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加長型名貴房車內的江卓希習慣性地埋首工作,他修長的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游走,并不時對著麥克風吩咐事情。
他回來紐約已經一個月,表面上似乎什么都沒改變,事實上呢?一切已經不可能再相同,江卓希沒辦法再變回從前的自己,回到以前那個了無牽掛、自由自在的逍遙日子,因為他的心已經遺失了!
他的人的確回來了,但他的心卻沒有回來,既已把心掏給了別人,是再也沒有辦法收回,不過遺憾的是,他奉上的那顆心卻沒被人好好珍惜。
只要想到童若蕾已回到殷卓望的身邊,她每天面對著的是那張與自己相同的面容,她的一顰一笑已屬于別人,江卓希簡直妒忌得快要瘋掉!
雖然有很多次他都想不顧一切,回去把人強擄過來,不顧她的意愿,強留她待在自己的身邊,但是最終還是沒有付諸行動。
即使得到她的人又如何?他要的可是她的心呀!
無數個失眠的日子,想念儼然已成為他的習慣,妒忌變成他的嗜好,心痛則是無可避免。
這種煎熬難過的日子,就在殷卓望的一封電郵后徹底瓦解。
殷卓望竟然邀請他回臺參加婚禮!
這個晴天霹靂的喜訊令江卓希感到絕望,他本來還抱著一絲絲的盼望,冀望童若蕾所愛的人是他,或許他仍有機會,不過現在一切已幻滅,顯然他在自作多情。
從此,江卓希知道他的靈魂不會再完整,他心中那個破洞將無法修補填滿!
房車停在J&D的大樓前,司機畢恭畢敬地下車開門,江卓希的長腿跨下車,西裝筆挺的他器宇軒昂,俊帥得讓路人再三注目,當中包括一個久違的倩影。
錯愕的江卓希杵在原地,一個不可能出現的身影牢牢吸引住他,近月來朝思暮想的花容月貌就在眼前,是他眼花?還是幻覺?
「好久不見!股袂橛鋹偟耐衾佥p松自在地打招呼。
不是幻影!回過神來的江卓希收斂貪婪的視線,極力壓抑住心中的狂喜,克制住那股想要不顧一切擁她人懷的念頭!缸客谀?」
「臺灣!顾匀坏鼗卮稹
他裝出客氣疏離。「你一個人來……工作?」
「不是!顾虼綔\笑。
他目不轉睛!赣^光?」
「不對!顾σ庥
他看得目眩神迷。「你來干什么?」
「結婚!顾男σ饧由睢
江卓希緊握拳頭,聲音有點粗嗄!缸客皇谴蛩阍谂_灣舉行婚禮嗎?」
「嗯,他還特地選了上次那間教堂。」童若蕾清澈的水眸俏皮地眨動。「你會來觀禮嗎?」
她到底還想要在他心臟捅多少刀,看他流多少血才會滿足?她起碼也讓他保有男人的尊嚴吧!
「不會!」江卓希斬釘截鐵拒絕,緊繃的俊容露出不耐煩。
「真是無情無義!」她嘆一口氣!改敲次乙膊怀鱿!
他不悅地瞇眼!竸e用這個來威脅我,我才不管殷卓望結不結得成婚!
「誰說卓望結不成婚?即使我不出席,也不會影響他的婚禮!顾凉M臉無辜。
「你這個新娘子不出席,他與誰結婚?!」他快要崩潰了。
「當然是他的新娘子,我已經不是他的未婚妻了!顾f得理所當然。
他當場呆愣!改阏f什么?」
「江卓希,我說你是個不折不把的懦夫,是個大笨蛋!」童若蕾的纖指毫不客氣地戳著他的胸口。
「不是這個,剛才你說……你不是他的新娘子?」江卓希抓住她的手,心臟在狂跳,腦袋則有點秀逗。
「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我!顾騿≈i。
仍摸不著頭腦的他可急了!溉衾,你別再耍我,你給我好好說清楚!
童若蕾瞟他一眼,他果然很笨!缸客c他愛的人結婚,我則要嫁給我所愛的大笨蛋!
江卓?裣膊灰!刚娴模磕闼鶒鄣娜耸恰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只是你不肯相信,而且比驢子還要頑固,比豬還要笨,比牛還要……」
童若蕾的責罵全被人吞噬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澎湃的激動,江卓希緊緊擁吻住她,仿佛傾注了他畢生的愛戀與渴求,這一吻無限深情迷戀。
差點因缺氧而昏倒,四片唇瓣終于分開,江卓希把唇移至她的耳垂,略帶責備地問:「為什么現在才來找我?」
「哼!誰教你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這是你對我沒信心的懲罰!」童若蕾跺腳嬌瞠。「在這一個月里,你有沒有好好反?」
「你這個懲罰未免太殘忍,簡直把我逼瘋!」江卓希在她耳際咬牙切齒,再狠狠地抱緊她撂語。「不管你是愿意還是不愿意,我再也不會放手,我要永遠把你拴在我身邊!」
「你也別指望再有機會把我丟下!」童若蕾心甜意洽,發出銀鈴笑聲。
不管路人艷羨的目光,兩人大方表演親吻,今天的紐約街頭好不熱鬧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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