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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上) 第六章 作者:絡石
    X月X日硯勛回來了帶了一座艾菲爾鐵塔的小模型給我

    律硯勛回來的那一天,樓下在出殯,一大早就把我吵起來,難得我的一天休假就在那「孝女白琴」哭聲之下拉開泡湯的序曲。

    人家辦喪事,我無法置喙,更無法拉開窗戶對著下面吼:「靠,你TMD要哭到地獄去哭!

    所以我只好安份的捉過枕頭搗蓋住耳朵繼續在床上掙扎著,想在這片衰凄的哭聲中尋找一片安靜的樂土睡去。

    律硯勛在我出院后仍是每天一CALL,卻在前兩天突然沒CALL來,起先我以為是我的手機沒電,于是用了旅充,讓它隨時隨地充滿能量。

    但是,手機還是沒消沒息——嗯,其實是有的,得知我出院的楊文恭有打電話來,知道我今天休假,約了我今天中午去他公司附近跟他一道吃午餐,本來想說睡到十點再起床的,但是昨天晚上律硯勛那渾球一樣沒打電話來,害我失眠。

    我不知道他發生什么事,我也不想知道,最好他是走秀走一走在伸展臺上跌倒,不要回來纏著我。

    在我一個勁的詛咒律硯勛的同時,我家的門被人打開,由于「孝女白琴」的威力太過強大,以致于我根本沒聽見家門開啟的聲音。

    「健太郎」好象聽到了什么,興奮了起來,我只知道它跳下床,但是不知道它要干嘛,反正它再怎么跑都只是在屋子里,也就任它去了。

    我一邊念著阿彌陀佛,想借著頌經聲將自己催眠,但是仍然敵不過「孝女白琴」與師公,只好埋在枕頭堆里假裝自己是死人,努力的想睡著。

    直到床突然斜了一邊,我才發現有人入侵。

    「誰?」身體仍無力,只抬起頭想在因窗簾拉上而一片黑暗的房間里看清楚來人,現在叫已經來不及了,而我只來得及問個字,嘴就被堵住。

    熟悉的氣息與唇的柔軟度讓我知道這個發情的色狼是誰——律硯勛。

    我想掙扎,卻不知為何只輕嘆一聲,任律硯勛把我翻過身,我被他壓住,他的鼻尖碰到我的,床頭的閱讀燈不知何時被打開,我瞇起眼,好一會兒才適應光線,我把他推開一點,看清他的模樣。

    律硯勛瘦了一點,胡子也沒刮,淡茶色的頭發凌亂的像鬼。

    一時間,我真以為是律硯勛的鬼魂找來了,「你……你不是鬼吧?」

    「鬼?」律硯勛橫眉倒豎地重復這個字。

    不知為何,我想起了我生病時做的惡夢,忙道:「我說你是鬼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再搖我!

    「你記得?」律硯勛神情一變,望著我像是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

    「記得什么?」

    「沒什么,你說的鬼……是ghost?」

    「嗯!共蝗凰詾樽呤裁矗

    「噢。」律硯勛一臉恍然大悟,卻把我弄胡涂了。

    「噢!噢個屁,你干什么問這種事?」反正我一晚沒睡好,現在又有「孝女白琴」與師公助陣,根本睡不著,「你這兩天死去那里?為什么不打電話回來?」

    「我坐飛機回來,飛機不能打手機!

    「哦!挂呀洅嗥鸬娜^頓時沒有去處,我只好松開拳頭,摸摸后腦!浮航√伞荒?」

    「它在吃飯!

    「哦!箾]話題了,我不知道該講些什么才好。

    「你……」律硯勛在我耳邊說話。

    「你搞什么,別在我耳朵邊講話!」我搗住耳朵,大吼,但聲音被「孝女白琴」的一聲哀哭給蓋過去。

    「你不說句什么嗎?」律硯勛不顧我的反對,硬是拉下我的手,在我耳朵邊講話,害我整個人怪怪的。

    我知道律硯勛要我說什么,可是為什么我要說?這房子是我在付錢的,他只是自己搬來的不速之客,為什么要我跟他說「歡迎回來」?

    感覺我的腰被他環住,而我被拉進他懷中,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摸著我的頭發,「不說沒關系,我累了,先睡一下!

    喂喂!你要睡關我屁事?我很想這樣對他吼,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我變得想睡了,一定是因為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一大早被吵醒吧……

    我想著睡一下下就好,于是也跟著合上眼,恍惚間,我似乎聽到我講一句什么話,好象是——

    歡迎回來。

    不過我絕不承認那是我講的,一定是鬼附身在我身上。

    ***

    門鈴聲大作。

    白郡堯往那熟悉的懷抱竄去,難得一個好覺,他不想放棄,突地,他想起什么,猛地起身,摸到眼鏡戴上,看鬧鐘,十二點半。

    十二點半?

    「慘了!」跟文恭的約會已經遲了!

    白郡堯整個人清醒過來,掙開律硯勛的擁抱,跳下床去,本想盥洗的他聽見門鈴聲,于是先跑去開門。

    「郡堯,你在啊……」楊文恭焦急的臉放松。

    「文恭?你怎么來了?」白郡堯捉捉頭發,開門讓楊文恭進來,「你先坐!

    「健太郎」知道有客人來,自角落沖出來,繞著楊文恭轉,一會兒想撲到他身上,一會兒想捉他的褲管。

    「郡堯……」楊文恭面帶驚恐地跳開,不讓「健太郎」近身。

    自廚房倒了杯可樂出來的白郡堯聽見楊文恭的求救聲,于是笑喚:「『健太郎』!

    「健太郎」聽見主人的喚聲,搖著尾巴,奔回白郡堯身邊,在他腳邊繞,一邊吐舌頭。

    「你不怕踩到它?」

    「不怕,它自己會躲開。」白郡堯請他坐下,將可樂放在他面前的茶幾!改阕幌拢胰ニ⒀老茨。」

    「嗯。」楊文恭目送白郡堯進浴室后,目光落至嘴角上揚,睜著一雙圓眼,搖著尾巴,看似微笑地望著自己的「健太郎」。「你什么時候養起狗的?」

    「『健太郎』不是我的狗!乖∈依锏陌卓蚩邶X不清的回著。

    「哦?」楊文恭發覺「健太郎」不太叫,好奇的朝它伸手,那知「健太郎」嘴一張,就把他的手咬下去!赴 

    「怎么了?」白郡堯被楊文恭的慘叫聲嚇到,拉開門,只見「健太郎」被楊文恭甩開,「健太郎」倒地滑行了幾公尺,撞到墻停下來。「『健太郎』!」

    「健太郎」抖著爬起來,要過去抱的白郡堯聽見楊文恭的痛呼聲,腳步頓了下。

    同時間,房門被打開,律硯勛站在門口看了下客廳的情況,冰冷的眼眸掃過白郡堯,再落至他身旁的楊文恭時,瞇了瞇眼,然后大步一跨,撈起「健太郎」,檢查了下「健太郎」,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白郡堯輕嘆口氣,取出醫藥箱,半跪在楊文恭面前,替他包扎。

    「那只狗咬我!购么罅ΓУ盟魅缱。

    「你一定把手伸向『健太郎』了吧?」白郡堯心知肚明。

    「對呀,它竟然張口就咬,噢,輕一點,好痛。」楊文恭盯著白郡堯的頭頂,語氣一轉,「你讓我擔心死了,時間到了沒出現,打手機又不通!

    「我睡過頭,昨天晚上有睡等于沒睡!拱卓蛭⒊洞浇,把繃帶打結,剪斷,收拾醫藥箱,「不好意思!

    「你才剛出院,不要太勉強自己!箺钗墓в行┻`和地望著白郡堯,覺得他似乎有什么地方改變了,卻說不上來。

    「約定就是約定,我沒遵守,害你來找我還被『健太郎』咬,改天由我請客!拱卓蚍藕冕t藥箱,轉身見楊文恭跟著自己,嚇了好大一跳,「文恭?」

    楊文恭不語,伸手探向白郡堯的額,神情正經。

    「文恭?」白郡堯不明所以,推開他的手。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你好象變冷淡了,以為你病還沒好!箺钗墓Оl現自己的異樣,僵笑兩聲,退開。

    「我已經好了,別擔心。」白郡堯的背幾乎是貼在柜子上,緊張到手心冒汗,他推推眼鏡,「今天中午真的很抱歉!

    「沒關系啦,知道你沒事就好!箺钗墓闹卓虻募纾笮。

    門「砰」的一聲被打開,律硯勛抱著「健太郎」出來,瞪著白郡堯,然后往廚房去,「健太郎」想撲向白郡堯也被律硯勛阻止。

    白郡堯的眼睛不自覺地跟著律硯勛轉,直到他的身影沒入廚房,看不見了,也沒收回視線。

    楊文恭發現白郡堯的異樣,在他面前死命揮手。

    「郡堯!

    「嗯?啊?」白郡堯回過神來,朝楊文恭微笑。

    「你……」楊文恭欲言又止,手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摸上白郡堯的頭發,指尖輕觸到,馬上因驚覺而栘開,「你變了!

    「我沒有變啊!拱卓蚝眯Φ恼f,下意識的希望楊文恭能離他一段距離,他的身體……不知為何,排斥楊文恭的氣息!肝疫是你的好朋友!

    「是啊……也對……」楊文恭也覺得自己怪怪的,打從結婚后,幾次見白郡堯,都覺得他有些地方改變了,「對了,硯勛回來啦!」

    「是啊,今天早上回來的!

    「他剛剛好象是從你房間出來的。」楊文恭現在才發現白郡堯來應門時一臉睡相,而律硯勛沒刮胡子,也是一臉睡醒的模樣,莫非……

    「是嗎?」白郡堯睜眼說話瞎話,「也許是他跑錯房間了吧!我起來的時候沒發現他!

    「你睡覺時還是不鎖門?」大學時他們住同一層樓,白郡堯也很少鎖門,不過他們都是男的,鎖門也沒什么意義,除非是帶女朋友回來,那時鎖門就是一項重要的措施了。

    「這是我家,只有我一個,鎖門做什么?」白郡堯啼笑皆非。

    「現在還有硯勛!」楊文恭沒發現自己的口氣激動了起來。

    白郡堯眼底飄過一陣問號,還沒開口,律硯勛拿著杯柳橙汁出來,目光凌厲的瞪著他們,不語,也不退避。

    「律硯勛,柳橙汁過期了,你鼻塞沒聞到嗎?」怕味道跑出來,白郡堯前一天還特別把瓶子鎖緊,丟在冰箱最底層,想著今天晚上要拿出來丟,結果律硯勛眼睛太大,還是拿出來喝。

    「有嗎?」律硯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反問,眼眸不善且飽含冷意的瞪著楊文恭,還有楊文恭搭在白郡堯肩上的手。

    楊文恭把手收回,剛剛律硯勛看著他的手的樣子像是要將他的手砍掉一樣。

    「我都聞到了!拱卓蜃呦蚵沙巹,搶過他手中的杯子,拿進廚房。

    律硯勛趁白郡堯進廚房的瞬間,抬高下巴,瞇起眼,眼神險惡的讓楊文恭覺得自己會被揍到死。

    那是一種極端挑釁又富含殺意的眼神,像是楊文恭搶了他的女人一樣。

    搶了女人?楊文恭躲開與律硯勛的眼眸交會。斥笑閃過心頭的想法。

    白郡堯端了杯鮮奶出來,塞到律硯勛手中,「脫脂的,先墊肚子!

    律硯勛接過杯子,但神情卻十分苦惱,白郡堯見狀,挑眉,「你還嫌,給我喝。」

    律硯勛這才像個生病不愿吃藥的孩子般苦著張臉把脫脂牛奶一口氣喝光,方才那妖里妖氣的模樣盡褪。

    「別忘了洗杯子!

    白郡堯對律硯勛的態度讓楊文恭傻眼,他甚至覺得白郡堯換了一個人似的,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白郡堯似乎比較像人,可是,楊文恭跟白郡堯認識超過十年,他還是比較相信那個謙恭有禮、待人和善的白郡堯才是真正的白郡堯。

    「郡堯?」楊文恭輕喚。

    白郡堯這才想起楊文恭在場,忙撐起笑臉,回頭,「什么事?」

    楊文恭說服自己白郡堯沒有變,「沒什么,午休快過了,我得回去公司!

    「我送你,等我一分鐘!拱卓蛘f完,跑回房去換衣服。

    不到一分鐘,他已清清爽爽的現身。

    楊文恭與白郡堯一道走到門口,偏頭望著數著皮夾內大鈔數目的白郡堯,他的頭發沒有往后梳,瀏海垂落,微遮住銀色鏡框與其下的眼眸?粗麑⑵ぐM后褲袋中,拿走玄關矮柜上的鑰匙,楊文恭眼尖的發現盤子里還躺著另一副鑰匙,料想那大概是律硯勛的。

    不知為何,楊文恭覺得哪里不對勁,卻不知道哪兒不對,好象有什么東西放錯了地方,卻找不出來。

    律硯勛抱著「健太郎」站在玄關看他們兩個人。

    「我要吃『奮起湖』!

    只見白郡堯問道:「賣光的話要吃什么?『新國民』?」

    「『雞排不辣』!

    「好!拱卓虼┖眯,對著楊文恭說:「走吧!

    「哦!箺钗墓Р幌牖仡^,深怕又看見律硯勛瞬間變換的冷酷眼神。

    「『雞排不辣』是什么東西?」

    「哦,其實原名是叫「日式和風雞排』,只是律硯勛每次都叫它『雞排不辣』!

    「原來如此!

    原本講快要遲到的楊文恭什么也沒說的跟著白郡堯下樓到對面馬路的7-11買東西,白郡堯覺得奇怪問了句,楊文恭只聳聳肩回道:「遲一些沒關系。」

    「哦。」白郡堯未加置喙,走到放置便當的架子前挑便當,「幸好還有!

    他拿走兩盒奮起湖便當,再走到放飲料的冰柜前,拿了兩大瓶柳橙汁后,想起什么似地轉頭看楊文恭,笑問:

    「你中午有要吃什么墊胃嗎?御飯團?肉松口味?」

    楊文恭看著白郡堯的笑容,有一瞬間以為回到了他們大學時期,他跟著笑了,指指白郡堯懷里的便當,「有那么好吃嗎?」

    「什么?便當嗎?」

    「是啊。」楊文恭疑惑的看著便當,印象中白郡堯好象沒吃過這種東西,但他也不記得白郡堯平時到底吃些什么。

    「還好啦,單身漢有什么吃什么!拱卓蛴痔袅艘粭l吐司,拿了果醬!改愕降滓允裁磯|胃?」

    「我想吃這個。」楊文恭指指白郡堯手里那兩個奮起湖便當。

    「好啊,我請!拱卓蛐Φ馈

    他們繞回便當架,卻發現最后的兩個奮起湖便當已經在白郡堯手里。

    「沒了,那……你要不要吃『日式和風雞排』?」

    「我只想吃『奮起湖』!箺钗墓е肋@句話一出口,白郡堯勢必面臨抉擇,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是想知道白郡堯會怎么做。

    果不其然,白郡堯苦惱地看他一眼,「可是沒有了!

    「也是,沒有了,那算了!

    「等等,我給你一個吧!拱卓蛞獥钗墓米咂渲幸粋。

    「這樣好嗎?」楊文恭不知為何,心里踏實多了。

    「沒有什么好不好的。」白郡堯笑了笑。

    「那……恭敬不如從命!箺钗墓н真的拿走其中一個奮起湖便當。

    「文恭,再幫我個忙!

    「嗯?」拿雞排不辣是吧?

    「這盒『奮起湖』也幫我放回去,然后請你替我拿兩個『竹山蕃薯飯』!孤沙巹滓渤浴钢裆睫盹垺,要是他不吃,白郡堯會逼他吃。

    「啊?哦!箺钗墓уe愕的照做,與白郡堯一道結帳。

    白郡堯還買了兩包Cartie的淡煙與兩包Mildseven。

    「郡堯,你什么時候抽Cartier?」楊文恭記得白郡堯只抽Mildseven。

    「不是給我的!拱卓蚰婷畹目囱蹢钗墓ВX得他今天特別關心他。

    「哦……」楊文恭不再問下去,他看得出白郡堯已經起了疑心。

    「喏,你的『奮起湖』。」白郡堯接過店員遞過來的便當,交到楊文恭手上,臉上的笑容與手里的便當一般熱絡。「你快去上班吧,小心被釘!

    「我知道了,晚上打電話給你?」

    「好!惯不知道自己的手機發生什么事的白郡堯笑著答允。

    楊文恭依依不舍的離去。

    ***

    白郡堯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手機。

    那已經不叫手機了,叫廢鐵。

    「健太郎」已經躍躍欲試的想捉它來玩,但白郡堯拿高它,不讓「健太郎」把它弄得更爛。

    「對不起!孤沙巹椎穆曇粼谒磉呿懫穑氖置卓虻陌l,很是愧疚,「我有想接,可是手一揮,不小心就……我不知道它會壞!

    「算了!拱卓驘o力的揮揮手,取出SIM卡,「這么晚了,店都關門,明天再煩惱好了。」

    「堯。」律硯勛扳過白郡堯的肩,正視他。

    「干嘛?」白郡堯已經習慣律硯勛叫他的方式,叫堯總比叫小白來得好。

    「你還喜歡楊文恭嗎?」律硯勛正經的問。

    沒料到他會這么問的白郡堯,腦袋當機了一陣子,才道:「為什么問?」

    「因為我比之前更喜歡你了,我想知道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孤沙巹撞磺蟀卓蛳袼矚g他一樣喜歡,只求白郡堯不要討厭他,有一點點喜歡更好。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拱卓蛞膊恢浪麑β沙巹椎母杏X是什么。

    「嗯,我知道了!孤沙巹讌s露出個大大的笑容,將白郡堯抱滿懷,白郡堯甚至不知道他說了什么讓他這么高興!改愕任乙幌!

    這么說著的律硯勛起身進房,不一會兒,手里拿著個盒子出來,盒子上頭有個縮小版的艾菲爾鐵塔。

    「這個給你。」律硯勛把盒子連同艾菲鐵塔塞進白郡堯懷里!窵aTourEiffel!

    「艾菲爾鐵塔?」

    「我不知道中文怎么說!孤沙巹仔α诵Γ钢负凶樱高有!

    「這是什么?」白郡堯把艾菲爾鐵塔放在沙發旁邊的矮幾上,戒備的問。

    「拆開啊!孤沙巹状叽佟

    白郡堯依言拆開,是一只新手機,瞪著上頭的字:NOKIA6800,再斜瞄眼一旁的律硯勛。

    「你是故意摔壞我手機的?」

    「當然不是!孤沙巹追裾J,「你的手機太舊,收訊不良有時候,我看見,想送你,你有需要,我才送。」

    律硯勛只要一講多自然而然就會產生斷句與文法的問題,但白郡堯都會自動翻譯。

    「所以你不是故意摔壞的?」

    律硯勛搖頭。

    「好吧,我信你!

    律硯勛這才抱起沙發上的「健太郎」,坐上它的位置,「健太郎」在律硯勛身上爬來爬去,嗅嗅他身上的味道,再去聞白郡堯,無聲的叫了幾聲,律硯勛輕摸它的頭。

    「它有多國語言系統!孤沙巹滋嵝。

    「哦!拱卓蚩粗@只造型新穎的手機,「好漂亮!

    銀色的流線型,有著NOKIA一貫的風格,裝上SIM卡后,一開機,輸入密碼,彩色的屏幕上已有一張律硯勛的桌布,白郡堯沒好氣的瞄眼律硯勛,后者開心的朝他微笑。

    「打開這里,就有鍵盤!孤沙巹追_鍵盤的部分,繞過屏幕,即成一個小型的計算機鍵盤,「可以打字,傳E-mail都很方便!

    「我傳E-mail給誰?」白郡堯繼續瞪律硯勛。

    「我啊,不然收我寄給你的也可以!孤沙巹滓灰徽f明這只6800的功用,白郡堯聽得「霧煞煞」,只知道它有很多功能,不只能收接電話,還能收E-mail……等等,不拉不拉的功用。

    「我替你編好鈴聲了,還有這個,NokiaCameraHeadset。」律硯勛興奮的取出一個外接式的手機相機,「你可以用這個拍照寄給我!

    白郡堯聽到這兒,已經受不了了。

    「多少錢?」白郡堯打斷律硯勛。

    「?」

    「手機加相機多少錢?」鐵塔模型他可以收,但是這只手機一看就知道兩萬塊跑不掉,他絕對不收這么貴重的東西。

    「不用錢啊!」

    「媽的你開什么玩笑,這么好的手機怎么可能不用錢?」白郡堯大手一伸,自律硯勛身后勒住他的脖子,讓他呼吸困難。

    「真的不用錢,我那邊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為什么不用錢?你搶來的?」

    「當然不是,我簽下了NOKIA未來一年的代言約,他們要給我手機,還保證這一年可以試用所有的新手機,我一眼就相中這款……」

    「哦!拱卓蛳嘈怕沙巹椎恼f詞,放開他。

    律硯勛環住他的肩,「正好你手機壞掉,可以用!

    白郡堯真的很懷疑律硯勛是故意的。

    猶豫著該不該收的白郡堯感覺唇上被親了下,他回過神,斜眼瞄向律硯勛,不知為何感覺很平靜、也很不平靜,但無論平靜或者不平靜,在律硯勛身邊,他都覺得很自在。

    「如果你真的要給錢的話,不如跟我約定!

    「約定什么?」

    「我明天又要去工作了!

    「去那里?」回來不到一天又要出門?白郡堯心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米蘭!

    「哦!拱卓蚵宦暎X海里已經在算FTV的轉播時間。「然后?」

    「你跟我約定,每天手機都要開,然后充飽電,放在……」

    「重點。」

    「我會寄E-mail跟打電話給你,E-mail你不一定要回,但是一定要看哦!電話,你也要接哦!」

    「還有沒有?」

    「嗯……」

    「全說出來吧!」白郡堯合了合眼,十分認命的說。

    誰讓他收下手機了呢?不論律硯勛提出的要求有多機車,他都只能咬牙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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