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所有事全部大勢底定,她成為南皓旸的未婚妻,只差擇日舉行儀式昭告天下而已。
然后,她正式搬離金家,住進南家。
依琳怎么想,都還是覺得不對勁,所以,在想了兩天之后,還是把南皓旸抓過來質問。
“為什么我會睡得那么熟……”她從來不是會熟睡的生物。
“你累了!彼冻龇路鹕髦卦\斷過后,醫生宣告病情的嚴肅表情。
依琳瞇起眼。
“我才沒有那么累。”
根據直覺,他愈正經嚴肅——尤其眼神也很嚴肅的時候,通常就表示說出來的話不是真的。
“硬撐習慣的人,就算真的累了,也不會覺得自己很累;就像喝醉酒的人,在沒
醉倒之前真永遠不會承認醉了!笨跉庹浀孟裨谡f什么圣經真理。
依琳只能瞪著他。
“你就不能有一次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嗎?”
這家伙……果然是百分之百的表里不一,隨便都會把人惹到跳腳,跟他說話,真的是連圣人都會發瘋!
“我很認真在回答!北砬檎J真、語氣很認真,說出口的話也完全針對她的個性,沒有一絲絲敷衍。
“但是答案根本不是我想聽的。”就算個子比他矮……三十幾公分,她的氣勢一樣不輸他。
“那你想聽什么?”
她拉著他的上衣,示意他彎身,直到她可以不必拾眼,直接平視他。
“你有沒有偷偷對我做什么事?”
這樣懷疑很沒道理,畢竟他那天除了抱著她之外,根本沒做其它事,也沒拿任何東西哄她吃,可是她就覺得這男人沒那么簡單。
“有嗎?”他挑眉。
“一定有,快說!”揪住他衣領,一定要問出答案。
“嗯……”他沉吟,“好吧!其實……是按摩!
“按摩?”
“你知道凡是南家人,不論專長是什么,多少都懂一點漢方醫學嗎?”
“漢方醫學?”從小在美國長大,依琳根本不知道有醫學還有分漢方、西方這回事。
“西方醫學,是配合科學儀器,作最準確的判斷,然后決定醫療方向;漢方醫學則可以從人的氣色、五官、脈搏跳動的強弱來判斷一個人健康與否,人身體上的各種器官部位,都有相對應的穴道……”
依琳完全茫然的表情,讓皓旸看得想笑。
“總面言之,從你的氣色,我可以知道你沒有好好休息,抱著你的時候,我從穴道做按壓,舒緩你的疲憊,也讓你好睡!
“果然你又搞鬼!”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這男人就是會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做出“暗算”別人的事!
“誰叫你老是愛硬撐。”他終于忍不住笑出來。
因為發育得慢,所以她一百四十三公分的嬌小個子,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十四歲女生應該有的身高,尤其在女孩子發育得早的西方社會,她看起來根本還像個小孩,話說回來,她愛撐的別扭個性,也很小孩就是了!
“就算我愛硬撐,也不關你的事!”
被他笑得好火大,依琳掄起一拳就揍向他肩頭,然后兇兇地命令;“你不準再對我動手動腳,也不準再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騙我吃。”
根據她上當的紀錄,這家伙絕對不能不防——尤其他變溫柔,或者特別表現出嚴肅態度的時候。
“這我沒辦法答應!彼浅_憾地搖搖頭。
“為什么?”
“身為醫生,最不喜歡遇上的就是愛撐的病人,非要到倒下了才肯乖乖休息,碰到這種人,我通常直接動手,比較省事!
“個人的習性,是不可能因為別人的三、兩句話就輕易改變,與其浪費口水跟時間去說服,不如直接動手,對大家都好!
依琳只能瞪著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能形容他的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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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皓旸匆匆趕回家,其它人慢了一步沒跟到,之后他只來電告知大家,他要請假一星期,請菊池鳳先代填假單,然后就消失一星期,讓他們連想追問都沒機會。
請假天數屆滿,皓旸回校上課,第一件事就是發給“玩美club”眾成員一張邀請函。
大家不約而同低頭打開邀請函,結果才看第一眼,全體人員五顆心臟全部被炸翻。
訂婚宴?
再看一次。
是“訂婚宴”三個字沒錯,目光再移向當事人名字的那一欄——南皓旸,這三個字他們很熟,而——金依琳?誰啊……
“時間就在本周末,地點是我家,大家應該不會迷路吧?”南皓旸看著大家的反應,表情一如往常的平靜和正經。
這句話,引來三雙質問、一雙深思、一雙挑眉的眼神。
“你要訂婚……”
“金依琳是誰?”
“怎么回事?”
三句質問同時出口,一致看向南皓旸。
突然丟出一顆把人炸到翻的紅色炸彈,他最好有一個好解釋。
“簡單來說,我犯桃花了!别⿻D一本正經地說道。
噗!這算哪門子的解釋?
雖然很不滿地把白眼丟給好友,可是還是不小心被惹出笑意,害他們現在想扳著臉生氣,埋怨皓旸的不夠意思,都覺得有點奇怪。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質問,那來個迂回式拷問好了。
在三雙眼睛的示意下,為免成為下一個被丟白眼的對象,菊池鳳先很認分地開口……
“金?”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笆桥c金生藥業的聯姻嗎?”
不愧是“玩美club”里記憶力最強、腦子里資料放最多的男人,一下子就猜出女方的家世。
“是理查德·金的女兒,但不算是聯姻!蹦橡⿻D看向大家,最后視線定在部長身上,“我的未婚妻是琳,不是金生藥業!
琳……大家又被這個字嚇了一跳,差點演出集體往后猛跳一步的爆笑畫面。
這太不尋常了!只是一個星期耶!短短的七天,就夠皓旸跟一個女人混到只用昵稱稱呼的程度嗎?
雖然他們一向不缺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可是他們對于這一點卻都是很挑剔的,就算有人會逢場作戲,但到目前為止,絕對沒有跟任何女人有到私人交情的地步,因為不想招來無謂的麻煩,更不愿被綁住,連稱呼都只定位在名字,絕對不會有省略的昵稱。
而皓旸……他一向跟女人保持距離的,現在居然這么不避諱……好像也沒什么該避的,他都要跟人家訂婚了……咳咳,總之,現在這種情況,任何一個稍微了解皓旸的人,都會覺得詭異。
“如果真的這么單純,那這位金小姐一定很與眾不同。”菊池鏡片后的雙眸閃過晶亮的光彩,然后別有深意地緩緩笑了。
而聽到這句話的另三個人開始交頭接耳。
“才一個星期,皓旸就跟她親近到叫小名的地步,這女人不簡單。”
“才一個星期,皓旸就答應跟對方訂婚,這女人很厲害!
相交多年,大家都知道,南家人不輕易談婚姻的,因為那是一輩子都不能背棄的承諾。
“才一個星期,就決定了訂婚的日子,并且公告天下,金生藥業是很想抓住皓旸這顆未來醫學界的新星吧?”
皓旸不會沒懷疑過這可能是美人計吧?就算現在皓旸把定位分得很清楚,但是娶了人家的女兒,可以不賣面子給人家嗎?
“各位那天都會到吧?”不理會大家的問題和疑惑,南皓旸直接問重點。
大家一致點頭,非常想問詳細的情形,但是南皓旸沒給大家機會。
“那么,請大家務必提早半個小時到,我想正式介紹她讓你們認識。就這樣,我先去上課了!
才剛請過假的人不好回校上第一堂課就遲到,理所當然地閃人,留下滿滿的疑問給眾家好友。
“部長?”菊池投去疑問的眼神。
就算可以拼湊出大部分相關人物與可能發生的事,但是知道的太少,菊池鳳先還有一些地方想不明白。
這種時候,只能靠萬能的部長了,畢竟他跟皓旸可以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對南家人的一切最了解,也最能掌握住擅于隱藏的皓旸的真正心思。
“不必想太多,等周末大家就知道了!睕]興趣猜別人的心思,部長懶懶地倚在一旁,“不過,大家要有心理準備就是。”
“什么準備?”聽到這句話,大家立刻提高警覺。
部長雖然乎?雌饋響醒笱蟮,不怎么可靠也不怎么管事,可是當他一開口,大家就得注意了,因為那絕對是重點!
“記得那天我們‘關心’皓旸所做的事嗎?”部長只說到這里。
大家直接聯想到在系主任辦公室裝攝影機的事。
中國人的至理名言說,來而不往非禮也。難道這場訂婚宴……是皓旸回敬他們的“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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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南家人的名聲地位,無論在哪里,都是各政商名流競相邀請的對象,不過南家人行事一向奉行“低調”二字,所以要在社交場合看到他們的行蹤,實在不容易。
今天很難得,南家居然主動辦起宴會,接到邀請的雖然只有家族成員與有特殊交情的朋友,可是這場宴會還是引發各方關注,不少媒體人員都想混進宴會里打探消息,只可惜南家宅邸入口把關森嚴,能在宅邸內工作的人也是經過嚴格篩選,聽說個個身手不凡,并且絕對忠誠,就算有人想透過這些人買消息,也絕對不可能會成功。
在這種情形下,好奇的人就更多了。
可是,不知道南家人為什么舉辦宴會的人很好奇原因,而知道內情的人更好奇。
比皓旸交代的提前半小時到更早半個小時,“玩美club”成員們輕松通過門口的把關,然后來到舉辦宴會的中庭,輕易找到今天的男主角。
一向穿著輕便的皓旸難得套上正式的西裝,合身的剪裁將他一百八十二公分的黃金比例身形襯得更為挺拔,為他東方特有的俊雅容貌,更添一分迷人的魅力——雖然他的表情始終冷淡而正經,跟親切爾雅這四個字完全絕緣。
他們一到,皓旸就發現了——“玩美Club”的成員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別人注目的焦點。
皓旸遠遠地朝好友們一頷首,然后轉身走向屋里,打算去看看他的未婚妻準備得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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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屋里的臨時改成休息室的起居室,依琳一臉無聊,也很好奇地透過玻璃窗望著外面的賓客。
根據她所知道的,加上前兩天媽媽——咳……有點不太習慣,從“梁姨”變成“媽媽”——拿了名單給她看,特地介紹了一些人,而那些人名,通常只在報章雜志電視新聞上才看得見的人,現在卻統統聚集在中庭花園里。
她知道南家人很有名、很有地位,但是到現在才知道南家人的面子有多大。
考慮到依琳還在守孝期間,這場宴會是宣告性質大子慶祝,但是該有的慎重,一樣也不缺。
住進南家八天,梁夢深寵她是不用說的了,而南君明雖然沒有那么明顯,但是對她的關心一樣很多,就連辦個轉學,南君明也特地請假一天,陪她去辦手續,并且徹底了解她所處的校園環境,與負責教導的老師是什么樣的人。
這種事,她親生的爸爸都沒做過,南君明卻理所當然的做了。
“從你住進南家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你可以說,我們都會幫你,也會好好照顧你。”在回家的路上,開著車的南君明對她這么說。
“……謝謝。”對這種全然的關心,依琳既陌生又覺得……感動,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別想太多,好好讓自己快樂就行了!笨闯鏊牟蛔栽,南君明改變話題;“對我們,不必覺得不好意思,是一家人就沒有所謂的麻不麻煩,知道嗎?”
依琳有點猶豫,“多一個我,不會麻煩嗎?”
連跟自己有血緣的人,都覺得自己的存在太多余,他們……為什么這么容易就接受她?
“我說過,從住進南家開始,我們就是一家人,是一家人,就沒有麻煩兩個字!
南君明再次強調,有點明白為什么皓旸會選擇用訂婚這種方式來照顧她。
依琳對人的防心很重,也沒有習慣去依賴任何人,只有成為一家人,才可以順其自然的接近,然后讓她慢慢放下心防。
不過……為這個理由就賣斷自己的婚姻,也不像是皓旸會有的行為,那么……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說完這些話,南君明沒有刻意再對她說什么,只是很一般地將她列入南家人,早、晚用餐時間的餐桌上,必定有她一個;至于皓旸,反而從被她逮住質問那天之后就不見人影,一直到今天才又出現。
看他在外面頂著一張騙人的臉悠哉地走來走去,端出南家良好的教養與人打招呼,好像根本沒想到有個人在這里待得很無聊,未婚夫是這么當的嗎?
才想到這里,就看見有個非常眼熟的女人走到他面前,主動攀談,并且不時用力靠近他。
依琳眼神一瞇,轉身就準備沖到外面,結果還才打開門,外面就站著三個準備敲門的人。
“依琳,恭喜!闭驹谧罱咏T口的地方的,是里維·金,也是金家的長子,依琳的大哥。
依琳沒有回答,只是直接甩手準備把門再關上。
“依琳,這是面對大哥該有的行為嗎?”
里維眼明手快地擋住門板,然后堂而皇之地走進去,打量著室內的擺設,后面的蘿莉和蜜莉也跟著進門。
“不愧是南家人住的地方,室內設計與使用的東西,就是與眾不同。”里維不得不贊嘆,這里設計簡單,質感與用品卻都經過特殊設計與挑選,稍微懂得一點建材與古物的人,都看得出來價值非凡。“依琳,你替自己找到一個非常好的對象!
“有話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笨匆娝麄儯懒杖矶伎嚨镁o緊的。
她沒忘記,當初她住進金家時,是誰在第一天晚上就扮鬼嚇她——很無聊的舉動,但就是嚇到當時才六歲又突然從睡夢里被驚醒的她。
“才離開家沒幾天,你就變得這么勇敢,敢對我叫囂,是因為有南皓旸嗎?”
“我干嘛要告訴你?”
里維挑眉,一步一步走向她,“依琳,就算現在你成為南皓旸的未婚妻,依然是我的妹妹,你不會忘了吧?”
一百九十公分的高壯體型對才一百四十幾公分的人來說,是相當具有威脅性的,但是依琳仰高臉,一點都不退縮。
“永、生、難、忘!币驗檫@輩子最倒霉的事,除了跟姓金的人有血緣關系外,就絕對沒有別件了。
“沒忘最好!崩锞S笑了笑,拉著她到桌椅旁坐下。
“你做什么……”
“簽下這張聲明文件。”里維命令,而蘿莉和蜜莉早就把紙筆放好了。
依琳只瞄了一眼,就直接說;“要簽,你自己簽!”
說完,她站起來,轉身就想跑出休息室。
里維只用一只手就把她抓住,蘿莉和蜜莉則負責將她壓回椅子上,抓著她的手要簽名,但是依琳掙扎著縮開手。
“放開我!我不會簽!”依琳用力掙扎,身上的小禮服和頭飾很快被弄亂,盤好的發絲全掉下來,里維立刻抓住她的頭發。
“依琳,乖乖簽名,不要逼我動手。”扯痛她的頭發,這是警告。
依琳痛得眼淚差點掉下來,被制得動彈不得,只能咬牙切齒地回道;“那是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我絕對不會放棄!”
就算根本不稀罕這些股權,她也不要白白便宜他們。
“是嗎?”
里維冷冷地一笑,才準備硬抓著她的手簽名,一根細針驀然從門口的方向飛來,準確無誤地刺入他還抓著依琳頭發的那只手手肘穴道,里維頓時覺得整只手臂又痛又麻,差點痛叫出聲。
下一刻,蘿莉和蜜莉同時被兩記力道甩開,依琳則被抱入一堵熟悉的懷抱里。
“還好嗎?”南皓旸看見她一身狼狽,向來冷靜的眼眸第一次出現怒意,但是手指卻輕柔地揉著她被扯痛的頭皮。
看到他突然出現,依琳頓時覺得委屈,一顆眼淚就這么不小心掉出眼眶,嚇到了自己,直覺反應不要被人看見,就把臉埋進他胸膛。
“你說過……不會讓我……再受到欺負……”依琳努力想忍住淚,聲音卻哽在喉嚨,愈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結果就愈說不出話,身體因為強忍而開始顫抖。
“琳,對不起!彼麃硗砹。
南皓旸閉了下眼,再睜開,冰冷的眼神就對上屋里心虛的三個人。
右手微動,三根細針再度射出,分別射中三人的右膝,讓里維三兄妹都因為膝上的痛楚而跌倒在地,再接著三根——
“皓旸,可以了!奔缟霞皶r按來一只手,南君明對兒子搖著頭,“你先帶依琳回房,其它的事,我和你媽會處理!鼻榫w不穩定的依琳,需要人陪伴和安撫。
南皓旸這才捺下心頭的怒火,抱好依琳,轉向門口,這才發現好友們和金家人全到了。
他唇邊浮現罕見的冷然笑意,“訂婚儀式,麻煩你和媽簡略作宣布,我和依琳都不出席。至于剛才的事,我會親自為我的未婚妻討回她所受的委屈!闭Z畢,他抱著依琳越過所有人,直接轉向一一樓。
“里維、蘿莉、蜜莉,你們……”理查德·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
今天是什么場合?有多少賓客在這里?他們居然在這時候想逼依琳簽下放棄繼承的同意書,還用那種方法……
“爸……”里維痛得冷汗直流。那兩根細針到底是什么……
“這是中國醫學里,用來針灸治療用的針,”嘖!他兒子居然拿來當武器用。
“手肘上這針,只是讓你痛麻到說不出話,膝上的這針讓三位痛到站不住,但都不至于造成什么傷害。你們要慶幸我們及時來了,否則下一針會刺在那里,沒人可以預料!彼f得很平淡,但是痛的那三個卻是聽得心驚膽跳。
用很正經溫和的聲音,說出很威脅又可怕的話,是南家男人的特點嗎?
起完針,南君明轉向理查德,“金先生,派人先將令公子和令干金送回去吧!我們還有來賓要招待,不能失禮!
理查德點頭。南皓旸剛才露的兩手,讓他震驚得差點回不了神,也才確定,南家真的惹不得!
“好,那今天的事……”
“什么都不必再說。”南君明揮手阻止,“皓旸要怎么做,我南家全力支持!
“這……”理查德一聽就緊張了。
雖然里維有錯,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而皓旸最后那句話……他光是想都提心吊膽。
“請吧!”
不再多說,南君明指揮若定,到外面繼續宴會,只說明獨子已訂婚,而因為南家未來媳婦身體不適,所以今天兩人都不會出席。
“玩美club”很識相地沒在這時候上樓去打擾那對需要安靜的未婚夫妻,反而很默契地分成兩組人,一組守著上樓入口,不讓閑雜人等擅自上樓,一組則在中庭,隨時支援現場狀況,幫忙招呼來賓。
坦白說,從接到邀請帖,再加上現在看到“女方本尊”,眾人一陣呆愣后,心里不約而同浮現一個想法;這個“禮”,真是回得有夠徹底!
看完戲后,他們才回過神,十秒鐘之內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皓旸的未婚妻……”那個小不點兒?
“皓旸的表情……”不像在開玩笑。
“皓旸的眼神……”他是真的生氣了。
“為了那個小不點兒……”
喬爾、修恩、藍洛心中不約而同再度浮現一個事實——皓旸,是認真的。
“話說回來……”藍洛開口。
喬爾接下去說:“一天之內可以看見從沒生氣過的人發怒、了解平常正經嚴肅不要詭計的男人,也是有辦法算計別人的事實……”
修恩總結;“我們算是賺到了。”
三人相視一笑,旁邊的正、副部長,一個保持不變的慵懶姿態,一個微笑。
被整了,還可以覺得很高興,只因為發現好友的另一面,會產生這種反應的,大概也只有這群嗜好玩樂人生,讓別人完全無言以對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