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菊殷看過來的問。
“我……沒有,我沒有想什么!”自己居然還否認?!她應該要說的,可是她怎么沒說出口呢……
舜蘭有些懊惱。自己這是在庇護某人,而那人先前才剛跟她結下梁子,她想不懂自己干么不說?
“走了!”漆華拉下臉道。
她不敢啰嗦,垂首跟著主子出了大王殿。
一到殿外,漆華便轉身狠瞪了一眼她一身不得體的衣服!扒颇氵@什么模樣?我的臉真讓你丟光了!”
“對不起……”她自己也覺得丟臉極了。
“告訴我,你剛才做什么去了?為什么穿成這樣,還弄得一身……這什么東西?”漆華拾起一個舜蘭身上沾粘的花種刺,表情嫌惡的問。
“這是花種……”
“你是到草地上去滾了嗎?我不是告訴過你,別讓自己的身子碰那些臟東西,你為什么還是這么做?”她生氣的質問。
“我……下次不會了!彼刺m囑疇的說。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在偷偷搞那些有的沒的嗜好,在鬧出大笑話前,趕快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收拾掉,不然我有你好看!”漆華明白的警告。
“是。”她苦著臉應承下來。
“還有,以后在父王面前少開口,我不想因為你再讓父王責備!苯淮,徑自就走。“你別跟來了,我現在看到你就煩……”
幾個原先跟著漆華過來,后來等在殿外的宮女,無奈的看了舜蘭一眼,趕緊隨后跟上。
公主的話聲隨著她的身影越離越遠,舜蘭用力嘆口氣,恭送她遠離,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才敢邁步往自己的寢房回去。
豈知走出大王殿來到游廊,身子才轉過來就撞到一堵肉墻。
“原來你的嗜好連漆華公主都曉得,那些東西你應該留不住了吧?!”歌澤在她揉鼻子喊疼前就先笑言道。
“是你?!”發現自個撞上的家伙竟是他后,她氣結地推開他。
“怎么?在氣我去晚了,沒能讓你及時穿件象樣的裙子,丟臉了?”他嘴邊掛著恣意的笑。
“你!你還有臉說?!”舜蘭真的氣壞了。這家伙實在很惡劣,欺負了人還敢當面奚落!
“唔,你的!备铦蓪⑹稚系娜棺觼G給她。
她手忙腳亂的接住。“你不覺得太遲了嗎?我現在可以自己回去穿了!彼藓薜恼f。真是后悔極了讓這種人去過她的閨房,見識到她一堆寶貝!可惡!
他聳了聳肩!拔覍|西送來給你了,是你自己等不及跑出來的,我可沒對不起你。”
她氣呼呼的斥道:“你真不是個東西!”
“你罵人?”他邊然失笑,完全沒有被污辱的不悅感,反而覺得從她嘴里聽到罵人的話很有趣。
舜蘭氣到胸口都快爆了!澳氵@人--”
“我這人怎樣?”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欺近她問。
她大皺眉頭,沒好氣的說:“你一向都這么不正經嗎?”
“嗯?”
“公主喜歡的是那個穩重的年輕商人,如果她知道你的其實面貌是這么輕浮,她不會看上你的!”她正色道。
歌澤嘴角笑得冷凝!澳憧梢匀ジ嬖V她我的真面目啊,我不介意的!
“你不在乎公主對你的觀感嗎?”舜蘭訝異的問。他不是才在大王面前向公主示愛,怎可能愿意讓公主知道他的惡行?
他越笑越冷!霸诤酰斎辉诤,當前贏得公主的芳心是我最在乎的事。”
“那你為什么--”
他聳了聳肩,“因為漆華公主對你好像不怎么滿意,你絲毫不討她的歡心,所以你說的話,她可能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吧!”
她難堪的張了張嘴,好一會才又道:“你怎么知道公主對我的態度是這樣?”
“我說的沒錯吧?!”歌澤笑了笑,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提問:“不如你告訴我,為什么漆華對你好像特別隱忍,而你在宮里的地位也不低,甚至連大宓王對你都有幾分客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這是他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總覺得大宓王及王后對待她和氣得過份,像是怕惹到她有什么不快似的。
“我是公主身旁的侍女啊,哪有什么特別的身份……”大王他們對她客氣,這當然是有原因的,也是大宓王宮里一個最大的秘密,為避免麻煩風險,她被特別囑咐過,這種事千萬別向人亂說,尤其是像歌澤這樣一個外人。
“是嗎?”他冷眼腕著她。
“當然!”她反瞪他一眼,可惜這眼神一點殺傷力也沒有,這男人根本沒在怕的。
歌澤卻只是盯著她看了好半晌,這才又勾起嘴角笑意說道:“你的事不急,慢慢的我該知道的就會知道,況且今天我也發掘你不少秘密了。怎么樣,你房里那些寶貝被命令得處理掉,要我幫忙嗎?”他自告奮勇的問她,連他都不知自己原來是……這么熱心的一個人呢。
“幫忙?”舜蘭驚恐的看著他!安桓!边@人心眼壞透了,難保不會假借幫忙之名,又來害她。
他也不以為件,“我是誠心要出點力的,你不愿意就算了!
“哼!彼@過他,徑自想走,可驀然間又像想起什么,轉過身來看著他,在他身上不住打量。
“怎么?想拜托我幫忙了嗎?”他戲譚道。
舜蘭眼神定在他衣物上面一個花種刺上,拾起后伸到他眼前,嚴肅的問:“是你對不對?”
歌澤眼一瞇,面色轉沉!笆裁?”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瞬間摟住她的手腕,語氣也變得陰鷺!澳阆虼笪淄跽f了?”
她用力掙脫他的箍制。“沒有,我才沒說!”
凝眉注視著掙脫他后,她拚命揉著發紅手腕的模樣!盀槭裁床徽f?”這可是一個能讓大宓王將他拿下的罪名,她為什么放過他?
“我……我不確定的事,當然不敢向大王隨便亂說。”舜蘭垂下頭,一神色間頗有些懊惱。
歌澤松了口氣,“你剛才質問我的口氣,可不像是不確定才說出的話?傊,你沒說我便欠你一個人情!彼蹘徱暤耐琅f神情氣惱的她。
“我不用你欠我人情,我只要知道你偷走商符想做什么?”她追問道。他如果打算做出會危害大宓的事,她絕對不能姑息。
“放心,我只是借來看看,過兩天就會還回去的!
她撇了撇嘴,根本不信!叭糁皇强纯,需要這么大費周章的去偷,還傷了大王?然后還說會還回去,你的話我能信嗎?!”她雖天真但不傻,這家伙休想騙她!“是真的!
“不行,我要回去跟大王說去!”她已后悔沒有揪出他了,氣急敗壞的想趕回大王殿去告密。
“我說的是真的,不然我將東西交給你,讓你放回去!彼∷,從懷中掏出一顆拳頭大的商符,塞進她手中。
舜蘭一楞,直瞪著手中的東西。
“我說過只是瞧瞧,現在瞧過了,可以還回去了,既然你不信,我就將東西直接交給你,這總成了吧?”歌澤的口氣好像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懷疑地睨著他,這人當真只是想看看商符就干出這種事?他的膽子到底是什么做的,怎能如此膽大妄為?
“東西交給你了,你可以別再追究這件事嗎?”他表情一換,變得一臉懇求的表情。
她緊緊握著商符,覺得這男人實在是讓人猜不透。
慘了,她偏偏就最喜歡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對“奇怪”的人產生興趣,他好像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