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氣很熱,齊樂云覺得有氣無力,彭娟娟卻始終是興致高昂。
“現在要玩什么呢?”彭娟娟邊看著導覽圖邊說:“!去‘鬼屋’好不好?就離這里不遠!
兩個男生沒意見,齊樂云不好意思掃彭娟娟的興,只好點點頭。
不一會,走到“鬼屋”門口。
彭娟娟好奇地張望,興奮地說:“我們快進去看看吧,我迫不及待想會一會那‘厲鬼’了!
她拉起齊樂云的手,就往入口處跑,還說:“樂云,別怕,有我在!”
韓廷威在后面聽到了,好想笑:呂達民則一語不發地緊跟在后。
“鬼屋”的入口處布置成黑色的蜘蛛網狀,往里走,黑暗的走道交錯閃爍著綠色、紫色的昏暗燈光,偶爾還有不知道從哪里吹出來的白色霧氣,和一陣陣冷颼颼的風.可怕的尖叫聲、詭異的竊笑聲此起彼落,令人毛骨悚然……
忽然,一個滿臉疙瘩的大頭鬼從轉彎處冒了出來。
“啊!”彭娟娟和齊樂云兩人嚇得尖叫,沒命地往前跑。
韓廷威邊笑邊緊緊跟在她們后面;呂達民有點擔心齊樂云,也快步跑著。
跑到另一個轉角處,突然,從頭頂上倒吊下來一個獨眼長舌鬼。因為沒有預期會從天而降,彭娟娟嚇得往前沖,齊樂云跑得不夠快,被彭娟娟用力一拉,一個不小心,跌倒了。
“哎!”齊樂云痛得喊了出來。
跟在后面的韓廷威連忙扶起她!皹吩,你怎么樣?”
“有沒有受傷?”呂達民也著急地問。
“樂云,對不起,都是我跑太快才害你跌倒。”彭娟娟愧疚地說。
“沒關系,出去洗洗手就好了!饼R樂云忍著痛說。其實,她痛得額頭都冒汗了,感覺手掌磨破了,膝蓋也擦破皮了。
昏暗的燈光下,其他三人也看不清。
韓廷威皺了皺眉頭說:“接下來慢慢走,我走前面,阿民殿后!
然后,四人便排成一直線慢慢地往前走。
齊樂云緊咬著唇,忍著膝蓋的痛,一跛一跛地走著。
中途,雖然又出現可怕的鬼和景象,可是,四人已經沒有任何探險的興致了,只想趕快離開那個昏暗的“不祥之地”。
終于走到出口處,眼前豁然開朗,四人都松了一口氣。
但立刻,呂達民驚呼起來:“樂云,你的膝蓋流血了!”
“手掌也是!迸砭昃昀瘕R樂云的手,難過地說。
齊樂云把手輕輕抽回,說:“沒關系,我去用水沖一下就好了!
“不行,要消毒擦藥才可以!表n廷威轉身向出口處的工作人員詢問醫務室的位置,問完才知道,剛好和停車場是反方向。
齊樂云擔心會遲到,搖搖頭說:“不用了,我們直接過去集合吧!
“車上有急救箱嗎?”呂達民問。
“急救箱?糟了!我把它忘在學校大門口的警衛室了!迸砭昃暌魂嚢脨。
韓廷威想了想,說:這樣吧,娟娟和阿民先到停車場去,告訴大家我們會晚點到,我帶樂云去醫務室擦藥!
“我真的不要緊。”齊樂云好擔心早上遲到的事又要重演。
韓廷威不同意地說:“不可以,萬一發炎就麻煩了!
“樂云,就聽阿威的話吧!眳芜_民對彭娟娟說:“我們先過去吧!
越接近中午,太陽就越熱辣,才走了幾步,齊樂云就滿頭是汗,再加上膝蓋的疼痛,所以越走越慢.
“真的不要緊嗎?”韓廷威問。
“嗯!饼R樂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可是才走了兩步就又停下來。
韓廷威看她痛得皺眉、咬唇的模樣,不再問了,靠過去,順勢將她攔腰抱起。
“啊……”齊樂云被韓廷威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本能地抓住他的肩膀,完全忘了自己手上有傷口,于是,痛得喊了起來。
“小心!”他停了一下,又自顧地大步往前走。
一路上,引來許多游客的側目,當然還有更多羨慕的眼光。
“阿威,我自己走好不好?大家都在看了!彼龑擂蔚卣f。
“管別人做什么,你不是擔心會遲到嗎?如果讓你自己走,我們可能連中餐都趕不上了!
“對不起,害你跟著我遲到。”
“沒關系,不要再說了!表n廷威這才注意到齊樂云的下唇有深深的齒痕,心想,剛才在鬼屋的時候,她的膝蓋一定非常痛吧,可是她卻一聲不吭。
韓廷威輕嘆一聲,繼續大步往前走。
齊樂云滿身是汗,除了太陽的熱力之外,另一個原因當然是為了抱著她的人。她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又擔心他也會聽到,就更緊張了,可是,看他墨鏡下的臉一點表情也沒有,她很納悶他是怎么想的。
在如此炎熱的天氣中,走在大太陽底下,又負載著一個人的重量,韓廷威的背后汗濕了一大片,斗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不斷冒出,臉上也都是汗。
可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累,因為這是“甜蜜的負荷”,他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覺得這樣抱著她、兩人緊緊相依……感覺真的很美好,他甚至希望醫務室永遠不要到。
他額頭上的汗水頻頻從挺直的鼻梁溜下鼻尖,又從鼻尖滑落,滴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她又抱歉又尷尬地紅了臉。
這時,他突然低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紅得像是剛跑完百米競賽一樣,便說:“奇怪,你怎么那么容易臉紅?”
被他這么突兀一問,她不知如何回答地愣在那里。
看她不作聲,他笑著說:“拜托,你可別‘暈車’喔。”
聽了這句調侃的話,她加倍臉紅,結結巴巴地說:“哪……哪有。”
“開玩笑的!表n廷威不忍心地補了一句,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又笑著問:“傷口會不會很痛?”
“我還好,倒是你……害你走得滿頭大汗,真的很對不起。”
“這么熱的天,不滿頭大汗好像也滿難的,不過,我可沒有‘氣喘吁吁’喔,這表示你還不需要‘減肥’,高興吧?”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他那么幽默,平常不說話的時候,還有生氣的時候,酷得就像是美術教室里的石膏雕像一樣。
她用手背抹抹汗,他注意到了,就問:“要不要休息一下?”
她連忙說:“應該是你要休息一下才對,我自己下來走好了!
“沒關系,老師不是教我們要‘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嗎?”
“你一定是個好學生,竟然把老師說過的話記得那么清楚!
“那當然!我幼稚園的時候,還拿過‘超級優秀乖寶寶’獎呢!
“有這種獎嗎?我怎么沒聽過?”
“當然有啊,那是我們園長媽媽為了要感化某一個特別‘無法無天’、“十惡不赦”的小朋友而設的獎。”
齊樂云哈哈一笑,暫時忘了烈日酷暑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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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務室,一位護士小姐連忙走近他們,問:“怎么了?”
“我同學不小心跌倒,膝蓋和手都擦傷了,麻煩你!表n廷威邊回答邊把齊樂云放在病床上坐著。
護士小姐檢查了齊樂云的手掌和膝蓋,微笑說:
“還好,只是擦破皮,消毒一下,再擦個藥就好了,不要包扎,讓皮膚自然干,會比較快好!
說完,便迅速為齊樂云消毒、上藥:她閉著眼睛,痛得直咬唇,連眉頭都皺在一起了,韓廷威擔心地抓著她的手臂,好像也因此感受到她的疼痛。
“好了!弊o士小姐又說:“這一小瓶優碘和小包棉花球你帶回去,多擦幾次:洗澡的時候,小心別弄濕傷口,不然會很痛喔!
齊樂云說了聲謝謝,慢慢地站起來,韓廷威想再抱起她。可是,她搖搖手說:“不用了,我自己走就好!
“已經快十二點了!表n廷威看看表。
“你們在趕時間嗎?”護士小姐微笑說:“別急,我有辦法。”她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不一會,一輛吉普車出現在門口,兩人趕緊坐上去:他們向護士小姐道了謝,車子迅速開走,很快就到了停車場。
同時,正在焦急等待的彭娟娟和呂達民一看到他們回來,馬上跳下車。
“樂云,你還好吧?”彭娟娟問。
“樂云,現在覺得怎么樣?好一點了嗎?”呂達民也關心地問。
看好友這么為自己擔心,齊樂云又感動又過意不去,笑著說:
“不要緊,已經消毒擦藥了,你們看,護士小姐還給我優碘和棉花球呢。”
“好了,先上車再說吧!表n廷威提醒他們。
一上車,大家關心的眼光和問候讓齊樂云覺得很不好意思,她低著頭,趕緊回位子坐好,心想: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頻頻出狀況呢?
因為玩腳踏船本來就有些累,后來闖鬼屋又跌倒,齊樂云覺得筋疲力盡,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韓廷威一路上都像來時一樣,側靠著椅背注視著她。還好她睡得還算安穩,只是因為疼痛,偶爾會忽一皺眉。
每當她眉頭一皺,韓廷威的心就跟著痛一下,這樣的體認讓他非常震驚,因為那表示,齊樂云已經將他的心完全占據了,速度快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的每一舉手投足、每一個情緒表現,他都非常在意,甚至,連死黨們對她友誼式的關心都讓他覺得不舒服。
這時候,韓廷威才深深體會,感情世界里的占有欲,真是令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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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餐廳的時候,每個人早就饑腸轆轆了。
還好,餐廳早就準備好迎接他們的到來,走上二樓,碗筷已經擺好,也添了飯,就等上菜了。
齊樂云他們一組人就坐在靠窗戶的一桌,從窗口看下去,有一個小后院,那里種了好幾棵桂花樹,還有其它大大小小的盆栽,隨著微風吹送,飄來淡淡的桂花香。
“哇,好香喔!”齊樂云頓時覺得心曠神怡、暑氣全消。
“這樣聞一下,好像疲倦都消失了。”鐘亞琴說。
“對啊,我也有同感。”陳智杰說。
“是嗎?那我怎么越聞越餓?難道,桂花有讓人饑餓的功能嗎?”邵尹賓說。
“拜托!你還真有水準,不管什么都可以扯到吃!”彭娟娟白他一眼。
過了一會兒,來了幾個服務生,將一道道美味的佳肴迅速端上桌。
大家都很餓了,所以前一分鐘還在優雅地聞花香,后一分鐘就全成了餓死鬼,毫不客氣地對著眼前的盤子舉箸快攻。
只有齊樂云一個人沒動,她實在是沒什么胃口,好像有點中暑了。
坐在旁邊的韓廷威伸手夾了一塊雞肉放在她的盤子里,又舀了一大瓢海鮮蒸蛋在她的碗里。
“。恐x謝!”齊樂云不好意思地道謝,覺得自己雙頰發燙。
彭娟娟注視著韓廷威,臉上閃過驚訝的表情。
坐在齊樂云另一邊的呂達民也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鏡。
其他同學當然也都看到了,但是,大家都默不作聲。
韓廷威輕松地吃著飯,根本不管有人在研究他。
陳智杰趕緊打破沉默,說:“樂云,多吃一點,下午才不會餓。”
齊樂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點頭致意。
邵尹賓也湊熱鬧說:“對啊,太客氣就吃不到了喔,而且,你已經夠苗條了,不用再‘減肥’了啦!
咦!這不是他們之前才說過的“話題”嗎?韓廷威和齊樂云相視一笑。
彭娟娟看著他們,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呂達民始終沉默著,一陣落寞罩上他心頭。
服務生又端來了兩盤菜和一鍋湯,大家又是一陣搶攻。
齊樂云慢條斯理地吃了幾口,又停下筷子。
“吃不下嗎?是不是不舒服?”韓廷滅低聲問。
“不是……”齊樂云話還沒講完,呂達民立刻說:“樂云,那喝一點湯好了。”接著就舀了一碗湯端到她面前。
“謝謝,我自己來就好。”齊樂云不好意思地接了下來。
結果,不只韓廷威愣了一下,邵尹賓和陳智杰也呆住了,心想:呂達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頻頻害他們跌破眼鏡。
另外三個女生先是面面相覷,然后又紛紛低下頭偷笑,看到大家的反應都這么“熱烈”,齊樂云真的覺得尷尬極了。
愛鬧場的邵尹賓當然少不了要“插一腳”,他站了起來,拿著果汁跑到齊樂云身旁,幫她倒了一杯,說:
“樂云,暍一杯果汁嘛,柳橙汁可以養顏美容喔,順便給你壓壓驚,第一天出來玩就跌倒,真的好可憐喔。”
“拜托!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回去坐好啦,飯多吃一碗,話少講幾句!表n廷威瞪了他一眼。
邵尹賓故作委屈地拱拱手,說:“是是是,小的遵命!
大家都知道他又在耍寶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本來有些尷尬的氣氛,倒是因著他的無厘頭而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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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樂云抱著衣服走進浴室,拿起蓮蓬頭,打開開關,一不小心讓水噴到膝蓋,她痛得大叫一聲。護士小姐說的話果真應驗了。
她小心翼翼地洗完澡,又小心翼翼地擦完藥,等一切都弄妥當了,才筋疲力盡地往床上一倒,柔軟的床彈了兩下。
瞪著天花板,她想起韓廷威,輕輕閉上眼睛,白天所發生的事一幕幕從眼前掠過。今天,他似乎特別照顧自己,為什么呢?難道他也……可能嗎?
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學校餐廳的自助餐區,他一一話不說就把僅剩的一塊炸豬排讓給她:然后在唱片行買CD也一樣:接下來是在圖書館等雨,他竟然把自己要穿的輕便雨衣送給她。從這些事情看來,他應該是一個慷慨大方的人。
再回想之前一起制作《畢旅?,他那高效率的工作態度雖然讓人咋舌,卻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能力很強的人都是這樣嗎?
但是,早上自我介紹的時候,看他和同學打打鬧鬧的樣子,還有,在游樂園的小船區和娟娟打水仗的樣子,就像個頑皮的大男生。
她在鬼屋跌倒了,他又像個勇士般地將她“護送”到醫務室擦藥。
他不笑的時候,好像在生誰的氣,酷得讓人不敢靠近;可是,笑起來的時候,又像個純真的大男孩。
齊樂云想著想著,意識漸漸模糊,朦朧中,好像聽見有人在說話,有人替她拉高被子,接著又沒有聲音了。
原來是彭娟娟她們吃完晚餐回來,本想叫醒她一起去看飯店安排的表
演,但是看她睡得那么熟,就讓她繼續睡,三個人輕聲地走出房間。
當三個女生再回到房間時,齊樂云剛好醒來。
“樂云,你還好吧?”彭娟娟問,一邊在她身旁坐下。
“嗯,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齊樂云眨眨惺忪的睡眼,又把被單拉高蓋在頭上,打了一個呵欠。
彭娟娟拉下她臉上的被單,神秘地說:
“有人很關心你為什么沒去吃飯,又沒去看表演喔。你知道是誰嗎?”
“啊?”齊樂云揉揉眼睛。
“是阿民!
“喔!饼R樂云眨眨眼睛。
“喔,這是什么反應?”彭娟娟瞪著眼睛。
“那我應該怎么反應?痛哭流涕嗎?”齊樂云笑了出來。
“樂云,阿民真的很不錯,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幫你舀湯呢,好體貼喔。”彭娟娟又問:“你覺得怎么樣嘛?”
“什么怎么樣?”齊樂云打了一個呵欠,突然,她想起上次韓廷威說他聽到沒興趣的事就會猛打呵欠,咦!難道她被他傳染了?
“你在傻笑什么?我在問你,有沒有可能?”
“可能什么?”
“氣死我了!還在裝傻。真是‘公主不急,急死皇后’了。”彭娟娟嘟著嘴。
齊樂云笑著坐了起來,抱著棉被說:
“不要只‘攻擊’我一個人好不好?那你們又覺得如何呢?采芳?亞琴?你們覺得誰比較好。俊
“啊,我……”姜采芳的臉竟紅了起來。
“喔,采芳臉紅了!”齊樂云的眼睛亮了起來。
“沒有啦,哪有!”姜采芳急忙否認。
“真的嗎?是誰?快從實招來!”彭娟娟也興奮地喊著。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苯煞监街,心事重重的樣子。
好吧,大家不敢再問了,因為每次她一嘟嘴,就表示“要翻臉”了。接著,矛頭指向鐘亞琴。
“亞琴,那你呢?你對誰的印象最好?”齊樂云問。
“我?”鐘亞琴目光閃爍地說:“我覺得……每個人都不錯啊,各有特色!
“如果只能選一個呢?”彭娟娟問。
“嗯,很難……”鐘亞琴遲疑了一會。
“不行,一定要回答,每個人都要說!迸砭昃臧詺獾叵逻_命令,她那班代的毛病又發作了。
“那你自己先說啊!”姜采芳不服氣地嚷。
“我當然……我覺得……阿威最好。”彭娟娟很誠實地說了出來,齊樂云驚訝地看著她,思索著她話里的真實性。
“我也覺得阿威最好,他真的是名不虛傳的帥。”鐘亞琴口是心非地說著。
其實,她最欣賞的是陳智杰,因為早上在游樂區的時候,她和他結伴去玩,她覺得他爽朗又親切,所以對他印象很好,但此刻,卻不敢明說。
“樂云呢?”彭娟娟接著問。
“阿賓。我覺得他很有趣,只要有他在,就有源源不斷的笑聲!饼R樂云跟鐘亞琴一樣,不敢說出真心話。
“是嗎?你竟然欣賞那個沒神經的大塊頭?”彭娟娟一臉懷疑,可是也沒轍,只好又問:“那采芳呢?”
“我覺得應該是阿杰,他很親切,又很會照顧旁邊的人!苯煞嫉椭^淡淡地說著,所以不知道鐘亞琴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除了彭娟娟這種坦白的“少數民族”之外,其他三個女生全都言不由哀。
沒辦法,這就是多數人的“秘密法則”!!越是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的人選,就越不是真的。真正的人選通常只能深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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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男生也一樣或坐或躺的在房間里閑聊。
“大家來說說今天玩了一天的感想吧!鄙垡e首先提議,卻又指使著別人,“阿杰,你先說。”
“為什么是我?你自己怎么不先說.”陳智杰本來在看電視,索性關掉電源。
“好啦,說就說嘛!我覺得四個女同學都很可愛,難分軒輊。”邵尹賓說。
“是嗎?我看你對樂云好像情有獨鐘吧!标愔墙苷f。
“為什么?”其他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嘿,你們怎么了?太夸張了吧!”陳智杰嚇了一大跳,解釋說:
“因為阿賓每次都樂云長、樂云短的啊!
“喔,阿杰,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的觀察力這么‘敏銳’!鄙垡e暗暗松了一口氣,其實,那只是障眼法,他真正喜歡的另有其人。
陳智杰認真地想了想,又說出了以下的評語:
“呃,我覺得四個人都不錯啊,娟娟很活潑、樂云很可愛、采芳很知性、亞琴很感性,各有特色!
“哇,阿杰,我要再一次為你暍采,你形容得真是太貼切了!”邵尹賓這次是真心佩服陳智杰的觀察和分析。
“阿民呢?”邵尹賓問。
“我完全附議阿杰的說法!眳芜_民淡淡地回答。
“拜托!這種回答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邵尹賓撇撇嘴,又說:“算了、算了,阿威,那你怎么看?”
韓廷威半躺在床上,兩手枕在腦后,懶懶地回答:“我完全附議阿民的說法!
“厚!”邵尹賓和陳智杰聽了,很有默契地各抓起一個枕頭砸向韓廷威。
畢旅的第一夜,就在男生和女生們各自玩著套不出任何結果的游戲——“心意大考驗”中,靜靜地流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