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壓珠計劃失利,俞佑權原本想直接向靳湄琴下手,可是偏礙于近日紅玉緊跟在她身邊的緣故,所以他一直沒能得手。
“你別再亂殺人了,我是個商人不是土匪!苯B恒神色緊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花圃,很怕自己與俞佑權的密談被第三者聽見。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的手法竟然如此拙劣?不過是搶顆珠而已,你居然也能弄出人命!”要不是他急著想要得到辟毒珠,他一定不會再找俞佑權合作的。
“沒辦法,誰叫那個老頭不識相!庇嵊訖嗥泊剑耆怀姓J他是以見血為樂。
冷眼蹩向陰狠的俞佑權,靳紹恒心里真的有些后悔,居然會找他合作!
“算了,我問你,你真的能確定,你說的那個駱雨樵,真的會為了靳家那個丫頭而交出辟毒珠嗎?”在徹底搜查過靳家,卻找不到辟毒珠,最后從村民的口中得知,那顆辟毒珠已經被駱雨樵那個忘恩負義的男人給拿走,他們就到處找人,可是駱雨樵仿佛從人間蒸發一樣,完全失去蹤影,這不得已靳紹恒只好勉強同意讓俞佑權將腦筋動回到靳湄琴身上。
“放心吧!只要能抓到那丫頭,我保證駱雨樵會乖乖地自動現身。”俞佑權就是吃定駱雨樵。
聽到俞佑權篤定的口氣,靳紹恒思考半晌,終于點頭!昂冒!我同意讓你抓人,可是你必須要保證不會傷害到她,也不許再驚動靳家村里的其他人,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了!
知曉靳紹恒打從靳家老頭死后,就頻頻向靳家丫頭示好,俞佑權當然明白是靳紹恒看上了靳家丫頭的美貌,雖然很想笑罵他是個老不休,但俞佑權也不得不承認,靳湄琴的姿色的確誘人。
“我辦事你放心吧!”俞佑權淡淡地結語。
聽到這聲保證,靳紹恒反而皺緊眉頭,心里更加不安了,但他并沒有多說什么,僅是快速的將俞佑權打發走,深怕被人發現自己跟他是一伙的。
好不容易等到腳步聲遠去,趙晏祈才剛想吐口氣放松一下,卻驚見趙盼盼面露義憤填膺之貌,當下他便機警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沖動壞事。
“趙盼盼,你想做什么?”趙晏祈真是怕死了她這個表情。
趙盼盼瞪著靳紹恒離開的方向,一臉鄙夷氣忿地說道:“當然是去報官!你剛才沒聽見靳紹恒那個吸血鬼,似乎打算再干壞事嗎?”原來靳家村的老村長被殺,是靳紹恒買兇殺人!
“姐,你腦袋壞了嗎?沒憑沒據的,你拿什么報官?況且,我們是來偷茜草的,你別自投羅網當笨蛋好不好?”厚!拜托,誰來幫忙敲醒她的腦袋。
“什么偷?這片茜草園本來就是我們家的……”趙盼盼不服氣地大聲嚷嚷。
“趙盼盼,你找死!你真的想被抓去關嗎?”趙晏祈連忙伸手壓住趙盼盼的嘴,眼神哀求的看著她,“姐,我知道你覺得很不甘愿,可是這片園子確定已經屬于靳紹恒,這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
就算他們趙家之所以會失去這片園子,是因為靳紹恒吃人不吐骨頭的放高利貸所致,但敗了就是敗了,無二話可說。
“那……難道我們就這樣放任靳紹恒繼續干壞事嗎?”那個吸血鬼已經害慘太多人了,不能再任他為惡了。
趙晏祈回看著她,聳肩、攤手,擺明不想趟這渾水,只想獨善其身就好。
看到弟弟如此表態,趙盼盼盡管心中有萬分不甘,也不想將弟弟扯入危險之中。深深地吸了口氣,算是暫時忍下這口悶氣,可是心中卻有了另一番打算。
玉盤似的滿月,在云中忽隱忽現,淡淡的月光緩緩自天空中灑落,照射在這片布滿薄雪草的山頭上。
銀色的月光,白色的薄雪草,在流水般光影的月夜下重重疊疊、搖搖晃晃。
靳湄琴一身縞素站在爺爺,還有她爹娘的合葬墓前,神情有著說不出來的哀凄。
她這一生最愛的親人,都葬在此處,她覺得好孤單,也因為不堪獨自面對一室的寂寞,所以夜不成寐的她,索性一個人跑到這里,一解相思愁念之苦。
“爺爺,最近過得好嗎?你可知道……湄琴很想你,這幾天我一直在期待爺爺來我的夢里相會,可是……為什么我就是盼不到爺爺呢?”
“紅玉姐說,我夢不到爺爺是件好事,因為這代表爺爺在這人世間已經沒有牽掛,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爺爺,你不想湄琴嗎?”
“我知道爺爺現在有爹還有娘的陪伴,是不會覺得寂寞,可是……湄琴無休止的好寂寞,好想爺爺……”話說到這,靳湄琴已經泣不成聲,那聲聲哽咽的泣訴,重重的鞭笞著打從她自家里夜行于此會見亡親,便一直默默地跟隨在她身后的駱雨樵的心。
那雙飽含情感的深湛眸子,因為她臉上涌出的淚而痛著。
打從靳友奕身亡之后中,遭靳湄琴刺傷的駱雨樵,并沒有離開她太遠。
在靳友奕頭七之日,他看到靳湄琴泣不成聲的無助身影。
在靳友奕出殯之日,他看到她因為過度思念,而日漸消瘦的身影。
看著哀哀欲絕的靳湄琴,駱雨樵只覺得心好痛好痛,但是他卻無法表達自己的關心,無法給她安慰,只能眼睜睜看她因為失去親人而悲痛,因為思念親人而食不下咽……許許多多的不甘與無奈,讓他那雙幽黑的眸子,看起來更添悒郁。
駱雨樵默默看著她撿拾起掉落在地的薄雪草,將它們串成花圈,掛在墓前,然后朝墓碑深深一鞠躬后,轉身打算離開,只是幾名臉覆黑巾的男子,突然從暗處走了出來,將靳湄琴團團圍住。
“你們是誰?”靳湄琴瞧見這陣仗,急忙收起淚水,一臉戒備地看著他們。
蒙面的俞佑權,剛才接到靳紹恒的臨時通知,要他上山去擄人,本來他對于自己必須聽命于人而感到不滿,但是瞧見如出水芙蓉般美麗的靳湄琴,俞佑權的不滿瞬間一掃而空了。
“一個姑娘家遇上這種攔路之事,應該不需多問,就能猜到我們想做什么了吧?”
借著月光,瞧見她面容上掛著兩行清淚,更加惹人心憐,俞佑權輕抿唇,看著靳湄琴的目光里,閃爍著明顯的欲火。
“我勸你最好不要靠近我。”看見他目光中流露出的不善,靳湄琴慶幸她在出門時,有多帶了防身用的藥粉。
嗅出恫嚇意味的俞佑權,挑釁地朝她逼近,“”難道你是蛇蝎,碰不得的嗎?
隨著他的進逼,靳湄琴被動的往后挪移腳步,右手不動聲色的輕甩袖擺,一個小繡包落進她的掌中,一雙冷靜的水眸,緊盯著眼前的登徒子。
短暫的對峙,足以撼動躲在暗處隱伏不動的駱雨樵。
因為不放心靳湄琴的安危,擔心受雇于靳紹恒的俞佑權會對她不利,所以駱雨樵故意放出風聲說辟毒珠在他手上,其實,他也只是知道辟毒珠藏放的位置而已,根本沒有去取珠,更別提事后,他還以匿名的方式,委請紅玉幫忙照顧靳湄琴,一切一切的設想,全是為了想將靳湄琴保護得妥妥當當,不過現在看來,他的保護似乎還不夠。
正當駱雨樵猶豫著是否該出面時,遠遠的就看見那群原本包圍著靳湄琴的蒙面人,不知為何竟然同時往后躍開,心里正納悶,只見一團粉沫由靳湄琴的手中撒出,幾個閃身不及的蒙面人頓時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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