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旭維沉著臉,正要說話時,秋月搶先一步!皩W長你別為難我了,我不能背叛阿薔!”
戚慕生彎身撿起墨鏡!澳氵記得自己說過什么嗎?”他惡意一笑,故意望向蕭旭維,說道:“學長,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主人,我的神……”
“啊——”秋月驚叫一聲,沖上去要捂他的嘴!氨氨桑
“秋月!”蕭旭維抓住她的手臂。
見他臉色陰沉、風雨欲來,秋月打個寒顫,急道:“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慌什么!笔捫窬S微笑地揉了下她的頭發。
秋月怔怔地望著他溫和的表情,有些反應不過來。剛剛不是還沉著臉嗎?現在卻和顏悅色……
蕭旭維瞥向戚慕生,冷聲道:“你跟王薔之間的事,別把秋月扯進去!
秋月忙點頭。“對、對,我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你就別為難我了,學長!
“為難你?”他瞪她一眼!艾F在是誰為難誰?”
“你……唉……”秋月也不知從何說起!罢l教你拖了兩年,你為什么不早一點回來?現在滄海桑田——”
“狗屁,哪來的滄海桑田?”戚慕生不悅地打斷她。“別忘了你欠我什么、答應過我什么!
秋月頓時垂頭喪氣。“學長……”
“她欠你什么?”蕭旭維打斷兩人的對話,面露不悅之色。
戚慕生揚眉,“怎么,她沒告訴你嗎?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小秘密,對吧?秋月。”他朝她眨個眼。
一陣雞皮疙瘩竄上來,秋月狠狠地抖了幾下!澳悴灰室庵v得這么曖昧好不好?”她沒好氣地說。
蕭旭維明白對方是故意想氣他,自然沒什么反應,只是眼神露著寒意。
秋月正煩惱著要怎么請走眼前這尊大神,戚慕生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趕緊對蕭旭維說道:“我們快跑。”
蕭旭維失笑。“跑什么跑?有我在,不必怕他!
秋月愣了下!皩︵,不對不對,萬一你們又打起來……”
“不會了!彼WC!盀槭裁催@么怕他?你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秋月局促不安地摸了下額頭!澳氵@么快就知道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他好笑道:“不是明擺著的事嗎?”兩人的對話已經如此明顯。
“我……我……”她面露心虛,不知該怎么開口。
“你說,我不會生氣!彼麚徇^她的臉頰。
他的眼神很溫和,表情自然,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秋月安心道:“我——”
“秋月!逼菽缴呀浭站,眉頭緊皺地看著她!澳氵^來,我有幾句話讓你帶給王薔!
“喔!鼻镌路瓷涞赝蚴捫窬S,見他點頭后,她才走到學長面前。
戚慕生刻意往前邁開幾步,壓低聲音說話,蕭旭維聽不清他講了什么,只瞧見秋月的表情有些不樂意。接著戚慕生又不知說了什么,她轉而露出愧色,然后他從口袋里掏出名片,在上頭不知寫了什么遞給秋月。
秋月看起來很高興,戚慕生又說了幾句,她認真聽著,眼睛閃著光彩,而后戚慕生摸摸她的頭,她開心地露齒而笑。
蕭旭維不悅地沉下臉,讓她去聽幾句話,她轉眼就投誠了,還露出討好的笑容。“秋月!”
她轉過頭,滿是笑容地就要朝他跑來,卻讓戚慕生抓住手臂,她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怎么了,學長?”
“沒事!逼菽缴⑿Φ乜粗捫窬S冷著臉走過來。“你啊,怎么就找了個這樣的人!
秋月不悅道:“什么這樣的人,旭哥很好!
他故意又揉了下她的頭!八褪悄隳钅畈煌娜税。”
秋月靦腆地點點頭。“嗯。”
戚慕生松開她的手,在蕭旭維靠近時后退一步,轉身離開,還惡意拋下一句。
“你看人的眼光還真差!
她頓時炸開!澳悴挪睿
蕭旭維自然聽到他們最后的對話,卻沒為此發火。既然都曉得是故意說給他聽,又何必與之一般見識?對方既懷惡意,更沒往陷阱跳的道理。
“可惡!鼻镌伦鲃菀旱羲o的名片,但撕了一點又舍不得,難下決定。
“怎么?”他看著名片。
“是我的偶像徐葉,沒想到學長竟然認識他。”她終究狠不下心撕掉名片。
“徐葉是很有名的畫家,之前他玩票地設計了一百個公仔,原本一個九萬九,三個月后就漲到快五十萬,學長說要給我一個公仔,還要介紹徐葉給我認識!
蕭旭維又好氣又好笑!澳憔瓦@樣被他收買?”
秋月辯解。“我沒有,學長說是情報交換!
他一時無語,只能仰頭望天。
她不安地拉了下他的衣角!澳闵鷼饬耍俊
他面無表情地低下頭!澳阏f呢?之前姐妹情深,堅持不肯告訴我的秘密,轉頭你就告訴別人,還被收買,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她大膽回道:“不該。”
“你……”
秋月搖著他的手。“你聽我說嘛,最大獎你都猜到了,他們兩個的愛情細節不知道也沒關系。學長套我話我沒講,其實他自己都有九成九把握了,來問我只是想要有個人證實他的猜測。我也沒回答他,后來他說不問我甜甜的事,只要回答他一個問題,他就把公仔給我!
“他問你什么?”
“王薔爺爺奶奶的墓地在哪兒?他想去祭拜。”
話畢,兩人同時沉默下來。蕭旭維拉著她的手慢慢往前走,過了一會兒,才聽她又說:“我是不是應該幫學長?”
兩人在大樹旁的長椅上坐下!跋仍谝慌钥窗桑瑒e人的感情不好插手。”
她將頭輕輕靠在他肩上,望著遠方的山崗,忽然想到他的朋友,抱歉地說:“對不起,掃了你朋友的興致。”
“又不是你的錯。”他不在意地摸摸她的頭發,而后向下撫過她依舊泛紅的手臂,眉頭不悅地皺了下。再過不久,大概會瘀青一片。
“你去陪他們好了,我沒事。”話雖這么說,她卻沒動,貪戀地靠著他!拔矣X得胡瑞豐好像誤會了,看我的眼神好怪!
“不用理他!
她低頭發現他的指關節泛紅破皮!笆軅恕!
“沒事,破皮而已!碑敃r她被抓住,怒火一下沖上來才會失去控制,追根究底,上一次他心里已經不痛快,才會在今天爆發出來。
“都是學長啦……”她抱怨。
“你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想到什么我的主人、我的神,他就不爽。
秋月開始坐立不安!拔摇拧
“不要吞吞吐吐!彼櫭肌
“你不要罵我!彼日f。
他瞪她一眼。
她識時務地進入正題。“學長……家里很有錢,他收集很多公仔,有一次他帶我參觀,然后我不小心,真的,你要相信我,不小心……”
他嘆口氣,大概猜到她要說什么了。
她心虛地偷看他!安恍⌒摹膲牧艘粋角!
“比你剛剛說的公仔還要貴?”
她縮起脖子。“嗯,再貴一點……”聽到他又嘆氣,她趕緊道:“我努力存錢要還他,他很大方說不用,誰曉得……”她冷哼幾聲。“他把我當奴隸,逼我說什么我的主人、我的神、我的阿拉,根本就是神經病,我懷疑他想當邪教領袖!
蕭旭維笑出聲,不經意地說:“聽起來你與他感情不錯!
秋月茫然地看著他,疑惑道:“從哪里聽出來的?怎么聽都是仇人才對!
他沒理她的話,繼續問道:“你們怎么認識的?你變成他的奴隸后,他都叫你做什么?”
秋月更加疑惑,怎么旭哥對學長的事這么在意?莫非……她眼睛一亮,開始竊笑!澳恪悴粫窃诔源装?”
他挑眉,雖然面色如常不起波瀾,但秋月還是能看出他古銅的皮膚上透著一層淡紅,她忍不住得意地竊笑起來,原本只是小聲輕笑,最后卻忍不住大笑起來。
“怎么,很得意嗎?”蕭旭維皮笑肉不笑地瞅著她。
涼意一下竄到背脊,秋月呵呵呵地越笑越尷尬!澳恰莻吃醋有益健康!
下一秒,她整個騰空,被攔腰抱起,她驚叫一聲!鞍 义e了,喝醋無益健康!”
“你再說,我把你丟出去。”他搖晃著,作勢要把她甩出去。
“不要。”她趕緊抱住他的脖子,格格笑著!拔义e了、我錯了!彼鹕碜,在他臉頰上瞅了一下!澳阕屛乙幌侣!
她的雙眼閃著水亮的氤波,小臉漾著笑意與得意,他心頭一軟,說道:“得意忘形說的就是你這樣!
秋月笑瞇瞇地在他臉上又親了下,想兩人也鬧夠了,該讓他去陪朋友,但驀地腦中閃過鄭庭竹的身影。雖然她信任蕭旭維,但心里還是有點別扭。
她再次仰頭親他——還是先打個烙印保險。
蕭旭維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不過送上來的佳肴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張嘴吻她柔軟的雙唇,吮住她溫暖的舌頭,水梨的氣味在舌尖融化,他的呼吸變得粗重,手臂也慢慢收緊。
秋月急促喘息,手指緊抓他的衣服,心臟跳得又急又快。原本只是想淺嘗即止宣告主權罷了,他卻熱吻不!煜さ臍馕蹲屗眢w發熱,心頭小鹿亂撞。
忽然想到兩人現在在外面,她羞赧地推他。
“……會有人!彼龑⑺崎_一些,嘴唇又熱又腫。
“不是你引誘我的嗎?”他在她唇邊低聲輕笑,意猶未盡地在她唇上吮著。
她不好意思地低頭把臉埋在他頸邊。“我說了你不要笑我。”
“嗯!彼谒嫌H了下。
她的臉更紅。“算了,你會笑我!
“秋月。”他箍緊她不讓她逃走。“什么事?”
她鼓起勇氣,一口氣說道:“我是想讓人家知道我們關系很好!
蕭旭維一怔,旋即明白她口中的“人家”指的是誰!澳阆攵嗔!
她輕笑。“反正你都喝醋了,難道我就不能嗎?”
他低笑!昂冒桑挺酸的!
她笑著要下來,卻意外發現幾尺外站著兩人人——鄭庭竹跟胡怡萱,兩個人的表情都很怪異。
秋月的臉一下漲紅,好丟臉。她掙扎道:“快放我下來,有人……”
蕭旭維放下她,轉過頭正好與鄭庭竹的視線對上,他怔了下,有些尷尬,不知她們兩人在那兒站了多久。
“也太惡心了,我都起雞皮疙瘩了!焙嫘÷晫︵嵧ブ裾f道。
鄭庭竹緘默不語,目光陰沉,讓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秋月想說個什么打破尷尬的氣氛,卻一時辭窮,老半天迸不出一個字來,還是蕭旭維鎮定地先開了口。
“瑞豐呢?”
胡怡萱輕咳兩聲,才道:“我哥他回去換褲子!彼D向秋月說道:“我剛剛在柜臺看見幾件貓咪的周邊產品,麻煩你幫我介紹一下!
“好!鼻镌旅榱耸捫窬S一眼后,才帶著胡怡萱離開。她也不是笨蛋,明白胡怡萱是想讓蕭旭維與鄭庭竹說說話,雖然有些不自在,但也不會小氣地阻止。
蕭旭維自然也猜到胡怡萱的用意,只是不明白她刻意讓他與庭竹獨處的目的是什么,敘舊嗎?
庭竹瞥他一眼。“沒想到你會那么快交到女朋友。”
他挑眉不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她看起來很小。”
“她二十三了。”
“不像是你會喜歡的型!彼毖。
他擰下眉頭!拔业共恢雷约河惺裁聪埠玫念愋汀!
話畢,兩人之間是一陣別扭的沉默,蕭旭維轉開話題!肮ぷ鬟順利吧?”
“還不錯,就是累了點!彼[眼望著遠方!澳闶钦娴年P心,還是沒話找話。”
蕭旭維不悅道:“你是故意找麻煩嗎?”從剛剛到現在,她的口氣一直不是很好。
她轉而看他,其實談不上找麻煩……或許是意難平吧,尤其是看到他交了女友,還在她面前卿卿我我,心里堵得慌,早知道應該在上面待久一點。
明知道自己與他已是不可能,而且還是自己放棄的,但偶爾還是會想他為什么要如此堅持已見,為什么非得回來,就算是獨子又怎么樣,現在很多獨子也不一定跟父母住。
她知道這些話聽起來有點自私,畢竟她自己也堅決要待在臺北,可心底深處還是希望他能為她做出讓步。如果他夠愛她的話,不見得沒有解決的辦法,或者他的態度再軟一點,再拖個幾年,自己說不定會軟化。
當兩人出車禍時,她以為這會是個轉機,他得在臺北養傷,還有一年的時間,或許他們能再試試。但他拒絕了,說他們已經分手,她不需因為愧疚而想復合,再說他們的問題始終存在,難不成一年后他回南部,又要分一次手?
他的態度堅決而無情,而她也有她的自尊,這件事就此沒再提過,當初兩人會在一起,她看重的是他的理智與成熟,沒想到最后分手,卻也是因為他的理性。
“故意找麻煩又怎么樣?”她反問。
沒料到她會這樣回答,他攏下眉頭。
“放心,我不是惡毒前女友!彼猿耙恍Γ睦镉薪z蒼涼;蛟S她不能接受的是他已經往前走,而她卻還在原地。
“什么意思?”難道她的陰陽怪氣是因為他交了女朋友,但他們都已經分手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