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atienne!sante!」一群人高舉啤酒碰杯,開懷暢飲。
「終于結束了,我們圣誕節去東南的滑雪場好不好?」
「好啊好啊,好久沒去滑雪了說!
「喂,LU,你說如何?跟我們去滑雪?」
「沒空!孤沙巹c煙,挾著煙的手執起啤酒杯,一口仰盡,爾后徑自起身,到角落去打電話。
「LU怎么了?」同學后知后覺的問。
「跟他女朋友吵架!
「什么吵架,人家根本只寄了封信跟他說要冷靜一下……」
「你怎么會知道?」
「難怪LU會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平常就夠冷的說……」
「哎,重點不是那個,重點是LU還是天天寫信跟打電話,可是沒有回音……」
「你又知道沒回音了?」
「哎,我們何時出發?」
「看他那樣就知道啦!愈早愈好,省得跟人家擠!
「可是他平常就一張臉啊,你還看得出來哦。房間要早點訂!
「現在訂還來得及吧?」
「嗯,我現在看出來他不高興了,咦?他沖出去了!
「咦?。縇U!」
只見律硯勛頭也不回的沖出了酒吧,坐上出租車,絕塵而去。
剩下的三名同學沉默了一會兒,又叫了啤酒,討論起滑雪的事宜。
律硯勛沒有收拾行李,只帶著護照、錢包與手機在出租車上面交代了一些事,就直奔戴高樂機場飛往倫敦。
一下倫敦,那與巴黎稍有不同的氣候讓他不禁打個哆嗦,沒有遲疑,他坐上前往那個男人住所的出租車,望著車窗外根本看不清楚的風景,律硯勛忍不住想抽煙。
但他沒有抽,只掄緊拳,心底惴想著白郡堯突變態度的原因。
律硯勛怎么想也想不到為什么。
是他不夠溫柔?白郡堯一天到晚喊著他溫柔得惡心!
是他不夠體貼?白郡堯雖然嘴巴常罵臟話,可是卻也沒埋怨過他不夠體貼!
是他不夠靈敏?好吧,他承認,白郡堯的心緒變化他可以捉個八成,但他可不敢說出口,省得又招來白郡堯一頓打罵。
有時候他會想,白郡堯接受了他,是騎驢找馬抑或是寂寞的填空呢?
起先律硯勛覺得,只要白郡堯有響應,即使是只有一點點,他仍然會像得到全世界一樣開心,可后來隨著愈來愈深的相處與牽扯,他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
是人都有欲望,有的人即使撐死自己也要拼命把食物往口里塞,有的人即使不冷也拼命把衣服往身上穿,律硯勛心里想得美好,想著要忍著滿腔的愛意、想著要等白郡堯的心全數交給自己,才剖開自己的心讓他知道里頭住的人全都是白郡堯的身影。
他還曾經想過要把骨頭拆開折斷給白郡堯看看也寫著白郡堯名字的內部,然而這樣的等待與愛意,似乎給了白郡堯極大的壓力,加上于異鄉求學的壓力與孤寂,也許正因此,所以白郡堯想要冷靜——說是冷靜,倒不如說是要分手一段時間。
可是,他好想他啊……好想好想好想,每天醒來想的是他、吃飯想的是他、就連睡覺想的都是他……
律硯勛知道白郡堯心中長久以來都對他的愛存疑,即使說破嘴,以行動證明再多,也無法讓白郡堯明白他對他的愛有多深,所以他等,他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耐心,所以他選擇等候。
只是……這樣的等候無法束縛內心滿溢的情感,即使再壓抑,還是有無法克制的時候。
其實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收回對白郡堯的愛。
出租車于白郡堯的住處樓下停下,律硯勛用信用卡付了帳后下車,仰首望著二樓那緊合的窗子。
就這樣,律硯勛整整跟蹤了白郡堯兩天,才現身,這兩天姑且不論他跟蹤狂的行為,也不論他睡在何處,只要一看見白郡堯,即使再疲累,他也笑得出來。
只是他真的沒想到他會睡著。
「起床了!拱卓虻穆曇襞c氣息就在耳邊,讓猶在睡夢中的律硯勛忍不住滿足地微笑,雙手大張環住白郡堯,往他頸邊吮去。
「干!你一大早發情。 拱卓虻娜^招呼了過來,正中律硯勛的背,打得他整個人清醒。
「堯,早安!孤沙巹走珠_個大大的笑容,沖著白郡堯猛笑,邊揉揉睡眼,邊打哈欠。
「還早啊……」白郡堯見律硯勛的模樣,心不由得一動,感覺有什么自心流泄,漫延至四肢百骸,讓他有個沖動想抱緊律硯勛,但當他把手搭在律硯勛的肩上時,卻是將他推開!肝乙D書館找資料,你要睡回房間去睡!
「中午會回來吃嗎?」律硯勛好幾天沒睡好覺,想再睡一下。
「你要煮?」
「嗯,想吃什么?」
「煮泡面打蛋。」這邊的水難喝的要命,煮什么好吃的出來都一樣。
「好!
「那我先出門了!拱卓蜃叩介T口又踅回來,然后在律硯勛訝然的注視下俯首親吻他。
律硯勛捂著自己的唇,久久不能自己,爾后,他抱著毯子,窩在沙發上又睡著了,臉上掛著幸福無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