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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清朝,大陸 >> 夫妻情深,度過困難 >> 只要你一個人作者:古靈 | 收藏本站
只要你一個人 第七章 作者:古靈
    滿山遍野都是綠的夏意,舉目凈是人山人海,力的角逐不時激起陣陣轟然喝采,姑娘們簇擁著吼出勝利歡呼的男人,誰也沒有料到,在這樣的場面里,天涯海角分散開來的幾組人馬,竟然奇跡似的又能聚在一起,因為大家不約而同全跑到摔跤場來了,女人想看,男人想摻一腳,興致勃勃的全湊到一堆了。

    「他也要參加?」袁紅袖滿眼懷疑的上下打量王承先。

    「喂喂喂,請不要往門縫里看人好不好?人不可貌相沒聽過嗎?」宋巧佳兩手擦腰,氣憤地抗議。「別看他軟趴趴的,其實他才厲害呢,不然剛剛的射箭比賽,他怎能拿到優勝?」

    其他人相顧幾眼,聳聳肩,相信了。

    說別的她們不一定信,但說到人不可貌相,她們想不信都不行,早有個「標準模范」活生生的擺給她們看了!

    「喂,你們干嘛都不吭聲了?」

    「我們都信了,還吭什么聲?」

    「信了?」宋巧佳狐疑的來回看她們!高@么快?」

    「等我姊夫回來,你就會明白為什么我們這么快就信了,他呀……」

    袁紅袖才剛說到這里,圍觀人群里便傳出袁蝶袖的尖叫,硬生生卡斷她的話。

    「姊夫?」

    眾人一聽,異口同聲咦了一下,旋即不約而同鉆進圍觀人群里,片刻后,大家擠到最前方,果然瞧見金日正在場中和另一位摔跤手比賽。

    「姊夫!姊夫!」

    袁紅袖與袁蝶袖興奮得齊聲尖叫,活像兩只蚱蜢似的在場邊狂跳,兩手亂揮亂舞,就伯場內的人注意不到。

    金日聞聲回首,雙眸喜色涌現——螞蟻果然來找他了,就在這一瞬間,砰一下,他被人摔倒了,灰頭上臉的爬起來,小奶娃臉上卻仍是一片喜滋滋,一邊拍拍身上的灰塵,一邊跑向她們,二話不說,先抱住翠袖狠狠啵一下再說。

    「老婆,我好想你!」五指張開覆住她的小腹!高有小寶貝!」

    翠袖羞赧的滿臉通紅,袁紅袖與袁蝶袖在一旁大叫。

    「姊夫,好丟臉喔,你被摔倒了啦!」

    金日笑吟吟的下在意!杆銣柿四銈儠䜩砜此,我才參加比賽,贏不贏不要緊,找著了你們才緊要,丟份兒也罷!」

    「找我們?」袁紅袖擠眉弄眼。「是找大姊吧?」

    金日哈哈一笑。「可給你說著了!」

    「既然你回來了,那么……」袁夫人看看天色!付忌挝缌耍蹅冋覀地方坐下來吃點東西吧!」話落,領頭又鉆出去。

    「好,不過且等等,鐵保他……」

    「大少爺!」說人人到,說鬼鬼到,才剛鉆出人群外,鐵保就出現了,表情十分古怪。「大少爺,猜猜,鐵保瞅見誰了?」

    金日不在乎的笑。一瞅見鬼了?」

    對大少爺而言,那人可不正是鬼!

    鐵保想笑,忍住!甘菭敚F保瞅見爺了!」

    金日笑容僵住!赴?」他大爺的,真是見鬼了!

    「耶?」滿兒更是驚呼!改銈兏缸觽z說好的是不?居然同一天同一刻到!」

    「誰跟他說好!」金日氣嘟嘟的嘀咕!赴斣谀膬?」

    「那頭!硅F保指指摔跤場對面。

    「那我們往這頭!」轉身要往另一邊走。

    「夫君!」翠袖失笑,硬拉住金日!冈趺纯梢赃@樣嘛!」

    「為啥不可以?」像個任性的孩于似的,金日噘嘴要脾氣!赴斪钕矚g欺負人家了!」

    「人家?」袁紅袖爆笑!告⒎颍銕讱q。俊

    不理她,金日管自抱住翠袖不放。「那你要保護我喲,老婆!」

    「才不要!」翠袖咯咯笑。「我也會怕阿瑪,你找額娘嘛!」

    「額娘才不管我的死活呢!」金日嘟嘟囔囔,百般哀怨地吸吸鼻子。「好吧、好吧,既然你們都不顧我,我只好自個兒顧我自個兒,阿瑪真敢欺負我,我就跟他卯上了!」

    言語方罷,翠袖驟然一聲驚喘,他還以為是被他說的話嚇到了,正想安慰安慰她,又見她的視線越過他肩頭,驚恐地望住他后方,他不禁忐忑不安地咽了口唾沫,猛然回身,正好對上那張幾乎跟他一模一樣的臉兒,陰森森、寒惻惻的,那雙冷酷的大眼兒仿佛要咬下他的腦袋似的瞪住他。

    一溜煙,他躲到翠袖身后,還彎腰駝背地想把自己整個兒藏起來。

    「嘿嘿,阿瑪,請別再瞪眼了,小心眼珠子掉出來,不掉也會著涼!」

    滿兒轟然爆笑!感∪諆海憧烧娓C囊,竟然貓到老婆背后去了!」

    「額娘,請別污蔑我的人格,」聲音從翠袖背后冒出來!肝疫@不叫窩囊,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我想……」袁夫人極力咽回笑意!肝覀冞是回府去吧!」

    于是,大家開始往回走,逐漸離開熱鬧的人群,宋巧佳走在最后面,她悄悄拉住了袁紅袖。

    「紅袖,他就是你姊夫?」

    「對啊,姊夫很可愛吧?」袁紅袖說得很得意,她最崇拜姊夫了!

    「可愛?」宋巧佳不可思議的望住金日頤長的背影。「他根本不比翠袖大嘛,而且……」不屑的哼了哼!高是個無用的窩囊廢,難怪滿人還得靠漢人提拔,我說你大姊還真是可憐呢!」

    袁紅袖聳聳肩,沒說話。

    她喜歡那么想就那么想吧,免得她又拿大姊當仇人,姊夫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們自己人清楚就行了。

    人不可貌相,姊夫可是個最佳典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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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一回招待親家老爺,袁夫人特別謹慎,晚膳格外豐盛,但她還是從頭揪心到尾,因為允祿那張臉隨時都是陰惻惻的,尤其那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就像兩粒冰珠子一樣,酷寒得嚇人,除了滿兒,沒有一個人不怕他。

    不,還有個人,說他不怕允祿,在允祿面前又老是一副畏畏縮縮的老鼠樣;說他伯允祿,偏又不時故意去招惹親爹——

    「老爺子,你最愛吃熏雞腿對吧?來,我幫你……小日兒!」

    「啥事兒,額娘?」

    「那雞腿是你阿瑪要吃的,干嘛先搶走?」

    金日低眸看看手上的雞腿,聳聳肩,先咬一口再說,然后含著雞肉口齒不清地辯解。

    「雞腿有兩只!

    「另一只我早吃掉了!」

    「你是阿瑪的老婆,你吐出來給阿瑪吃呀!」

    「你是兒子,該你孝敬給阿瑪吃!」

    「才不要,阿瑪老要臉子給我瞧,為啥我要把雞腿讓給他?」

    「誰擺臉色了?他那張臉本來就長那個樣兒嘛!」

    餐桌旁突然冒出兩聲噗哧笑,也不知道是誰。

    「誰說的,金祿就不是!」

    話一說完,眼前一花,金日手里的雞腿不見了,轉眼一看,原來長翅膀飛到允祿手上去了。

    「可惡,阿瑪,你搶我的雞腿!」金日怒吼!溉思叶家б豢诹苏f!」

    餐桌旁驀然一陣爆笑,允祿面無表情,管自啃他的雞腿,滿兒笑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老爺子,還是你厲害,一個字都不用吭,兒子就把雞腿『讓』給你了!」

    「誰讓了!」金日啼笑皆非!赴敚鷰讱q了?竟然搶兒子的雞腿吃!」

    滿兒哈哈笑。「這只雞腿原就是我要拿給你阿瑪吃的嘛,所以啊,他非吃到不可!」

    金日氣唬唬的看看滿兒,再看看允祿,匆地扭脖子趴上翠袖的肩頭,嗚咽。

    「嗚嗚嗚,翠袖,你看阿瑪、額娘欺負我!」

    「我……」翠袖也笑得快說不出話來了!肝覄兾r子給……給你吃。」

    金日可憐兮兮的抬起半張臉兒!肝乙。」

    「好,給你剝十只!勾湫湟贿呅,一邊剝蝦子。

    「我要大只點的!菇鹑粘橐盟齽兒玫奈r子來吃,大眼兒滿含委屈,水汪汪的!钢x謝!

    四周又是一陣狂笑。

    「滿兒,日兒真是可愛呢!」袁夫人笑道!冈任疫擔心他們小夫妻倆年歲太近容易吵架,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

    滿兒怔了怔!改隁q太近?」

    「是啊,翠袖才十七歲,日兒看來也不過十七、八歲,這年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脾氣總是把不定,一個火上來,說不準就吵起來了。不過看日兒這模樣,應該是不會吧?」

    「十七、八?」

    十分驚訝的語氣,滿兒咕噥著朝金日瞥去,后者揚起尷尬的笑,直往后瑟縮。

    「十七、八歲,嗯?」

    滿兒又重復了一次,這回已轉換成威嚇的意味,金日還想再縮,可惜動作稍微慢了一點點,一個不小心,耳垂子被拎走了。

    「啊啊啊,痛啊,額娘,饒命啊!」

    「過來、過來!」滿兒皮笑肉不笑,揪著他的耳垂子硬扯向前!感∪諆。」

    「額娘,」金日拉開諂媚討好的嘿嘿笑!赣惺拢俊

    「說!」滿兒才不吃他那一套!咐蠈嵏嬖V你岳母,你幾歲了?」

    金日嘆氣。「一定要說嗎?」

    「說!」

    「一定一定要說?」

    滿兒使勁一扯他的耳垂子!刚f不說!」

    「好嘛、好嘛,說就說嘛!」苦著小奶娃的臉兒,金日可憐兮兮的對袁夫人露出哀怨的笑!冈滥复笕,小婿已經,咳咳,二十有八歲了!

    一片寂靜,驀而……

    「什么?」滿廳駭異的大叫,異口同聲,碗盤一陣顫動,險些全體陣亡。

    金日一臉快哭的表情!肝乙呀浂藲q了!

    「二一十八?」

    更驚詫的同聲大叫,翠袖的叫聲最大,還多了一句。

    「那我不就應該叫你……」

    不等她說完,金日動作奇快無比的一把捂住她的嘴。「不準叫我叔叔!」

    翠袖更驚奇,用力拉開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我要叫你……唔!」嘴又被捂住了。

    「下·準·叫·我·叔·叔!」金日咬牙切齒地命令!覆还茉滥复笕耸欠裾f過大你十歲以上的男人你都得叫他叔叔,我已是你的夫君,你是我的老婆,肚子里還有我的孩子,你敢叫我叔叔試試看,我會親手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他大爺的,就知道她會想叫他叔叔!

    餐桌旁又是一陣靜默,旋即爆起連聲狂笑,除了金日、翠袖和允祿,餐桌旁沒有一個不笑到翻的。

    難怪他要隱瞞自己的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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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從金日被逼吐露出自己的真實年齡那一刻起,翠袖就一直拿非常奇異的眼光偷覷他,好像她這輩子頭一次見到他這種「怪物」似的,直至夜深進房就寢,她還是在偷窺他,窺得他一肚子霹靂火瀕臨爆發邊緣。

    她要是敢叫他叔叔,他真的會把她的嘴巴縫起來!

    「夫君……」她一邊服侍他褪下外衣,一邊遲疑地開口,兩眼還在偷覷他。

    「……」他全神戒備,兩眼到處搜索,針線在哪里?

    「你真的二十八歲了?」

    「……對,不準叫我叔叔!」

    為金日更衣完畢后,翠袖再蹲下去替他脫靴,兩眼瞅向上,繼續窺視他。

    「夫君,你真的只比我爹小九歲?」

    「對,絕對不準叫我叔叔!」

    脫好靴子后,金日縮腿上床,翠袖再自己褪下外衫和繡花鞋,眼角還是在偷窺他。

    「夫君,你真的大我十一歲?」

    「對,絕對絕對不準叫我叔叔!」

    翠袖也上床了,金日習慣性的將她攬入懷中,她仰起臉兒。

    「夫君,你……」

    夠了!

    「不準再問了!」金日不耐煩的低斥!敢步^對絕對絕對不準叫我叔叔!」

    「好嘛、好嘛,你不要生氣,我不問就是了嘛!」翠袖委屈的垂下臉兒。

    見狀,金日的心立刻軟成一團面餬,他輕嘆,緊一緊環住她的手臂!肝覜]有挫火兒,只是不想你再問,無論我幾歲,你都不準叫我叔叔!」

    「就算我想叫,你也不像嘛!」

    「那你干嘛問個不休?」

    「人家只是奇怪嘛,」水靈靈的眸子又拾起來了,困惑地瞅著他。「如果夫君你真的二十八歲了,那阿瑪、額娘看上去也只有三十歲上下,難不成阿瑪額娘三、四歲就生下你了?」

    她在開什么玩笑,三、四歲就生孩子?

    那才是怪胎!

    金日啼笑皆非!改銊e給我瞎胡扯,阿瑪、額娘只是看上去年輕,他們可不只三十歲!

    「那他們幾歲?」

    金日湊在她耳際說了兩個數字。

    翠袖聽得兩眼圓睜,震驚的大叫,「騙人!」

    金日搖搖頭!覆讳棠。」

    依然不敢相信,翠袖兩只眸子仍瞪著老大!缚墒恰墒恰趺纯赡?」

    「怎不可能?」金日笑著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盖魄莆也痪兔靼琢,這張臉盤兒天生就年輕,總是年少個十來歲,阿瑪又食用過兩支可以延年益壽常保青春的紫玉人參,不但又年輕了好幾歲,老得也慢了,人家一年老一歲,他得兩、三年才會老一歲,所以說,他瞅上去只有三十歲并不奇怪。」

    「原來如此……」翠袖恍然道!改穷~娘呢?」

    「額娘啊……」掛在唇畔的笑容消失了,金日沈默片刻!刚f到額娘,可就得提到十年前那件事……」

    「十年前?」

    「額娘……」頓了一頓!冈鴼н^容,連眼都瞎了……」

    翠袖猛抽氣,「毀容?瞎眼?」驚駭得大叫。

    金日慢吞吞的點了點頭。

    「記得我妹妹梅兒成親那年,阿瑪承諾額娘要帶她下江南去好好玩一趟,不過隔了一年后,阿瑪才有時間履行諾言。他原計畫搭船直航至江南,可是……」

    以下消音。

    咳咳,那是另一個故事,以后有空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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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剛蒙蒙亮,自總兵府內俏無聲息地縱出兩條人影,如云鷹大鵬般飛向鎮外的林于里,在翠綠的密林深處,早已有一人負手挺立其間,兩條人影先后落于那人身后。

    「阿瑪!

    「如何?」

    「要我說,這場仗之所以打到現在還打下出個結果來,怪只怪皇上決策有誤,用人不當。」

    話說得既大膽又大聲,反正皇上又聽不見,不趁這機會罵罵多可惜。

    「訥親身為文官,既沒有帶兵經歷,也缺乏指揮作戰的經驗,更不了解金川的地理軍情,又是勛戚后裔,怕苦又怕死,這種人怎能打勝仗?再說到張廣泗,根本就是個傲慢自大的糊涂蟲,打敗仗不知自省,只知奏請增兵進剿,難怪老打輸!」

    嗤之以鼻的冷哼。

    「倘若一開始就起用岳鐘琪,這場仗說不準早就結束了,可是……」

    「夠了,沒問你這些,少多話!」

    金日聳聳肩,明明是阿瑪沒問清楚的嘛!

    「皇上要查的消息呢?」

    「已傳遞回京!

    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冷峻的五官,陰鵝的大眼睛,森寒得駭人。

    「那么,去告訴玉含煙,玉弘明已逃出天地會總壇,叫她滾回去……」

    「這種事讓額娘去告訴她不就行了!

    「再警告她,倘若玉弘明膽敢再來招惹莊親王府的人,致使你額娘憂慮煩心,我會親手將他砍成兩半!」

    「呃,再想一想,還是我去說好了!

    「叫玉含煙馬上離開,不要再讓我瞧見!」

    「是,阿瑪!

    那人冷哼,旋即飛身離去。

    「原來玉弘明逃出來了,這下子可事兒了!」金日沈吟片刻!歌F保!」

    「鐵保在!

    「這里有多少人?」

    「原只有兩人,現在起碼有八個!

    「好,去給我傳個話……」

    片刻后,兩條人影同時飛離林子,鐵保往另一方向,金日回到總兵府,輕身來到玉含煙房門外,敲敲門……

    再過半晌,另一條纖細人影飄然離開總兵府。

    「好,她走了。額娘那邊,阿瑪會負責吧?」

    金日嘀咕著回到自己房里,見翠袖還在睡,便悄悄脫衣褪靴再回到床上去,五指喜滋滋的覆上老婆的小腹,想象她肚子大起來時會是什么模樣。

    就在這當兒,耳際突然傳來翠袖睡夢中的呢喃。

    「唔,叔叔,你回來了……」

    金日渾身一僵,凍結了好半晌,驀地怒氣沖沖的跳下床,光著腳丫子到處翻到處找。

    該死的針線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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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嘛、對不起嘛,人家是在作夢,不是故意的嘛!」

    自翠竹軒出來,翠袖哭喪著臉緊跟在板著一張臭奶娃盤兒的金日后頭,一路往后廳走,誰都看得出來金日是真格挫火兒了,偏還是有人不怕死的上前來多添幾根柴火。

    「姊夫,你真的二十八歲了?」

    「滾!」

    「咦?」袁紅袖愣住。

    「金公子,你真的二十八歲了?」

    「滾!」

    「呃?」黃希堯也傻住。

    今天的早餐是爆竹配炸藥嗎?

    幾個人先后進入后廳,早膳早巳備妥,就等人到齊便可開動,已在座位上的滿兒和袁夫人見金日竟然戴著包公面具來吃早膳,下禁訝異萬分。

    「小日兒,你怎么了?」

    金日默下吭聲,悶頭坐上他的座位,翠袖小心翼翼在一旁落坐,再悲慘的抽噎一下。

    「對下起嘛,夫君,人家真的是在作夢才會不小心……唔!」又被捂住嘴了。

    「不·準·叫·我·叔·叔!」金日咬著牙根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

    眾人一聽,頓時爆笑如雷。

    「翠兒,昨晚我不是一再交代過了,」袁夫人正著臉色責備女兒,眼里卻笑意盎然!改阍趺催……」

    「可是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嘛!」翠袖凄凄慘慘的猛吸鼻子。「人家是在作夢嘛,夢里的夫君不太一樣,看上去好成熟、好深沈,跟阿瑪好像喔,而且……而且還長胡子!」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金日也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我是男人,自然會長胡子,你又不是沒瞅見過我冒胡子碴兒!」

    「可是夢里的你留了一大把胡子,跟關公一樣!」翠袖理直氣壯的說。

    「一大把胡子?」金日神情古怪的摸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再看看允祿。「難以想象!」

    他們這種臉盤兒,天生就不適宜加上胡子,要真搭上了,一定很滑稽。

    「真的、真的!」翠袖卻猶在那邊強調,還比手勢!高@么大一把喔!」

    「是么?」金日眉毛挑高了!改悄氵是叫我爺爺吧!」

    笑聲又爆起,幾乎掀開屋頂,連金日自己說完后也笑開了。

    「以后不管你是清醒、白醒或是扯夢話,不許叫叔叔,要叫就叫爺爺!」

    「才不要!」翠袖嬌瞋地推他一把!钙桨锥嗳思覂奢叄挪唤o你占便宜!」

    「那你又叫我叔叔!

    「以后絕不再叫了!」翠袖忿忿道!敢芯徒心銉鹤!」

    廳里再次哄然大笑,金日又挑了一下眉。

    「好個妮子,居然反過來咬我一口,嗯?」

    翠袖得意洋洋的對他吐了一下舌頭,金日正想再說什么,驀又噤聲,驚訝的望住廳口,其他人也跟著望過去,頓時間,所有笑聲都消失了。

    廳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是纖細高雅,清麗絕俗的汪映藍。

    「我可以跟你們一道用早膳嗎?」

    袁夫人怔了一怔,「當然可以!」她說,然后示意袁紅袖與袁蝶袖挪挪椅子讓個位置出來,心下暗暗訝異不已。

    自搬來總兵府后,汪家那四口人總是窩在西跨院里,住在那里、吃在那里,所有生活都局限在那一小片空間中,既不愿意出來和大家一起聯絡感情,也從來不和大伙兒一塊兒用膳,用最孤高的態度把他們四口子和袁家人隔開來。眼下,汪映藍卻突然跑來說要和他們一起用膳……她是哪里想不開了?

    至于汪映藍,她除了多看允祿兩眼之外,只注意到廳內的男人之中,允祿似乎根本沒瞧見她,金日用極為冷淡的眼神注視她,黃希堯的表情是疑惑的,而王承先看她看直了眼,嘴角掛上兩條亮晶晶的口水絲。

    默默地,她在袁紅袖與袁蝶袖之間落坐。

    她的目的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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