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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愛Ⅰ 第六章 作者:海藍
    幸福來得總是太過艱辛,而不幸,則是上天最愛與人開的玩笑。

    過完中國傳統的農歷新年,星亞又開始了新的一年的工作,各部門整改、職員職位調動、員工例行健康檢查……隨之展開。

    “楚小姐,總裁室王秘書電話!蓖愠币黄鹱诰艠菃T工福利部的小姐將話筒遞給她。

    “謝謝!狈畔率种械墓P,楚雁潮接過話筒。

    “嗨,阿雁,忙幫完了沒有,快上來幫自己人啦!”王亞莉噼噼啪啪抱怨一大堆,不外楚雁潮手肘向外拐之類。

    “就差一點了,十分鐘后我就上去!背愠陛p笑著繼續手中關于星亞員工健康報告的抄錄工作。早上她送報表來此,正巧福利部人手緊,她便義務幫了一點小忙。

    “快點哦,老板不高興嘍!”揶揄地呵呵笑幾聲,王亞莉掛斷電話。

    楚雁潮忍不住展眉一笑,放下聽筒,正撞上一旁工讀生小妹感激的目光。

    “楚小姐,太謝謝您了!要不是您幫忙,我們今天一定完不成!您要有事,盡管先去,剩下的我來就成了!惫ぷx生小妹一臉的感激。

    “這么客氣干什么?大家都是同事嘛!背愠毙χ^續手底最后的幾頁健康報告,“這最后幾張剛好是我們總裁室的,我抄錄完后自己正好捎上去!

    王亞莉,良好。她提筆錄下。

    張曉穎,良好。她笑著寫下。

    劉麗華,正常。她展眉。

    武司敖,良好。她又笑。

    楚雁潮……

    她如遭雷擊,腦子一片空白,手中的筆幾要握不住。不,怎么會——

    “楚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嗎?”

    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勉強一笑,“沒什么,剛才有一點點頭暈,已經沒事了。”

    咬緊唇,舉起猶如于斤重的原子筆,她輕而緩緩地在員工健康記錄本上寫下:楚雁潮,正常。

    不知是怎樣走出福利部的,她手里托著薄薄的幾頁紙,遲緩地沿著樓梯一梯一梯地向上攀。

    老天給她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幸福,對于她來講,過得總是太快。

    幸福,于她,是奢侈品哪!

    她顫顫地勾起唇角,再望一眼猶如判決書的健康報告,心中已有決定。

    她或許能與老天搏一回。

    無意識地從九樓徒步攀到十九樓,在拐進秘書室之前,她溜進換衣間,將自己的那頁健康報告悄悄收進自己的皮包,對著穿衣鏡拍拍臉龐,讓它恢復了原先的紅潤。她揚起笑,輕快地走進秘書室,“嗨,我回來啦!”

    “阿雁,怎么這么遲呀?”王亞莉上前攬住她,湊到她耳旁,“剛才老板很不爽喔!

    “怎么了?”她揚眉。

    “還能怎樣?咱們工作現在這么繁忙,偏有人去做白工,置咱們于不顧,我也不爽哩!”

    “?我這么罪過呀?”她揚揚手中的健康報告,“告訴諸位一個好消息喔——”

    “別浪費時間啦!剛才福利部已將健康檢查結果電話轉告了,你快去安慰一下你家老大啦!”順手將楚雁潮手中的報告抽走扔進一旁的雜務堆,推她進總裁辦公室受死。

    楚雁潮輕吁一口氣,只手推開那扇木門,揚眉輕笑,“總裁,楚雁潮向你報到!”

    “你還知回來呀?”恨恨瞪她一眼,埋頭努力工作的老板大人哼哼哼,“很逍遙自在,無法無天喲!”口氣中,微含酸意。

    即便兩人敞開了所有,偶爾習慣性的嘲諷,還是改不了的。

    “我錯了,我道歉,成不成?”移近他,爬在他肩上目光瞟向他正奮筆疾書的文件,她皺眉,“財務部星期簡報?阿敖,你太無聊了吧?這應該是財務部部長的職權范圍,你代筆做什么?”

    “齊部長不是請病休了嗎?”武司敖反手拍拍她,“別搖我!

    “阿敖,我想——”她試著開口。

    “什么事?”索性扔下筆,他拉她一起坐。

    “就是關于——”她還是沒勇氣輕捋虎須。

    “吞吞吐吐干什么?”他好笑地親她一記。

    “阿敖,你,”她瞄瞄他的神色,還好,不算太糟,“你想過沒有,身為集團的主事者,你手握的權力太過——多了一點點?”

    “什么意思?”他不自覺地挺直脊背。

    “其實,有些事你完全可以放手讓高級主管去做啊,你只要掌握集團動向等大方面的主導權,不是會輕松許多嗎?”從很早以前便想勸他一勸了。

    “阿潮,你認為我該放任別人去管理星亞?”他淡淡一哼。

    “不,星亞自然由你管理,但有些事并不需要你親自去做呀,你完全可以交給高級主管嘛!星亞每年付那么多薪水給他們,不應讓他們只做傳聲筒啊!痹诎降脑轿淮硐拢聼o大小,一切由他定奪取舍,高級主管的才能極少能派上用場。

    “哦,你覺得誰較有實力呢?”他不動聲色。

    “嗯——”她仔細思索,“據我這些年來的觀察,亞莉她們也曾提起幾位,企劃部副總劉志揚、營銷部主管高天仰等幾位,俱是畢業于名校財經系,又有實際操作能力,你可以試著觀察一下、培養他們一下看看!币埠脺p輕阿敖的工作量。每每看著他加班至深夜,她卻幫不上一點忙,她心疼呀。

    “劉志揚,高天仰?”武司敖冷冷一笑,語含不屑,“星亞兩揚?你與他們接觸過?”若他沒記錯,這兩揚可也算得上是頂尖的青年才俊。

    “有幾次啦!睕]注意到已完全冷下來的武司敖,楚雁潮徑自數手指頭,“劉志揚說話風趣,很懂得體貼人,幫我們修過電腦呢;高天仰雖然有時嚴肅得像個小老頭,常常繃著腧,不過他就算再生氣,也從不曾對女人家吼罵過呢。他們都很不錯哦!

    “你觀察得很仔細嘛!彼浜。

    “一般般吧!”楚雁潮伸伸懶腰,深吸一口氣,“星亞女職員迷他們兩位的為數不少喲!碑斎,與他這位大人物比,是小巫見大巫啦。

    “那你呢?”

    “我,我當然也很欣賞他們呀!”

    “只可惜你已非自由身了!彼淙。

    “什么呀!”楚雁潮搖頭一笑,“他們比我還小兩歲呢,我的感覺是想做他們的姐姐,那多威風!敝豢上钱愊胩扉_哪!

    “我比你小四歲,你不一樣嫁我了?”望著她的笑顏,他心里更酸。

    “喂,阿敖,今日你很不一般喲!”她瞪起圓眸似笑非笑,“是不是我哪里說錯話了?”感覺他好似在吃——醋?!

    “你怎會說錯?”他嗤聲,“你這么為我著想,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可你忘了,爺爺是怎樣過世的?”他咬牙,青筋賁起,憶起那傷痛的一幕,“他是被人氣死的!那些也姓武的吸血鬼們,他們盤踞在星亞多少年,利用手中的職權吸了星亞多少血?你忘了嗎?你記不記得,他們也姓武,姓武!與我是同一宗族。同一宗族的人尚不能信任,你竟然還要我去信任外人?你竟然讓我將好不容易才奪回的權力再扔出去?為了星亞的掌控,我花了多大心血,吃過多少苦,你不記得了?你忘了嗎?”緊握的拳,狠狠擊上座椅,發出好大一聲響。

    “阿、阿敖——”楚雁潮呆住,她從沒想到,這事會給他這么大的刺激。

    “這些年是你一直看著我,看著我一點一點將星亞掌回自己手中,看著我費盡心血一點一點將它培育長大,你都不記得了?這世上有一個我可以信任的人存在嗎?是曾有過,爺爺、武伯——可他們都已離開我了!”他來回踱著步,雙拳緊握,“阿潮,我現在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你了不了解?我怎能將星亞托付給外人?我不會的!絕不會!”

    她閉目嘆一口氣,無言。

    兒時的遭遇,已讓阿敖偏激,不信任旁人的種子早已萌發長成巨樹,要根除,非輕而易舉的,只能一點一點地來。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他望向她。

    楚雁潮搖搖頭,緩步踱向木門,臨開門,她回頭,“阿敖,這世上并非都是壞人,你睜開眼仔細看一看吧!武爺爺若仍健在,不會期望你弄成現在這副疑神疑鬼的樣子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他一個大步沖過來,阻住她開門的動作,皺起眉頭。

    “阿敖——”她再嘆一口氣,“你必須試著去信任別人,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要去試一試。星亞規模已這般大,僅靠你一人,是撐不住的!彼彩菫榱怂。

    “你懷疑我的能力?!”他咬牙,難道阿潮看不到他的努力嗎?

    “我從來沒懷疑過你的能力,”楚雁潮搖搖頭,清澈的水眸直直望著煩躁的他,“可阿敖,你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日夜操勞,你遲早會被拖垮身體的。我不舍呀!”她微含哽咽。

    “我——”他狼狽地轉過頭,心里早已明白她的心意。

    “阿敖,好好想一想吧!我幫不了你,可其他人能幫你啊,你用心去看一看,你會看到的!彼跄芊判乃粋孤獨地獨自打拼!萬一,萬一哪一天她先他而去……

    如水的眸中,泛起點點珠光。

    “我——”他咬牙,不舍她的傷心,“我會想一想的!

    含著淚,她笑了。

    “陪我,好嗎?”他擁緊她。

    點點頭,她順從地依在他懷里,陪他再度沉入永無止境的工作中去。

    若真有那么一天,她先他而去,她絕對不會將傷心留給他,離去前,她要為他重新營建一處避風的港灣。

    她要與老天賭上一賭。

    ——***※***——

    “楚小姐,我建議你馬上住院治療!毙灬t生合上檢查報告,嚴肅而鄭重。

    “還能再拖多久?”她淡淡地問,似乎病情輕重與否和她毫無一絲干系。

    其實,早在兩年前,她因偶爾的心堵、心慌而來此問診時,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原本還樂觀地認為能拖下去,一直到死,可她沒料到,才僅僅兩年,她的病情已顯而易見,甚至由普通的健康檢查便能看出來。

    心臟異常性功能變異!

    她不懂,不懂這到底是怎樣的病癥,不懂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她,會有被疾病纏身的一天。

    徐醫生沉重地搖搖頭,花甲年紀的他早已見慣了各種被病魔纏身的人,可如此坦然面對自己病痛的女子,他這是平生僅見!叭齻月!

    “三個月?我只能再拖三個月嗎?”她抖抖唇,凄然一笑,“老天總是愛開玩笑,為什么總愛與我開玩笑!”她只想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輩子而已,為什么老天卻不肯成全她!

    “徐醫師,您不是說過,只要我按時吃藥,按時來醫院定期檢查,我可以熬過這幾十年的!彼氖诸濐澪站o,她不會這么輕易投降的。好不容易才盼來的幸福,她豈能輕輕松松地放手。

    “可你最近半年來按時吃藥了嗎?你按時來醫院檢查了嗎?沒有!楚小姐,盡快住院吧。只要我們努力,或許,還有一線轉機!”兩年來,一直是他在為這女子看診,長時間的相處,他們已不僅僅是醫生與病人,也是朋友了。他豈會忍心如此花樣年華的女子撒手離去。“我們可以動手術!

    “手術?”她淡笑,“白分之五的成功率?我賭不起啊。”躺上了那張于術臺,她沒把握自己能撐下來。其實,死于她而言,并不可怕;她怕的是,阿敖對于此怎樣的面對。

    生死相隨,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她不顫而栗。

    對于她,阿敖的命才是重要的,她絕不能冒一點點風險,她要阿敖長命百歲!

    “這可是我們惟一的生機!毙灬t生沉聲。

    “我——”她剛要講,診室的門猛地被推了開來。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妻子吧!求你救救她吧!她還這么年輕?她不能死,求你救救她吧!”

    沖進門的男子,猛地雙膝跪倒在徐醫生身前,淚流滿面地用力磕頭,磕到頭上血流如注也不肯停歇,“醫生,沒了她,我和孩子怎么辦。沒了她,我該如何去熬余下的生命。求你醫生!求你救救她!”緊隨其后沖進來的其他醫生護士,不斷地勸解著他,好不容易將他攙出門去,空曠的走廊,遺著他悲慟的低泣,“她死了,我活著有什么意義!”

    她死了,我活著有什么意義!

    她端坐在椅中,淡然地看著這一幕的上演,久久不能言語。

    “他妻子是肺癌,早期,有百分之九十的治愈希望!毙灬t生淡淡告訴她。

    百分之九十尚且如此揪痛人心,她的百分之五!

    眼前兀地幻化,是雙膝跪倒的阿敖,是淚流滿面的阿敖,是抱著她凄然而笑的阿敖,是倒在她身旁陪她離去的阿敖。

    不!她不要這樣子!

    蒼白的唇顫了又顫,蘊水的眸閃了又閃,她終于啟唇,淡淡笑了起來,“三個月!三個月后,我會準時來的。”

    站起身,她靜靜離去。

    生命,她不會輕易放棄,哪怕有一線生機,她也會抗爭到底!

    但,除了這一線生機外,她要將屬于阿敖的,一分不少地替他守護,直到盡頭。

    ——***※***——

    “你去了哪里?”

    打開門,玄關背她而立的高挺身影,并未因她的回家而動上一分。

    “去超市了啊!彼龘P揚手中的提袋,唇畔含著淡笑。

    “你撒謊!崩淅鋻佅聨鬃,高挺身影徑自邁向客廳,頭不曾回過。

    她愣住,又立即回神,換好鞋子跟了進去。

    “下午兩點你提前下班,現在是晚上九點,七個鐘頭,你在超市七個鐘頭?”沉著臉,他攔住她,與她在廚房門口靜靜對視。

    “不可以嗎?”她揚眉,再揚揚手中的提袋;我訂做了松子羹,它熬好需要六個小時,你忘了?”

    “阿潮,你為什么還要撒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在超市守了五個鐘頭!你——在哪里?”武司敖問的緩而又緩。

    “我——”她別過頭,咬緊下唇。

    “阿潮,我并不是不讓你外出,我只是想知道不在我身邊的時候,你會在何處,我只是單純地想知道而已。因為我牽掛你,你知道的,對不對?”雙手輕輕壓在她的肩頭,重而又重。

    “我只是有點累,隨便在街上逛了半天而已!毖銎痤^,她癡癡地望向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你哪里不舒服嗎?”他立刻急切地攬住她,將她手中的提袋全搶去扔在一旁,語帶焦慮,“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可以陪你啊。”

    “沒有,我沒事!彼χ鴵u搖頭,伸手握住他溫溫的大掌,“只是在室內悶過了頭,想出去透透氣罷了!彼岵坏秒x開他啊。

    他攔腰抱起她,步向臥室,“這些年我苦了你,從不曾帶你出游過,只顧著星亞,卻忽略了你的心情!迸紶柕哪曛行菁伲彩桥c她靜靜守在這固定的空間里,除了嘲弄與互諷,他就是埋頭工作,從不曾關心過她是如何打發這長而又長的時光的。

    “我很好啊!比嗡麚е约,一起躺在床上相依相偎。

    “傻瓜!”他愛憐地輕輕吻她,長指在她臉上輕輕地描繪早已刻在心間的麗容,“小傻瓜!”

    “那你是什么?小小傻瓜?”她抓住那調皮的長指,細細啃咬,“你比我小上許多喲!豹q記得他和她第一次見面,她的年齡曾讓他呆了好長一刻——那美麗的時光,似乎就在昨日!

    “找揍呀?”他報復性地壓緊她,齜齜白牙,“我早警告過你,不要再和我談年齡問題!

    “啊,其實不用我們談,等再過五十年,我牙掉光了,頭發花白了,我和你一起在外面散步,別人一定會問我:‘阿婆,這位叔叔是你兒子嗎?’”目光悠悠,含著笑,似乎清晰地看到了那一天。

    白首,白首……

    “胡說八道!”他笑著咬咬她紅潤的唇,“再過五十年,我也八十歲了,一對公公婆婆才是!币膊唤麨槟敲利愋腋K,“一對頭發掉光光、牙齒掉光光的老頭子老太婆!

    “啊?頭發掉光光、牙齒掉光光?!”她瞪眸,“好恐怖!我才不要讓你看見我那時的樣子。我到時候要逃得遠遠的,絕不會讓你找到我!

    “你盡管逃啊!彼麚P眉,“信不信我能逮到你?不管你逃到哪里,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彼崴岬奶鹈蹚男牡茁j釀,啊,這便是幸福吧。

    “你說的哦,”她含笑迎上他的唇,“說不定有一天我真的遠遠逃開你,我會在暗處偷偷笑,偷偷笑看你怎樣尋找我!

    “我會上天入地,我會使出所有解數——看你會逃還是我會找!彼埠,密密地吻她,“就算尋一輩子,我也絕不放棄!

    “不會半途而廢?不會中途撒手?”她合上眸,掩住外泄的冰霧。

    “休想!”他重重吻她,“窮我一生之力,我也會尋你,除非逮到你,否則閻王老爺也別想邀我去下棋!卑,他愛死此時漫無邊際的笑談。

    “記住你說的話哦,不準反悔!

    “哈,就怕到時你受不了地半途跳出來找我。”他得意地大笑,“看誰耐心比較多。”

    “說定了哦!”

    “一言為定!”他笑著與她擊掌為誓,“啊,在我們開始你逃我找之前,是不是該給我一點點好處?”炙熱的眸,一眨不眨地望著她,滿含火熱的情欲。

    “你沒有更好的提議嗎?”她故意嘟起唇。

    “例如——”他挑眉,與她唇唇相依,緩緩地用陽剛氣息蠱惑她。

    “給我一點關于逃離你的技巧?”她眨眨水眸。

    “我有這么笨嗎?”他也眨眨黑眸。

    “沒有嗎?”她用指在他背上輕輕描畫。

    “或許有一點!”他咬牙,抗拒那指尖在身上挑起的顫顫情潮,“你可以讓我生氣、誤會,大怒之下丟下你幾個月不聞不問,”他吻吻她,“趁此時你便可以逃得遠遠的,讓我在后面追個天翻地覆。”他一口氣吼完,便拒絕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擁緊她,逼她陪他一起奔赴愛的天堂。

    愛她,怎能給她逃離他的半點機會!

    記住你的話,阿敖,尋我,直到生命自然終了的那一刻……

    意亂情迷的那一刻,一滴細細的流瀅,悄悄跌入深陷的枕,不留絲毫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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