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了?”他深沉的眸迸出光影。
“我還沒做好準備!碧欤娴暮煤ε、好緊張。
“剛剛不是準備一次了,究竟要準備幾回呢?”他肆笑出聲,那勾勒的嘴角隱隱透著邪氣。
她才要開口,卻聽見他說:“你見過青臺硯嗎?”
“你是什么意思?”花繡苑怔怔地問。
“因為……桌上那只硯也是假的!蹦胶嗥沧煲恍Α
“什么?”她瞠大水澄澄的大眼,“假的?那真的呢?”
“暫時還不能給你!彼従徴酒鹕碜,盯著她震驚的眼,“所以我今天不要你的身子,走吧!”
“你怎么可以騙我?”她跳下床,拉緊衣裳,心碎的望著他,“原來青焰山莊里住的全是大騙子,尤其是你!”
含淚說完這些話,她便懷著悲憤的心情奔出房門。
慕亨雙手抱胸望著她離去的身影,一雙眼變得更加幽深。
第4章(1)
那天之后,花繡苑絕望的將自己關在房里一天一夜,慶嫂因為不放心,特地來看她。
“慶嫂,對不起,因為不舒服,所以……”花繡苑一見慶嫂來了,立刻從床上爬起來。
“別說了,我知道!彼ɡC苑不過才一天就顯得消瘦的雙腮,“有沒有讓大夫看看你?”
“我只是有點疲累,不需要請大夫的。”心病就算是華佗再世也難醫吧!
“那就再躺會兒,如果明天還沒好轉,我再替你找大夫過來。”她拍拍花繡苑的肩,為她倒了杯水,“喝點茶水,瞧你唇都干了!
“謝謝!被ɡC苑接過杯子。
慶嫂看她喝下后,想到什么似的嘆了口氣,“為了這水,我們山莊和‘何家山莊’可結下不少梁子,這一兩個月他們又有動作了,莊主為了這事可是傷了不少腦筋。”
“什么意思?為什么會因為水跟人結梁子呢?”
“我們山莊全靠柳運溪的水過活,但是溪上游的何家莊卻把水流攔截住,讓我們無水可用,我們莊主當然要與他們理論了。”慶嫂待在山莊已好些年,對于山莊的事了若指掌。
“那后來呢?”
“無論怎么談,對方就說不愿意供水,最后莊主只好和他談條件!睉c嫂說著不禁搖搖頭。
“什么條件?”
“何家莊那個惡莊主一直覬覦莊主的一樣寶貝,要莊主割愛,那他就肯讓我們用水,可是才不到兩年,他們竟然又無故攔截水流,太過分了。”她義憤填膺的。
“什么樣的寶貝?”花繡苑有預感,那東西或許是……
“是一支硯臺,很難相信吧!居然有人拿硯臺當寶貝!睉c嫂說完便站了起來,“不聊了,我得回洗衣房看看!
“那莊主答應了嗎?”她提著心追問。
“當然答應了,否則現在哪來的水用呀!”慶嫂揚起微笑,颯爽的說:“所以說莊主真是大好人,愿意為了咱們而讓出他的收藏。不聊,我走了!
“好,謝謝你的探望!被ɡC苑溫柔一笑。
待慶嫂離開后,她也開始收拾起細軟,決定去一趟何家莊。
慕亨,你還真是個騙子,既然青臺硯不在身邊,為何不早說呢?把她囚禁在身邊,欺騙她的感情,這樣很好玩嗎?
抹去眼角的淚,她不得不承認,或許是因為感恩,或許是被他謎樣的氣質所迷惑,不知不覺中,她心中已堆滿他的影子。
但此刻,她只能故意漠視他的存在了。
整理好包袱,已是夕陽西下,她想此刻是她該離去的時候了。
背著包袱走出屋外,為了不暴露行蹤,她轉往后門的方向,避開一些來來去去的下人,好不容易出了山莊,看看愈來愈暗的四周,柳運溪到底在哪兒?
往前走了一段路,遇見幾個孩童在巷子奔跑著,她立刻走向他們,“有誰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把這錠碎銀子給他去買糖哦!”
“你是誰?壞人嗎?”孩童停止嬉戲,其中一名較大的孩子護著弟弟妹妹們。
“你看我像壞人嗎?”她微笑,又道:“我只是問一個問題,有沒有愿意回答我?有人知道柳運溪在哪嗎?”
“我知道!逼渲幸幻⑼e手道。
“你可以告訴我在哪兒嗎?”花繡苑認真等待著他的答案。
“從這條巷子直走,再右轉,那里有一棵大榕樹,榕樹后頭有條小徑,從那里走過去就到了!焙⑼仁之嬆_地說著。
“我知道了,謝謝你!被ɡC苑笑著將碎銀子放在他手上。
在孩童們的目送下,她挺直腰桿,朝柳運溪的方向前進,希望接下來的路途可以順順利利的。
***
月落星沉,破曉時分,曙光悄悄露了臉。
入秋后,落葉也多了,下人們在山莊的園子里掃著落葉。
慶嫂端了早膳去花繡苑房里,可敲了半天門,卻不見花繡苑前來應門,她心里有著不祥的預感。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該不會病得爬不起來了?”她立刻撞開門,發現里頭沒有半個人影,“咦?那丫頭去哪兒了?”
在莊內前前后后找了遍,都快正午了仍不見她的蹤影,有人在山莊內消失,她能不稟報莊主嗎?
她立刻前往大廳,見莊主正在品茗,她敲了敲門板,“莊主,我有事要向您稟報。”
“進來吧!”慕亨說道。
慶嫂走進大廳,恭敬地道:“那個……上回那個耍祭神,后來留在洗衣房做事的姑娘,莊主還記得嗎?”
“我記得!蹦胶嗟难劢尬㈩潱坪蹩梢灶A測有事發生了。
“她……那位姑娘離開了,也不知去了哪兒!彼s緊說道。
“什么?她離開了?!”慕亨的表情瞬變。
“對,她一句話也沒交代,還真讓人擔心哪!”慶嫂心急不已。
“她離開之前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慕亨又問。
“之前……”她想了想,“之前她病了,整天待在房里休息,當晚我還去看過她,和她聊聊!
“聊了些什么?”他的目光一湛。
“呃!聊何家莊的事!彼凰@一盯,心開始撲通撲通跳著。
他握緊拳,“還有呢?”
“還有……”慶嫂為難的搖搖頭,“我年紀大了,實在記不起又說了些什么,反正就是閑聊。”
“提過青臺硯嗎?”他的口氣突轉冷。
“。 彼龔堉,傻傻地點頭。
“糟。”他赫然站起,“蔣涼,快備馬。”才說完,他便踏出大廳,轉往馬廄。
“莊主,發生什么事了嗎?”蔣涼跟上,一入馬廄就見莊主矯捷上了馬背,一揮馬鞭出了山莊。
蔣涼不知道他的意圖,只好跳上另一匹馬,迅速跟上!扒f主,您要去哪兒?”
“柳運溪!蹦胶嗪唵位卮。
“為什么要去柳運溪呢?”他疑惑地問道。
“因為那是前往何家莊唯一的一條路!彼禄ɡC苑因為知道了青臺硯的下落,于是決定前往,天真的以為她單槍匹馬的去,人家就會將東西奉上。
“又為何要去何家莊?”蔣涼仍解不開謎團。
“因為要把那女人給抓回來!蹦胶嗝鸵灰а溃淅湔f出這段話后,便猛力揮鞭加速往前奔馳。
“那女人到底是誰?剛剛聽慶嫂說是祭神的女人,這是怎么回事?”蔣涼也加速跟上,但對于這女人的來歷仍是一頭霧水。
“等我把她找回來再告訴你。”他專注望著前方的路。
“好,我會幫忙的。”蔣涼看著另一邊,“我往那里去,咱們分頭找!辈耪f完,他便調轉馬頭,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慕亨目光火肆的看著前方,約莫兩柱香的時間過去,終于看見前方踽踽獨行的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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