?蕭梟困惑而羞澀,曾經有人當著母后的面說過他美,結果沒有活過那天晚上。他和母后一樣都對這個字深惡痛絕。他是男人,不需要別人來認可他的“美”!所以,那次比武招親,他對擂趙祺,聽到趙祺說他“美”時,沒有當場殺了趙祺算他運氣。可是,為什么顏熾說出來會那么好聽?是的,他喜歡聽顏熾說他美,喜歡聽顏熾叫他“小傻瓜”!不,他太不正常了!今晚的一切都不正常,他一定是在做夢!他皺著眉頭,睫毛上還沾著淚珠,抬起頭,朝顏熾的嘴唇迎了上去,眼角余光掃過顏熾受寵若驚的興奮。他忽然覺得很好玩。

    “啊——”顏熾驀地大叫,雙手反而摟緊了蕭梟的纖腰。

    “放開我!笔挆n有些羞惱地低叫。

    “再讓你來咬我么?”顏熾故作無辜地眨眼,下巴上的牙印讓蕭梟頓時紅了臉。

    “我不會。剛才我只是想證明是否在做夢!辈涣晳T緊貼著他寬厚的胸膛,他盡量讓身子向后仰。

    顏熾不動聲色地再箍緊他:“那么,你證明了什么呢?”

    “什么?”蕭梟沒有意會過來。

    “做夢!”顏熾不急不徐地引導著他的注意力。

    “哦!”蕭梟懊惱地嘆氣,“好像這一切都是真的。”

    “包括——你是女的?”顏熾不懷好意地提醒他。

    “我——”蕭梟正想否認,忽然意識到兩人的距離,此刻,他的嘴唇幾乎就要碰著顏熾的。老天,他都能感受到顏熾口中呼出來的熱氣,恩,很好聞!等一下,緊要關頭,他在想什么啊?“你放開我!”他的聲音中不自覺地揉入了請求。

    “我做不到!”顏熾的聲音和平常很不一樣,暗啞得讓蕭梟聽了不由得臉紅,他想要低頭,顏熾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托住了他的腦袋!靶⊙绢^,閉上眼睛!倍厒鱽眍仧肟梢孕M惑人的嗓音,他情不自禁地合上了雙瞼,感覺有兩片濕潤而溫暖的嘴唇覆蓋住了他的眼睛,輕柔地停留片刻后,來到了他的鼻翼,然后是他的嘴唇……發生了什么事?怎么他覺得渾身發軟,是中了“清風酥”了么?為什么他覺得如果不努力抓緊顏熾,他就會像棉花一樣癱軟在地上?

    “小丫頭?”顏熾的呼喚似乎隔得相當遙遠,他懶洋洋地不想回應。

    “小丫頭!”顏熾在笑他么?聲音中有壓抑的笑意。他不滿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顏熾懷里,而顏熾背靠在樹杈上,正低頭俯視著他。他們什么時候到了樹上,不是剛才已經下來了么?他剛想發問,顏熾已經低頭,在他的唇瓣吮吸了一下,他的臉驀地再次飛紅起來。“記起來了么?”

    記起來了。他寧愿沒有記起來。該怎么以這個新的身份面對顏熾?他是女的?十八年了,他一直以男人的身份生活,突然之間讓他承認自己是個女的,真的很困難。但很奇怪,在顏熾面前,他忽然慶幸自己是個女的。

    “我真的是個……”他咬住下唇,無法吐出“女人”這個陌生的詞匯。

    “如假包換!”顏熾的手忽然不小心滑到了她的胸前,隔著衣服抓握著她剛剛獲得自由的蓓蕾。

    “你——”她的臉色實在不能再紅下去了,她想要推開顏熾,想要站起來,但是不知怎的,她又很是舍不得。

    “小丫頭,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啊!你是個女的!老天,我會不會太幸福!”

    她感染到了顏熾的喜悅,但是新的困擾又襲上心頭,他們兩個注定無法在一起。他不能放棄自己的國家,而她,同樣不能!

    “怎么了?小丫頭!”顏熾關切地詢問,他不要他的小丫頭有半點不安啊,他只要她快樂。因為,在兩人相識的那一刻起,他的情緒就被她主宰了。

    她凝視著他,想到要放棄他,心就控制不住地疼痛,疼得她幾乎要落淚。多么陌生的情緒,她從來不相信眼淚,自從她六歲那年被爺爺秘密選定為太子后,她就學會了厭棄眼淚。眼淚屬于弱者,而她,不是!可是,現在,為什么她就那么想要流淚!

    “小丫頭,怎么了?別哭啊!”顏熾慌亂地吻著蕭梟的淚珠,“不高興可以打我,罵我,不要流淚啊!”

    “誰叫你說我是女的嘛!”蕭梟撇撇嘴巴,驚覺自己竟然學會了撒嬌。

    “可你的確是女的!有你在,我可以不用孤獨了!鳖仧胄α耍稚侠p繞著滿把青絲。

    “就憑這個么?”蕭梟忽然有些不安,“你確定么?”

    顏熾點了點頭,領略到蕭梟不安的原因后笑容在臉上擴張。

    “你在笑什么?”蕭梟惱怒地嗔怪。

    “因為你也在意。我好高興!鳖仧胗行┱Z無倫次,忽然抓起蕭梟的手,放在自己張揚的勃起上,“你有這個么?”

    “是什么?”蕭梟不解地捏了捏,又硬又粗又長,自己是沒有,“這是什么?”她兀自用五指感覺著那奇怪的東西,冷不防腰間一緊,顏熾緊緊地摟住她,一顆腦袋埋到了她的胸前!澳悖愀蓡岽蛇@樣?”她下意識地回抱住顏熾,隱約意識到這一幕可能跟她剛才的舉動有關。

    “我,想要你!鳖仧肜щy而含糊地說著。

    她被嚇了一跳:“怎么要?”

    顏熾無奈而憤懣地盯著她,忽然深深地吸了口氣,平穩著自己激動的情緒:“小丫頭,你真是有本事啊!”

    “什么本事?”她知道自己不該再問,可就是忍不住。

    “點了火以后,卻不知道滅火。”顏熾點著她的鼻子控訴。

    “我哪有?”蕭梟的嘴唇撅了起來,亂冤枉人可不行。

    “算了,今晚不討論這個!鳖仧氲谝淮沃鲃友詳。

    “不行。”蕭梟的倔強上來了,“至少你要告訴我,剛才我握到的是什么。為什么我會沒有!

    “那是男人的象征。小傻瓜!”顏熾用額頭輕輕抵著蕭梟的額頭,啞著嗓音解釋著。

    “男人的象征?”蕭梟的小手又探了過去,那根“男人的象征”似乎更粗大了,她幾乎就要握不起來了,“它好像自己會動呢!”她像發現了新大陸,欣喜地叫了起來,“唔,有什么在跳動?”她將大拇指和食指按在頂端,一邊感覺著它的跳動,一邊下意識地撫摩著。

    顏熾的呼吸聲漸漸粗了起來:“小丫頭,放手好嗎?”

    “為什么?”蕭梟不解地抬頭,冷不防發現顏熾與平常極不一樣的眼神,不再清澈,不再冷靜,不再淡漠,而是凝聚了火山般的灼熱以及類似與野獸般的兇猛。她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求你,放手!”顏熾極度吐字惟艱,不正常,他知道不正常。他不是沒有女人過,女人于他,不過是一種工具,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讓他失控。要或不要一個女人,決定權在他,而不是那個女人。自從十六歲開始有了床笫之歡后,哪一類女人他不曾見到過?清純似水的,熱情如火的,端莊秀麗的,舉止放蕩的……其實屈指算來,他與女人的這種經歷寥寥可數。除了第一次帶給他一些刺激之外,女人的身體于他,幾乎沒有多少特別的吸引力,見多了,他更是覺得天下女人不外如是。他在這方面的冷淡,曾一度引起母后的不安,以為他有什么龍陽之癖。是的,蕭梟的出現,也讓他幾乎以為自己就是另一個龍陽君!現在他知道了,不是他有問題,只是之前他還沒有遇到他生命中的那個她!

    “你怎么了?”顏熾的樣子很陌生也很新鮮,蕭梟甚至覺得還有些好玩。在顏熾面前,蕭梟總感覺處于下風,因為顏熾夠冷靜,什么時候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而事實是,他的確是什么事都勝券在握。蕭梟從不言敗,然而在他面前,似乎每次才一交鋒,她就失去了勝利的把握,讓她想堅持都沒有一個過硬的理由。然而今晚的顏熾卻似乎失控了。不,也許,這才是真實的顏熾。

    “如果我不放手呢?”蕭梟固執地抓握著那件令她好奇又膽怯的東西,忽然很想冒一下險。

    “我怕我會停不下來。”顏熾近乎咬牙切齒,一張英俊的臉漲得通紅,“快,現在放手,然后盡量離我遠點兒!”

    “沒有人敢命令我!”蕭梟也倔了起來,盡管在下意識里她確實想要退卻,然而一種與生俱來的好強令她繼續摩挲著那根變得越來越硬的東西。

    “小丫頭,是你自找的!”顏熾忽然輕聲一笑,一把擁緊了蕭梟,熾熱的嘴唇吻上了蕭梟嬌嫩的唇瓣,與先前的溫柔不同,這一次,顏熾吻得更加猛烈。

    蕭梟忽然間有種被算計的感覺,這是每次交鋒后必然會產生的挫敗感:當她覺得勝券在握時,往往結局卻與她設想的大相徑庭。嘴唇被顏熾吮吸得有些隱隱作痛了。她想張開嘴叫痛,但還沒有出聲,顏熾的舌頭已經靈巧地進入了她的嘴里,來回挑逗著她的小舌。某些代表理性的意識逐漸淡去,如果是一種沉淪,那么,就這一次吧,讓她全身心地緊緊跟隨顏熾……

    ***

    曉風吹面,晨露沾衣。顏熾睜開眼睛。環望四周,他仍在涼亭中。

    是夢么?或許!顏熾呆呆地凝視著身邊的空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他忽然感到手指上的牽絆,舉起手來,一根細長的發絲繞在中指上。他的眼睛發亮了!昨晚的一切變得清晰起來。昨晚,自己好像傷著了蕭梟。他要立刻找到她,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要和她共度一生。可是,有什么不對勁!空氣中似乎有某種殺機。他不動聲色地整理衣著。那陣殺氣越迫越近了!

    他的嘴角漸漸噙了一抹冷峻的笑意!

    有風起!

    他的發絲飛揚了起來,遮住了他的視線!從發絲的細縫中,一道白光閃過,劃向他頸邊的大動脈!他驟然倒地,身體平貼地面,滑向對手。在發絲飄飛的剎那,他看見對手從頭到尾裹在黑布里!

    對方“噫”了一聲,似乎對他的反應相當意外。但手下一點也沒有停頓,只一變招,就護住全身。

    顏熾心下一冷,他遇上高手了!對方一開始的出手,是算準了他中了“清風酥”的迷藥而來的。本來,這是他的契機,可以將計就計反攻對手一個措手不及。然而自己的殺著完全被對手封殺!他的額頭迸出了細汗!若是速戰,他尚有一線生機,若是久戰,恐怕今日是兇多吉少了!他最擔心的是,蕭梟怎么了?

    “你是誰?”他喝問。

    對手一聲不吭,手下功夫越來越見狠毒。

    他的機會更少了!對手絕對是一個上等的殺手——只問目的!而且他知道,對方已經看出了他的破綻,知道他的確中了“清風酥”,他已經漸漸感覺身體的疲軟。

    又是一道白光,快得讓他的眼睛都不自然地瞇了起來。然后,他見到那把快刀進入了他的右胸。他有些陌生地注視著那把用楠木做成的刀柄。那是把好刀!白光再閃,那把刀已從他的身體里抽離,血此時方從他的體內噴射出來。他撲然倒地,感覺那名黑衣人站在他面前,冷冷地注視了一會,“蕭梟!”他喃喃地念道,意識漸漸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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